第一百二十六章 对峙
“嗬... …嗬…”躺在床上的林邵飞剧烈挣扎着像是渴望着什么一样身体向上弓起来，但是因为无力嘭的一声掉下来。
“哎。”小东叹了一口气，慢慢的把手里面的厌掐灭，慢慢的走到私人医生面前，私人医生被吊在挂窗帘的杆子上面，脸上还挂着不可思议的神色，那是他身上唯一像人类的地方，死亡就像是一场巨大的变化，把一个人变成了另外恶心的物种。但是屋子里面确实还躺着一个怪物，而这个怪物此时需要大量的鲜血。
小东从医生身上扒拉着找出来橡胶手套，然后找了一个量杯挖了一大杯鲜血，杯壁上沾满了鲜血，隔着手套小东都能感受到那有一点温热而又粘稠的感觉。乳白色的手套上沾满了鲜血看起来很是恶心，许是血腥味随着小东的动作变得更加强烈，林邵飞开始吼叫起来，但是小东并没有担心。
小东慢条斯理的把量杯里面的血倒入另一个杯子里面，把橡胶手套小心的脱下来，不让手上沾染上任何血，最后他才慢条斯理的走到林邵飞面前，原本很是威风的林邵飞此时像是困兽一样吼叫着，小东看着这一幕有一种驯兽的感觉，但是他明白自己不能太过了。他小心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诚惶诚恐的慢慢把量杯靠近了林邵飞的嘴边。
就在要倒的时候小东犹豫了一下，林邵飞闻到自己渴望的东西就在嘴边但是怎么都碰不到！焦躁感让他咆哮的更加厉害。
这时小东抬高了手也不去管会不会倒洒，直接就往林邵飞脸上倒。血液流到林邵飞的脸上更加使得林邵飞显得十分的狰狞，就好像一个茹毛饮血的野兽。林邵飞猛地抬头对着天空张大了嘴，差一点就咬到了小东。
幸运的是林邵飞咬碎了小东手里的玻璃杯，像是没有感受到嘴巴里面被划破的口子一样，继续的舔舐着，他像是一个贪婪的野兽一样竭尽所能的舔舐着自己能舔到血。
幸好自己抬高了手！小东一阵后怕，如果被咬到的后果还真不是自己能承受的了的。小东缩着手看着林邵飞的样子小东有点后怕握着自己的手活动了一下。
这个时候林邵飞突然又大声嘶吼起来着，通红的眼睛盯住了小东，小东警惕的往后退了两步。林邵飞随后就把头扭到了一边，小东现在才发现林邵飞的眼睛没有一点声，他的瞳孔是毫无流动的黑红色，他的瞳膜还透着点黑。他居然看不见了？
小东诧异的继续观察着林邵飞，想着如果他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看不见会怎么样，但这个想法刚刚出现就被更大的恐惧抓住了，万一林邵飞不在回复正常了怎么办？万一他永远没有神志怎么办？
这些问题的结果小东不是不知道，他当然明白如果林邵飞出现任何事首当其冲的林家不会放过他，如果他们发现林邵飞不正常的原因，或者是这种实验的事情透露出去后果就会变得更加严重，那些曾经沦为试验品的人都会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们都会想要揭了他的皮。
小东想着如果他求助于博士可能的结果，最后他绝望的发现就算是他负责整个华国的实验体遇到了那个事情博士还是会抛弃他。博士是不会为了一个他惹到一身骚的，毕竟实验的主要地点在欧洲。
人总是为了眼前巨大的利益选择一条充满艰辛的路，尽管很多人都听说过命运里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标好了加码，但是当看到真正利益的时候还是很难把持住自己。
小东也明白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突然发现自己的错误，一直以来他只是做一些下贱的事情却从来没有培养过真正的力量，博士的饼画的太圆了，银行卡陆续打进来的钱太诱人了。小东才发现自己忽略了太多东西，而突然想到这一点的他很是张皇失措，以往这个时候他都可以问小夏，可是现在他自己一个人该怎么办？接下来该怎么做？
林邵飞开始疯狂的撞墙，这个动静让小东从不安中回到了现实，这里是林家特有的医务室，为了保护伤员所有的墙其实都是很厚的钢板做的，钢板还是特制钢板焊枪打都没有反应。
可以说整个医务室除了正门没有别的进入方式，这个事情小东非常的确定。可是现在墙上却严重的凹了进去，小东诧异的看着随着林邵飞撞击墙壁，墙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凹了下去。
小东对于这个实验有了新的认识，这简直是培养一件杀器，这件事情明显的超出了小东的处理范围。
小东给博士打了一个电话告诉这些消息，刚刚经历的事情让他明白有些事情他是没办法决定的，只能问上司。小东看了看窗杆上的尸体，因为空调的分摆动着，加快了打电话的速度，他可不想再杀一个人，更何况那个人很有可能是自己。
……
顾小斋答应伊谷春马上到警察局后，王诗情连忙靠了上来担心的问道：“没什么事情吧？”
“没有事情你不用担心，”顾小斋一边套着衣服一边安抚着王诗情，“没有什么事情，伊谷春叫我过去和黄杏芳对峙，他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顾小斋拿着钥匙上前抱着王诗情亲了一下笑着说：“相信我。”
王诗情害羞的点了点头，跟着顾小斋后面把顾小斋送出门。
“好了快回去吧，不用担心我。”顾小斋好笑的看着王诗情跟着他出了门。
“我看着你上电梯。”王诗情坚持道。
顾小斋只得走到了电梯旁按下了按钮以后还看着王诗情，王诗情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顾小斋总是担心王诗情现在磕到碰到，毕竟她是有身子的人了。
“快点进去吧，担心别碰着... …”缓缓的关上电梯门把顾小斋的担心和叮嘱都关在了电梯里面。
“你可总算来了。”顾小斋一进警察局伊谷春就立刻迎了上来。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了。”顾小斋说道。
但是伊谷春并不在意顾小斋迟到的理由，只要顾小斋现在来了就好，不得不承认王秋水的力量是很大的，伊谷春也想不到王秋水可以在那么快的时间里把陆文斌的问题处理的那么好。报纸上面都写是警察局长陆文斌引咎辞职，而且这一篇文章对于占得篇幅很小，几乎在一个看不到的地方。一切都风平浪静，仿佛只是发生了一件小事罢了，就算有人在网上说这件事情与王家的联系也被王家的人处理的干干净净。
“黄杏芳就在里面，”伊谷春带着顾小斋来到一扇门旁边说道，“你准备好了吧？你要记得无论发生什么情绪不要太激动。”
顾小斋笑了笑说道：“不用担心，我不会冲动的。”
伊谷春点了点头，他担心顾小斋年轻气盛，而且看顾小斋对付陆文斌的暴力样子，万一黄杏芳在审问时出了任何事情整个社会舆论都会喷死顾小斋，甚至别说顾小斋了连警察局都会受到波折，对于这种事情伊谷春一直都是心存敬畏。
“你小心一点这个警察是新来的，他的上司也是我的同窗跟我说他对网络有着奇怪的信任感。”伊谷春最后提醒道。
看到顾小斋走进来黄杏芳哆嗦了一下好像是一个被迫害的女人看到了残忍对待她的暴徒，很显然黄杏芳和里面 的警察谈的不错，他们此时看着顾小斋就像是看着犯人一样。
“坐到那里去。”一个面孔陌生的警察指着远处的一个铁凳子对顾小斋说道。
那是徐向阳，他没办过什么大案子，虽然他才刚刚从别的地方调过来但是对于顾小斋这件案子知道的可不比别人少。
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他看了讨论的帖子就感觉顾小斋有问题，尤其在刚刚和黄杏芳谈完以后，更是觉得这样一个美丽善良大方的女人不会是栽赃陷害，黄杏芳甚至问了顾小斋可能会有的处罚，在知道可能会有死刑的时候还露出了担心的神色。他心里的天平已经偏不见了，此时他对顾小斋自然是毫不客气。
顾小斋看了黄杏芳坐的沙发，再看看那个像是犯人坐的铁凳子，没有多说什么径直的走过去坐下。黄杏芳怀孕了作为一个准爸爸他愿意对这种事情宽容一下，不过以顾小斋的眼光看起来黄杏芳现在的状态不太好，她的唇色发紫，面色是粉都盖不住的苍白。顾小斋很清楚黄杏芳是动了胎气再加上过度劳累，想想也是从算计顾小斋到色诱顾小斋那一个事情不需要耗费体力和脑力？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徐向阳看着顾小斋坐着那里什么也不说面带不悦的问道。仿佛他已经知道顾小斋的罪行板上钉钉一样，现在都是在走过场。
“我没有强奸她,是她陷害了我。”顾小斋气定神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