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一】（3）清醒过后的尴尬

  顾听雨醒来，觉得头昏欲裂，动了动腿，觉得下身隐隐的撕裂感，恍惚间有什么东西流出。
  坐起来掀开被子，发下自己居然全身赤裸，淤青遍布，胸前尤为可怖。
  宿醉的脑袋昏昏沉沉，昨夜发生的事已然记不真切。记忆浮现身体感受到的片段让她不由一惊。
  ？昨晚，做爱了？和谁？
  沙发上！
  不会吧！不会吧！
  是她家里那个她叫都不愿意叫的哥哥吗！
  冲进浴室，发现自己胸部淤痕一片，两腿间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
  打开花洒，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私部，想着又不禁留下泪来。
  不过是同学聚会，不小心喝多了，找人把自己送到门口，睡地板也就睡了，还发生那样的事。
  又胡乱擦干净冲出房门找罪魁祸首理论，不料那人正悠闲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听见砸门和踢踢踏踏下楼的动静，转过头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挑眉，似是不解。
  “你个贱人，精虫上脑，连自己亲妹妹都不放过！”顾听雨恶狠狠地叫骂。
  他平静地直视着她，嘴里吐出几个字：“真tm骚。”
  想他顾平生一早起，神清气爽，跑个步回来，买了早饭和紧急避孕药放在桌上。
  自己吃完收拾了，坐着看电视，就等着顾听雨的发狂。
  “你他妈混蛋！我要告你强！奸！”
  “去啊，让爸妈也知道他们最爱的女儿有多骚，在在自己哥哥身下有多放荡！”
  “你...你...”顾听雨气极，指着他说不出话，这个人太卑鄙，太无耻了。
  她眼里顿时蓄满泪水，平生从未受过如此大的委屈。
  眼眶包不住眼泪，一滴又一滴连成线，顺着脸庞，滴落在胸前衣服上，一小会儿就洇湿一片。
  她呆呆地站着，任汹涌的情绪澎湃，随泪水冲刷。
  顾平生双手交叉胸前，身体倚靠在沙发上，看着此时此刻的场景，心里畅快至极。唇角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
  顾听雨看着他嚣张跋扈的样子，忍不住冲上前，抬手一巴掌扇在顾平生脸上：“畜生！”
  顾平生怒目圆睁，蹭地站起身扬起手，看着眼前一张小脸，眼眶和鼻尖通红，心里百转千回，终是没挥下去。
  “你打啊，你打啊，我的第一次都被你拿去了，扇个巴掌算什么，你有本事打！”顾听雨不仅把脸侧向他，还伸出手去拉他手臂，让他把巴掌落在她脸上。
  嘴又倔，泪也还在流。哭花的脸怎么看怎么惨。
  顾平生抽出自己的手，“算了，我才不跟女的计较。”
  昨晚也不知道是谁，死命报复着眼前这个女的。
  顾平生尴尬地摸摸自己鼻头，那股子愉悦早就消散了。
  早18年的书本教育还没有让他违背道德伦理而不新生愧疚。
  他指着茶几上的一堆食物药品说，“这是早餐，你吃了把另一个袋子的药也吃了。”
  “唔，”他补充，“这是紧急避孕药，不可多吃，但是你，也不能不吃。”
  顾听雨的眼泪都顿住了，她惊愕地看着他，回过神来，拿起沙发抱枕就扔向他，“我才不吃！”
  “不吃？难不成你想怀我的种？”顾平生挑眉。
  “你做梦!”顾听雨立马从茶几上拿起药，剥开吞下，有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大口喝水，呛得直咳嗽。顾平生伸手拍她的背，被顾听雨打开，吼他“拿开你的脏手!”
  顾平生摊手，“那是我的水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你混蛋！”顾听雨猛地把水杯拍向茶几，只听哐当一声，有多响，她就多愤怒。
  疾步奔上楼，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门被摔得震天响，然后把身体摔倒在床上。
  越想越生气，眼泪它又不争气地留下来。
  呜呜呜
  之后，顾听雨都尽量避着他，但同在一个屋檐下，避无可避。
  暑假，炎热冗长。她尽量每天出去，避免和顾平生单独相处。天气热，谁都不想出门，叫了几次，朋友们都是能推就推，谁不想窝在家吹空调吃西瓜玩手机。
  幸好，顾平生每天傍晚要去健身房，这么漂亮的腹肌可不能没了，他不排斥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