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是孟家老二借人家单车载过她。宁云夕才放心地把单车和丫头一块推出大院。
  到了大马路上,骑着单车朝打听到的药店地址进发。
  这一路骑,路途好像有点远。骑着骑着,宁云夕出汗。好在路上风景不错。宁云夕一边骑一边不忘观察后面孩子的情况。
  “晨橙,有没有抓紧老师?”
  “有!”丫头大声地回答着,手紧紧抓着宁老师的衣摆。
  接着,丫头不忘贴心地对宁老师唠叨:“老师你慢慢骑,我不急。”
  宁云夕囧囧有神了。
  ------题外话------
  今日有三更
  第91章 【91】巧遇(二更)
  兜了大半圈的路,始终找不到药店。宁云夕停下来歇口气。
  看看苗心红送她的表,指针指到了上午九点半。不知不觉中,她这是兜了快一个时了。中途有遇到过人问路,但始终找不到人家所的药店。有些人直接没有,要不进城里找,要不去卫生所要。去城里的话,骑单车都够呛。
  宁云夕想着去坐公车。前面老乡有个公交车站。宁云夕推着单车和孩子走过去。
  把孩子抱下单车,一块在公交车站等公交。
  等了半天没有见公交车来,马路行驶来了一辆绿色吉普。看到了他们两个一大一站在路边,吉普车开了过来。
  “宁老师。”车门打开后走下来一个帅气的军人。
  宁云夕一看,认出对方:“苗参谋长?”
  “去哪?”苗正清问。
  “想去城里买点药。”宁云夕。
  “卫生队没有吗?”
  “就是自己想买点。”
  卫生队的药肯定不给买的呀。
  苗正清好不容易听明白了她的话,:“上车吧,我刚好去一趟城里。”
  “没事,我们等公交。”
  “这路车,几个时来一趟。”
  直到后来,宁云夕才发现自己被这个男人骗了,她走后不到半个时公车到了。不过想想人家是好心,不想她和孩子在路边晒太阳。
  听是几个时一趟公车,宁云夕只好答应:“谢谢你,参谋长。”
  “不用客气。”苗正清直接拉过她的自行车,放到自己车上。
  宁云夕摸摸丫头的脑袋:“,谢谢叔叔。”
  孟晨橙撇撇嘴巴:“谢,谢,叔叔。”
  阴阳怪气的,也不知道这个丫头怎么了。
  苗正清肯定不和一个六岁的孩子计较,打开车门招呼他们上车。
  车里坐的不止苗正清,还有一个跟着去办事的军人。两个军人坐在前座,宁云夕和孩子坐在后面。
  苗正清开着车一边对战友道:“后面坐的这位就是宁老师。”
  “哦,是会讲电路板的那位宁老师吗?”
  何时何地,她给英雄团讲课的内容是传到隔壁军了。这传播的速度太快了吧。宁云夕惊诧着部队搜集情报的神速。
  “久仰久仰。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到我们军给我们讲讲课,宁老师?”前面的军人转过头盛情邀请她。
  “你心一点。人家侯军长都放话,谁想让她讲课必须先到侯军长那里申请。”苗正清插进话道。
  “是这样呀。”
  对此宁云夕红了红脸,:“我讲的内容普通的。”
  两个军人回头看了下她:她讲的东西叫做普通?俄文电路板,宁老师,你确定很普通?
  “我们军那个张翻译也不会吧,苗参谋长?”
  “我不记得有谁会,只有宁老师会。”苗正清的手松了松领扣,仿佛宁老师那句普通给了他莫大的压力了。
  宁云夕发现自己话太笨,尤其在这些能会道会风趣话的兵哥哥面前随时犯囧,干脆三缄其口。车开到了城里,在一家药店门前停下。
  宁云夕把丫头抱下车,牵着丫头的手进入药店。
  苗正清跟在他们后面。
  站在药店柜台前,宁云夕要了纱布,生理盐水,碘伏等。在这里,她看到了一些她儿时记忆里的老药。像婴儿平,主治孩子消食化积治疗腹泻什么等的孩消化药,未来不常见了。现在却还是那个老包装。
  宁云夕买了一些适合孩子们的经典老药,想着药多备点有备无患,一时没忍得住买买买,没想一算账,这个钱,超了。
  宁云夕低头减药。
  “不用了,我这里有。”苗正清在她旁边将几张票子交给柜台人员。
  “苗参谋长,不行。”宁云夕连忙伸手拦着。
  “不是你用的,孩子用的不是吗?我给孩子的。”苗正清正儿八经地。
  宁云夕瞪下眼:这人真狡猾,竟然学昨晚两个军长话。
  “回头我拿钱还你。”宁云夕坚持道。
  “这样,我妹妹被你救的那条命,她要怎么还?”
  “一事归一事。”
  “宁老师,不要和孟团长一样太固执了,他驴你不能跟着他驴的。”苗正清悠长悠长的口音。
  “我和他就是一样驴。”宁云夕坦白自己做事观点是这样没错,怎能乱花人家的钱。
  孟晨橙急匆匆插嘴帮老师话:“宁老师和我大哥一样。宁老师的是我大哥的,我大哥的是宁老师的。”
  丫头俏皮迷糊的插嘴,让两个大人有些哭笑不得。
  苗正清在丫头的脸蛋上看出端倪,转了口气对宁云夕:“你非要还我,等我妹妹回来,你给她吧。都是她在我这里放的钱。”
  提到苗心红,宁云夕问:“我还没有感谢苗姐姐她送的结婚礼物。她现在是在——”
  “她在英国。过年应该会回来。”
  已经有点迫不及待想和苗心红再见面了。
  走出药店,没想隔壁是卖布的。
  第92章 【92】孩子熊不熊(三更)
  ,。
  那个时候,市场上的成衣种类比较少。大多数人是买了布自己裁,自己做衣服美美的。当然,请人量体做衣服也是有的。不过后者较为昂贵。
  总得给孩子做身新的衣服,那天翻了一下,发现几个孩子的衣服很少。尤其过冬的时候,厚衣服更是几乎没有。
  见苗正清有事走到军车那边,宁云夕打了招呼带孩子进布店先看看。店铺里,柜台前只站了一名女顾客。未到逢年过节做新衣少,今天又不是周末所以人少。
  宁云夕走到柜台前对店员说:“同志,请问有哪些布料适合给小孩子做衣服的?”
  店员给她积极推荐:“男孩还是女孩?几岁大?”
  宁云夕详细描述道:“一个十三岁,女孩子。一个十一岁男孩和六岁女孩。对了,还有一个要读大学的高中生。”
  孟家老二要念大学了,新衣服更得提前给想着了。
  宁云夕和店员交流的时候,孟晨橙没事儿,小眼珠子往四处溜达起来。如果她四哥在这里,她早跟四哥一块蹦跶去玩了。但是宁老师在这里,她不敢乱动乱走,乖乖在宁老师身边站着。
  哎?那边有一个孩子。
  看起来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孟晨橙想。不过小男孩想做什么?小男孩一个人跑到了大厅角落里放花瓶的三脚凳前,伸出小腿,鞋底往三脚凳的凳腿猛踹了一脚。
  调皮的孟晨橙都被吓到心惊肉跳,小嘴巴惊呼:“老师——”
  “怎么了?”听到孩子的声音,宁云夕马上先低头问孩子。
  孟晨橙着急地抓宁老师的手:“他,他——”
  只看那个小男孩并没有停止自己的踢腿动作,见凳子摇摇晃晃还没有倒下来,小男孩干脆伸出手帮着推。
  一声强烈的“砰”。
  巨大的声音惊醒了在场所有人。
  “怎么回事!”店员惊叫。
  宁云夕转头,和其他人跟声音发现了倒在地上的三脚凳,放在凳子上的花瓶应声而落掉在地上裂成了好几瓣,里头的泥土和花全部滑出来了,满地都是狼藉。
  “怎么会倒下来?”所有大人惊疑着,“有没有伤到人?”
  “文文!”除了宁云夕之外的那位女顾客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惊慌失措地呼唤道。
  小男孩跑了过来:“妈妈。”
  店员们走到了花瓶摔碎的地方,仔细检查:“怎么会倒下来的?”
  “老师,是他踢的凳子。”小丫头立马抬头向宁老师打报告。
  宁云夕眨了下眼,根据自己打开异眼看到的画面,事实如同小五说的。
  旁边把儿子抱住的文文妈妈,想起了儿子刚才跑来的方向正是花瓶摔碎的地方,开始对店里的人破口大骂:“你们怎么做事的?知不知道差点把我儿子砸了。要是砸到他怎么办?”
  布店的人一听,慌乱了:“那个,同志,我们得先查查看是怎么发生的。”
  “你们想撇清自己的责任是不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就是你们没有把花瓶放稳让它掉下来的,要砸到我儿子了。”文文妈妈生气得怒火滔天,一手搂宝贝儿子一手指住所有店员。
  布店老板哑巴吃黄连了:“我们花瓶放在这个凳子上很久了,要摔早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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