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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竟然敢这样?

  从来没有吃得这么满足过,这种食物带来的满足感竟然是来自于一个二十块钱加料的煎饼果子,一口一口的连话都顾不上说,把那个煎饼果子给吃完了。
  贺晋年不禁看得有些呆住了,有那么好吃吗?很大一个她竟然全部吃掉了,连一口都不带剩下的。
  “这么好吃?”贺晋年看着她的嘴角还沾了一小点甜面酱,似乎还有一小片香菜,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手伸了过去,把她唇角的那些食物残渣都给揩掉,手指上沾着的有点粘腻,放到了自己的嘴里,轻轻的吮了一下修长的手指立刻就变得干净起来。
  如果别人做这个动作看些起来肯定是有点奇怪的,但是偏偏贺晋年做起来却随性而诱人,让人恨不得成为他手指上的那片小小的香菜。
  贺晋年平时看来一直是非常严苛的,他这一面或许很少人见到吧。
  “在想什么?”身边的她乖巧得好像一只中在墙角蹲着的小猫,安静的观察着她的主人,这种感觉真的美妙。
  “在想你怎么可能是个禁欲的男人呢?”一开始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叶安才跑掉的,叶安的观念是男人再有钱再帅但是那方面如果不和谐的话,那些都没有用。
  如果一开始他就这样的话,叶安估计早就被他迷昏头了,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
  “男人的欲望是对不同女人展现的,你恰恰好是打开我欲望之门的那把的钥匙,而且只有一把。”贺晋年俯过身去,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叶宁的脸暗暗的热了一下后,不禁反唇相讥:“好像你的欲望之门从没被打开过似的,在多之前的那一把钥匙是谁?”
  吃这种醋并没有什么意思,但是贺晋年说她是唯一的,这种说法让叶宁有些不认同,他肯定不止她一个女人,这一点她还是清楚的。
  “现在这小嘴倒是利害起来了,还会跟我算帐嗯?”不禁掐了一下叶宁的小脸,这小姑娘现在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但是他喜欢这样的她。
  “是你自己把自己说得好像真的是禁欲的清教徒似的,这能怪我吗?是你自己被拆穿了不好意思吧?”前尘旧事其实不提也罢,只是贺晋年刚刚那么说她才反驳开的。
  “那不一样,灵魂相触及跟多余精力的发泄是两回事。”贺晋年并没有否认自己过去的一些不太光明的历史,但是他把这些归为两类。
  “掩耳盗铃,难道不一样吗?如果在你之前我也有许几个男朋友,有过密切的接触之后,我告诉你你才是我的唯一,你会相信吗?”叶宁吐了吐舌头,觉得他这样的言论真的是好笑到了极点,能把灵与欲分得清楚吗?
  她怎么可能会有几个男朋友呢,尝试过她这后,哪个男人会放任她再去找下一个男人?她是上天给予男人的恩赐,得到了之后就只想要好好的收藏起来,永远不让别人闻到这朵花的芬芳,品尝到这朵花的香甜。
  “所以不要跟我说这些,我并没有去计较在我之前你有多少女人,我只在意的是我们想要彼此交付真心之后,你还有没有对我有所隐瞒跟欺骗。”这才是她最重视的,他有没有隐瞒他什么事情,或者是欺骗过她什么。
  所有的人都不能忍受亲密爱人的欺骗与背叛,不止是男人女人更是如此,因为在欺骗与隐瞒之件事情上,女人比男人更在意一些。
  “在你之前,我也并没有许多女人。”贺晋年低沉的笑漾了开来,这小姑娘当他是花心大萝卜吗?事实上他真的并没有过许多女人,只是年轻时有一阵子确实玩得有些疯,后来觉得那些快感都是虚无的,好像是如迷幻般的空洞。
  其实是叶安那样妖娆的女体在他的面前,他都不为所动,有一些时间他真的过起了禁欲的生活,直到遇见了叶宁他好像恨不得把之前所有禁欲的日子都补回来似的,倒是把这小姑娘给折腾坏了。
  贺晋年觉得这些日子她呆在家里也是闷坏了,开着车把她带到了贺氏,他还有一堆事情要做,不过已经让周循为她准备了杂志跟水果点心,够她玩上一阵子的。
  叶宁在前些时间经常在柏佑辰的公司里工作,从来都不曾被贺晋年捉包过,自己也觉得不可能被捉到,但是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竟然在贺晋年的公司里被逮到了。
  贺氏的大堂,因为新春临近的时候,摆上了一盆据说是最大最昂贵的蝴蝶兰,叶宁非得要亲自去看一看不可,听说那年特制的巨大花盆要好几个人抱着才能围些起来。
  一进到大厅里果然就看到了那盆放在正中间的兰花,一枝一枝的至少有几百支垂下的蝴蝶兰组成,确实是够壮观的,层层叠叠令人赞叹。
  这么巨型的蝴蝶兰盆栽不止引来了叶宁,当然有许多多刚刚好来贺氏办理业务交接的别的公司的人员也都忍不住过来驻观看了。
  正当叶宁抬着头饶着那个大花盆栽绕了一圈的时候,差一点点就撞上一个人,还好被贺晋年给一把拉住搂了过去。
  “叶总,你怎么也来这里了?这两天我正有事要跟您汇报一下,听柏总说您最近身体不舒服请假了,您看一会儿是不是可以一起回公司去,我有几个数据还是要跟您再确定的。”她差一点撞上的正是柏佑辰公司里的一个部门经理,刚刚前些日子里的会议中跟他有过一些交谈。
  完蛋了……
  这一次她真的是怎么也说不清楚了,在这种情况下被拆穿她也真的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尴尬的笑了一下:“我最近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暂时不参加工作了。”叶宁只能这么说,她已经感觉到身后的那股强悍的气流正在开始从脚底泛些起来,一点点的把她卷起好像快要把她吞噬似的。
  可能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贺晋年的看着站在身边娇小的叶宁,她脸上的笑已经快要挂不住了,大概她干着斯上瞒下的事情还不止一天两天,竟然敢这么瞒着他,而且竟然还很熟练的样子?
  “那叶总什么时候回去?或者是我回公司把文件放到你的办公室,然后您回去上班的时再看看,还有柏总很快要就要回美国,我们下面的述职报告是不是都交到您这里,您来主持工作大家可开心了,毕竟跟着美女共事,干活都起劲呢。”那位部门经理热络的说着,这些话如果要是放在平时也就是部门下属与上级之间的正常对话,顶多就是拉了点关系,下面的人拍了说了点小小的谄媚话罢了,可是在这个时候却显得太过敏感。
  跟美女共事,干活更起劲?
  贺晋年在心里冷冷的哼了一声,柏佑辰的钱城要倒了吗?竟然还需要美女来做招牌?来凝聚底下做事的人?
  简直是不要脸。
  “那个我还有事,我们找时间再谈好了。”叶宁心虚的低下了头,扯着贺晋年就赶紧往总裁专用电梯里钻,再说下去还不知道能出什么事呢?
  “叶总,那我就等您的电话了。”那个部门经理说完了才觉得周身泛起了一阵的冷意,站在叶宁身后的高大男人那双墨色一般黑的眼底里,好像结起了一层冰,然后那层冰的冷意泛出来之后,冻住了所有的一切,几乎也快要把那盆壮观的蝴蝶兰给冻碎了般。
  出什么事?他说错什么了吗?
  他刚刚的表情跟语气都很好呀,也没有什么措词不当的,贺总为什么发彪?夸他的夫人漂亮能干这不可以吗?
  贺晋年不准他老婆出来工作这事,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且叶宁怀孕的事情,按照旧俗不过三个月也不能四处张扬的,而且他根本也不太让人知道,毕竟外头的风浪未平有一大堆的麻烦事等着他去处理,这些人根本应当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总是以为贺晋年跟叶宁本来就是因为项目而强强联合在一起的,甚至有些人认为他们的婚姻基础最大的诚意就是来自于双方公司的合作,当然不排除郎财女貌的。
  那个部门经理就这样被冻在那里似的,看着贺晋年搂过了叶宁然后径直往电梯间走了过去。
  “叶总,最近愉快吗?”电梯门关了起来,不算太大的空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贺晋年低低的声音在幽闭的空气里扬起,带着足够的威慑力让她的心颤了一下。
  刚刚那个人叫她叶总时,她也是有点不太适应的,更不用说贺晋年这么称呼她了,听得她一阵毛骨耸然的,看来他是真的动怒了。
  “哪里,哪里,我怎么敢在你面前称总这个字,这不是你最大的吗?”叶宁谄媚着一张小脸,笑得好像花似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多陪陪笑肯定是错不了的。
  “我最大?你确定?”她如果够大的话,她怎么敢背着他去工作呢?指不定还背着他干了什么事情,他都还不知道呢?
  看来他对叶宁是太放心了,一直以为她是个聪明有天份的乖乖女,其实这小东西在骨子里就有反抗精神,甚至总是会有些奇怪的想法,而且最要命的是她胆子够大并且会屡教不改。
  是不是他从来没有对她下过狠手,所以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她阳奉阴为呢?
  叶宁看着他沉郁到了极点的脸色,真的是有点怕了,陪着笑脸说:“我有点头昏,你事情还有很多,我就不在这里麻烦你了,让司机送我回去就可以了。”
  “送你回去哪里?回你的办公室工作是吗?叶总……”贺晋年的手掌如同老虎钳子似的钳住了叶宁的手腕,然后拉着她就进了办公室里。
  门被关了起来,叶宁的心脏随着落锁那声咯噔,加快跳起来。
  还好,现在肚子里有小小贺,不然这回她可能要死得很难看了。
  “不用跟我笑,自己老实说你是什么时候去柏佑辰公司的,去了多久了?”贺晋年坐在了沙发上,然后看着叶宁有些紧张的站在他的面前,是该给她受受教训了,这胆子真的是太大了,知道他最不喜欢什么,她就专门挑他不喜欢的做,是吃死了他不喜欢冲她发火是吗?
  叶宁恍惚了一下,规规矩矩的站在贺晋年的面前就好像是一个小学生站在了严厉的老师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
  她从来没有去测试过贺晋年生气起来会是怎样的,也没有去试过他的底线会在哪里。
  只是一直都知道他不是一个脾气好的男人。
  从她一进贺家门,他处理了秦双,张允秀,到最后刘同的事情他更是不动才声色的就把人陷入了死局里,有多可怕已经是显而易见的,所以她不知道如果是自己惹毛了贺晋年到底会有什么后果呢?
  “其实总共也去没有几天,我就是做了几份数据然后跟佑辰讨论了一下现在的情况而已。”这是大实话,她因为一开始容易累,其实工作时间也不是很长,就是做了几份数据,然后叶安的事情这么的搅和,又都打断了原先的工作计划。
  “没去几天是几天呢?你不是一向喜欢用数据说话的,我希望这个你也可以用数据来回答我。”贺晋年的脸上一片沉郁,看不出来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但是这样才是最可怕的。
  在看似风平浪静下,有着可怕的怒意。
  “一共是十三天,每天的工作时间都不超过六个小时,这样的够精桷了吧?”叶宁也是搞不懂了,在国外女性参加工作是非常自由的,怎么一回来就觉得中国的女人地位有的都低了些,特别的在职场上很吃亏。
  这是所有男人的通病吗?不认可女人参加工作,甚至是看女人工作的都是带着一些岐视的,从一开始贺晋年就不太赞成她做事了,捉到机会更是恨不得把她关进家里,那是不是等生完了孩子她也一样不能工作呢?
  专职主妇?
  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想到了这些后,叶宁的声音不禁提高了八度,凭什么他就这么堂而皇之一脸不悦的教训她呢?
  她还想要正大光明的工作呢,不如趁这个机会再争取一下,贺家的人都快要回来了,她也必须回到贺家去住,那真的会憋死她的,必须争取出来工作,哪怕是不在估辰的公司里,是跟着贺晋年在贺氏干,她都是愿意的,怀孕又不是手脚断了,凭什么得在家里呆着,她就是不喜欢。
  “在我眼皮子底下,你出去工作了十几天,叶宁你真的当我是死的吗?”贺晋年的脸色暗了下来,好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平静却又惊骇。
  他当真是太放纵叶宁了,才会让她最这么做。
  “当你的死的,我就会敲锣打鼓的去工作了,还会瞒着你吗?”叶宁脸上似笑非笑,一双水眸盯着贺晋年时,原来的惧意开始慢慢的散去。
  “你大概是在国外多呆了几年,连脑子都坏了吗?这里是中国,你是我贺晋年的女人。”贺晋年与叶宁对视着,这个小姑娘倒真的是有一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背着她出去工作竟然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跟他说话,这的是拿定他治不了她了?
  “中国有什么问题?是你的女人有什么问题?是中国的女人不能出去工作还是你的女人不能出去工作?”叶宁有点头疼起来,到底贺晋年在骨子里是非常大男子主义的传统的,还是这些只是能她而言。
  他想要控制她,控制她所有的行动。
  应该不止是控制她的行动,甚至是控制她的身体,从一开始她不太愿意怀孕起,他依旧一意孤行的非要她生一个孩子,男人的控制欲是可怕的,贺晋年这样的成功男人更是可怕,他们不允许女人的不听话,因为女人的不听话就味道着拒绝,而拒绝就是对他们成功地位的一种挑战。
  在叶宁的世界里,最好的男女关系绝对不是男尊女卑,她要站在与贺晋年一样的高度上,哪怕在事业上永远都不如他的成功,但是在人格独立上至少要是这样的,既然互相喜欢,但又不是寄生于他,依赖于他。
  或许有许多人都会觉得她嫁入嫁门本来就可以过上间舒服的生活,她却要自己自讨苦吃,但是叶宁自己知道只有吃足了苦才有享受幸福的资格。
  “有必要吗?”贺晋年看着叶宁一张小脸瞬间有多种表情,好像是在跟自己做斗争似的,她会说出这些来肯定也是已经在肚子里闷了很久的吧?
  “没有必要吗?没有人事以保证以后,你可以保证吗?保证永远不伤害我,保证即使我变充成无知妇人,保证我因为生育变得肥胖,保证不止在我新鲜美丽时喜欢我,在岁月带走我的美丽时一样喜欢吗?你敢保证吗?就算你敢保证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世间有太多的誓言都是空泛的,如果有一天你伤害了我,我拿什么来复原我自己所受的伤害?”叶宁跟贺晋年之间,越是亲近就越有危险,这是叶宁与贺晋年都心知肚明的。
  他并没有坦诚他所有的秘密,而她也未曾将所有都交付他的手中。
  贺晋年的秘密他无法说起,也因为无从说起让叶宁不肯真心交付,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在兜兜转转之间总是回到了原点。
  “你不相信我?”贺晋年的心大大的震颤了一下,这是他第一个遇见的,第一个想珍惜的女人,可是她竟然说出了这样一篇话,让他的心好像被刀子划过了般,一阵阵的痛得难受。
  “未来太过遥远,我不是不相信你,我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把一切都交给时间吧。”叶宁坐在了贺晋年的对面,水眸里漾着起的涟漪看着使人迷惑却又心疼。
  为什么叶宁会这么悲观呢?她是不是曾经遇见了什么事情?她对生活跟对爱情的观点一点儿也不似二十岁女孩应该有的,总是有一种破斧沉舟特的感觉。
  在她的心灵的深处,一定有一处他未曾触及的东西。
  叶宁非常没有安全感,从这些事情之中贺晋年发现她所有的聪慧,她小心的应对,甚至一开始只从安排对他委身求全,所有的根基都来自于她的不安全感。
  可是其中的缘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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