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节
齐妙靠着他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轻柔的说:
“文彧,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你还有什么放不下心的呢?黑冰我会随时带在身边,不会让自己落单的。”
一句“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让独孤寒再没了坚持。
弯腰把人抱起,一步一步来到炕前将人放下,瞅着她黑漆漆的眼睛,大手摸着她的脸,道:
“好吧,就依你。不过,若是那小子有什么不轨,别怪到时候我会拿他试问。”
齐妙忙不迭的颔首,看着他双眼的红血丝,心疼的说:
“一路急赶很累吧。休息吧。”
“好。”独孤寒说着冲门外吩咐着,“打水!”
话落,一阵脚步声离开,接着屋门推开,黑冰端着热水进来。
独孤寒已经躺在了炕上,看着齐妙挑眉说道:
“去洗漱,完事过来陪我。”
“嗯。”齐妙脸红了。
没法子,黑冰还在呢,他就说的如此露骨。
虽然他们之间都知道,他们俩今晚上不会发生什么,可是……
这个家伙,越来越孟浪了。
简单的洗漱之后,黑冰端盆出去。
齐妙褪去外衣,穿着中衣来到炕边,自然的钻进了被窝。有人暖被窝就是好,特别暖和,一点都不冷。
柔柔的靠在他的怀里,小手塞进他的中衣,摸着没有赘肉的劲腰。
这是她喜欢做的事儿,也是他备受煎熬的事儿。
有句话叫“痛并快乐着”,世子爷此刻就是这样。
既想她跟自己亲近,可这亲近又付出代价,着实不好受!
齐妙闭上眼睛,可却怎么都舍不得睡,在烛光的映照下,瞅着他的中衣,就那么痴痴看着。
不敢抬头,更不敢看他此刻睡不睡。
万一睡了,在顾及她、强迫自己不睡,就是她的罪过了。
一动不敢动,就那么靠着、躺着、享受着。
突然发现,他们比现代周末情侣还要苦逼。
人家周末情侣,至少还有个周末的盼头。
可是他们俩,这次见了,下次什么时候,完全不知情。
真是太无语了。
“睡不着吗?”
头顶传来的声音,让齐妙浑身一震。小妮子赶紧闭上眼睛,不说话。
独孤寒轻笑,翻身把人压在身下,然后吻着她的额头,说:
“傻瓜,你心里想的也是我心里想的。好不容易跟你在一起,我真的……挺舍不得睡。”
齐妙轻捏一下他的腰,柔柔的说:
“明天不还要赶路吗?快睡吧。”
独孤寒俯首浅啄她的唇瓣,道:
“无妨,明天用马车。晚上在骑马也一样。”
“那多累啊。”齐妙心疼的摸着他的脸。
有些黑了,也有点儿瘦了。
独孤寒大手熟练的钻进去,摸着她胸前的那点丰盈,喃喃地说:
“妙儿,我发现你真的长大了。”
说些正经的他就耍无赖,齐妙好笑的拍了他一下,道:
“我告诉你啊,适可而止。你要是真点了火,我可不帮你灭。”
独孤寒听到这话,痞痞的说:
“你不帮我谁管我!”
“谁爱管你谁管你,有能耐你找何殇去,让他畅春园的姑娘们,好好伺候你!”
齐小妙傲娇了,扭头看着别处,理都不理。
独孤寒闻言也不恼,捏了她鼻梁一下,抻哆着说:
“若我这么那么做了,你就该哭了。”
“我才不会呢!”齐妙认真的看着他,一脸坚定的道,“你要真那么做了,我就不要你了。到时候让你……唔——”
话没等说完,唇再次被吻住了。
跟之前所有的吻都不一样,这是带有惩罚的意味。
掠夺,霸道,宣誓主权,不容抗拒。
独孤寒离开她的唇,又惩罚性的咬了一下,看着她吃痛蹙眉,这才清冷的开口道:
“下次,你要敢这么说,我就直接要了你。”
齐妙吃瘪,但还是不相信他的话,转悠了两下眼珠,说:
“你才不会呢。你不是说了,要在娶我过门的时候……”
独孤寒冷“哼”一声,狠戳了她额头一下,道:
“你都要离开我了,我还守什么破规矩!”
齐妙无语,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食指在他肩头画着圈圈,咬唇说:
“我又不会真那么做,那不是话赶话没。”
“那也不行!”独孤寒强硬的态度,让齐妙自知有些过分。
弱弱的点点头,拉着他的手,道:
“好好好,以后我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没记性!”
独孤寒抻哆完,翻身平躺在炕上。
齐妙消停了,主动往前凑了凑,靠在他的怀里。
外面北风呼呼地吹,吹在明纸胡的窗户上,发出“啪啪……”响声。
独孤寒察觉怀里的小妮子害怕了,紧紧搂着她,说:
“妙儿,要不……我带你回京城吧。父王很想见见你,已经催了我好几次了。”
突如其来的话,让齐妙有些不知所措。
跟他回京城?
嘴角狠狠抽了两下,然后道:
“我要是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跟你走了,你下次再去我家时,我爹会把你的腿打折。”
独孤寒闻言笑了一下,没再坚持。
的确,他那个老丈人,确实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话题提及到父亲,齐妙忙献宝似的抬头看着他,说:
“对了,虎爪宗的宗主,居然是原来的云狼。这事儿你知道了吧。”
“嗯,知道了。”
独孤寒单手置于脑后,另一只手搂着佳人儿,看着天花板,继续又说:
“何殇跟百里银尘都接触过虎爪宗,他们察觉可能是当年冤案的旧人,所以让我早早做出决断。”
“这样也好,虎爪宗、震天营、幽冥谷为我所用,江湖上的几个有规模的组织,挑了俩,剩下的也就不足为惧。”
齐妙静静地听着他的安排,偶尔也会觉得太过冒险、激进。可男人做事,她只管听着就好,不会胡乱插嘴。
至少,在她没有能力之前,是不会说的。
“……你们家的事儿,说实话我挺意外的。你那个老姑、大伯父是土生土长的农家人吧,怎么做起事情来,那么狠辣,比大户人家有过之而无不及。”
面对独孤寒的话语,齐妙耸耸肩,无奈的叹口气。
别说他意外了,她也很意外好不好!
小妮子翻身,趴在枕头上瞅他,撇嘴一下,道:
“你这还不算啥呢。还记得我那个大姑不?她出门子的时候在老宅的厨房缸后,放了黑伤草。而且,每年初二回娘家,都会换新的。”
独孤寒嘴角狠狠抽了两下,没发表言论。
黑伤草梁宿友不知道,但是独孤寒却知道。
这种东西连同麝香,红花,乌蓟莓,那都是大户人家后宅的常备“必需品”。
一个出嫁了的姑奶奶,给娘家放这些,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提到她的大姑,独孤寒俯首,捏着她的下巴,说:
“对了,你大姑家的那三个孩子,有一个跑了。”
“跑了?”齐妙蹙眉,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独孤寒再次颔首,点点头,说:
“嗯,跑了。发配到南疆,我并没有管。听那里的工头说,好像从后山逃得,不过后山悬崖峭壁,能不能活两码说。”
齐妙听了撇嘴,倒没有什么太多的情绪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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