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节
简单的一句话,重重的打在了世子爷的心坎儿,好一会儿他才伸手,附在她的素手上,紧紧抓着,说:
“齐妙,今日你选择不计较,他日你就没有机会再追究了。我不会对你放手,就算你已死相逼,你的尸体也是属于我独孤寒的。”
“好啦好啦,都是你,别人抢不走,抢不走。”
齐妙撒娇的说着,蹦蹦哒哒的来到他面前,然后歪头瞅着他,说:
“自从我来京城之后,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陪过我吗?带我逛街过吗?”
独孤寒听到这话蹙眉,随后看着她,轻笑一下,道:
“我带你出去,你敢跟着吗?”
说完,突然觉得心里各种的舒坦。多少天了,多少天没有这么笑过,没这么轻松过了。
不是不想她,不是不相陪她,只因那个疙瘩结在心口,怎么解都解不开。
看着噘嘴的小妮子,独孤寒内心激动不已。
是了,她说的没有错,人这一生最选择不了的,就是生身父母。可他认得父亲,只有一个,那便是——独孤靖涵。
伸手把人扣在怀里,长长的舒了口气,说:
“妙儿,这一刻我真的好庆幸。庆幸三年前我用你解毒,然后把你锁在身边。这些日子……我不止一次问过自己,如果你真的忌讳,我该怎么办。”
齐妙抬头,看着他追问:
“如果我忌讳,你该怎么办呢?”
“不知道。”独孤寒老实的回答。
没错,就是不知道。
他七岁被扔进军营,十一岁创立自己的七虹,十四岁跟着上朝……
一切的一切,他都能了如指掌的安排、解决,可唯独这件事儿,他没有任何办法。
他不知道没了齐妙,他能不能承受的了。更不知道没了齐妙,他会不会再面对父王。
可是如今,一切都迎刃而解,他就是独孤寒,成阳王的儿子——独孤寒。
低头在她耳垂上轻咬一口,然后哑着嗓子,说:
“小丫头,出了正月就等着做我的新娘,我会履行当初的诺言,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轰——
齐妙脸红了。
随后伸手推开他,强忍着羞愧感,忙不跌的开口问道:
“不是说来年三月吗?怎么出了正月……”
“呵呵……”
独孤寒轻笑,随后大手摸着她的颈子,凛冽的看着夜空,说:
“事到如今就不用给他留颜面了。况且……他自己也认输了。再坚持,无非就让我更恨他而已,虽然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清冷的话语,夹杂着异样的感情。
齐妙瞅着他刚毅的下巴,咬唇不安的问:
“文彧,那天你去宫里找伯父,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你亲耳听到伯父说你是他的儿子吗?”
“……”
话落,院子里安静了。
独孤寒没有立刻回答,拉着她朝一间屋子走,进去之后将人压在门板上,略喘着粗气,道:
“妙儿,你确定要问吗?”
呃……
齐妙有些不知所措。看着他略微激动的样子,咽了下口水,说:
“也……也不一定非要知道。那个……那个如果你不想说,我也可以……”
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唇上的湿热感,让她知道他在做什么。
双手环住他,热情的回应着。
吵完架,闹完别扭,这样的举动最增加感情。以前觉得小说中夸大其词,可如今亲身体会之后才发觉,真的不一样。
终于,独孤寒放开她,重重叹口气,道:
“既然如此,那就都跟你说了。记着你刚才说的话,不管我是谁的儿子,你都不会离开我。”
“我保证。”齐妙忙不迭的应着。
说不好奇是骗人的,一切关于独孤寒的事情,她都想知道。
黑暗中,只听他一声叹息,好一会儿才传来他低沉、磁性的嗓音——
“那日与你在王府分开,我便带着黑炎直接进宫。以往,我跟父王在宫里处理奏折都在御书房。可那日过去之后,父王居然不在。”
“我担心他一人去见独孤靖阳会被算计,所以便直接去了囚禁他的偏殿,站在门口我便听到……”
第433章 陈年旧事(一)
话说当日独孤寒担心成阳王,安顿好齐妙之后,便直奔皇宫飞去。
当年齐家的事情败露,独孤皇室宗亲,正经动荡了好些日子。独孤靖阳在位二十余年,也的确有自己的势力。
最后,若不是太后出面,好悬就被独孤靖阳翻盘。
也因为这件事,太后对皇上失望,直接封锁了慈宁宫,对外不见客。
就连独孤靖涵父子,她也不见。
皇宫里的一切,自打那日之后就被独孤寒控制,七虹的人渗入御林军,彻底掌控了一切。
除了独孤楠、独孤靖阳被囚禁,其他的皇子他们都给足了自由。
谁犯错是谁的,没必要让其他人跟着受牵连。
更何况……
那些皇子,一个比一个没出息,只想着贪图玩乐,平稳一生。
独孤寒一路狂走,黑炎见状担忧的说道:
“主子,宫里已经被我们全部控制,王爷不会有事儿,您千万别着急。”
面对黑炎的提醒,独孤寒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
父亲虽然一直都坚持己见,可那日真的要做时,他却拦住了自己。
那样的举动,他倒是真怕独孤靖阳利用亲情,撼动父王的决心。
来到御书房,看门的太监见是独孤寒,赶紧双膝跪地,恭敬的说:
“给世子殿下请安。”
说完起身,将御书房门打开。
独孤寒迈步进屋,屋子里空空荡荡。心里“咯噔”一下,看着太监,说:
“我父王呢?去哪儿了?”
太监听到这话忙完,随后再次跪下回话,说:
“回世子殿下的话,成阳王并没有进宫啊。”
什么?!
太监这话说完,顿时让独孤寒心里“咯噔”一下。
足下一点,直接飞身上房。黑炎见状,也赶紧跟上。
太监貌似已经对这些习惯了,起身把门关上,继续把门。
屋顶上的独孤寒,单手小拇指放在嘴里——
“吁——-”
声音刚落,一个人影窜到跟前,单膝跪地,道:
“主子。”
“我父王呢?现人在何处?”
“回主子的话,王爷此刻在囚禁他的偏殿。刚才过去的时候,带着凌管事,吩咐我们不许靠前。”
独孤寒听到他的回答,飞身直接朝偏殿方向奔。
黑炎跟上,随侍左右。
在七虹,有这项殊荣的除了流虹,就是他了。白润只是随身伺候,照顾饮食起居。
独孤寒新机,很快到达偏殿。二人轻盈的落在地上,快步朝门口走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屋里,传来独孤靖阳嚣张的笑声。
“独孤靖涵,枉你对她痴心一片,到头来……还是没有得到她的心,替朕养了孩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成阳王看着放肆笑着的独孤靖阳,无动于衷。
有今日这一幕,早在二十多年前,他就已经预料到了。
凌狼站在一旁,看着独孤靖阳如此嘲笑,咬牙切齿。
当年,小姐为何就眼盲心瞎,偏偏看上了这么一个不值得爱的人!
半晌,成阳王等他笑过之后,淡淡的说:
“既然笑够了,就下旨吧。皇位传给我,我立文彧为太子,皇位……终究还是你的。”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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