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
“阿——衡哥,你——”陶夭夭的嘴唇轻微的颤动一下,声音低沉到自己都听不到了,她的眼神,甚至不敢去和阿衡的眼神去对视。
阿衡没吭声,只是侧过身,从一旁进了屋里,他不吭声,视若无人,将水瓮里的水用葫芦瓢舀出来,装满了木盆,然后便脱了个精光,坐到了木盆里。
陶夭夭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她想过去帮忙,可是,她又有点莫名的畏惧。
陶夭夭站在有些不知所措。
阿衡似乎当没看到陶夭夭一样,面无表情的洗完了澡,便起身擦了干净,又回到了床上。
陶夭夭依旧站在那里,有些木然。
“睡觉。”阿衡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陶夭夭听闻之后,便轻轻地抿了抿唇,低着头,慢吞吞的进了房间。
阿衡已经躺在了床上,他躺的笔挺,闭着眼睛,不吭声。
陶夭夭见状,正准备说的解释的话,也都吞了回去,只好小心翼翼的从床尾,爬到了床上,也笔挺的躺在床上。
阿衡只微微侧过脸,朝着桌上吹了一口气,那灯便灭了。
然而,就在灯熄灭的那一瞬间,陶夭夭只觉得自己被人狠狠地压住,她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阿——”
陶夭夭试图解释一下傍晚的事情,虽说她觉得自己有点错误,可是她是因为受了委屈才那么做的,再者说了,他当真就那么傻,跑出去那么远的去找人么?
可是,陶夭夭一个字的字音还没落呢,就被某人的嘴巴给堵上了,他疯狂的啃噬着,他的舌头刚劲有力,肆虐的侵蚀着她嘴里的一切,让陶夭夭惊的窒息。
她真的很想解释一下,可是,他哪里容得下她说话?
说时迟那时快,他已然将陶夭夭狠狠的压在了身下,他一改刚才死一般的沉寂,突然像是发了狂的猛兽,此处被和谐掉了大约三十字,抱歉了姑娘们。
陶夭夭试图喊出声,可是这样的喊声招来了邻居,要怎么说出口呢,她很想保持理智的解释,然而,这种情况下的她,早已经把理智喂了小银子了。
他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完完全全的啃噬——是的,是啃噬。
陶夭夭有些痛,痛到想哭。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他竟然猛地进入了。一丁点的怜惜都不曾有。
她闷哼一声,那种痛是从未有过的,痛到掉眼泪,痛到让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而唇瓣已然被咬的有了甜腥味儿。
阿衡依然不顾及陶夭夭的反应,不顾及她缩成一团的哀痛啜泣,他拼了命的发泄着自己。
陶夭夭在反抗无望之后,竟然突然就放弃了反抗,她就那么瞪大了眼睛,盯着房梁,任凭阿衡在她的身上折腾。
很快,这次真的很快,相对于前两次来说,这次竟然连以前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没有用,然而,这对于陶夭夭来说,却已经痛到了心里。
阿衡闷哼一声,便趴在陶夭夭的身上,一动不动了。
陶夭夭的心里复杂,纠结,愤怒,恼火,这个世界上,她可是把他当亲人,唯一的亲人了,不就是个小误会么?他竟然用这样的手段,这么野蛮粗暴的方法来惩罚她。
果然是她想的太多了吧,她把人家当做亲人,人家又当她是什么人?
陶夭夭苦笑一声,试图推开阿衡,她不想在这里当他发泄的工具,陶夭夭突然觉得自己可怜的很,以前的那些什么幸福和快乐,都是虚无缥缈的,一直都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然而,当陶夭夭目光呆滞,心痛万分,准备推开阿衡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格外的诧异了。
第359章 爱得太深
滚烫的,湿润的,似乎是泪水,啪嗒的砸在了陶夭夭的胸口上。
陶夭夭呆滞的目光和恍惚的神情,在那一瞬间,惊愕了片刻。
屋子里安静的很,安静到只能听到他那狂跳不已的心跳,陶夭夭抖动了一下唇瓣,嘶嘶,痛,又是一丝侵入骨髓的痛,陶夭夭嘴唇翕张,却没能开口说话。
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啜泣声。
陶夭夭竟然以为是错觉,她听到了阿衡的啜泣声。
陶夭夭曾经以为,言衡这样的男人,即便流血流汗掉脑袋,也不会流泪的吧,可是现在,她听到了他的啜泣声。
虽然,他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可是,他的情绪还是冲破了理智的牢笼。
屋子里只有窸窸窣窣的啜泣声。
陶夭夭的心,竟然被猛地推至到了高入云端的悬崖尖儿上,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一个冷酷的硬汉子这样的啜泣呜咽?
“别离开,好么?我不喜欢那种感觉,很不好。”
许久,陶夭夭就那么直挺挺的躺着,阿衡的呜咽声音,在陶夭夭的身边响起。
陶夭夭的心里一怔,她似乎突然明白了,他在她离开之后,心里是有着怎样的焦躁不安,怎样的无助,怎样的崩溃。
他紧紧地抱着陶夭夭那瘦削的肩膀,浑身有些淡淡的颤抖。
陶夭夭刚才那一股脑的怒火和绝望,竟然莫名其妙的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伸出手,轻轻地抱着他宽大的肩膀。
就那样,他紧紧地抱着她,压着她,而她,被压得喘不过气,小脸通红,却还要抱着那个壮硕的男人,他竟然像是她的孩子,在享受着她的安慰。
“额——我有些喘不过气。”陶夭夭终于,再也扛不住他的体重了不得已的扑出一口气的说道。
而压在她身上的他,竟然楞了一下,然后便忽的一下滚到了她的身旁,他十分霸道的将她搬着,放到了他的胸膛上,双手紧紧地抱着,一句话不说。
陶夭夭轻轻地抿了抿唇,嘴唇上的血口子依然在,血的腥味儿也依旧在,只是,这血腥似乎不像刚才那么的让人难过。
陶夭夭轻轻地靠在他的胸前,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她的理智似乎从他啜泣的那一刻开始,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只是赖着自己的感觉,就那么软软的趴在他的胸前。
他的双手格外的粗大有力,紧紧地抱着她,像是两条粗壮的老树藤,将她捆在了他的身上一般。
许久,夜色依旧安静,陶夭夭听到了他的轻微鼾声,他似乎是睡着了。
陶夭夭试图从他的胸前下去,然而,她只稍稍的动一点,他的双手便会更加紧的抱着她。
陶夭夭不敢动弹了,虽然她浑身累的难受,也只能那么煎熬着。
时间似乎很久,又似乎很快,陶夭夭迷迷糊糊的时候,村子里的公鸡已经开始鸣叫着第一遍了。
阿衡轻轻的睁开了眼,他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让人难以发现的尴尬,他悄悄地看了看趴在他胸前的那个小女人,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有些虚弱。
他轻轻的动了一下,陶夭夭竟然没有什么反应。
阿衡便尽量的让自己不去惊醒那个小女人,将她平摊在床上,又给她盖上了薄被子,这才轻手轻脚的下床,并且去了院子里。
按照以往,他总会去菜畦或者稻田里做事,并且这几天稻田马上就要收了,但是今天,他却一头扎进了厨房里。
阿衡自认为不是个笨拙的人,可是说起做吃的,他着实的发憷,他看着昨天剩下的鱼锅,不过饼子已经被他吃完了,他便琢磨着,自己又不会捏那软软的水水的玉米面糊糊,索性,他想着蒸一些米饭,然后做点小咸菜。
可是,明明已经选了最简单的菜饭,但是做起来,似乎还是有些费力,他拿捏不好,那些米到底要放多少水,他俊朗的眉头微微的蹙起,他用力的回忆着,以前的时候,那婆娘是放了多少米和多少水呢?
可是,每次都觉得放的不够好,多放一点米,再放一点水,还是觉得应该再多放一点米,然后端详半天,还是又放了一些水。
他有些焦躁了,干脆,他就看着锅里那已经足足小半锅的生米,就认为这些就算了,够不够的,就这样了。
阿衡盖上了锅,烧起了火,他竟然忘记了那婆娘蒸米饭的时候,是用的大火还是小火,怎么都想不起来了,索性,他记住了她炖鱼的时候说的话,便极快的将火烧到最壮,然后看到锅沿儿上冒了水汽,便又放小了火。
阿衡倒是记得陶夭夭说的蒸饭的时辰,当他觉得一切都差不多的时候,便停了火,去准备小菜了。
往常里的小菜,他想想都觉得肚子里在咕咕叫,口水往下流,可是现在做起来,当真是有点困难了。
阿衡站在菜畦里,左瞧右看,看着那些蔬菜瓜果们,竟然无从下手。
“阿衡,摘菜呢?”
杨思成推着推车,从不远处经过,见了阿衡,便打了声招呼。
“哦。”阿衡站起身,见了杨思成问话,便嗯了一声。
“你家媳妇儿呢?”杨思成笑呵呵的问道,他因为阿衡答应去他的酒坊做事,感到很高兴,一者,他觉得阿衡是个老实巴交肯卖力气不刷滑头的人,二者,他知道阿衡有些功夫,倘若是有人闹事,阿衡在场,杨思成也会觉得有些底气。
“额,不舒服。”阿衡简单的说了两句,便接着低下头摘菜,其实,他却是在间接地拒绝和杨思成聊天。
可是,杨思成听到了这件事之后,竟然是信以为真,便推着推车从西边的十字路口朝着这边走过来,“怎么了?需要帮忙么?不然我去请郎中?”
“不不不,她——休息一下就好。”阿衡的眼神有些闪烁有些躲闪,因为他心里最清楚,昨晚上那婆娘被他那么一折腾,这三两天能下的了床就已经是万幸了,这样的事,怎么好找郎中看呢?即便找了郎中,恐怕神仙也无奈。
第360章 努力表现
“当真?不要紧吧?昨天我瞧着你们在浣沙溪抓鱼,还都好好的,难道是什么急症?纵然你媳妇儿也是郎中,但是总归有句老话,医者难自医。”杨思成面带担心的说道。
“杨大哥,没关系,我——已经去拿过药了,她只是因为下雨着凉,你不要惦记了。”阿衡急忙的编了一个理由出来,不然,他这担心杨思成会接着建议,并且,杨思成很有可能回家之后,让他媳妇儿梅子,带着东西过来看望。
“哦哦,这样啊,那你让她好生的将养,这两天也要收水稻了,你就别让她干活了,阿衡啊,哥哥说句话,你可不要多想。”杨思成面带严肃的说道。
“请说。”阿衡以为对方要说什么要紧的事情,便一脸严肃的盯着杨思成,等着对方开口。
“你媳妇儿跟咱们村里这些平常的女人不同,你看她长得细皮嫩肉的,还那么清瘦,咱们做男人的,照顾好自己的女人也是本分。”杨思成说完,便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阿衡的肩膀。
“哦。”阿衡应了声。
“行,有什么事,你吱声,我能帮忙的自然会帮忙,这样,你先忙着,我回家了,梅子还有孩子都等我吃饭呢。”杨思成说完,便转身推起推车,朝着前街走去了。
阿衡站在菜畦里,看着杨思成的背影,不禁的蹙了一下眉头。
那婆娘有杨思成说的那么与众不同么?
毕竟,阿衡当真是没注意过村子里的女人们到底长什么样子,多半,他也只是见过巧姑,或者陈青莲,或者杨思成媳妇儿?或者曹桂香?更或者杨娇兰。
阿衡不禁的摇了摇头,那些人长得能算是女人么?和书上写的相差甚远,和宫里的宫女比,也相差甚远。
至于那婆娘清瘦,他不得不承认,初次见到她的时候,阿衡曾经觉得她也只有十三四岁的光景,但是说来也奇怪,自从那婆娘来到了他身边,这身子就像是发面团一般,该鼓起来的地方就像是吹气,而该瘦的地方,依旧像初见的时候那么纤瘦。
阿衡脑子里满满的都是那婆娘的笑容和娇嗔模样,更有她整蛊捣鬼时候的样子。
“嘶嘶——”
阿衡的手竟然被茄子把上的硬刺给刺痛了,真是见鬼了,这紫茄子的硬刺还能扎疼他?
就在阿衡抬头的空隙,他的余光突然见到陶夭夭正坐在窗前,并且朝着外面张望。
阿衡急忙的从菜畦里起身,大步的朝着北上房走去了。
然而,当阿衡走到了门前的时候,他竟然有点迟疑了,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婆娘,该怎么跟她开口呢?
陶夭夭也纳闷呢,明明见着他走进屋里,怎么这么一会儿了却不见人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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