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因为他的一个笑就差点又迷失自己!
祝繁啊祝繁,你咋能这么没出息呢!
狐之亦微微敛起唇角的笑意,专注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问:“便是先前与你说说,你就当真了,你到底是机灵鬼呢还是小笨蛋呢?”
平时瞧着挺机灵的一丫头,怎么到了这种事上就转不过弯呢?
“你!”祝繁被他臊得直喘气,胸前因她喘气上下起伏,看得狐之亦心猿意马。
为了不让自己在这个时候动起不该有的心思,他忙转移视线,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啊,怎么就不问问我喜欢的姑娘是谁呢?你就这么不想知道?”
祝繁心因男人的话猛地提起来,不自在地撇开视线,说:“你……你喜欢谁关我什么事,我……我没兴趣知道!”
“哦?”狐之亦挑眉,捏了那小巧的下巴抬起她的头来,“小繁儿究竟是没兴趣知道,还是不敢问,不敢知道呢?”
没想到,这丫头做起乌龟来竟如此可爱。
祝繁被看穿了心思,羞恼之下索性大胆承认:“是是是,没错,就是我不敢问,不敢知道行了吧?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这样是不对的知道吗?”
也就是他,这要放在其他人身上,她早就动手了,还至于跟他在这儿耗费时间么。
狐之亦觉得逗得差不多了,何况他也想早些看看这丫头伤到了哪里。
于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揪着她的下巴晃了晃,没好气地说:“你啊,还说我是混蛋,我看你才是个小混蛋,小脑瓜子里整日不知在想些什么,在你眼里你三叔就是那等三心二意之人么?”
他虽是狐,却是个很洁身自好的狐好吗。
祝繁眨了眨眼,想扒拉他的那只手的动作停住了,一时之间没能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难道不是么?”
狐之亦真是败给她了,紧紧捏着她的下巴再次将唇狠狠印上了她的唇,在小丫头反抗之前有极快地退了回来,一退回来,果然就看到她一脸呆愣后就发作的样子。
狐之亦赶紧说道:“繁儿,三叔喜欢的那个姑娘,就是你,没有其他人,只有你。”
他以祝弧的身份爱上她,守着她,眼睁睁看到她死在自己面前他却无能为力之时,他结束了属于祝弧的一生。
醒来的第一件事,他与人做了交换,让那人将他送回了这个时候,送回了她死前的两年前,可偏生,这个时候就遇上了黑狼一事,导致他不得不在狐宫滞留。
后好不容易前来,却遇病发,再次将两人的相遇给推迟了,他等不下去了,冒着风险散去灵力压制体内的狐性才得以勉强能靠近她。
然偏偏这个小丫头就是这般得惹人疼,居然真的在这些变故中喜欢上了他。
他真实恨不得将她吞下肚去,让她完完整整成为他的。
祝繁不知其中种种,只听他突然这般表白心迹,脑子顿时又炸了,呆呆地瞧着那面容姣好的男人,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你说什么?你喜欢的人是谁?”
她没听错吧?他说……说喜欢的人是……是……
“你没听错,”男人一眼看透她的内心,重复道:“繁儿,我喜欢的人是你,从始至终就只有你,没有什么其他姑娘,明白了么?”
为了让小姑娘听清,他故意将语速放得极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那张好看的唇里蹦出来的,震得祝繁当即就失了神。
“三……喜欢的人……是我……?”
她指了指男人,又指了指自己,也跟着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
“嗯,”狐之亦点头,在她面前,他永远都是最有耐心的。
祝繁是真的被惊到了,在男人再次点头的瞬间,瞪大眼张大嘴,瞠目结舌,感觉自己的心上上下下,最后终于因男人的一句话又猛地放下去,再猛地上来,然后跳啊跳啊跳个不停。
小姑娘绯红得一张小脸儿,水灵灵的眸子睁得圆圆的,没了平日里的那股子坏劲儿,看上去娇憨极了。
狐之亦盯着那张大张的小嘴儿,勾起一抹坏笑,道:“再把嘴儿张这么大,我可就不客气了。”
小姑娘的美妙,自然是只有尝过的他才能明白。
惊讶中的祝繁在听到这句话时陡然闹了个大红脸,但她此时却是没心思追究她家三叔现在为什么变得这么坏了。
合了嘴,她狠狠吞了一口唾沫,睁大了眼问:“三叔你……你别骗我,我……我真的会当真的,你打我一下,打我一下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忘记自己早就是个没有痛觉的人的祝繁拿起男人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招呼。
狐之亦哪里能让自己的手真打了她,手腕一翻,把她的小手握在了手里,另外一只手则拖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堵住了那张红润润的唇。
“唔……”祝繁被突然袭击,也没料到他竟然又来这一招,紧张得身子绷得紧紧的。
狐之亦先是用嘴唇贴着她的,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嘴角,轻轻抵开软嫩的唇,趁小姑娘愣神之际加深了这个吻。
如此这般,直到小姑娘明显喘不过气来时才将人放开。
“如何,还以为是梦吗?”拖着小丫头的后脑勺,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么一亲,浑身的感觉都给亲出来了,殷红的唇上还沾染着两人不知是谁的口水,隐隐泛着水泽,看上去及其艳丽。
祝繁整张脸烧了个透,红得跟那晚霞一样,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片刻后,她捂嘴低头,“扑哧”一声笑了,“嘿嘿……三叔喜欢的人是我,他喜欢的人是我……”
本来只是在心里想的,却不知她自己因为一时激动而当着男人的面说出了口,那迷糊又可爱的模样看得狐之亦心里软成一滩水。
“好了繁儿,”他将她的手从她嘴上拿了下来,另一只手则伸向她的脚,“听话,让我看看你方才摔到哪了。”
说着,刚要查看,却被祝繁给一把捏住了手。
“繁儿?”以为她又要拿那一套什么对不对的说法来说道,狐之亦已经做好了用强的准备,却不想从那丫头嘴里吐出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句话。
她问:“三叔,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第六十六章 喜欢,一见钟情呢
面对小姑娘的询问,狐之亦哭笑不得,他看了看周围,道:“繁儿,这此事说来话长,你确定要在这与三叔再聊几个时辰?”
祝繁一听,几个时辰?!那可不行!
她赶紧往周围瞧了瞧,这才想起他们这会儿正是孤男寡女的,如果真在这聊那绝对会被人发现的,于是她顾不得多说,弯腰撑地就要起来。
“你别动,”狐之亦伸手拦住她,一只手捏到了她手腕上。
被他碰过的地方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似的,祝繁脸上一热,反射性缩手,抬头满脸通红且不解地看着他。
她……她才意识到自个儿离他实在太近了,近得几乎已经坐到了他腿上……
狐之亦瞧着那张小脸红扑扑的模样心中别提有多欢喜了,然欢喜归欢喜,此时此地却不是能让他跟他的繁儿好好说话的时候。
笑了笑,他伸手终于摸到了小姑娘的脚踝,动作轻柔,“方才摔得不轻,我帮你看看伤得如何了。”
说话间,他已经将小姑娘的鞋子给脱了下来,那只小小的脚还不及他手掌大小。
“没有……没有伤,我没事,三叔你不用……”
祝繁恨不得找个地缝将自己给塞进去,脚腕掌握在男人掌心中,再次勾起了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有的那点可怜的羞耻心。
狐之亦不依,抓了她的脚踝便不放手,自顾自解开她绑裤腿的带子,当视线触及到那抹微红时,他蹙起好看的眉头,“果然摔伤了。”
修长的指弯着好看的弧度覆在上面,轻轻一摁,他扭头问:“疼吗?”
疼个屁啊!!
祝繁这会儿又感觉自己的脚要烧起来了,在男人问完这话后当即在心里吼了这么一句,面上早已是一片通红。
她伸手去放被他挽起来的裤脚,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没事的,我……我皮糙肉厚,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一会儿就好了,你快放开我吧,再这样……再这样我就……”
老天,她是怎么了,这是她三叔啊!是她喜欢的人啊!她怎么这会儿在他面前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还有啊,他是怎么回事?
就算她不拘小节好了,但……但怎么说也是个女的,是女的!姑娘家的脚是能随便这么看的么?是能这么碰的么?
到底是她家三叔变了,还是她把规矩记错了变得扭扭捏捏了??
狐之亦摸了摸那处红了的地方,也知她没有伤着骨头,心里这才放下来,揉了揉后便小心地将她的裤脚放下来,再将带子给绑上,只相比先前来绑得松了些。
他手指修长白皙,灵活的手法看上去就像是一朵花儿,赏心悦目。
男人的侧脸好看,他这般不笑时,祝繁好似又看到了那个如莲一般清尘的三叔,躁动的心莫名静下来了。
她眼瞧着男人细心地将绑腿的带子系好,又见他小心地将鞋重新穿到她脚上。
祝繁抿了抿嘴,心里一股不知为何物的东西划过。
片刻后,她看他扭头看了过来,心里一紧,抓着自己的衣裳忐忑地问道:“为什么?三叔……为什么会喜欢我?”
她跟他相见不到半月,她喜欢他是因为前世的因,可他呢?她不信仅仅不到半月的时间就能喜欢上一个人。
前世要冲喜那会儿到底已经跟她相识了半年有余,半年的时间还说得过去,半月……
狐之亦抿着唇,捏着她放在膝盖上的小手,想了想道:“如果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你可信?”
“一见钟情?”祝繁诧异皱眉。
“嗯,”狐之亦点头,勾唇道:“某天晚上,某个不知羞的丫头偷看我沐浴,我不过训斥了她几句,她却摆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甚至还反教训了我,这样不讲理的丫头,我就是想忘记都难啊。”
他说的,是他们这次的初见,而在他还是祝弧之时,那丫头没有那晚的委屈。
他不懂,她在委屈个什么劲儿呢,难道不该是像他还是祝弧那会儿一样跟他呛声,告诉他大丈夫不拘小节,大女子也不拘小节么?
那时,便是她身上的那股无赖机灵劲儿和那句“大女子不拘小节”将他牢牢套住了。
他没有说谎,他对她,就是一见钟情。
祝繁只当他说的是这次,想起那晚的情况,脸上划过一抹窘然,低头小声嘟囔道:“谁委屈了,本来就是嘛,谁叫你莫名其妙一见面就亲人家,不就是碰了你的那什么么,用的着……”
“繁儿!”狐之亦知道她要说什么,身上一热,着实听不下去了。
祝繁抬头,见那张白玉脸上染上颜色,这才猛然想起他那晚的反应,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又害羞了。”
“你还说?”狐之亦浑身都不在意,这种被一个方才十五岁的小丫头揶揄的感觉当真不爽到了极点。
鬼知道这丫头胆儿已经大到了那等地步,竟是连他那处都敢碰。
“!!!”
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狐之亦一把拿下她捂嘴的那只手,凑到她面前压低声音问:“你说实话,是不是早就看过……看过男子的那……?”
前一刻还温润如玉,后一刻却变了脸,祝繁被他脸上的冷肃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时候险些没臊得她没一拳招呼过去。
“你……你胡说!”祝繁没好气地推开他,“说到底在三叔眼里我就是那没皮没脸的人,逮着男人的那……那……什么就看就碰是么?!”
在他之前,她连个小屁孩儿的都没见过好么!
狐之亦见她生气,心里却乐了,得意忘形地将祝弧的性子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没皮没脸地凑过去就问:“如此说来,你那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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