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符我栀不满:“要是没有你,这次肯定是我和我哥一起去大杀四方。”
危玩毫不在意:“要是没有我,你已经被你哥打包送去英国了。”
符我栀:“……”
好有道理啊。
她装委屈:“难道我真的只能留在这里做一只只能看不能动的小可怜吗?”
危玩无动于衷:“你懂金融吗?”
“……不懂。”
“既然不懂,那就乖乖留在家做一只敲键盘的小可怜吧。”
符我栀品了品,总觉得这句话好像哪里不对劲。
“可是……”
“没有可是。”危玩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指尖碰到什么,倏地想起另一件事。
“我真的不能去吗?虽然我很讨厌键盘侠,但是这次我可以——你给我钥匙干什么?这什么钥匙?”符我栀拎着他塞过来的钥匙,疑惑。
危玩屈指敲了下她脑门:“我家的钥匙,收好了,别弄丢了,丢了我就把你关起来。”
符我栀点点头:“囚禁?想想好像挺刺激的。”
危玩:“试试?”
符我栀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就开个玩笑。”
她赶紧把钥匙放进口袋,郑重地拍了拍以示决心:“你看,我收好了。”
“嗯,乖。”
“所以,我真的不能去b市吗?”
“不能。”危玩打击她。
符我栀低头,失落地拨弄钥匙:“好吧,我不去b市了,和我待在一起,你一定时时刻刻感到不好意思,我懂的……”
危玩抬手摁了下额角。
符我栀偷偷从眼尾觑他:“我懂的,真的懂,毕竟那种事被我发现了,你会不好意思也很正常,想逃避也是人之常情。”
这嘴还说个没完了。
危玩敛了眸,伸手捞着她后颈,低头吻住那张叭叭叭不停的嘴。
符我栀半点也没感到惊讶,反而在他吻下来时便狡黠地弯起了眉眼,她早就在等他这么做了。
看见他聊天记录里那些消息时,她心底就不可抑制地涌起了想亲近他的情愫,想抓着他的手亲吻他修长的指尖,亲吻他瘦冷的手腕,亲吻他薄削的肩头和喉结,亲吻他滚烫的薄唇。
想一寸寸亲吻他,想彻底感受他身体和内心对她的喜欢。
手机被扔到一遍,她攀住他后肩,努力想要亲近他。
在这一刻,那些悄悄沉浸在冰冷深潭中的难以察觉的隔阂和疑虑,彻底湮灭在她细细密密的呼吸中。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九点更新,顺便发红包,单章发,发到大结局。
想吃炸鸡喝可乐喝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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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有内鬼
符我栀霸占危玩手机一整晚,只为等季满的消息,谁知道迷迷糊糊睡到天明, 季满依然没有发来消息。
莫不是反悔了?
符我栀打着呵欠, 开始思考要不要再去骚扰一下季满。
危玩那句明天去b市所言非虚, 他们九点的飞机,走之前他去了趟邻居聂西旬家。
符我栀昨晚睡得迟, 趴在床上抱着手机等着等着就睡过去了, 手机被压在肩膀下面, 睡衣松松垮垮挂在肩头, 露出小半截白皙的圆润瘦肩。
危玩进去时看到的她就是这么个模样, 保持着脸朝下的姿势睡了几个小时都没动过,也不嫌累。
他只好俯身轻轻抱起她, 手指擦着她软嫩的脸颊穿过她颈项,将她抱起翻了个面,好好地放到床上,轻手轻脚地拉上被子, 碰着她肩头时,他指尖稍顿,克制地将她睡衣拉上。
她睡着还不忘摸索手机,眼睛闭着, 隐约感觉到什么,眉心微皱,手指扒拉开被子, 在床沿乱摸一通,碰到他长裤的料子,用力一抓,咂了下嘴,终于老实了。
危玩瞅了她半天,想笑,她睡得脸上还有好些印子,像一只正要闹脾气的猫。
余光瞥见被他顺手拿过放一边的手机,想了下,没拿走手机,只是拆了手机卡,将两人手机卡互换了,微信还留在原先的手机里,随便她折腾。
换完卡,符我栀在床上翻了个身,或许是一整夜睡得不舒坦,这会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身体轻松许多,她睡得更自在了。
危玩盯着她睡颜瞧了会儿,俯身过去,在她侧脸轻吻了下。
有点像结了婚之后的才有早安吻。
……
飞机起飞半个多小时后,符我栀终于慢悠悠醒来,第一时间先去摸手机看时间,微信消息大咧咧挂在屏幕首页。
【mine:看你睡得香就没叫醒你,手机没换,只换了卡。】
【mine:上飞机了,下次睡觉之前不要抱着手机睡。】
【mine:尤其是抱着我的手机。】
符我栀:“……”
怎么最后一句话看起来像是在说“抱着他睡”一样?
嗯?
等等?
他走之前来过她卧室?
符我栀被这个想法惊到了,连忙低头检查自己有没有睡着乱脱衣服,没有。
她仍旧感到别扭,决定以后要换一套更稳重的睡衣。
“冯姨,今天是晴天吗?”
洗漱完,符我栀咬着酸奶吸管,踩着拖鞋慢吞吞往楼下走。
“是个晴天,天气很好。”正在楼下打扫卫生的冯姨说,“小姐要不要出去走走?年轻人总是待在家对身体不好。”
符我栀走到窗户边,窗户早已拉开,阳光扑面笼罩着她,温暖舒适。
她看着院子里有些蔫了的花圃,沉吟片刻,转身上楼:“冯姨,家里那些种花的工具还在吗?我下午想出门一趟。”
冯姨说都在,等会儿就给她收拾出来。
半个小时后,符我栀推着一车的种花工具光明正大地进了危玩家的花圃,他留给她的那串钥匙很好地展现了自身的价值。
他搬来h市不久,又住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医院,院子疏于打理,难得种了些花这几天也慢慢凋谢了,更何况他最近忙得很,难以腾出闲情继续摆弄这些花花草草。
符我栀戴上遮阳帽,卷起裤腿,扛着半人高的小锄头,兴致勃勃地刨开了他家花圃里的干土。
刨土,撒种,埋土,浇水,剪花,修草,松土,她全套来了一遍,脸上手上沾了土,累得直接摘了帽子一屁股坐进土堆里。
闲下来才听见放在边上的手机响了,她拍拍手,懒洋洋拖着步子过去拿起手机,是危玩的电话。
他说他已经到b市了,基本的事情暂时处理完了,先前给她打了好几个视频电话没人接。
符我栀瞅了眼记录,四个。
她有点不好意思,指尖挠了挠腮帮子,脸上又多了一道泥印子:“我刚在种花呢,没听见。”
“种花?”
符我栀瞄着他家院子里刚刨完的花圃,感到十分自豪,嘴里却含糊着说:“闲着也是闲着,今天天气很好。”
她抬头,被阳光刺了眼,想揉揉眼,想起手指上的泥土,忍住了。
危玩那头不知道在做什么,略微沉默后,他低声笑了。
“在哪儿种花呢?”
“当然在花圃里种花了,难道我还要去大马路上种花吗?”符我栀理直气壮。
“种的什么花?栀子花?”
“栀子花那是要整颗种下去的,我家里没有栀子花树苗。”她想了想,“不过花市里应该有,我过会儿去看看,就是不知道这个天气种栀子花能不能种活了。”
“能。”他肯定道。
“你这么肯定?”她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惬意疑惑的单音节,被阳光笼罩的感觉很舒适,她舒展着手脚伸了个懒腰。
他只是笑,并未回答她。
“危玩。”
“嗯。”
她顿了顿,低下头,用稍微干净的手背轻轻拍了下发烫的脸颊,小声问:“你是不是非常喜欢栀子花?”
“你说呢?”
“那我要是在你家门口种一大片栀子花,你高不高兴?”
“求之不得。”他笑着说,“不过,得留一株。”
耳朵痒痒的,他的笑声有如实质,像羽毛尖若有似无地搅弄着她耳朵。
于是她稍稍揉了下耳朵,咕哝:“种都种了,还要留一株干嘛?”
“留一株金屋藏娇。”他低了声,语调带了些意味不明,“藏进卧室,开了花也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突然想歪了的符我栀恼羞成怒地挂了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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