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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8章

  我大惊。
  她笑起来,继续写道,“我的父亲早就去世了,与叔叔是同父同母。”
  啊,我知道了,之前我听秦奈说过,好像秦家当时出了一场车祸,最年长的两个儿子都在车上,其中一个死了,而另一个成了植物人,现在还在国外的医院。
  这件事我当时听了也就震惊的点头,没多在意,没想到那个男人死后还留有一个女儿,现在已经这么大了。
  她又写道,“那时候我才八岁,小叔叔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他知道我一个人在家不放心,请假回来,他还没到家。谁知道我知道父亲出事后跑了出去落了水,醒过来就这样了。我是后天才不会说话的,但是我能听到。”
  我的心又是一颤,她能听到声音,那我就更加确定之前我跟宋小玉的谈话她是偷听到了的。
  我点头,没应声,知道了她的情况,我想以后要多注意才行了。
  倒不是真的防备着大叔,而是我想有自己的小秘密,至少在离开之前,我不想跟大叔交流太过密切,我现在只想出去,过自己的小日子。
  安静的坐了会儿,我想的自己脑袋疼,很晚了才被她拉着回去。
  才进门,王信身边的那个小丫头就过来了,“王姐说叫你过去一下,想跟你说说话。”
  我点头,目送她离开,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这时候王信还没睡也是稀罕,可我跟她也没话可说,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我实在不想跟她有任何的交流,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想叫彼此有太多的牵扯。
  奈何,人都来了,我不得不去。
  磨蹭了十来分钟,我才敲门进来。
  王信应该是才吃了药,房间里面很重的药草的味道,还有些辣眼睛,我勉强睁眼看过去,眼泪水就流了下来。
  小护工递给我一个纸巾,举着本在对我笑,我揉了揉眼睛看完,一点头,她转身离开了。
  她告诉我说先去休息了,有事情叫我去找她。
  我想,我跟王信之间应该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应付完了我就回去,不想,是我过早的放下了戒备心,才叫王信对我有这样的看法。
  她笑着告诉我,“你还那么年轻,在这里耗下去不是办法,你应该早点离开。你才十九岁,这样子耗下去对你有什么好处呢?你现在离开,我会给你一笔钱,这样你我各自安好,不是一举两得的吗?我知道你对我丈夫的感情,可感情这东西其实非常不牢靠,过了几年,总会变淡的。那时候你再走,怕是人财两失啊,青春都没有了,名声也坏了,你想出去找,就难了。”
  道理我都懂,可这件事如果真的这么简答就好了,我也不会被我藏在这里受委屈,她以为我想留下来的吗?我是不想的,非常不想。
  可这个道理我不想跟她说,我们之间只是认识,说话都是礼貌性的,心里话我也不会对她说出半个字来。
  我笑笑,耸肩,“这件事,我做不了主的。”
  她也笑起来,态度依旧很好,继续说,“我知道你还留恋我丈夫对你的好,男人吗,都一样,现在对你好,以后就未必了。并且他跟我结婚也是为了公司,那你呢?你觉得你在这里会得到什么呢?说好听的你是我丈夫喜欢的人,但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是被男人利用的工具吗?呵呵,我这话可能难听了些,可事实摆在这里呢,是吧?你总要接受。毕竟,我们才是夫妻,那你呢?”
  我还是没应声,我知道我自己是什么,不管多难听的形容词我都听过了,可这些对我没有丝毫的杀伤力,现在的问题不在我不想走,是我走不了。
  可王信还是在逼迫我说,“你走吧,你想去哪里,我送你过去,车票我给你出,地方我也会给选好了,钱的话……呵呵,你说,我觉得合适了肯定不会含糊。”
  有钱人真好啊,用这样的方式赶走我,可她是否能够明白,我不需要的就是钱呢?
  我摇头,“我走不了。”
  她脸色立刻变了,盯着我的脸好像毒针,狠狠的戳我的脸。
  我不在乎的看向她,一脸的平淡,继续说,“这件事我想你搞错了重点,问题不在我,你叫我走可以,可你想过没有,哪怕是我走了,我还会回来呢?你要说服的不是我,是大叔。”
  她哼道,“是吗,可我怎么看,这里面的关键是你呢,只要你坚持离开,他还会绑了你不成?丫头,你也瞧见了,我这个样子,死不了,也活不长,可我们彼此的问题不是谁能活的久,而是谁有势力在秦家这个关系网中站稳脚跟。我可以容忍你,秦家呢,秦家人要是知道了你在这里,会怎么处理你?我丈夫在乎你,可他毕竟不能时刻都护着你,迟早有一天你离开他的视线吧,那时候除了什么事,可是后悔终生的,你还那么年轻,一定要好好活着才行啊。”
  她说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了,之前我差一点就被张科给掐死了,我就是蝼蚁,被人轻易碾压,想活下来,的确很困难,可这又能改变了了什么呢,我走了,回来了,被关在这里,这一切都不是我自己能够左右的。
  我无奈的解释,“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是否留下来真的不是我能决定的。”
  王信脸色更差,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陡然尖叫,叫了一个人的名字,跟着我身后的房门就被推开了,走进来两个男人,手里拿着盒子。
  我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两人按在了地上。
  其中一个男人的膝盖狠狠的抵在我的后背,剧痛,我似乎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响。
  王信告诉我,“不吃点苦头,是不知道我们王家人也不是好惹的,是吧?我最后问你,走还是不走呢?”
  我没应声,盯着男人手里一寸长的枕,心里发寒。
  我总以为,人是恶的,那也是被逼无奈,可我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非要折磨我呢?
  这件事,我真的很无辜啊。
  我尖叫,痛的泪水挤出来,可我没求饶,对于她,我不想求饶,我就是我,死了就死了,我不死不认输。
  我说,“我说过了,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啊……”
  针狠狠的刺来,痛的我浑身抽搐。
  针刺的方式我以前受过,奶奶经常用她的绣花针刺我的背,这样不会被人发现伤口,也很痛,并且我睡觉不能躺着,只能趴着,她见我难过会更加高兴,这样的折磨我度过了好几年。
  最近吃好穿好,享受富贵人的生活,我好像有点忘记了这样的痛,没忍住的尖叫惊动了熟睡的小护工,推门跑进来的时候摔碎了门口的花瓶,这才打断我被继续用刑。
  我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抹掉脸上的泪水,毫不犹豫就要冲向王信。
  她稳稳的躺在床上,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嘴巴尖利骂我,那眼神也跟刀子一样。
  我被两个男人揽下来,扯我的双手,小护工也过来帮忙,我们双双挣扎,不知道这时候从哪里跑出来一个胖胖的女人,伸出去一脚,踹在小护工的肚子上,她痛的蹲在地上,不能发声的她看起来更加痛苦了。
  我暴怒,欺负我就算了,那小护工何其无辜?
  我尖叫着还要冲过去,挣扎时踹翻了她跟前放着的柜子,里面哗啦啦的洒出来好多东西。
  一阵暴烈的声音下,我们被两个男人扔出了房间,房门紧锁,我仍然不依不饶砸门,始终是徒劳。
  我拉着小护工回房间,开始给大叔打电话。
  大叔的电话始终没急停,我也烦躁的在房间里面来回走动,见小护工情况不是很好,最后我得意求助了杜哥。
  杜哥刚火来已经夜里两点了,见小护工发烧,立刻背着她去了医院,而我,他对我说,“你不能出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添乱,等我消息。”
  我被赶了回来,眼巴巴的看着杜哥离开,我则烦躁的坐在房间里面紧张的等待。
  天亮的时候,大叔的电话打了进来,该是才睡醒,声音还有些慵懒,问我,“想我了吗,小优,我很快回去了。”
  我吸口气,想了好久都不知道如何开口才能叫这件事听起来简单一些。
  可不想,大叔突然说,“等一下,我接个电话,你先别挂断。”
  我哦了一声,紧张渐渐松懈下来,安静的抱着电话等待。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他那边有了声音,我的嘴巴才张开,想要说,他问我,“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王信进了医院,现在在重症监护室?”
  我大惊,“什么?我……”
  大叔埋怨我,“小优,我胡你周全不是想叫你在家里惹事,哎,你真是不懂事,在家里不要动,我这就赶回去。”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大叔的电话挂断了。
  我惊愕的看着黑屏的电话,心里发颤,大叔他?误会我了?还是说相信了什么?可昨天那个女人还好好地,晚上我们都没过去,只隔开了一个房间的距离,我没听到任何声音啊,她怎么就突然去了医院进了重症监护室了?’
  我惊得立刻坐起身,换了衣服要出去。
  跑到大门口,我看着紧紧锁住的大铁门,心里难受的跟被人塞了石头一样,保安大叔早就不做了,这里的房子也空了,以前的电动门按钮也被改了密码,现在还用锁头锁住了,上头还有防护网,我想出去的话怕是只能现在长出翅膀来才可以了。
  可我没翅膀。
  我失望的跌坐在地上,看着因为被针刺了之后早就结了血痂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了黑色,早不知道痛的手此时有些麻,似乎这样的麻木早已经蔓延到我的心口,疼痛跟麻木交织在一起,难受的要死了一样。
  很久后,我的电话打过来,远处的车灯也恍了过来,我才回过神。
  电话接起来,是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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