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深夜绑架(9)

  靠近河流边的蚊子又多又大,在人耳边嗡嗡乱飞,而据说进了雨林里,蚊子会更大,到处都是肥硕的虫子,还有毒蛇、毒蜘蛛、毒草什么的,真是想一想都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唯一的慰藉,大概就是秘鲁的姑娘了,这里的姑娘虽然肤色偏红,但身材大多丰满而性感,再加上衣着开放,又十分热情,因此还是大饱了一番眼福。
  我们这两天也没有闲着,michelle弄了一张纸质地图,配合着电脑的卫星地图和许开熠的资料,给我们讲解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许开熠的记录器,通过磁场瞬间的反射强度,计算出了大致的距离和方向,这是我们唯一的信息,除此之外,对于太阳权杖的下落,再没有任何线索。
  michelle在卫星地图上圈出了一片区域,道:“……在这一片。对于亚马逊雨林,目前的勘探力度有限,所以关于这面区域,我们能获得的资料这有这么多。”她掉出另外一份地图资料,上面是区域的周边局部图,标记了五个红色的点。
  她圈着那些红点道:“这些是有记录的区域,都是有人居住的,不过全是土著。我们到时候,直接通过直升机在这片区域降落,根据以前探险者们留下的资料显示,这些土著并不友好,拒绝外来者,所以我们尽量要避开土著,不与他们接触。”
  我道:“怎么个不友善法,万一遇到了会怎么样?”
  michelle看了我一眼,大约是因为行动的顺利展开,使得她心情不错,因此没有之前那么疾言厉色、凶神恶煞了,闻言平静的问道:“会发生争斗,周边这几个有记载的土著,几乎都属于食人族,他们世代生活在丛林里,速度和反应极快,你可能还没有发现他们,就已经被他们偷袭暗算了。”
  医生皱了皱眉,道:“……这么厉害。”
  michelle道:“这片区域很大,我们直接降落在中心点,等到月圆夜,利用仪器定位,遇到这些土著的几率不大。”
  我道:“有直升机就好办多了。”
  小皱菊打了个哈欠,说:“小阳阳,你可别高兴太早,要真的容易,宝藏不早就被弄走了。”
  michelle冷冷的瞟了我和小皱菊等人一眼,说:“如果容易,还找你们干什么。”
  医生微微一笑,道:“这算是夸奖吗。”
  我道:“别嘚瑟了,夸得是许开熠,又不是你。”
  这地方的雨时停时歇,因此这两天也没怎么往远处走,一直在这附近溜达。
  第三天早上,直升机到了,连带着我们需要的装备,一起降落在空地处,引来许多人围观。
  “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直升机呢,我去,这风可真大。”直升机刚刚降落,所以旋翼还在转动,带起很大的风,吹得人头发跟鸡窝一样,说话声都听不清楚。
  开直升机的是个黑人,冲我们招手,说的是英语,这回我听懂了,他是让我们直接上飞机。除了私人用品,之前的装备我们并没有带到这边,因为进入丛林得换新装备。
  装备都在直升机里,所以我们只需要上人就行了。
  加上开直升机的黑人,去的一共9人,许开熠、我、医生、小皱菊、 michelle、一个看起来很凶的光头外国人、一个戴着金边眼镜、嘴唇很薄的外国人,以及一个高高瘦瘦,绿眼睛的外国人。
  那个戴金边眼镜的是michelle队伍里的医生,喜欢笑,看起来人不错,但他不会说中文,所以我俩没有交集。不过,他似乎对靳乐这个同行挺感兴趣的,我们有配备翻译耳机,不过在没有网络的地方无法使用。之前,他一直试图和靳乐交流,但靳乐不怎么领情,他的英文名我懒得记,所以我叫他‘医生2号’。
  那个光头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很听michelle的话,不怎么和我们交流,一身的肌肉,显得孔武有力。
  最后那个绿眼睛,性格有些沉默,我觉得他和魏哥很像,不和我们交流,但也不怎么跟 michelle及小皱菊交流。
  我向小皱菊打听过绿眼睛,小皱菊说:“他呀……你要好好巴结他。”
  我有些纳闷,心说我们是被michelle强迫过来的,让我巴结她的人?白日做梦。
  我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小皱菊道:“因为他是我们整个队伍的保护神。”
  “保护神?”我还想再问,小皱菊却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说:“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就算你不想巴结他,你注意不要得罪他就好了。”
  开直升机的黑人特别不着调,会一些蹩脚的中文以及中文歌,一边开直升机,嘴里一边唱着:“……这里的山路……十个弯,这里的水路有个环,这里的三哥排一串……”
  这歌词歪的……真是难为他了,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啊!还三哥排一串,排那么多哥等着干嘛呢?上厕所吗?
  “stopper!”对于他的歌声,michelle显然非常不满意,恶狠狠的让他闭嘴。
  黑人咽了咽口水,眉毛抖了两下,不再唱了,但时不时的就会清一下嗓子,一副很想开嗓的模样。
  一个爱唱中国歌的黑人……
  我看了看这个队伍,9个人的队伍,人人看上去都不简单,好吧,或许我和医生是最平凡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经常玩户外的医生,在身体素质方面也比我强。
  此刻,我迫切的怀念和小齐一起做运动的日子。
  四十多分钟后,我们就到达了目标区域,但黑人一直没有降落,而是在天空盘旋着,嘴里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一帮人用英文交流,我听得断断续续,似乎是降落出了什么问题。
  我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医生,道:“飞机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做医生的,英语比我好上那么一些。
  靳乐指了指窗外,示意我看,说道:“在寻找降落点。”
  此刻,深处高空,往下望去,是一片茂密的雨林,即便在天空中居高临下,也看不见雨林的边际。下面的树长得十分高大,树冠连成一片,直升机根本无法降落。
  按照之前的计划,是要高空跳伞的,为此还给我们做了临时的培训,但现在看来,这法子可能行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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