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摇摆的边界 (5)

  放学时间，总务把凌昕慈约到走廊，和她正式道歉。
  「对不起，昕慈。」总务头低的很低，似乎真的知道错了。「我一时之间找不到方法才会这样……」
  凌昕慈看着诚心悔改的总务，也没打算跟她计较。毕竟自己没受到任何处罚，而总务也在第一时间就承认自己的罪刑了，所以没什么好继续生气的。「下次有困难直接说出来，我可以帮你，不需要用这种方法。」
  眼角带泪，总务给了凌昕慈一抹淡笑。
  因为两人并不是那么熟悉，所以现场立刻一股尷尬感躁起，让凌昕慈有点不知所措。「那……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回家了。」
  欲转身之时，总务叫住凌昕慈。「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凌昕慈侧过头问道。
  「我想请你陪我去一趟办公室。」总务的脸微微泛红。「我想亲自跟宇文老师道谢。」
  「为什么找我？」她跟总务关係真的不算好，光是站在走廊上聊天都尷尬了，何况是一起去找宇文翔。
  「因为我看你跟他关係挺好的。」总务淡淡的笑着。
  凌昕慈听到她这么说后先是一愣，接着也跟着笑了起来，心情莫名超级好。
  她们两人来到导师办公室，一进到室内却发现几乎所有的老师都已经回家不在座位，唯独在角落处还有一盏檯灯亮着，凌昕慈知道那是宇文翔的位置，接着她们缓缓的靠过去。
  「老师……」总务站在宇文翔身侧，轻轻的开口。
  听到声音，本来专注于备课的宇文翔抬起眼。「有什么事吗？」他问。
  「老师，我是想来跟你道谢的。」总务道，「谢谢你和班导的帮忙，让我可以参加毕业旅行。」
  「这是小事。」宇文翔浅浅的勾起嘴角，然后发现后头的凌昕慈后又问道：「倒是你们两个，心结解开了？」
  「我们没有吵架啦。」凌昕慈急忙跳出来洗白，她可不想被宇文翔觉得人缘差。
  总务听闻也跟着解释：「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这样子利用昕慈的，她也已经原谅我了。」
  「那很好啊。」听到是完美结局，宇文翔也跟着放心。「那既然没事了，就早点回家休息吧。」
  「好，老师再见。」语毕，总务便转身往门口走去。一直到她走出办公室才发现凌昕慈没跟上来，她探头进教室，「昕慈，你不走吗？」
  这么好的独处机会凌昕慈可不想错过，她还打算跟宇文翔处理其他事情呢。「喔我……你先走吧。」她左顾右盼。
  总务看到凌昕慈的反应后，好像明白了什么。「知道了。」说完话，她便转身离开，同时嘴角带了抹清淡的微笑。
  「你又有什么事？」宇文翔侧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凌昕慈。
  「我……我也想跟你道谢啊，不然数学老师早就一巴掌打下来了……」她摸了摸完好无恙的脸颊，想到当时的场景还有点心存馀悸。
  「你就不必了吧。」宇文翔挥挥手，开个玩笑。毕竟两个人也够熟了，什么谢谢、对不起那种话就不用老是提起。
  虽然这一年来没什么交集，分开时又闹得不甚开心，但宇文翔还是努力在维持原本他们该有的关係。
  「我们做个交易吧。」
  话语来得太突然，宇文翔有点无法适应。「什么交易？」
  「你帮了我，我也要帮你一件事情啊。」
  宇文翔耸耸肩，把他的黑框眼镜拿下。「我好像没有什么你需要帮忙的。」
  「有！明明就有心事，说出来我当你的听眾啊！」
  闻言，宇文翔抬起头，深邃的眼眸望进凌昕慈那热情如火的眼里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先开口说话，只是凌昕慈被宇文翔的眼神给压迫，感到很不自在。
  最终她还是抵不过宇文翔真挚的凝视，所以率先别过视线，脸颊热辣。「怎……怎么了吗？」她不敢再看宇文翔任何一眼。
  宇文翔重新把眼镜戴上，随意的将瀏海往上拨弄，却乱的好看。「凌昕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越矩？」
  听闻，凌昕慈偷瞄宇文翔一眼。「不管怎么说，我们曾经是好朋友。」
  「就算我们年纪没有相差很多好了，可是现在我是你的老师。」
  凌昕慈顿了下，接着不顾一切直接豁出去。「不管啦，到底要不要交换条件？」她不知道这个要求会不会太过分，但是她就是想替宇文翔分担烦恼。
  至少用意是好的。
  宇文翔把视线转回桌面，两手交叠放在桌子上，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过不了多久，他又开口道：「好。如果你毕旅之前的段考每一科都及格，我就跟你说我的烦恼。」
  「真的吗？」
  「你先做到再说。」
  其实当下宇文翔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凌昕慈还真的当真，甚至把这句话写在便条纸贴在房间墙上勉励自己。
  为了宇文翔，读点书真的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