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八百五十四章 一些难以启齿的事
宁乔乔再醒来时已经是深夜。
她睁开看着眼前黑漆漆的房间,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轻轻动了一**体,牵动后背的伤,顿时痛得倒吸一口气。
“醒了?”
旁边响起一道男人低沉的声音。
接着,只听见一声‘啪’的轻响,旁边亮起一盏柔和的暖色的夜灯。
宁乔乔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趴着的,转过头看向旁边的郁少漠:“你……我们这是在哪?”
“医院。”郁少漠坐在床边椅子上,皱着眉看着她:“你感觉怎么样?”
宁乔乔皱了皱眉:“很疼。”
这是她现在唯一的感觉。
“医生说你被砸那一下伤得不轻,内脏受了一些伤,好在不致命,但是你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了。”郁少漠看着她道。
“云懿怎么样了?”宁乔乔赶紧问道。
“她被送去抢救了,现在的情况还不清楚,大概还活着。”郁少漠淡淡地道。
大概还活着……
宁乔乔真的对这个结果无语了,合着进了医院他就没过问过云懿的事吧。
宁乔乔眼神闪了闪,忍不住动了动身体,却没想到刚一动便牵动了身上的痛处,顿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郁少漠鹰眸一冷,大手一把摁住她的肩不让她乱动,没好气地吼道:“刚刚才告诉你要养伤,现在就开始乱动,宁乔乔你故意的是不是?!”
这女人是喜欢跟自己过不去?还是喜欢疼的感觉?
“不是啊。”宁乔乔疼得不行,吸了口气,道:“我这样躺着很不舒服,我想平躺着。”
“你觉得你现在这样能平躺吗?!”
“那我侧躺着。”
“医生说你只能趴着躺!”
郁少漠道。
宁乔乔:“……”她真的想提醒他一句,不用这么大声,她的耳膜都快被他吼破了。
只能趴着躺,她昏迷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这会觉得浑身都不自在,皱了皱眉,道:“可是真的很不舒服,这样好难受。”
郁少漠皱着眉看了看她,站起身拉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接着大手一把将她的身体提起来,放在自己身上。
“你要干什么?”宁乔乔错愕的看着他,下意识便要撑着他的身体坐起来。
“别动!”郁少漠大手将她身体一压,皱着眉呵斥道:“再乱动你又要疼了!”
宁乔乔浑身一震,再也不敢挣扎,看了看他,没有说什么。
“你不是说趴着躺着难受么,现在好一点了么?”过了一会,郁少漠低沉的声音响起。
宁乔乔眼神闪了闪,轻轻应了一声:“嗯。”
他温暖的胸膛,确实比床垫要舒服。
“你是舒服了,但是我很不舒服!”郁少漠低沉的声音硬邦邦地道。
宁乔乔愣了下,正要问他什么不舒服,忽然察觉到有什么正膈着自己,眼神一闪,顿时尴尬极了:“你……你别这样啊……你能不能健康一点……”
健康一点……
郁少漠无力吐槽她的用词,板着脸道:“我是一个正常男人,这难道不是正常反应?”
宁乔乔愣了一下,眼神闪了闪,没有再讲话。
她想到了一些别的事,一些难以启齿的事。
郁少漠其实是想逗逗她,吃不到过过嘴瘾也是好的,却感觉到她在抗拒这个话题。
大概是因为她害羞?
的确他已经见过她脸红好几次。
明明都已经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就算他不记得,她应该也记得他们之间做过的亲密的事,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
一个在局促不安,一个在煎熬难捱中睡过去。
第二天。
宁乔乔睁开眼,忍不住动了动身体。
“嗯。”
郁少漠闷哼一声,初醒的嗓音性感极了,睁开眼深暗的鹰眸紧紧注视着她:“宁乔乔,你一大早上就跟我来这招,故意整我是不是?”
宁乔乔当然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小脸通红地道:“不是啊,我……我想去上洗手间,所以我……”
郁少漠深深吸了口气,克制住想将她从床上丢下去的举动,大手搂住她的腰坐起身,掀开被子抱着她下床朝卫生间走去。
走进卫生间,他将她放在马桶上,站在一旁板着脸看着她。
宁乔乔眼前就是他两条长腿和他还没有低头的布料,小脸有些局促的看向别处,满脸通红地道:“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快出去啊。”
“我出去了谁抱你走?”郁少漠皱着眉道。
宁乔乔有些无语:“你站在这里我怎么上厕所,你先出去,一会我好了会叫你的,你快点走啊。”
她真的快憋不住了,可是他一直不走,她根本不好意思尿尿。
郁少漠挑了挑眉,觉得她真麻烦,他都不嫌弃她,她自己倒是不好意思了。
也没再说什么,郁少漠转身朝外面走去。
他身影消失在门口,宁乔乔顿时松了口气……
……
上完卫生间,宁乔乔在郁少漠的帮助下来到洗面池前洗脸。
时隔很久以后,她终于享受到了郁少漠的照顾。
其实很多事情都不需要他帮忙,比如挤牙膏、拿毛巾这种小事,本来她都可以自己完成,但是郁少漠根本不给她自己动手的机会。
宁乔乔觉得郁少漠体贴的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她现在受伤了身体不舒服,便也没想那么多。
被郁少漠抱出卫生间,要为她做检查的医生已经在病房里等着,见到他们走出来,尤其是看到抱着宁乔乔的郁少漠,医生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匆忙低下头去。
郁少漠连个余光都没给医生,将她在病床上放下,声音冰冷地道:“过来给她检查!”
医生赶紧上前为宁乔乔做检查。
宁乔乔看着他道:“医生,我先知道云懿怎么样了?”
“云小姐?她的情况不太乐观,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治疗。”
医生说道。
“云懿还在重症监护室?”宁乔乔大吃一惊:“那她有生命危险吗?!”
“她伤的太重了,现在还在过渡期,如果能平安度过明天,就脱离危险了。”医生说道。
“我叫你赖是给她检查的,你怎么话那么多!”郁少漠低沉的声音不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