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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肉(穿书) 第17节

  章静妙本来在想事情,听到楚媏的声音,嫣然一笑:“我就是发个呆,没想到就被栖霞县主逮个正着,我并无什么担忧的事情。”
  话虽然那么说,但章静妙思绪却翻滚个不停。
  明明一切都跟上一世一样,阮晋崤被封为了骠骑将军,赐将军府,去了兵部,但是这次阮沁阳怎么多了个县主封号,这明明是上一世没有的。
  她重生以后并未做什么,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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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姑娘成县主了!”
  接了旨,海棠还迷迷糊糊的,绕着柱子走了两圈,又蹦回了主子身边,“姑娘以后就是有品阶的贵女,出门旁人见到姑娘都要下跪行礼。”
  阮沁阳也没想到自己才想着靠阮晋崤这根金大腿吃好喝好,他就个给她送了个那么大的惊喜。
  安平县主。
  这个封号的寓意倒是上嘉。
  接了圣旨,没多久阮沁阳就收到了不少贺喜的帖子,几家齐全的很,却没有魏家的。
  “以后魏小姐见到姑娘就要行礼了。”海棠笑眯眯地道,虽然她们家姑娘在魏雪真那儿没吃过什么亏,但魏雪真每次嚣张的样子很是讨厌。
  “那以后她估计再也不想出现在我的面前。”
  “就算遇到也一定会躲着走。”海棠肯定地道,叫魏雪真给她们姑娘行礼,魏雪真估计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还有那个姓黎的姑娘,估计也不会再敢出现在姑娘面前。”
  封号是书本上没有的事,跟梦里不同的事接连发生,压在阮沁阳心上的那块石头,也越来越轻松,之前烦恼她的梦境也不像是之前那么清晰,回想起来开始模模糊糊。
  这么想来,老天还是把她当亲女儿的,虽然让她穿书,却让剧情改变一切往好的方向发展。
  阮沁阳折了院里的石榴花枝去逗坛子里的锦鲤:“去京城我要把这几尾锦鲤带上,红艳艳的大约能给我带来好运。”
  小住一阵子还要带着鱼走,青葵早就习惯了自家小姐的行事,闻言只问要不要把坛子一起装走。
  “不用,库房里还有个赤金嵌紫玉缸,带那个去。”
  说到库房的东西,阮沁阳既然改变了想法,比起跟阮晋崤隔开距离,讨好他更有用,就亲自去了库房。
  “这些东西放着也是放着,既然大哥那儿是新府,应该什么东西都没有,这些摆设多带些去。”
  阮沁阳的私库本来大部分都是阮晋崤送的东西,阮沁阳挑起来也不心疼,什么紫檀木座羊脂玉佛手,嵌象牙花映玻璃的槅扇,青花折枝如意纹六方瓶……
  青葵在旁边记录,越写越觉得自家姑娘不像是去小住,活像是带嫁妆出门。
  当然这话她是不敢说的。
  “床也要带着去?”
  青葵有些愣,那边难不成还能缺床睡,不过想想他们家小姐的床都是难得一见的木头,请最好的木工打造,要是京城的床太随便,睡不好的确是个问题。
  想着,青葵提议:“要不要把常用的家具也带着去。”
  “必要的都带上,但不用带的太满,免得到地方没添置新物件的余地。”
  估计是家住久了,虽然阮沁阳还是经常买东西,但却没多少把煦锦院布置的越来越精致的心思,但是想到换了个新环境,她要有个新院子,她的布置欲就旺盛了起来。
  为此还去了封信,问跟着阮晋崤去京城的管家,她住的院子是个什么样的建造,花草树木都有什么,每间屋子的大小。
  信落到阮晋崤的手里,字里行间都能看出阮沁阳的兴奋,阮晋崤翘了翘唇,不过目光扫到面前的院子,倏然冷了下来。
  “大爷,这……”周管事表情犹豫,看着阮晋崤没个主意。
  这府邸建得最快的就是‘煦锦院’,阮晋崤寻了将军府一处院子,叫他把这院子改的跟侯府的煦锦院一模一样,一草一木都要叫阮沁阳熟悉。
  这明显就是大爷为了讨姑娘,但是现在才改了一半,那些一样的家具还没造好,姑娘就来了这封信。
  而且这封信的意思,明显是姑娘想自己布置院子,不像是想再要一个煦锦院。
  “要不然小的去信给姑娘,姑娘一定能明白大爷的苦心。”
  委屈了谁,也不可能委屈了阮沁阳,周管事的建议让阮晋崤皱了皱眉:“我给你两天时间,把这间院子恢复原样。”
  目光扫过那些才种上的花植:“全都拔了,等到沁阳吩咐再种新的。”
  吩咐完,阮晋崤亲自给妹妹回了信,表示整个府邸空空如也,他住的院子更是简单,草木枯萎,连朵花都看不见,希望她能快点过来布置安排,好救他于水火。
  作者有话要说:  开启京城副本,有个那么牛啤的哥哥,当然是要去京城称王称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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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完了!文是乔家小桥的《破戒》,可能是现在读者都不怎么吃长篇修真,加上作者身体不好连载时候断更,要不然我觉得这本文十万收藏都没问题,我好久没看到那么喜欢的修真文惹~
  第21章 见面
  阮沁阳上京,阮晋崤就是再忙,也要挤出时间亲自去接人,
  但是商量好时间,阮沁阳觉着太长,她这人计划好了什么就急着想做,再者那么近的路,阮晋崤接不接都无所谓,叫他多派些人过来就是。
  阮晋崤见妹妹亟不可待的想来找他,心情雀跃,一口气派了几百人过去,各个装备精良,不知道还以为阮沁阳跟他相隔千万里。
  阮晋砚本来还觉得姐姐带那么奢华东西进京是胡闹,但见大哥也这般,就觉着是自己错了,还特意去跟阮沁阳道了歉,阮沁阳摸着他的圆脑袋,知错能改,甚好甚好。
  东西全都备好了,阮沁阳想起了阮姀。
  “姑娘和四爷去京城暂住,姨娘们也走了,三姑娘就成了后院唯一的主子。”
  虽然知晓管家权轮不到阮姀,海棠提起这事还是不怎么舒心,“姑娘对她一点不差,又是送东西,又是带着出门,但也没见她给姑娘表忠心。”
  海棠说完,脑袋就被青葵拍了下。
  “三姑娘虽然是庶女,但也是主子,你当跟你一样都是奴婢,表什么忠心!”
  话虽那么说,青葵看向主子:“要不要留几个丫头在三姑娘那儿?”自家姑娘又是送首饰又是送衣服,阮姀虽然晓得道谢,但那姿态分明还是怕姑娘,也不知道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就怕她们不在府中,她弄出什么事来。
  “留眼线然后叫他们每日汇报阮姀每日吃什么喝什么吗?”阮沁阳真觉得自己的丫头们太有宅斗细胞,比她想得多多了。
  她之前给阮姀送好东西,一是因为她是女主,不想得罪了她,二是因为她是侯府庶女,她打扮的可怜兮兮,外头的人觉得她苛待她。
  现在知道她跟阮晋崤没有情愫,她也没想收回给她的那些,怎么看阮姀跟她都不是在对立面,没必要跟她打压她跟结仇。
  “我记得她刚来时,咱们院子过去了个丫头,把那个丫头收回来罢。”
  说来也是巧,阮沁阳才那么说,阮姀就找上了门,欲言又止,为的就是那个丫鬟。
  阮姀从未到过煦锦院,坐在凳上表情有些拘谨:“二姐送的丫鬟,我本该好好收着,但是她并不喜欢在我身边做事,所以我想可不可以把人换了,让她有更好的去处?”
  虽然青莲伺候她不周到,看不起她这个主子,但是阮姀一直没把她换掉的想法,因为青莲是煦锦院出来的,她要是得罪了她,就像是跟阮沁阳较劲。
  她是不敢惹怒阮沁阳,可这几天姨娘们被送走,叫她看明白了一件事。
  侯府的规矩,嫡庶的差别。
  她之前觉着阮沁阳是个骄纵的大小姐,会对她看不顺眼,觉得她在府中多余,但现实阮沁阳既没欺负她,还给她送了首饰,她知道她的意思,这是叫她别丢侯府的脸面。
  阮沁阳不亲近她,也不亏待她,因为她知道嫡庶有别,家中多养了个女儿,分不走她的风头,分不走任何她拥有的东西。
  阮沁阳没把她当回事,压根不会刻意为难她,是她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见着煦锦院都绕着走。
  阮姀想明白了,知道阮沁阳和砚哥儿不日就要启程,就鼓足勇气来了煦锦院,拿青莲说事,不要让那个丫头成为两人心中的芥蒂。
  “青莲是因为你刚到府,不知道府里的环境,爹让我派个丫头过去,现在你熟悉了环境,你就是不说,我也记着让她回煦锦院。”
  阮姀听着松了口气:“二姐体恤妹妹,二姐的好,妹妹心中都记得。”
  后头一句话,阮姀说得格外真诚。
  青葵听着瞧了海棠一眼,她那是什么嘴巴,才说过,阮姀竟然真来“表忠心”了。
  等到阮姀走了,青葵道:“三姑娘总算是想明白了,知道姑娘对她没恶意,不再做那些委屈姿态不吭气。”
  “能这样自然好,问问管家我们的行程能不能再提前。”阮沁阳打了个哈欠,家里唯一的一点事都没了,现在她就剩出去玩这件事,既然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干嘛还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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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哪家贵女嫁入京城,那么大的排场。”
  “看着不像是嫁人,说不准是搬家。”
  靠近京城人流就多了起来,往两旁看虽然还是一片片绿林,但隐隐约约能瞧见不少白墙绿瓦。
  引起注意的车队,把官道被占了一半,虽是远行,这家人家却不怕别人瞧他们家富贵起歹心。
  前头领头华盖翠帷的马车由五匹纯白骏马拉车,车壁上镶嵌的宝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而马车后头跟得那些拖车,用的马匹都是同色,拖车也制的一致,上头放满了箱笼,车队连绵至少一里。
  有些人家为了显示家底丰厚,出行喜欢把队伍弄得长不见尾,但塞得东西什么都有,被褥都能放个几车,箱笼不够就用竹箩筐,但这家却是实打实的,箱笼都是好木头,从车辙子看,就知道里头都是有实在的东西。
  而除了这些,最引人注意的就是护送的士兵,个个装备精良,穿着盔甲,配着长剑,把车队保护的滴水不漏,让有歹心的人看了这阵仗,也有贼心没贼胆。
  也不知道是哪家那么富贵,又那么张扬。
  虽然坐在马车内,砚哥儿也不忘看书,听到路人碎语,瞧了一眼支着脑袋打瞌睡的二姐。
  她身上刚换了套衣裳与略淡的妆容,银白底色翠纹织锦羽缎褶裙,头上不算繁复,梳了个简单的发髻,簪了支碧玺雕花簪,零星点缀了几朵展翅的玉蝴蝶。
  瞧着就像为了赶路的行程,一切从简,没刻意打扮,却处处尽显精致。
  这话是他不明白二姐临到京城要换衣服,她亲自与他说的。虽然她解释了一遍,但他还是不怎么明白,他们进京城就会直接去大哥府邸,又不用见什么人,二姐为什么会说要叫人觉得“因为舟车劳顿打扮的漫不经意,都那么漂亮,要是仔细装扮会美成什么样子”。
  见二姐明明犯着困,又抽了镜子,去看她唇上的口脂,砚哥儿忍不住道:“要是没人见到二姐的样子,那二姐不是白费心思了。”
  “科举考试也就那么几道考题,那你每日读那么多书,解那么多题要是到最后都没考到,你不就是白费心思。”
  “那怎么一样,我读书是为了积累……”
  “我也是为了积累,”放下了镜子,阮沁阳道,“就像是以后你科举,要是恰好考到你要考的题,那是你幸运,要是没考到你以前做的题也都是积累;而你二姐打扮也是,有人看到那是恰好他们幸运能见识我的漂亮,要是没看到那也不能认为我费的心思都是无用。”
  砚哥儿觉得二姐又说了歪理,却不知道怎么与她辩。
  阮沁阳见状拍了拍他的脑袋:“反正女人打扮爱俏,总是有道理,你只管看就是了,哪来那么多问题。”
  要是阮晋崤就不会那么多问题,只用点头跟夸就对了。
  砚哥儿显然也想到了大哥,想着大哥一定会认为二姐说得是对的,那他姑且也赞同二姐好了。
  “到了京城,你读书为重,练武也可以,但别光跟着大哥跑,你看你这脸瘦了多少。”
  阮沁阳捏砚哥儿的脸没捏出往常的满足感,特别吩咐地道。
  “瘦了才好,才能跟大哥越长越相像。”
  “阮晋砚,我不说你,你倒是越来越过分了!”阮沁阳眯了眯眼,早就看不惯阮晋砚把阮晋崤当做偶像来崇拜,“你从小是谁看顾你长大的,阮晋崤才回来多久,你平日里黏他,早膳都不来找我一起用,我没说你,你现在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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