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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肉(穿书) 第89节

  因此她开始慢慢释怀接受离别, 可没想到她以后就要跟阮晋崤一起过了。
  或许是因为在现代她的牵绊太少, 穿越之前的往事在她记忆里已经慢慢消散,仿佛这一世才是她唯一一世,现代只是午夜梦回的一场镜花水月。
  “好, 你只要不做对不起我的事, 自此之后, 我们就没有小别。”
  阮沁阳伸出了小指,阮晋崤怔了下,才笑着勾上去。
  麦色的手指跟嫩白的手指勾着,颜色差别极大,却又意外的和谐。
  “我差点忘了我们小时都喜欢这般约定承诺。”
  “若是你没遵守承诺,就罚你忘记所有关于我的回忆。”阮沁阳拉着阮晋崤的手指摇了摇,觉得这惩罚不算重,又补了句,“之后遇到的没个女人都不如我。”
  人心易变,这惩罚说重也不算重,只是她想到阮晋崤说过,他记忆里只有关于她的那段是明亮鲜活的,所以才这般说。
  若是有朝一日他放开了她,那就罚他记忆中只有黯淡。
  “不会有那一天。”
  “这可说不定。”
  阮沁阳挑了挑眉。
  见阮晋崤盯着她看不挪眼,阮沁阳想起了件重要的事:“虽然礼服的制样是订好了,但绣工与点缀都都是尚衣监裁定,你要是有空就多去看两眼,瞧瞧花样是不是我喜欢的。”
  阮沁阳说完,挑了挑眼:“你该知道我喜欢什么吧?”
  “喜欢我。”
  阮晋崤说出口,肩膀就被阮沁阳打了一拳:“我跟你说正经的,若是礼服我觉着丑,等到洞房掀开盖头,你可能就要看到一张哭脸。”
  说到洞房,阮晋崤心被瘙了又瘙,听闻女子初次总是难受,沁阳这般娇气,到时候一定会落泪撒娇。
  把沁阳弄到哭,这种想法有都不该有,但阮晋崤全身却热了起来。
  眸子的温度越来越灼热,沁阳还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抬脚往阮晋崤脚上踩了脚,直接走了不想搭理他。
  阮晋崤跟了上去,在她身后走得不紧不慢,走到了煦锦院,阮沁阳扭头看他:“不要进我院子。”
  “好。”
  “你什么时候走?”
  “再过几个时辰。”
  “……那怎么不去准备?”
  “既然不能带你走,那还有什么可准备。”
  阮沁阳很想告诉阮晋崤,心里还是多存点好听话,要不然她嫁给了他,到那时候他没词说甜言蜜语了,她可不是好脾气的人。
  脚步一转,阮沁阳没回院子,而是往另外一个方向走,阮晋崤依然不紧不慢的跟着。
  他的脚步很轻,但阮沁阳不回头也能一直察觉他的存在。
  恒明院已经拆了大半,但那片翠绿的竹林依然盎然,清风徐来,竹叶沙沙,竹管鸣响,仿佛天然的乐章。
  阮沁阳在石凳上垫了帕子,阮晋崤在她旁坐下。
  住处对阮晋崤来说只是个睡觉的地方,只是现在跟沁阳坐在这里,倒是想到了许多往事。
  “以前阮侯爷不许你出门,你就往我这里溜,让我给你开侧门让你出去。”
  阮晋崤轻笑,“恍然还是昨天,你还是那么高。”
  阮沁阳:!!!!
  “什么叫还是那么高?”
  阮晋崤比了比两人的身高:“你小时候身高差我那么多,现如今依然差那么多,在我看来就像是岁月停滞住了。”
  阮沁阳刚才才想让阮晋崤脑子里多存点甜言蜜语,他就说这种屁话惹恼她。
  “我明明高了许多。”
  “我也高了许多。”像是没看到沁阳恼怒,阮晋崤扶着阮沁阳的肩膀站起,正经的比了两人的身高,除去发髻阮沁阳恰好到他下巴的位置。
  量完,阮沁阳抬眸瞪着眼看他:“怎么,你嫌我矮?”
  “我只是觉得一切都停滞在了我们感情最深的时候。”
  他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把阮沁阳放在心上最重的位置,只是想着回神一想,似乎一切都没变过,她一直都是这样,他也一直都是这般看她。
  “亲情跟爱情在你心里是相同的?”
  阮沁阳真的有些疑惑,她是因为穿越本来就把阮晋崤当孩子当玩伴,后面加上做梦知道他与阮家没关系,而且两人分离了几年,她对他的感情才转化成了一种奇怪情绪。
  而后在他的穷追不舍下,她虽然疑惑,却没排斥他的进攻,试探了几次她才确定她不排斥跟他更亲密,也愿意跟他更亲密。
  但是阮晋崤是怎么想的。
  “无关亲情与爱情,只是因为你是你,而我想要你,从来都是,我想要你永远与我在一起。”
  阮晋崤扣住了阮沁阳的手:“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漆黑的眸子倒影出她的身影,她的模样仿佛是刻在他眼中似的,既深又浓。
  阮沁阳手指滑过他的脸颊,捧起他的脸吻了上去。
  竹叶摇曳,颤动的声响像是悠幽箫声,婉转悦耳。
  阮沁阳舌尖勾勒阮晋崤的唇瓣,吮吸他的唇珠,唇与唇若即若离,就像是又看不见的吸力,每次暂离都让他们吻得更深。
  像极了缠绵的风,温柔和煦,包裹彼此。
  第96章
  再依依不舍, 阮沁阳还是把阮晋崤送上了马车。
  楚媏见他们的样子,本来心情低落, 此时更觉得肩膀沉重抬不起头。
  同样都是青梅竹马, 在阮晋崤心里阮沁阳就是宝贝,而她在临鹤眼里, 就是他以后一定会后悔的人。
  其实听完临鹤的话, 她真有种冲动回京找父母跟金家商量婚事, 马上把自己嫁出去。临鹤一生不娶管她屁事,她要为金珏栩生许多孩子, 热热闹闹过日子, 两相对比,把临鹤映衬的格外孤单可怜。
  后面冷静下来, 她的以前已经因为临鹤的话, 难受了许多岁月,要是之后还因为气他胡乱嫁了,她不是一辈子就毁到了他身上。
  阮晋崤跟妹妹话别,余光扫到了脸色阴沉的楚媏:“栖霞县主可要归家,我可以顺道送你回去。”
  楚媏摇头:“不必大殿下费心, 我再与沁阳多玩几日。”
  阮晋崤颔首,不强求。
  倒是楚媏觉察出味来, 笑笑地说道:“大殿下放心, 我虽然遇到了个混蛋, 但不会觉得这世上的男人都是混蛋, 至少我知道你是好的, 我不会与沁阳说什么男人都靠不住的话,教她不想嫁你。”
  阮沁阳没想到楚媏会来那么一段,胳膊肘打了她,横了她眼。
  那娇俏甜蜜的模样,楚媏看着就觉得嘴里发酸。
  她可记得阮晋崤没来之前,阮沁阳还气呼呼的说,阮晋崤害她聚会不被邀请,身上打上了他的标记,要找他麻烦。
  但是现在呢?
  这几天两人蜜里调油,她根本就没见两人闹什么脾气。
  不过朋友感情这般好,总是好事,楚媏认真道:“我过几日再回去,怕遇到不想遇到的人,影响了心情。”
  她留下不是为了跟金珏栩有什么,只是觉得要平静一阵子再回去。
  “可要我帮你揍他一顿出气。”
  阮晋崤对妹妹朋友也十分大方,眉角戾气,不是在跟楚媏说笑。
  楚媏怔了怔,脑子里浮现临鹤被打一顿的样子,竟然心中觉得有一丝舒服。
  她突然想起曾经的一件事。许久之前,临鹤见阮沁阳惊为天人,想要动手画她,却意外的摔断了手。
  之前她怎么都想不到阮晋崤身上,但是如今见识了阮晋崤多在乎阮沁阳,她就觉得……难不成是他弄得局。
  不过这猜测是不能说的。
  “别揍他了。若是打了他,就像是我多在乎他说的话,对他那样的人来说,不理他,让他反复想自己是不是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这才是折磨他。”
  “你想的清楚就好。”阮沁阳本以为楚媏会失落一阵子,没想到临鹤的话像是个根针,把楚媏心中的郁气戳没了。
  天下的好男人那么多,就算不要金珏栩,还有王珏栩……反正不被临鹤吊着就行。
  她本身就觉得临鹤的行为奇怪,看不上眼,本以为他是有什么了不得的苦衷,听楚媏一说,她只后悔没早点帮两人挑明。
  楚媏说了几句,就领着砚哥儿到了一旁,识相的把地方留给阮沁阳跟阮晋崤说话。
  该说的这几天其实都说的差不多,但两人在一起却又总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彼此凝视,阮沁阳:“等我到京城,记着把你以前画我的画像拿出来给我看看,听赵曜说你堆了满屋子。”
  “嗯。”
  “走吧。”
  “好。”
  清风拂过,阮晋崤腿立在原地没动的意思。
  阮沁阳眨了眨眼:“你这般拖泥带水,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不打算之后接回我回京。”
  不然以后还有那么长的时日,做怎么恋恋不舍这一会儿。
  阮晋崤没坐备好的马车,利落的翻上了马背:“等我来接你。”
  说着俯身低头,阮沁阳没反应过来,就见阮晋崤的脸在自己眼前越来越大,唇上一疼,被他咬了口。
  做了坏事,阮晋崤也是个没胆子的,竟然就策马走了。
  阮沁阳怔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才说他拖拖拉拉,他就变得干脆利落了。
  竟然头的没回。
  阮沁阳摸了摸唇瓣,她感觉他那下子是想使力留个印子,咬的时候又舍不得了,中途撒力只是啄了口。
  “别傻乐了,叫人看到了还以为天上掉馅饼砸中了你。”
  阮晋崤猛地那一下,楚媏都忘了捂住砚哥儿的眼睛,此时见阮沁阳脸蛋娇的跟四月桃花似的,忍不住捂眼睛扯了扯她的袖子,“这世上还有你们不敢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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