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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不起,超凶! 完结+番外_96

  剑指直指命门,围困江漓的最后一人气绝身亡,顺着坡形的屋顶滚落在地。就在这时,一阵奇特的异香扑面而来,刚刚划了独眼龙一刀的莺莺心里咯噔一跳,朝外大声喊道:“少主小心!”
  那抹奇香愈加浓郁,引得众人议论纷纷,当他们重新望去屋顶之时,那里竟不知何时多出一个紫衣女子。
  一身紫衣妖艳华美,却及不上那身着紫衣的女人婀娜妩媚,风情万种。那种美连女人见了也不会嫉妒,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美,一种叫人难以自禁,流连忘返的诱惑。
  众人痴醉,连那奉命围剿平乱的官兵都傻了眼。人生在世,得见如此美人,死而无憾。
  偏偏有个人坏风景——
  “那女的谁啊?”舒怀一脸嫌弃的表情瞪着那位绝色美人,不屑一顾道:“莫不是那传闻中的不败女魔,夜来幽?”
  小厮跟在旁边点头哈腰:“是啊,如少爷所言。”
  “也就一般啊。”舒怀摊开纸扇,漫不经心,用眼神点了点远处江漓:“哪有那位公子赏心悦目?”
  “呃……”小厮哑口无言,转着眼珠想了又想:“这二位皆是绝色,只是一个清冷高贵,一个妖娆柔媚。”
  “去去去。”舒怀不耐烦的瞥了小厮一眼,专心望去屋外,眼中掠过一抹忧色。
  月光穿透云层洒在夜来幽那一身妖艳的紫衣上,华服加身,熠熠生辉。她浓紫色的眼妆更为她精致的面容平添一份冷艳的美。她目不转睛的望着江漓,脸色几经变换,朱唇轻扬:“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你是特意来寻我的?”
  江漓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通体澄澈的剑,夜来幽明眸微眯,痴痴冷笑道:“这样啊,你是来杀我的。”夜来幽低垂下手,那把赤色长剑就从袖筒中滑入掌心:“我只当你眉眼间神似你父亲,却险些忘了你的面容,更酷似你母亲。”
  夜来幽说完这话,手中剑意杀气暴涨。只一个纵身,人还未抵达,杀气已刺得人肌肤如针扎。
  江漓持剑依照杀气来源横档,锵的一声响,闪烁寒芒的赤色长剑被硬生生卡住。强烈的冲击震得双方虎口发麻,夜来幽却笑了起来:“你这样万里迢迢的追我,倒是像极了你父亲啊!”
  江漓眸色冰冷,闪烁着刀子般锐利的光芒。以霜辞横扫回击,夜来幽几个翻身向后躲过,面上的笑意更深:“人人都说九枢的首领江茗是个痴情种,与夫人恩爱如初,相敬如宾,多年来无一妾室。呵呵,江珺歌,这话外人信,你信吗?”
  江漓:“你想说什么?”
  夜来幽笑的阴冷邪魅,她迈着优雅的步子朝江漓走近,嫣红的嘴唇轻启:“我可是你父亲最爱的女人。”
  茗郎,跟我走。
  你负我真心,我要你满门陪葬。
  睡呆的话宛如一道惊雷在江漓脑中炸开,高手对决,哪怕是瞬间的走神都会是致命的。夜来幽面带狞笑,唇角勾起一道残忍的弧度:她一跃向前,手中宛若火龙的利剑直刺江漓命门。
  下方观战的舒怀骤然脸色大变:“漓儿!”
  霜辞及时出击,就着那柄杀气四溢的赤剑剑势,以巧妙的力道轻轻偏离赤剑的剑锋,剑锋擦着江漓前襟而过。夜来幽的一双美眸闪过厉色,一击不成,第二招已接踵而至,其速度之快如电光流星,双剑撞击,一赤焰如火,一冰冷似霜,两股剑气搅合在一起,相互抵抗,争持不下。若此时谁的剑势稍弱一成,那必将受到千刀万剐的损伤。
  夜来幽面色微变,她看出江漓有收剑的趋势,他要做什么?
  恍然想起昔年在湘雪阁那一战,江漓的疯狂和阴冷至今回想起来都叫她骨头发寒。莫非,他是要以退为进?先一步收起剑势,自身无疑要受到剧烈伤害。可这样一来便能利用起自身残余剑势,与敌人再也来不及收回的剑气相结合,给予敌人致命一击。敌人输出的越发,造成的伤害便越大,以牙还牙的招式。可这种招式既凶险又愚蠢,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顾死活根本划不来。
  正常人谁会用这种鱼死网破的招式,可夜来幽知道,面前之人会用的,毅然决然的,眼也不眨的,十分乐意的去用。只要能杀死仇人报家恨,他不在乎粉身碎骨还是灰飞烟灭。
  江漓紧握霜辞的手骨节发白,收起剑势自受一半剑招的动作猛然一顿,在夜来幽诧异的注视之下,他竟放弃了这个想法。改自伤自残变成退而求其次,剑影交错,夜来幽凝神防御。
  两股强烈的内功相互冲击,朝四面八方扩散开来,站的近的只觉身子被几匹烈马朝不同的方向拖拽,堪比五马分尸般的撕裂之痛,每一处肌肤每一处经络都被万剑穿刺。离得远的亦是胸口发闷眼前发花,内脏仿佛被丢入捣药罐反复碾压。
  舒怀紧捂住心口,好在只是内功四散的压迫感,虽有各种不良反应,但不会对身体造成损伤。身旁的小厮也不知道是同样被内力冲击的冷汗直流,还是因担心舒怀的身体活活吓得脸色发白。他试图将主子拉进屋内躲一躲,不料舒怀反而阔步冲出了汇仙居,目光死死盯住房顶激烈的战况,对那战战兢兢的小厮道:“去把知府给本王叫来!”
  第57章怪我
  霜辞在凄冷的月光下闪烁着冰晶雪色,华凉耀目。一滴血痕顺着剑尖滴落,明彻剑身纤尘不染,虽嗜血成性,却不失飘然仙风。
  夜来幽怔怔的伸手抚了一把侧颈,血丝顺着指缝流下,滚落暗香袖袍。方才若不是她躲得快,若是换了旁人,只怕脑袋早搬家了。
  “夜掌尊倒是会自欺欺人。”江漓眼底一片冰寒淡漠,他脸色并不冷,语气也未见丝毫锐利,可说出的话却让夜来幽花容失色,神情大变。
  “刻意强调,抬高自己。也只能证明你内心空虚,不堪一击。用各种花言巧语安慰自己,逃避现实,虽心中得到最大程度的满足,可残酷的真相也会时刻提醒你,你想要的,从来就得不到。”
  “你!”夜来幽杏目圆睁,恼羞成怒,双手紧攥乃至指甲陷入肉里还察觉不到疼。她心脏上有一道疤,从未愈合过。她为了不让那道疤再疼,取了各种各样的药膏往上涂抹,甚至用泥土去填补,用想尽一切办法去缝合。可现在,却被江漓毫不留情的撕开,创口处鲜血泉涌,血肉模糊。事到如今,已不知是怒是悲是癫是狂。
  官兵们寻了梯子架好,陆续爬梯子上房。一半去抓江漓,另一半去逮面色惨白的夜来幽。
  “呵呵呵呵呵……”夜来幽忽然低头笑了起来,好似一朵娇艳绽放的曼珠沙华。她伸手一把掐住身后缓缓朝她靠近的官兵的脖子,将官兵往身边一带,另一只手指向江漓,官兵的激烈惨叫声也难以遮掩她阴寒的语气:“他胡言乱语,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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