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道

  独孤无天显然不想在那件事上多提，齐英也不便追问下去，于是转而问道：“老师，你说剑道真意，剑道真意又是什么？我只听说过剑意！”
  独孤无天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武者，基础三境，修炼的是什么？”
  “气劲，真气，灵力！”
  齐英不假思索，这是在天河学府的时候就学到的简单问题。
  “而地、天、神三境呢？”
  “法则。”
  齐英亦迅速作答。
  武者前三境，修炼能量，等到体内力量蜕变为元力后，就不用在这方面下太多苦功了，转而修炼更加深奥的法则，领悟天地间的力量。
  前三境，需要积累，地武境开始，需要领悟。
  “神武境，需要法则大成，轮回境，需要法则圆满……而轮回境之上的飞升境，需要什么？”
  “是……”
  齐英被问住了。
  “道！”
  独孤无天眯起了眼睛：“对于修剑的武者而言，到达飞升境，需要的是领悟剑道！天罗大陆历史上唯一的飞升者，天剑宗祖师，就是领悟剑道，获得上天承认，被赐予他道力，才能破界飞升！”
  “道？”
  这个模糊的概念让齐英迷糊了。
  “道，玄之又玄，难以理解！哪怕到了轮回境的顶点，也不见得能对道有一个成体系的认知……但，道是凌驾于法则之上的，这点毫无疑问。道，上天赐予，只有飞升境强者才有完整的道……然而，有些天赋奇才，能领悟一种性质接近于‘道’的东西，类似于‘剑意’，‘琴意’与法则间的关系，这种东西，被称作‘真意’！而剑道真意，就是与剑道相关的真意。”
  独孤无天又有了一番解释：“当然，剑道真意不仅可以武者独自领悟……更可以，被赐予！”
  “赐予？！”
  这让齐英一惊。
  脑海轨迹，正是给了自己传承的人寄托在《梦无痕》之中的。
  当自己第一次听到《梦无痕》的时候，就将其得到。
  独孤无天继续解释道：“领悟了‘道’的强者，可以将自己的感悟，寄托在某样东西中，，一般人无法从中得到这些感悟，但若是被有缘人得到，就会吸取那些感悟，形成自己的‘真意’！拥有了‘剑道真意’的武者，在剑道上将有超凡绝伦的天资，寻常剑诀，看一遍就能模仿，再高深的剑诀，也不需多少修炼就能掌握。”
  “所以，我模仿了《八卦剑诀》与《不败剑诀》，前辈认为我有剑道真意？！”
  “正是。而且，我问你的时候，问你脑海中会形成轨迹，看你的反应，我就确定了。”
  “老师知道地这么清楚，老师拥有剑道真意吗？”
  “自然！说来惭愧，我当年也是从我老师教给我的一套剑诀中，领悟了剑道真意……那套剑诀，是祖师传下来的。”
  “长生剑诀？”
  “没错，正是长生剑诀！”独孤无天点点头，“祖师经历，异常坎坷，他八岁跟从‘太极剑宗’的剑术宗师习剑，剑术初成；十七岁凭一柄巨剑进入战场杀伐，万人不敌，立下不世战功，称号霸王；二十岁成为一国之君，片语成旨；二十三岁放弃功名利禄，一心修剑，与天剑强者相争，为当时天下最快，最锋利之剑；三十岁归隐山林，以一柄木剑教授子弟，竟法则圆满，踏入轮回境，并创立天剑宗。”
  独孤无天脸上满是神往之色，显然对这位祖师格外崇拜：“祖师为了悟道，用尽各种手段，乃至于入魔，却都失败了，甚至使得生灵涂炭……他万念俱灰，不再寻求悟道，打算编纂剑诀，造福后人……上百年时光匆匆而过，《八卦剑诀》，《不败剑诀》，《青莲剑诀》……都从他笔下走出。没想到，祖师用各种手段都没领悟剑道，不断创立剑诀，竟使他悟道飞升！而《长生剑诀》，是他悟道之后，飞升之前，所编写的唯一剑诀！飞升之前，祖师说有大天赋大毅力大机缘之人，才能从中得到领悟。”
  “那《长生剑诀》该是至宝啊！”
  齐英疑问。
  既然是飞升境祖师留下来的剑诀，不该被万人钻研，不断修习吗？
  “没错，《长生剑诀》是至宝，当时全天剑宗的人都拼命修炼它……但正像祖师所说，非有大天赋大毅力大机缘之人不得领悟，一千年都没人从中有收获，你说，还有人修炼它吗？”
  “呃……”
  齐英明白了。
  一千年都没人有收获，天剑宗之人的心气又清高，绝不会承认他们天赋差，只会说是这剑诀根本没用，所以祖师留下来的宝贵剑诀到了后来可能都没人知晓了，反而留下来的神兵利器威力不小被人视为珍宝。
  “《长生剑诀》，始终是有人修炼的，不过大抵是苦修之辈！”独孤无天一叹，“我老师一脉，是天剑宗嫡传，在我老师之前，历史上出过两三个领悟剑道真意的前辈，但囿于天资，等他们领悟剑道真意的时候都是耄耋老者了，同时因为对长生剑诀执念过深耽搁了修行，修为很低。只有我和我老师，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领悟了剑道真意，可以说是幸运儿了。”
  “那，《长生剑诀》应该是用来领悟剑道真意的，可我已经有了啊！”
  “错！”独孤无天不以为然，“《长生剑诀》真正的厉害，在领悟剑道真意之后，才能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