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业火！
没了金樽的舒心替方鸿打工，有炎黄散打底的红颜馆深受沪都名媛贵妇们喜爱，名气从黄埔辐射散发至整个华夏，瑞典那边一旦有新的突破，就将打开广阔的世界市场，前景一片光明。
悬壶馆虽然还未开张，但有军部的造势在前，还没开业就已经引发医药行业的关注，没办法，炎黄散的药效与修复功能实在惹眼，无数人都盯着这块香饽饽，已经有很多人找舒心谈过这一块的分销权限，但方鸿一直摁着没放。
这一块，必须要找最信任的人来做，因为这是他往后做任何事的经济后盾，容不得半点马虎。
方鸿打算以后完全放权给小师妹姜灵的国术馆，发展的则是有些差强人意。尽管舒心早就将红颜馆的核心客户资料给姜灵让她作为拓展生源的基础，结果却一直不乐观。
起初那些名媛贵妇们给舒心面子，大部分都将孩子送过来了，可要不了多久又都接回去了。
姜灵是位严师，新时代的孩子，课业本来就重，而功夫又是一门必须下苦工的课业，孩子们回家一反应，还真没有几个家长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吃这个苦，主要是他们他跟就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学了这个复古的东西有什么用，还不如让孩子去报一个跆拳道散打，玩一玩也就算了。
一来二去，整个悬壶馆就只剩下三个学生，两男一女都是孩子。
倒也有不少奔着姜灵是位美女就来报名的年轻牲口，可惜都不用等方鸿开口，姜灵自己个儿就把他们打发了。
“虚灵顶劲，双眼平视前方，头往上顶如悬梁！站好！”
诺大的练功房，只有两个学生，一男一女，都只有约莫七八岁。
姜灵身着太极服手持戒尺站在两人身后，目光凌厉神情严肃，盯着两个孩子扎马。
“张俊轩，又想偷懒？腰挺直，膝盖别再往下弯了，你干脆坐地上算了~”
男孩是个小胖子，肉嘟嘟的，早就满头大汗一脸的痛苦：“姜老师，我快不行了，十分钟还没到嘛？”
小脸儿巴巴的，可能已经哭了，但泪水跟汗水混在一起分不清楚。
姜灵瞪着他：“这才三分钟你就叫苦？你看看人家瑶瑶，吭声了吗？人家是女孩子诶！”
小胖墩侧头瞅瞅旁边的小姑娘，白皙娟秀的小瓜子脸，系着个马尾，跟姜灵一样是一身熨帖的白色太极服。
“鹞鹞，还能坚持么？”姜灵看着小姑娘问道，语气较之小胖墩要稍稍柔和些。
“师傅，我可以的~”小姑娘咬咬牙，额面上一层晶莹细密的汗珠说明她此时也并不轻松。
姜灵满意的点点头。虽然只有两个学生，但总算是有一个让她比较满意的。
“张俊轩，听到了么？人家鹞鹞说还能坚持，你呢？”
姜灵这话还没说完，那边小胖墩已经吧唧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师，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您饶了我吧，您看我这么胖，哪能跟鹞鹞比啊，她那么瘦~”
“你还知道自己胖啊？快起来！”姜灵瞪着他。
“起不来了起不来了……”
小胖墩索性就躺在地上耍起了无赖。
姜灵见状，扬起了手中的戒尺：“张俊轩，你起不起来！”
小胖墩躺着，那黑不溜秋的眼珠子滴溜溜望着上面练功房的天花板，跟只小老鼠一样，但就是不动。
他才不怕呢，姜老师每次都吓唬他，但是从来没真打过。
姜灵果然放下了戒尺，小胖墩正得意呢，就听见姜灵道：“瑶瑶，张俊轩练功偷懒，以后都别搭理他！”
说完，姜灵冲小丫头眨巴眼儿，小丫头抿抿嘴：“是！师傅！”
那边小胖墩一个骨碌飞快的就从地上爬起来，立刻就乖乖站好了。
“别啊老师，你别让鹞鹞不理我啊，我好好扎马还不行嘛~”瘪瘪嘴，小胖子这回是真要哭了。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瑶瑶不理他，以他在家小皇帝一样的脾性怎么会来姜灵这里吃这份苦？还不就是为了跟鹞鹞多呆一会嘛。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对吧鹞鹞？”
“我听师傅的！”
师徒两一唱一和，把小胖墩唬的是一愣一愣的。
姜灵哪里不知道这家伙是冲着鹞鹞才来她这里学习的，但为师者，不能因为学生不学就不教，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循循善诱乃是为师者的本分，医道如此，武道更是如此。再甚时，循循善诱不管用就要动用戒尺了，为什么老祖宗教书育人懂不懂就喜欢扬起戒尺？症结在此，只是现在，不能体罚学生啊。
小胖墩扎了一会，实在是不行了，但看看旁边鹞鹞还在坚持，又不敢作声，黑眼珠子又在滴溜溜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突然，这家伙眼前一亮，站起来指着练功房门口道：“姜老师，又有色狼在偷看你~”
姜灵眉头一皱。
又！
是的，以前经常会有一些家伙在门外看，看也就算了，还对她的身材颜值品头论足，刚开始姜灵还忍，到后来干脆把他们叫进来让他们跟自己比划，开出条件说打赢了自己他们想干嘛干嘛，想想都知道那些好色的家伙听到这样的话脸上是一副怎么的表情，但同样也能预料到他们的下场。
每一次都是鼻青脸肿脚踩高低的趔趄着出去，久而久之除了一些好奇的女孩子和弟子们的家长外外几乎不会再有雄性过来，今天这又是谁皮痒了？
姜灵转过身去。
小胖墩这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攥紧了那肉嘟嘟的小手，他最喜欢看姜老师揍那些色狼了，可帅了，要不是他很怕苦很怕累的话，他也真想好好学变得跟姜老师一样厉害呢。
可是，让他意外的是，这次姜老师的反应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姜老师不仅没生气，还对着那个偷看的色狼笑。
怎么回事儿？
他用手戳了戳旁边的鹞鹞：“鹞鹞你看，姜老师怎么还冲那色狼笑啊~”
鹞鹞没搭理她，依旧扎马，不过她也觉着奇怪。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姜灵道。
方鸿冲姜灵咧咧嘴：“听说你在这里立了个规矩？凡是在外面偷看你的男人都要被你请进去比划一下？”
“怎么，你想试试？”姜灵眉头一挑，戏谑的道。
“有点儿~”方鸿笑着点了点头：“让我看看不在的这段日子你有没有长进。”
“待会被我打趴下了你可别哭！”姜灵话锋一硬，脚下噔噔噔人已经在冲锋的路上。
说动手就动手，武术世家出来的姑娘做事从来就不拖泥带水。
方鸿往前迈了一步：“我很期待~”
簌~！
没有花哨的赘余，姜灵一记冲拳已经迎面而来，罡风赫赫，让方鸿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
“来得好！”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姑娘果然是个练武的好胚子。
“好诶！打起来啦打起来啦，鹞鹞你快看，色狼要被姜老师揍了！”小胖子兴奋的手舞足蹈，终于暂时不用扎马了。
小姑娘仍是练功的姿势一动不动，但是她的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已经交手的方鸿跟姜灵二人，再也移不开目光。
虽然只是个还未入门的学徒，但她知道，今天这个能让师傅冲他笑的‘色狼’，不一般。
侧头一缩，方鸿甚至能感受到姜灵拳头从鼻翼前擦过的那股子劲风，进步真的很大。也是侧头的瞬间方鸿一记劲腿斜扫直冲姜灵小腹！
角度齐，劲道狠，势头足。
姜灵脸色微沉，沉肩垂肘手搭桥，双手交叉看也不看交叠下压，盯上了方鸿那一记劲腿的膝盖。
啪~！
清脆的声响，两人一触即分，姜灵高高跃起落地连续后退七八步，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她的脸色已经泛起红晕，胸前一阵高低起伏，非常的不平静，再看方鸿，这才缓缓的放下被姜灵双手挡住的右膝，脚下如生根一般，在原地纹丝未动。
“十五年扎马，从背砖到负山石，我这是名副其实的千斤坠！”方鸿说道。
小胖墩愣住了，这好像跟他料想的不太一样，姜老师怎么退了？
小姑娘则是盯着方鸿，眼睛里满是炽热！
姜灵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堪堪平复了胸口的闷气。
“《素女经》看了？”方鸿问。
“看了！”姜灵答。
“懂？”
“略懂~”
“那就是似懂非懂，实则不懂？”
姜灵沉默，但她再一次动了。
“是似懂非懂，但并不是不懂，再来！”
歘！
这一次，姜灵的速度更快。
残影！
脚下没有任何声音，这一次的姜灵身法空灵无匹。
仍是不见花哨，正面强冲。
一拳！直冲方面面门。
再一拳，突袭方鸿下颚。
第三次出腿，狠厉直奔方鸿腰腹。
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劲道足，方鸿心头微震，不得不承认，这三个月，姜灵的进步非常大。
比起他们在健身房拳击台交手的那次，几乎跨出了一个等阶的壁障。但是，这还不够啊。
三板斧一过，方鸿就看出了姜灵疲软的心态。
第四次，姜灵失去了主动出手的机会。
方鸿凝神吐息，弓步上肩，姜灵还未反应及时方鸿一步跨出已至身前，肩头狠狠的撞在她的肩头，梆的一声脆响，方鸿稍退半步，姜灵直抵身后墙壁这才费力的止步。
胸腔波涛狂澜，一口气在体内翻江倒海，那一瞬的撞击，姜灵感受到了绝对碾压的恐惧。
好强！
这是她那一瞬脑子里唯一的念想。
“我输了！”姜灵一脸苦笑，虽然非常的不甘心，但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鹞鹞~”
“在的师傅~”
姜灵指着方鸿道：“叫师伯~”
苏鹞看看方鸿，没有半点滞碍：“师伯~”
小胖墩傻眼了：姜老师怎么会输呢？
方鸿看着那个一脸认真叫自己师伯的小姑娘，眼睛突然一眯，冲姜灵道：“大浪淘沙，好面子啊！”
一个人的气态是会流露出来的，方鸿问天无术，但他会望气，这个小姑娘若是悉心栽培，她日天赋不会再姜灵之下。
姜灵得意的眨么眼：“那是……嗯？”
姜灵脸色突变，吮了吮鼻子：“什么气味？”
那边方鸿脸色早已变得凝重，只听得外面突然乱了起来：“大楼着火了！快跑啊！”
轰隆隆，整栋大楼瞬间充斥着异样的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