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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现场邀歌

  在备战与马来土人的比赛之前,棉兰当地著名华商张氏家族就邀请中国队比赛结束后前往赴庆功宴——看来比赛之前就对中国队能获胜信心满满了。
  张家家主就是赫赫有名、创办了deli银行等很多企业的张亚菲,不过这时候他已经去世多年,当家的是他印尼的妻子。张亚菲有三位夫人,仅这印尼的第三位夫人就为他生了八个孩子,其中的一个儿子又给他添了七个孙子五个孙女,堪称传奇了。不过这次邀请陆逐虎一行的不是特能生的这位,而是张亚菲的二儿子张发良,也就他酷爱足球,所以此前他也认识中国队阵中的李惠堂、周贤言等人,作为棉兰的大土豪,为同胞们略尽地主之谊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过比赛结束后,中国队并没能很快脱身,反而被高兴的华侨球迷团团围住,打进帽子戏法的谭江柏更是被当地人挂上“民族英雄”的大牌子,高高举起绕场环行,老谭高呼自己“头都绕晕了”,球迷们也不肯放他下来,引发队友们哈哈大笑,却又难免有些羡慕——除了李惠堂,戴麟经,周贤言几个,毕竟他们以前也体验过这种“民族英雄”的感觉不止一次了。
  与球迷们互动了很久,中国队一行才在愉悦的氛围中,前往张家赴宴。
  张家宅邸是一座融合了维多利亚风格和中式风格,从外面就可以看出富丽堂皇,造价不菲。后来也成了当地一大旅游景点,光门票就要200块。现在不但不要钱,还有人免费请吃饭,大家自然是兴高采烈了。
  晚宴在张家的“清河堂”举行,一楼看起来像中式大门风格,二楼看起来又是完全的西式风格,混搭起来挺有喜感。
  一进张家的大屋,众人就被墙上挂着的装裱精美的巨大字幅吸引,上书“博爱”两个大字。
  “哎,这字好像在哪里见过……”陈镇和仔细端详着道。
  “确实眼熟!”冯景祥也点点头:“你也不看看是谁写的……”
  陈镇和这才注意到落款是“孙文”两字,不禁一乐。
  可不是眼熟么,上个月才刚刚在南京中山陵看见过相同的两个字。——以前在中央航空学校也见过不少国父真迹。
  陆逐虎带来的学生小花本来在看屋里雕成螭吻的木雕,随意一插嘴道:“嘿,那两字我看着不像是孙先生写的,看来张家也爱附庸风雅嘛!螭吻这东西,辟火消灾,不过不都是放屋脊上嘛,哪有放屋里的,瞎搞……”
  陆逐虎敲了他一下,让他不要在人家里瞎说。却没想到,身后有一个人答话道:“那幅字确实是孙先生的真迹——家父是中山先生好友,亲笔书写赠予家父的。”回头一看,正是主人张发良,笑盈盈道。
  小花登时大窘,吓得不敢再开口说话。
  陆逐虎有些无奈,自己这学生也不知道是咋考上复旦的,成天咋咋呼呼的,连累他也有些没面子啊……
  不过中山先生确实平时最爱给人写字,而且最爱写的字就是“博爱”和“天下为公”。这两种字幅,只要是大炮先生的革命同志与好友,基本上人人有份……连陆逐虎在东大的化石级老教授也收藏了一副,陆逐虎还亲眼鉴赏过……只不过数量太多,只是有面子,又不是很值钱……
  张公子并没有见怪,仍然很热情地招呼客人。与故友们寒暄一阵,大家就入席就坐,准备开席。张家人不少,兄弟就很多个,虽然老张不在了,小张们仍然让家族兴旺。张公子妈妈也在,还有一个白发老者,颤巍巍地坐中间,张发良介绍说是父亲的老部下,是世代居住在印尼的华人,几乎一生都在为他家工作,为张氏的发达立下汗马功劳,所以他们看他也很是不同。
  宾主相谈甚欢,因为印尼是信***的地方,很多地方都是禁止酒类入境的,不过为了迎接内地来的客人,还是偷偷准备一些来开怀畅饮。
  酒到半酣,那个生了十几个子女的张维良却突然开口对陆逐虎笑道:“久闻陆破虏先生音乐天赋出众,尤其擅长自己作词作曲——”
  陆逐虎听到此言,大跌眼镜,指着自己道:“我擅长作词作曲?呃……不知道小张公子从哪里听得这一信息的……都是误传,误传啊!”
  张发良也感兴趣地看着弟弟,这件事他也没听过,还有这种事?
  张维良狡猾一笑:“陆先生不必过谦,上个月你们在新加坡的那场球赛,小弟我刚好去了现场,还……听了半场陆先生个人音乐会……”
  陆逐虎:“……”
  好吧,原来是听过他的“绿光”“曹操”等新加坡民歌的……
  “咦?小弟啥时候也跟我一样,喜欢看球了?”张发良惊奇道。
  “都是中国人,我那时刚好在新加坡,岂有不去支持的道理?”张维良笑道,继续对陆逐虎道:“你这马上都要离开了,我能邀请陆先生专门为咱们棉兰写一只歌曲吗?润笔费一切好说,小弟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非常喜欢如今西方一些快节奏的舞曲……可能其他人不是很能接受,不过我是偏爱啊!”
  陆逐虎:“……”
  好吧……
  作词作曲,他真的胡来一气也不是不行的,可问题是,对方都这么热情了。
  自己印象中,对南洋的一些音乐也不是很熟悉……
  乐库里,除了最近听的那盘“劲歌金曲”,也没有别的素材可供选择……
  准备答应下来,回头有时间的时候再看看有没有机会写一首。不过这时候,陆逐虎脑海中突然一亮,想到了一首歌,说“拿笔来!我现场就给你写一首!”
  当即写道:“
  路中有位不说话心伤透的汉子
  目光带点哀与倦天天穿黑布衣
  象是立了心一生追悼
  某个已于风中逝去的梦儿
  茫然流浪去他将此数字
  画于街中废纸
  medanmedanmedan
  ifnotyoustaywithme
  medanmedanmedan
  ifnotyoustaywithme
  ohmedan
  可知我今已是迷途流浪汉
  路中有位不说话心伤透的汉子
  目光带点哀与倦天天穿黑布衣
  象是立了心一生追悼
  某个已于风中逝去的梦儿
  茫然流浪去他将此数字
  画于街中废纸
  medanmedanmedan
  ifnotyoustaywithme
  medanmedanmedan
  ifnotyoustaywith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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