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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混在三国当神棍_10

  刘辩已然抖若筛糠,眼不敢抬;刘协要果断许多,听出那声音美妙,亦不似含有恶意时,就悄悄地抬了抬眼。
  这一彻底,就怔住了。
  方才还让他们惊艳失神的漫天萤火,在这声音的主人面前,竟已黯然失色,彻底沦为陪衬背景。
  忽悠一人,身着无垢白衣,身长玉立,面如无暇美璧,莹熠生辉。
  有谪仙之出尘飘逸,气质却似温水般柔和可亲,而非是传说故事里的清冷孤高。
  刘协着迷地看着,神思恍惚,直到那人近在眼前,俯身向他微笑行礼时,才傻愣愣地问道:“可、可是仙人?”
  燕清不知自己身后这漫山遍野的萤火虫,已经热心地替他做了最好的高光特效,再加上危难效应下的救命光环,把本身就有的九分仙气,硬生生地来了个翻倍加成。
  他只当刘协可能被吓得魂不附体了,才乱说了这么一句。
  “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王爷恕罪。”于是他先假装没听到,恭恭敬敬地跪下,说道:“只是此地不宜久恋,不若先由臣等送二位回宫,再做计议。”
  燕清说的可不是虚话——再过两三个时辰,被袁绍那蠢货召进京来的董卓,就要到来了,还不快撤,对方就会运气极好地半途撞上他们。
  二十出头的张辽带得一千新兵蛋子,对上身经百战的董卓仓促下带的五千西凉精兵,谁胜谁负,可谓是一目了然。
  刘辩还在一动不动,刘协自己慢慢从痴迷中摆脱了,眼底却还藏着对神明的崇拜和敬畏。
  他不能代替圣上答话,就暗暗推搡了下身为皇帝的兄长。
  刘辩才如梦初醒,一边呆呆地看着貌若天人的燕清,一边慢慢吞吞地说:“爱、爱卿何罪之有?平身。”
  “恕臣冒犯。”
  本着事急从权的原则,燕清笑眯眯地伸出了手,将俩小孩里大的那个先轻轻拉起,然后细心替刘辩拭去龙袍上粘附的草屑尘土。
  “燕将军。”
  张辽刚在另一头仔细翻找,听得燕清扬声说话,才匆匆赶来。
  看到这一朝空降的新上司还真找到了形容狼狈的皇帝后,他不由吃惊万分,旋即是对燕清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且说今日,燕清光是化身飞鸟(这回是不起眼的小灰雀,还飞得足够高),在洛阳外郊徘徊,用了半天时间,才找到张辽及其招募来的一千兵马。
  在剩下的半天里,他就耐心等暮色降临,假作夜观星象,煞有其事地将张辽唬住。
  然后口称得星辰指引,有帝星流落此地,就循着史书上的说法,在这偌大的北邙山下一通翻找,避开一波人后,才终于找到这俩小孩儿。
  张辽自是无从得知仙人姿貌的燕清真实底细,被这么狠狠一镇,对他已极为敬畏,又感激动兴奋。
  这可是勤王救驾的大功啊!
  接下来就好办了:张辽理所当然地让出了坐骑,扶着皇帝上了马背,自个儿在底下走着,替刘辩稳稳当当地牵着马。
  反倒是燕清这还有点为难——刘协始终执拗地不肯放开他的手。他无奈之下,只有道句冒犯,抱着刘协上了一匹马,与史上的汉献帝、如今的陈留王共乘一骑了。
  行不数里,皇宫的影子还没看见,董卓也没那么快到,可一直警惕着周围动静的燕清,却远远看见一人一马,以凌云之势,直朝他们这个方位冲来。
  “来者何人!”
  哪怕对方单枪匹马,燕清也丝毫没有小觑的意思——谁知道是不是流星马探,大军就在附近呢?
  他略搂紧了颤抖的刘协,张辽也一声令下,先让底下将士将刘辩刘协两人团团围住,保护得密不透风,旋即昂然上前,准备迎战。
  那高大身影却只冷哼一声,肯定了他们这有鬼祟,非但没被吓退,而是愈来愈近了。
  只是随着他的靠近,燕清也越发觉得那轮廓、那气势、那举动……都透着股让他心中雀跃的熟悉。
  不会吧?
  燕清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
  历史上的那人,这会儿可完全没参与进事件当中啊。
  待那人冷俊的容貌终于清晰显现,在摇曳的火光中映入燕清眼眸,肯定了他心中猜测后……
  燕清忍不住眉眼弯弯,唇角扬起。
  ——半途跳出来的,还真是一只野生的吕大老虎。
  第6章 暗藏杀机
  吕布原想着,横竖在府里闲着无事可做,也是虚度光阴,不若趁着兵荒马乱出来晃一圈,瞧瞧机遇会不会眷顾自己。
  不料天上真掉下个沉甸甸的馅饼,直将他砸了个眼冒金星。
  瞎蒙了个方向,越走越远,还能碰巧撞见?
  吕布心道天助我也,喜气洋洋地看了过去。
  那俩吓得跟鸡崽子似的瑟瑟发抖,一个脸色发青,另一个连脸都不露,怂得全身贴进那……美人怀里的,就是皇帝和陈留王?
  凡是有着穿杨射柳之能的神射手,都有着出类拔萃的好眼神,这会儿虽隔得老远,也不妨碍他看清马背上那衣袍最为华丽的两人。
  吕布出于好奇的本能,认认真真地盯了刘家弟兄一会儿。
  他并无恶意,眼神也是纯然的探究,可燕清却好笑地发觉,窝在自己怀里的刘协抖得越来越厉害,就跟被老鹰眈眈觊觎、打自心底地感到害怕的雏鸟一样。
  燕清暗握了下刘协冰凉的手,才叫对方略略镇定。
  张辽曾是丁原故吏,对既是前任顶头上司的义子、也是自己的同僚、武勇冠三军的吕布,当然不会感到陌生。
  他看清来人是吕布后,脖颈上紧绷的那根青筋就松懈下来了,只出于慎重起见,还是不让底下人散开,而是例行公事地询问:“吕主簿何故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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