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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混在三国当神棍_178

  孙坚痛苦得双眼通红,眼眶湿润含泪,脸上的绝望仿佛要满溢出来。
  燕清却略有所察。
  他沉吟片刻,回过神来,召来程普,低声询道:“清点敌军尸首时,其中可有几具,是外衣被剥去的?”
  在敌军撤得匆忙的情况下,会出现因战斗而衣衫或肢体破损的尸身并不奇怪,但要是外袍整个被完整地脱掉了,那一定会给人留下一些印象。
  程普虽被问得一头雾水,还是老实找来当时干活的那些,挨个问清楚了。
  果然,就真有好几具敌尸出现了燕清所说的这种情况,印证了他的想法。
  ——好一个胆大包天的江东虎崽子,居然瞒着他父亲搞潜入敌营的这套把戏。
  “文台,且随我进来一趟。”
  燕清哭笑不得,只有召了以为丧子而痛苦不堪的孙坚入主帐,把自己的猜测和所得的证据一一告知。
  孙坚听得瞠目结舌,脸也更红了。
  只不过刚才是难过的,现在是给气的。
  “这混账玩意儿,王八犊子!我……”
  孙坚刚还泪汪汪的双目,此刻已几要喷火,整个人暴跳如雷,只因是在燕清面前,才不得不抑制着要一脚踹开关门、不顾一切地将自作聪明、擅自行动的孙策给揪出来,再把腿脚统统打断的冲动。
  他气得七窍生烟,半点没意识到,刚爆出来的一串串脏话已经将自己这个老子给一起骂进去了,狂躁地在帐内踱着圈圈,咬牙切齿地骂个不停。
  好几回差点没踩到这都没被吵醒、躺在薄席上睡梦正酣的吕布。
  燕清刚满心都挂在失踪的孙策身上,没看到吕布还留在帐内,这会儿放松下来,随着孙坚走动,他才发现吕布居然真睡着了。
  “安静。”燕清担心孙坚在气怒之下,会不小心踩到吕布身上,赶紧按住对方的双肩,沉声道:“你这会儿闹的动静越大,知道伯符不见的人就越多,人多眼杂,他的处境自然就越危险。”
  孙坚吸了口气,竭力保持平静,面上却有挥之不去的疑惑:“伯符是?”
  燕清:“……”
  不慎说溜了嘴,孙策这会儿距及冠还早,也没到需要他提早当家的时候,根本没起表字呢。
  “就是策儿。”燕清简单掠过这头:“他既能瞒着你生出这主意来,又有这胆色和魄力去实行,甚至还说服了几个人陪他一起混进去,那行事定也机灵得很,不会莽莽撞撞。而这会儿关内伤亡厉害,应是混乱得很,无暇自查,没那么容易发现他。”
  孙坚深吸口气,咬牙切齿道:“我可不知那兔崽子是甚么个打算!狗胆包天!半个字都没提过!”
  燕清心忖要事前提了就不可能有今日之事了,孙策也挺沉得住气。
  他道:“若我猜的不错,他是想在我军攻城时,悄悄将大门打开,以为接应吧。”
  孙坚双目瞪大,骤然提声大吼:“那他是找死!”
  对这话燕清也十分赞同,同时也很无奈。
  但他好歹有个底气——只要孙策还能剩一口气回来,他就能用桃把对方救回生龙活虎,于是假意叹道:“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牛脾气,也不知是随了谁。”
  孙坚:“……”
  瞧他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的模样,燕清就知道,孙坚经这么一提醒也终于意识到,所谓富贵险中求、剑走偏锋的臭毛病,就是从他身上带过去的。
  孙坚十七岁那年,就敢虚张声势,去追砍一帮声名狼藉的残恶盗贼,因此在当地一举成名。孙策受其父影响,暗搓搓地也弄了个一鸣惊人计划。
  燕清见孙坚不吱声了,嘴角微微一扬,劝道:“快休息去罢,明日好好接他回来。”
  “多谢主公,末将教子无能,有了这么个无法无天的混账玩意儿,实在,实在是太对不住了。”
  孙坚讪讪地向燕清深揖一礼,笨手笨脚地道着歉。
  燕清笑道:“哪里,举手之劳罢了。若能成功,策儿将立下大功一件,若没成功,只要尽快能救他回来,我也有信心保他性命无虞。只是你且记得,莫要再有下次了。”
  至于一些个教训,肯定是要给的。
  孙坚惭得满脸通红,斩钉截铁道:“即使侥幸成了,顶多也就抵了策儿部分擅自行动的罪过,哪好意思谈什么大功?末将谨以性命担保,再不会由他犯下此等大错,定拎着他乖乖领罚。”
  燕清意味深长地冲他眨了眨眼,道:“要罚策儿,家法足矣,军法不必。倒是你得捱些棍子了。”
  真要按军纪行惩,那百来下军棍结结实实地挨着,孙策哪怕有五条命都不够使的,而眼前刚巧也有一个空子可钻。
  孙策才这么点大,并未正式入伍,自然就不能用军纪去约束他,顶多是罚他父亲孙坚一个监管下属不力,八军棍就能了事,还能挪到非战争时期执行。
  至于那几个跟着孙策偷跑的,就是个从罪。要能成功,功过相抵,燕清还是做得了主的。
  也是看在情况和性质都很特殊,燕清才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行这形同包庇的法外开恩之事。
  毕竟要破这局面,单靠器械强攻,不知要折损多少将士,如果孙策这一下胆大妄为真能成事,那旁的不说,要将功抵过,是已绰绰有余的了。
  嗯……就连可爱的奸雄曹操都是人治法治五五开,看在非常之机当行非常之事的份上,他非圣贤,也没必要太苛责部下了。
  孙坚刚是关心则乱,六神无主,这会儿神智回归,立马领悟了燕清的言下之意。
  他何尝不知这网开一面有多可贵,感动得眼眶发烫,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被燕清劝着回去休息了。
  折腾了这么一阵,燕清也累得很了,应该回帐休息,却又鬼使神差地挪不动腿,只俯身,凑近了盯着吕布看。
  吕布侧着身睡,现出轮廓深刻、极英俊的侧脸,薄唇冷漠地绷成一条能掉冰渣子的直线。
  发冠被拆了,黑发散了一地,修长脖颈上是清晰凸出的喉结,长手长脚往外伸展,肌肤是蜜色的,线条流畅的躯干是超乎常人的高大颀硕,却也是比例完美的宽腰窄臀。
  那被裹在一层单薄袍服里的胸膛,正随呼吸的节奏缓慢起伏。
  吕布并不似燕清那般喜欢蜷着,就连倦极了睡着时,背脊都挺得笔直,半点不见松懈,而是像一把出了鞘、又开了刃的宝剑,充满了凌厉的霸气;又像一头正值壮年的大老虎,慵懒地躺在自己的地盘上,大大方方地展示着色彩斑斓、油光水滑的漂亮皮毛和雄壮躯体。
  燕清放纵着自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视线从浓密漆黑的头发,到饱满的额头,再去那对斜飞入鬓、英气勃勃的浓眉,又到高挺的鼻梁,和深陷的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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