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第一届毕业典礼

  ★又爆字数了囧……但毕业典礼分上下章又很怪qaq
  ★爆字数就爆字数吧（扶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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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学期的期末考前，会先迎来平凡高校第一届的毕业典礼。
  由于是该校第一届，意义非凡，学生会、家长会和校方开会后的结果，决定就在第一届订下以后每一届毕业日时的特殊规定：当日全校师生都不需上课，只需要怀着快乐感恩的心送别三年级的学长姐。
  毕业生代表致词的是江予尚，因为几名被选出来的候选人里大家对致词都没兴趣，身为学生会长的他只好担起这个活。
  他们没有遵循学校大多数的规矩，毕业典礼的流程也是让三年级提出建议，然后进行适当的修改再投票，因此对即将毕业的三年级生来说期待多过于伤感，因为他们参与了设计典礼的过程，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快到那一天。
  毕业典礼那一日活动九点才开始，在校生可以睡晚一点，而毕业生会忙碌些。
  除了固定该有的毕业生和在校生代表致词外，颁奖流程也是不能删减的，所以在七点多时就开始有不少师生在礼堂进进出出，
  八点四十五分，当一二年级在活动中心全体集合时，毕业生已经全部在前面几排坐好了。
  第一排坐校内的重量级人物们：校长、主任、老师、家长会相关人士。
  第二排坐准备领奖的学生及学生会相关干部。
  第三排开始就是毕业生们，按着班级排序坐，然后是二年级，最后是一年级。
  典礼还没正式开始，整个礼堂闹哄哄的，背景音乐的歌单是三年级选出来的其中一首，目前播放的是“稻香”。
  待九点一到，前学生会副会长方子安是司仪，站在台上拿着麦克风先简单做个开场。
  不用正对着帅哥美女们说话，她当起司仪来说话流利的很。
  「今天，是我们平凡高校第一届毕业典礼，在这充满特殊意义的日子里，让我们有请毕业生致词代表－三年三班江予尚同学上台，请大家鼓掌欢迎他。」
  在眾人的掌声之下，江予尚胸前别着毕业生专属小红花吊牌缓缓上台，接过方子安手上的麦克风后走到舞台正中央，待掌声渐落后才笑了下，开始致词。
  「校长，各位主任，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前学生会长兼第一届毕业生致词代表，江予尚。」
  语毕，台下又是一阵掌声。
  「作为第一届毕业生的感觉很新鲜，没想到这么快就过了三年。我还记得当时学校里就我们第一届学生，每次晚上都觉得学校有够阴森。」他环视了台下，不少毕业生都在笑。
  「但阴森归阴森，我们第一届还是有非常勇敢的学生夜游校园，结果被保全和警卫给逮着了。」他指指台下一个方向道：「你们还记得当时写的检讨作文是什么吗？」
  从那方向传来几声零零落落的回答：「“我晚上会好好睡觉”，六百字！」
  大家笑得更大声了。
  江予尚“嗯”了声，从胸前口袋抽出一张纸摊开，继续和大家说道：「学校说毕业典礼的规矩给我们定，以后学弟妹你们照着来就行。第一条就是，不要太小看学校保全和警卫，人数绝对不是只有你们肉眼见到的那几个，毕竟我们学校在山上，安全和隐私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校方还有安排其他人手在附近，你们做任何事时都不要轻举妄动，但凡被抓到就是写检讨，隔天还会贴在公佈栏上，让学生们投票谁写得诚心。」
  一二年级的学弟妹们还算乖巧，入学至今尚没搞出像三年级那些事来，听到的时候个个憋着笑，心想原来三年级的学长姐这么有趣？
  苏玉緹的位子在容盺前面，看到带点幽默詼谐的江予尚忍不住捧着心肝念道：「哎唷这样的江会长超迷人的。」
  「啊？」容盺不解。
  「就平常表情很少的人，忽然给你这样笑一下，说个笑，不是特别让人激动吗？」
  「哦。」他搔搔头，不是不理解，只是他现在和江予尚太熟了，有点难以回想到刚认识时的心情。
  苏玉緹白了他一眼，又转回舞台方向，继续看着她的白月光江会长。
  「第二条是，毕业典礼除了我们校长爷爷有话要说一定要给他说以外，其他的主任老师若想发言得举手登记排队；不过呢，校长爷爷说等我们学生致词代表都说完他再说就行，所以我才会第一个上台。」他伸出左手，掌心朝上向着前方重量级人物的位子笑着说。
  「第三条就是大家都知道的，毕业典礼当天不上课，希望学弟妹们能诚心诚意地送毕业生们出校门，毕竟本校的学生人口数比起其他学校已经少太多了，特别的日子就别搞得那么寂寞，以上三条规定就这样交接下去。」他把手上的纸条重新摺好，「现在让我们请在校生代表致词上台，她也是我们第二届的学生会长，园艺科二年五班的同学－连依涵，让我们掌声欢迎她。」
  连依涵就是当初带八班新生参观职业科的其中一位，八班的同学还记得这位亲切的学姐，鼓掌得特别大力。
  她上台后先双手接过江予尚手上的纸条，慎重地将纸条放入胸前口袋后才接过麦克风，江予尚则稍微往后站。
  「校长，各位主任，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好。」打完招呼，她礼貌地鞠了个躬，起身后轻推了下眼镜后续道：「我是第二届学生会长，园艺科二年五班连依涵，往后请大家多多指教。」
  待台下掌声歇了后，她转头看向江予尚，拿出口袋刚刚那张纸条有些抱怨地说：「这交接仪式也太寒酸了，您好歹也用本笔记本。」
  台下哄然大笑，江予尚耸耸肩笑而不语。
  而后就是她轻松的致词内容，不外乎是感谢学长姐对他们的照顾，希望他们毕业后各奔前程也不忘母校，有空回来看看之类的话，没说得太煽情，倒像间话家常似的，大家听得也挺愉快。
  连依涵致词完后将麦克风又还给江予尚，后者一脸莫名奇妙道：「旁边有司仪可以cue流程，现在把麦还我，是要当我主持人吗？」
  方子安在连依涵走过来时两个女生同时狂笑。
  不过他还是临时当了一回主持人，请校长上台致词后，接受了校长给予毕业生的祝福，再来是几位主任老师也有话想跟毕业生说，待长官们都发言完毕，江予尚才把麦克风交给方子安，由对方开始接下来的颁奖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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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毕业典礼上午都是热热闹闹，礼堂不时传出笑声和掌声，欢欣鼓舞的气氛一点也不像毕业典礼。
  至少，对某些经歷过沉闷无趣又冗长致词的国中小毕业典礼的学生们来说，这次他们所参与的毕业典礼是完全不一样的，没想溜号，反而想一直坐在那里继续听下去。
  最后典礼结束前还有一小段时间，江予尚又上台了。
  容盺偏头对魏禕道：「今天他很活跃啊！是因为要毕业了所以准备解放天性了吗？」
  女生耳朵利，听到容盺这么一说马上转过头问：「什么天性？」
  「啊？」容盺有些尷尬，他不过随口一说，但现在只得硬着头皮道：「乱说的，要不你继续听他说下去？」
  苏玉緹狐疑地看着容盺，在江予尚开口时马上转回去认真聆听。
  「不好意思，本来要互道珍重了，但我今天其实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说。」江予尚笑得温文儒雅，视线扫过台下眾人。
  现在气氛很轻松，台下马上有人说：「没关係，江会长你说。」
  方子安已经坐回第二排，不知何时手上又拿了另一支麦克风交给连依涵，只听后者哀怨道：「现在我才是会长。」
  其他人笑个不停，那人才又改口说：「江前会长，你说。」
  江予尚也觉得好笑，对着连依涵的方向道：「一个毕业典礼，怎么搞得跟综艺直播一样？」
  连依涵笑笑，比了个“请”的手势。
  「是这样的，我要公开一件事……」
  他还没说完，台下开始鼓譟，有人吹起了口哨，有人发出跟猴子一样的叫声，然而最明显的是女生们长长一声“啊……”的叹息声，现场顿时又是一阵骚动。
  「别激动，我还单身。」他笑道。
  闻言台下也笑了。
  事实上，这些学生们真没想到江予尚有这么活泼的一面，毕竟之前他忙学生会的事总摆得挺严肃，讲话也都简单扼要，所以他现在展现出这一面来反而让不少人觉得有趣，想多看几眼。
  有了刚刚被女生偷听的经验，容盺这会儿放低音量，朝魏禕窃窃私语道：「我算是看出来了，外甥像舅不是骗人的，予尚哥其实跟我大嫂一样，闷骚。」
  魏禕低声笑了下，点头同意。
  「这个人呢，在毕业典礼前一天来找我，说想公开我和他的关係，想徵求我的同意。」他匀了匀呼吸后继续说：「以前他忙，没什么时间照顾我，后来他事业有成了，为了陪伴我学习而进了本校担任社团教职；不过因为怕一开始就让人家知道我和他的关係会给我带来困扰，所以一直没说。」
  「其实如果当时他多求我几次，我也不是那么在乎会不会有困扰，想公开就公开也没关係，但没想到他才提了那么一次被我拒绝就放弃了，这件事才拖到现在。」
  这回连校长主任他们都在笑，因为多少有知情者在里面。
  不知情的人面面相覷，学校里还有什么师生的秘密不成吗？
  「好了，不卖关子，这个人就是我小舅舅－夏振羽。」他看向前排那位正一脸感动盯着他的人说：「让我们欢迎我们的影帝、本校话剧社指导老师、我的小舅舅－夏振羽先生上台说几句话。」
  掌声响起，欢声雷动，更多的是许多人的欢呼声和尖叫声，没想到江予尚和夏振羽居然是甥舅的关係，真的太令他们意外了！
  夏振羽上台后先紧紧抱了下江予尚，然后有些激动地揉揉他的头。
  江予尚还挺爱面子的，担心头发被揉乱，待对方收回手后立刻再拨拨自己头发，保持镇静。
  夏振羽接过麦克风，笑着叹了口气道：「果然是长大了翅膀硬了，还要我求你啊？」
  江予尚凑近麦克风，一脸正经地说：「开玩笑的。」
  接下来就像这对甥舅的主场，两人在台上跟讲相声似地来回懟了十分鐘，逗得台下的人哈哈大笑才结束。
  ＊＊
  时间已经过了中午，但没有人想离开，总想让这欢乐的气氛再多留一刻。
  但天下无不散的筵席，直到方子安又接过麦克风，和江予尚同时站在台上时，大家知道典礼要结束了。
  方子安：「最后，让毕业生致词代表领眾毕业生向在校生给予勉励与祝福。」
  江予尚接过麦克风，口气认真而诚恳道：「平凡高校是一所以学生为本的学校，办学用心，学弟妹们在这里可以把学校当第二个家，安心地把自己交给这里的老师们，放心开心地学习，有任何困难也不要吝于说出口，儘管向学校求助。在这里学习我们很有安全感，希望学弟妹们也是，愿学弟妹们学业顺利，一切顺心。」
  当他说完这句，坐在前排的毕业生全部起立向后转，向一二年级生大声重覆地说：「愿弟妹们学业顺利，一切顺心！」
  一二年级生也同时起立鼓掌，二年级代表连依涵也拿起麦克风道：「愿学长姊们鹏程万里，珍重再见。」
  「愿学长姊们鹏程万里，珍重再见！」一二年级生同时大声回应着祝福。
  这句话一说完，广播响起“起风了”的前奏，苏玉緹瞬间红了眼眶，捂着嘴哽咽道：「听到这首歌我真的不行了……我……呜……」
  她转头抱住林心语，难过到说不出话来，林心语只是苦笑地拍拍她的背，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要毕业的是她们呢！
  但不只苏玉緹有这反应。
  有了刚刚欢乐相聚的时刻，现在想到要分别时许多人还是很不捨的，感情丰富的人开始哭哭笑笑，和身边的人说着许多话。
  「记得要办同学会啊！」
  「记得要联络啊！」
  「记得没事也要打打屁啊！」
  诸如此类的话语不间断地出现，而师长们也和学生们交代毕业成年后该注意的事。
  陪伴了三年，拉拔了三年，就这样要放手着实还是担心的，忍不住要毕业生们把自己的联络方式留下，以后有任何事都可以回来再找老师谈。
  坦白说，他们很喜欢这所学校，虽然偶尔也会有衝突，也会有看不顺眼的人，也会有对学业的抱怨，但快乐的时光总是佔比较多的，此时此刻对于先前產生的不愉快也不重要了。
  典礼结束，走出礼堂时看着朗朗晴空，有些悲伤难捨的情绪渐渐被抚平，“起风了”已经结束，现在播放的是轻快的流行歌曲。
  歌单是毕业生投票选出来的，他们说煽情要有，但离开学校时希望是开心的，当然也希望学弟妹是开心的。
  学生家长们此时也早已在礼堂外等待，大家开始找地方拍照，你拉着我我拉着你，熟不熟的都混在一块儿拍，拉校长拉主任拉老师拉警卫的都有，刚刚那低迷的气氛已经消失，校内现在一片欢声笑语。
  容盺和魏禕找到江予尚时，对方身边都是人，可以看得出来他校内的人气可能不比夏振羽低。
  不过这人下台后又开始端架子了，除了班级大合照外不照其他合照，独照也不想配合，至于要偷拍的他就管不到了。
  一拨人散去后容盺才走过去，贼兮兮问道：「予尚哥，那你愿意跟我合照吗？」
  「我被你强迫的合照还会少吗？」江予尚手机一直有讯息通知声，但他没理会。
  「夏老师呢？」
  「他在跟话剧社毕业生交代事情，等等就过来了。」
  「那我们三个先来拍一张。」
  江予尚瞄了他一眼，低声道：「找个人少的地方，我刚拒绝一堆人，现在转头就跟你拍，你不怕被人追问吗？」
  「问就问啊，就说我合你眼缘，所以你愿意跟我拍又怎样？」容盺落落大方，一点也不觉得有问题。
  江予尚想想，估计等他小舅舅公开恋情后，他和容盺的关係也不会是秘密。
  「要拍快拍！」他说。
  容盺拿出自己的手机，说要找个景色好点的地方再拍，绕来绕去终于选定了一棵凤凰木当背景。
  三人站在树下，容盺不知在看什么，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忽然对某一处大叫：「苏玉緹！」
  刚和闺蜜们从女厕洗完脸出来，还在懊恼双眼红肿消不下去的苏玉緹被这叫声吓了一跳，想要吼回去时发现容盺身边的那个人后马上收声，低着头不敢见人。
  「你叫人家女生干嘛？都吓到人家了，你有病？」江予尚死鱼眼地看着容盺。
  「我让她帮我们拍个合照嘛！女生比较会拍照啊！」容盺理直气壮道。
  苏玉緹她们几个女生走近后，容盺才说自己想请她们帮拍合照。
  林心语她们一下就get到容盺的意思，把这重责大任交给苏玉緹。
  「先帮我们三个拍。」容盺让江予尚站中间，他和魏禕在两旁。
  三个人，只有容盺搭着江予尚的肩毫不避嫌地咧嘴，另外两个面无表情。
  「你们两个能不能笑一下？蜡像都比你们活泼。」容盺道。
  「那你找蜡像拍。」江予尚回。
  「欸别跟我计较嘛！再来再来！这次我们两个。」
  这回江予尚配合了点，嘴角微微扬起，专注地看向镜头。
  苏玉緹看着手机镜头里的人，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对方就像对自己笑了一样，脸颊微微泛起了红。
  双人合照拍好，容盺又想开口时江予尚抢先道：「我不照独照，那看起来太傻了！」
  容盺“厚”一声，说：「不是啦！找夏老师来一起拍啊！」
  江予尚这才发讯息问夏振羽方不方便过来合照，对方回说马上到。
  待夏振羽也到齐后，四个男人合照、然后甥舅俩合照，最后是容盺和魏禕合照。
  苏玉緹帮忙拍完后才一脸疑惑地说：「不是，人家江学长毕业要照，你们两个在校生跟着拍合照干嘛？」
  容盺小声道：「顺便嘛！到时一起传给你欣赏！」
  苏玉緹脑袋这时才转过来，容盺在帮她留下白月光最后的回忆，给白月光一点印象。
  难怪他没叫她“学艺”，而是一直喊她的名字。
  她感动地看着容盺，哽咽一下后才小声的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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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业日的活动到三点后才算全部结束，毕业生也都离开校园各奔前程去了。
  忽然安静下来的校园让寂寥感更盛，先前有多热闹现在就有多空虚。
  由于明日是週六，容盺和魏禕在门口等容家司机来接他们回家时，前者靠着对方哀声叹气。
  「虽然只是毕业了一个予尚哥，可是我会感到寂寞是怎么回事啊？」
  「因为你爱热闹，学校一下子少了那么多人，难免会不习惯。」
  「可是以前国小国中也没有这样的感觉。」
  「因为你在这里认识很多人，相处愉快自然会不捨，以前你在金士顿和同学的关係比较有距离。」魏禕重点式回答，「当然，可能是要找予尚哥也没那么方便了，所以才会有这种情绪吧？」
  容盺思索了一下，点点头。
  他入学时就被江予尚带着，然后又因为大哥的事和对方有更近距离的交集，不知不觉把对方也当成可以依赖的兄长了！
  坐上车时，容盺终究还是忍不住拨电话给江予尚，虽然知道以后还是会见面，会成为一家人，但现在的他就是想听听对方的声音。
  江予尚：「喂？」
  容盺：「予尚哥，你在哪啊？我好想你。」
  江予尚：「……我在你家。」
  容盺：「啊？」
  江予尚：「容爷爷他们说要庆祝我毕业，所以等你们回来后要一起出门吃饭，饭店都订好了。」
  魏禕在一旁听到对话，不小心“噗”一声笑出来。
  容盺瞪了魏禕一眼，刚刚那惆悵的情绪都被“噗”没了。
  容盺：「我们在路上了。」
  江予尚：「嗯。」
  掛完电话，容盺为当时感到寂寞空虚的自己不值。
  然而下一刻手机讯息声响起，是江予尚传给他的。
  “傻弟弟，予尚哥一直是你予尚哥！”后面还附了一张橘猫穿风衣戴墨镜的动态贴图。
  容盺看完后笑了，因为这是对方第一次主动叫他“弟弟”。
  他把讯息给魏禕看，魏禕懂他高兴的点在哪，和他一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