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球吗

  讲实话,于绍人还没走回到店面,也明确还能感知到池彦就在身后方,手机就已经掏出来,信息火速发给刘阈。
  “卧槽!!”
  “我碰见池彦了!!!”
  刘阈也回挺快,一个问号。
  “真啊!!”
  又是一堆感叹,刘阈没再搭理他。
  晚上回了家,于绍还来劲,在主人公那里没什么声音,光顾着骚扰刘阈。
  刘阈也终于梅开二度回了他四个字“关我屁事”。
  于绍对话框里“你嘴硬什么”还没发出去,来了条新消息。
  池彦:你和刘阈最近有联系吗?
  于绍手机晃了一下跌在沙发上,心想不会吧,他是听说池彦学计算机,现在都能黑他手机吗。
  又是震动,池彦:明天走吗,不走的话打场球?
  于绍:不走!打!!!
  刘阈那边,其实他今天也不是预谋,纯粹是路过他家,他们小区门禁正好有人刚出来,他就正好走上去了。
  池彦家他还是熟的,也不是来的次数多,好像也就两次,纯粹是他脑子好使。
  还没走进,一堆小孩围那儿按门铃,他想着难道搬家了吗,结果又听小孩讲什么“池彦哥哥”。
  那行啊,没人更好,其实他也不想进去,纯粹就闲逛,何况人家还不一定欢迎他。
  闪人回家了,于绍那厮突然来消息,好久没联系了上来一句他碰见池彦了,干他屁事啊,不想搭理。
  到晚上手机震个不停,于绍直接来了电话,喊他明天去打篮球,说是池彦喊的人。
  刘阈说不去然后挂了电话,想着这个五一假期还真是热闹。
  于绍被挂了电话,他也不再打,刘阈是什么嘴硬人他门清儿,明天他要真不出现,他就随他姓叫刘绍!
  第二天在他们的老地方约的场地,清早人就很多了,但也都是刚来,场子还没热起来。
  刘阈到了场边,看见熟悉的两人,一个过年刚见过,一个很久没见,话没说,球先飞过来了,池彦传的。
  “叁个人打个屁啊”,他一面这么说着,一面接过球一个假动作上篮却是在界外投了个远的。
  没进。
  池彦笑了笑,眼里是一句“你怎么还这么菜”,刘阈大清早就立马上头了。
  叁人能有什么规则呢,个人挑旗,各打各的,池彦和于绍打球都挺厉害,刘阈属实是次了点儿,但奈何人菜瘾大,从高中就这样,球技一般,花哨球鞋一堆,还喜欢弄限量的签名球。
  池彦到了最后有意放水,于绍演技也是一如既往配合的好,很是给刘阈同志长了口气。
  于绍就那么看着,心里全是池彦这个老阴比功力又他妈长进了,刘阈哪能是对手呢。
  坐在场边,池彦扔给他俩一人一条毛巾,把人晾了一会儿,才说了今天第一句话,上来就是“对不起”,把俩人都震了一震。
  于绍清了清嗓子,声线都弱了,“说什么啊你..”,刘阈则是没吭声,低头擦着汗。
  “当时考完试事儿太多,大多人找我,太多人问我,我烦了...”
  刘阈打断他,盯着他反问:“我们是太多人?”
  球场此刻热气已经氤氲起来了,球砸到木地板上,噼里啪啦地响。
  “不是。”池彦自嘲笑了笑,想说又抿上了嘴。
  “不是我说你,你他妈脑子长的只会学习吗,能不能分清什么是....”,刘阈一时半会儿想不什么合适的词,“还换手机号儿,我们打过去电话都是空号,我们还以为你!你怎么着了...”
  刘阈当时听说了是真难受,替池彦难受,刚出事的时候联系不上他,也是听老郑说没事儿才放下心来,以至于到后来他觉得池彦是需要一定的空间和时间梳理一下,却没想到他直接换了号消失了,大学也没选京大去了庆平,所以后来也是真生气。
  大学的事刘阈是奇怪的要死要活,问老郑也没个所以然。
  当时听说池彦高考前回了趟学校拿准考证,他又不用高考,当时早在家里歇着了,所以刘阈后来复盘他们最后见面好像也是不欢而散,在遥远的四月中。
  那时候种竞赛出最后结果,他能直接签,池彦也是毫无疑问拿的最好的特等,他却说不想被那些专业限制住硬是自己放弃了京大的签约名额,最后一步了,争执的时候他说自己又不是考不上。
  刘阈太不理解,他们为了保送名额做了多少竞赛脑残题不说,关键不是说好了一块去京大学化学吗,什么叫限制住专业?
  池彦当时没给他什么合理理由,不欢而散。
  后来上了大一辗转听到他学了数学,后来又听说学了计算机,他很想问问这是他的选择吗?但没机会,因为他妈的没联系方式。
  他俩从初中就同班,结果高考完他妈的连个微信都没有了,想想就生气,一气憋到现在,刘阈也不再继续说了,站起身来去更衣室换了衣服直接走了。
  留下于绍和池彦坐在场边。
  于绍热得不行,说:“他赶高铁。”
  ·
  ·
  林念恩照例提前半天回了学校那边,拒绝了林正声鲜少有空说要送送她,美其名曰让他好好歇歇。
  还是搭了池彦的便车,后座还是有李杭。
  一路上林念恩沉默的出奇,就是时不时地眨巴着眼睛看看他,把她送回家里,池彦让她问就行,别憋坏了。
  “怎么样啊!”两个人蜷在她的小沙发上,她圈上他的脖子,她是昨天鼓励他要勇于破冰嘛。
  池彦似是而非叹了口气,“不太理想”,这确实是实话。
  林念恩心里想的是,人家生气也是难免,要是明屿嘉突然有天断联系消失在人海,虽然心疼那个理由,但她肯定也是生气的。
  嘴上却是得向着自己人,“他怎么这样啊!”
  池彦瞥她一眼,给她一个“你口不对心”的眼神。
  又继续说道:“也算是初步破冰吧,我们初中就是同班,他脾气是这样的,一定要有出口,出完就好了。”刘阈虽然走的毫不留情,池彦添加好友的信息却是很快通过了。
  林念恩顺顺他的头发,轻轻拍了拍,“当然是选择原谅你啦。”
  池彦不懂这是不是什么时兴话,直觉告诉他她的语气有点欠欠的,林念恩最怕痒,被这个人弄得不行,笑着爬起来,躲到了暗房里。
  池彦也很快进来,林念恩挽起来头发对他说:“昨天我给田甜还拍了一卷,正好可以洗出来给她寄过去”。
  她比划了比划,扬眉道:“求求我就手把手教教你。”
  池彦在幽暗的暗房里讳莫如深地看她,“谁告诉你我不会的。”
  他又要凑近挂满成品的架子上看,林念恩突然想起什么,蹭得一下站起来,从架子上迅速取下好几张来。
  池彦也不抢,等着她解释。
  “别的漂亮姐姐的照片,不想让你看!”
  池彦没看清她取下来的那一摊,但他很确定他看到一张水乡古镇的建筑照,显而易见的瘪嘴借口。
  林念恩觉得这是个是非之地,让他出去别打扰自己工作,说冰箱里还有包面,让他煮了一起吃。
  池彦笑着出去后,林念恩才把刚刚那迭照片里的某一张抽出来放到了收纳盒里。
  那是刚升高二的校庆日吧,礼堂偷拍的他的模糊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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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阈于绍都很可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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