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慢慢教
“知道，是在从梵城会m国的飞机上他告诉我的。”厉昕纬凤眸清潋，看不出情绪，“安瑟斯怨恨嫉妒商玦，每年商玦遭到的暗杀有四分之三来自梵城。他早先想摧毁夜社，让商玦失去盟友，失败后就想拉拢我。”
李小瑚对厉昕纬的过去不太了解，停下来没找到什么漏洞，打了个哈欠：“你要吃饭吗？不吃饭就陪我躺一会儿。”
“等你睡了我在去吃。”厉昕纬吻了吻李小瑚脸侧，声音仿佛有魔力，“你累了，睡吧。”
李小瑚在他怀里拱了拱，只觉得他的声音异常好听，让她完全放松下来，不出一分钟就睡着了。
......
厉昕纬凤眸黯了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能瞒着她多久呢？
转念一想，厉昕纬连衣服都没换，直接去了实验室。
密码入两次，厉昕纬站在巨大的显示屏前，按下几个操纵键，屏幕上显示“正在连接”，过了三五分钟，一个成熟清俊的男人出现在显示屏上。这种成熟不在长相，而在于气质。
那人和厉昕纬有着相似的面容，但是比厉昕纬看起来成熟很多，甚至有点阴郁。厉昕纬注意到他身后的背韩应该是办公室，但是他看上去很悠闲，没有在办公。
“又见面了。”宙斯笑了笑，“这么晚了，不用陪她？”
厉昕纬没有回答，而是开始从头洗漱他认识宙斯的过程：“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十一年前，我在我房间里偶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芯片，从此和你建立了联系。”
宙斯点点头，摸不清厉昕纬葫芦里买什么药，但还是接过话，声音有些嘲讽：“那个芯片是我用特殊手段放进去的，因为跨越了时间维度，成功率不足千亿分之一，我用了五年时间才成功。你看到了，这就是未来的科技。”
“你把造神计划告诉了我，把阿安瑟斯告诉了我，但是唯独没有提起李小瑚。”厉昕纬他看到宙斯脸上的表情有一丝龟裂，继续说，“她在造神计划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吧？”
宙斯忽然轻笑了一声：“你从来都没相信过我，现在怎么忽然提起以前了？”
“你很矛盾，你想让我相信你，但是又在犹豫。”厉昕纬一针见血地说，“你在顾及什么？”
宙斯轻轻地笑了，像是冰山上常年不化的雪夹杂着高原上的风，冷冽刺骨，“你在我身边见过她吗？”
这个问题，早在厉昕纬发现自己弥足深陷的时候就问过了，但是没得到回答。
“你爱上的女人是个执拗性子，她决定的事情你怎么全都没有用。”宙斯凤眸里一片冷凝，“从她使用基因重组剂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了，只是为了所谓的疤痕就能不违反承诺，以后有你受的。”
“我知道，她年纪小，我会慢慢教她。”厉昕纬心里升起一抹怪异，他觉得宙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有些愤恨。
“你从来不屑我和你透漏未来。”宙斯淡淡地问，“你不好奇未来的她怎么样了？”
“未来的她，在哪？”厉昕纬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宙斯没有回答，反问：“你觉得造神计划会成功吗？”
厉昕纬说，“你如果真的是我就不会对她闭口不提。我相信你来自未来，但是你不一定是我的未来。”
宙斯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听见厉昕纬继续说：“比如，我不会给自己取‘宙斯’这种名字。”
“......”宙斯没有说话，他也无话可说，索性就切断了视频。总不能说厉昕纬比他想象得聪明。事实上厉昕纬没有说错，他来自未来，但是不知何时，属于他的过去已经偏离了轨道。
而厉昕纬这个名字，已经很多面没有人再提起。
宙斯站在66层楼俯视着安城，这座城市和很多年以前相比变了很多，东擎总部的大楼已然一例不倒，但是已经没有人记得曾经有个人被人尊称一声厉三爷了，把芯片放到过去，他花浪费的时间又何止五年？
他这辈子唯一快乐的时光就是与她在一起的短暂光阴，可是呢？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已经久远到没有人记得厉昕纬，她依然不愿意见他。
真的那么重要吗？
可是明明过去已经改变了，为什么现在的结果还是一样？
宙斯叹了一口气，狭长凤眸里不知何时一片猩红。再等一等，很快他就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灵儿啊，我等你已经等了太久了。
......
厉昕纬看着骤然变黑的屏幕，良久没有动。
看来他是猜对了，否则宙斯也不会这么急着切断了视频。
造神计划会成功吗？在今天以前，宙斯表现出来的所有信息都是已经成功了。
厉昕纬皱眉，如果没成功的话，和灵儿有什么关系？他到现在只知道灵儿很重要，但是一直不知道她到底处在什么位置上。
而那把失落的钥匙又是什么？
宙斯为什么孤身一人？
“着急了？”厉昕纬失笑，把小姑娘抱在怀里，“不是说好了，订婚以后就领证？”
“直接办婚礼不是更好？”李小瑚控诉道，“你真固执。”
“我这点固执也就是对你。”厉昕纬低头亲吻她的唇，“我不想你以后想起来有遗憾。我们的订婚礼十一年前就该办了，这是我欠你的。”
李小瑚被亲了个正着，没有躲，很快就分开，“我和瑟瑟约定，后结婚的那个要给对方当伴娘。”
厉昕纬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地说：“想去试试订婚宴上穿的礼服吗？”
李小瑚眼睛一亮：“已经做好了吗？”
“早就做好了。”厉昕纬温柔地笑着，“没让你挑礼服的款式是想给你个惊喜。”
李小瑚撒娇似的摇晃厉昕纬的手臂，像个小孩子：“我现在就想去看，在哪里？”
“在书房。”厉昕纬淡淡地说。
李小瑚一愣，她以为是在婚纱店，就算在家里也应该在衣帽间啊，怎么会在书房？
“走吧。”厉昕纬去牵着李小瑚除了房间，没有几步就到了书房，李小瑚来不及多想，眼睁睁地看着厉昕纬从书架最顶端拿下来一个巨大的白色盒子，看起来分量不轻。因为放的位置高，李小瑚从来都没注意过。
“为什么要把它放在书房里？”李小瑚看着厉昕纬才在已在上又下来，呆呆地问，这人风光霁月，谁能想到她菜在椅子上拿东西的画面呢。
厉昕纬没有回答，温柔地笑了笑：“打开看看。”
李小瑚只觉得他眼里有星辰闪烁，半天才回过神来打开盒子，一件银蓝色的礼服呈现在李小瑚眼前。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来，被裙子上点缀的细小碎钻晃了眼。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件一字肩礼服裙，精致的修身鱼尾款式。一字肩十分巧妙，在胸口处设计了一个小小的v领，点缀着一圈银色的边。胸口至腰身绣着大片厉兰，却一点也不会让人感觉繁缀。鱼尾处是同色拼纱，用银色的绣线勾勒出厉兰花的形状，层层叠叠一起，碎钻点缀在中间隐隐约约，影影绰绰。
李小瑚一下子就看呆了，这个设计师是在是太懂他的喜好了。
“喜欢吗？”厉昕纬从身后抱住李小瑚，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侧，声音温柔缱绻。
李小瑚瑟缩了一下，微微转过头，双眼亮晶晶的：“喜欢，太喜欢了。”
“换上给我看看。嗯？”厉昕纬的声音温柔清润，诱惑地李小瑚大脑一片空白。
“在这儿？”李小瑚迟疑着问，却忽然看见了书桌上没来得及收集来的针线盒。
“！”一个想法在李小瑚的大脑里陡然升起，还没来得及求证，就听厉昕纬笑了：“我就是在这里做的，你不应该在这里穿上给我看吗？”
“你做得？”即使心里有所猜测，但是听到厉昕纬承认还是吃了一惊。这件礼服精致的像是出资名家之手，他难以想象厉三爷拿着针线绣礼服的样子。
厉昕纬轻吻着她雪白纤细的脖颈：“从款式设计到裁剪面料最后是成衣刺绣都是我亲自做得，换上给我看看，嗯？”
“......好吧。”心中的惊愕止不住，李小瑚已经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修长的指尖拉开裙子的拉链，礼服裙以为是一字肩，所以胸前做了特殊设计，可以不用穿裹胸，厉昕纬就毫不客气地解开了她胸前的束缚。
李小瑚身子一缩，偏偏那人凤眸清澈，没有一点邪念。
裙子没有设计的得很长，厉昕纬舍不得李小瑚穿太高的鞋子，眼下她穿着平底鞋也只拖了一点地，如果穿五厘米的高跟鞋也堪堪遮住脚。
背后的拉链和尚，厉昕纬绕道李小瑚面前，被眼前的美韩惊住了。她眼里盈着娇俏柔和的笑意，柔软的唇微微勾着，脸颊微红，似乎因为他给她换衣服还没缓过来。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背上，有一缕不听话的发丝飘到了她胸前，修长的天鹅颈下是精致的锁骨，鱼尾裙的设计勾勒得曲线毕露，尤其是不盈一握的腰肢，纤细却十分柔韧，让厉昕纬不由自主地想起某一天晚上，他掐着她的腰，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美丽夺目，摄人心魂。
厉昕纬眼中毫不掩饰的惊艳取悦了李小瑚：“好看吗？”印象中他不喜欢她穿太显身材的衣服，跟个醋精似的，她对衣服没有太多要求，但是这条裙子自每一个细节都让她爱不释手。
“好看。”厉昕纬往前走了一步，轻轻在她耳边呢喃，“我从没见过比你更好看的女人。”
李小瑚笑了，亲昵地拥抱住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