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12

  面包仍是不顶饿，好不容易等开席了，她默默地躲在角落里吃东西垫着。
  席上说了什么，为什么尖叫，她全然不知，只知道在周围同事的起哄中被灌了两杯酒。
  等散场走出酒店时，她小脸红扑扑的，冷风一吹，晕晕乎乎像个健身球，只能原地打圈。
  黎夏生缩紧了脖子，走一步停一步地浮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觉到口袋里传来震动声。
  她摸出手机，迷糊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接起电话，先就打了个酒嗝。
  一股果酒的甜腻味直涌上喉间，她觉得有些梗的慌，又吐不出来。
  顾君复在公司门口看着漆黑一片，脸色发沉：“黎夏生你在哪里？”
  她反应慢了半拍：“你谁？”
  他咬着牙：“顾君复。”
  “哦。”黎夏生反应平淡，慢吞吞地往前走，良久，才想起来般地回“有事？”
  顾君复闭上眼睛，按住眉心，艰难地牵出笑容：“送，你，回，家。”
  通话沉寂了几秒，两人听了好一会儿对方的呼吸声，她像是酒醒了点，看了眼四周，把地址报给了他。
  “等着，我马上到。”顾君复几乎是咬着字回。
  这个黎三岁，真当自己是三岁小孩了？大晚上的跑去喝酒？也不和家长说？
  大灰狼磨着牙，气着发动了小车。
  她挂了电话，下意识停住了脚步抬头。
  天空平静无云，点点星光点缀其间，微凉的风刮过，拂掉她脸上的热燥气。
  她的视线偏移，越过路中央的削瘦树干，落到了不远处一个站着的男人身上。
  他西装熨帖且笔挺，携朗月清风而来，匀亭的肌骨撑出的身材，宽肩上似落了细碎的星光。
  他款款走近，停在了黎夏生面前，低眉睨看着她，舌头抵在上颚，沉吟了片刻。
  “那，那个……”她眨了眨眼睛，杏眸好似蒙着细雾，迷茫地看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齐斯靳开口，声音低润，饱含温和却又带着疏离和漠然。
  她鼻尖微红，夏季还很炎热，虽然晚上带了些凉风，但她不耐热，还是难免地沁了些汗。
  “黎，黎夏生。”
  齐斯靳揣摩着这个名字的意思，试探地问：“你夏天生的？”
  她迷茫地侧过头，小脑袋迟钝地理解着他的话，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莫名的，看见她的样子，心里不自觉地感觉到了亲切感。
  齐斯靳狭眯着眸子，目光从她未涸的布着细汗的额头，一直看到了小巧的下巴。
  黎夏生被看得脸热，又因为喝醉了，眼睛直勾勾地盯回去。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会儿。
  齐斯靳嘘咳了声：“那个……你喝醉了？”
  黎夏生揉了揉眼睛，小手搭在眼窝上，感觉眼皮子发沉，点点头。
  “那……我送你回去？”齐斯靳喉咙滚了滚。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子，在她面前会不由自主地亲近。
  黎夏生下意识地点点头，又下意识地摇摇头。
  她醉的还不算过分，总算记得家里还有一个赖皮虫，正在赶过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