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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倾城月神,拐走国师

  七国之中,数云天国势力最强,亦是有逐鹿天下之心,云天国帝君云颢是难得的明君,虽年纪买老迈,依旧雄心不改,国师千晟更是善于谋划之人。
  时间匆匆,转眼两月已过。
  两月的时间,兰溶月究竟去了哪里,无人得知。
  云天国都城名曰,京城,京城内,人流川流不息,持续井然,繁华热闹,建筑少了一丝东陵的优雅,多了些许巍峨,近日京城最为神奇的便是烟雨阁开张,烟雨阁与其他青楼楚馆不同,不仅接待男宾,同样接待女宾,关于烟雨阁有诸多传闻,却无一人能得见其真容。
  烟雨阁的东家是天涯海阁的琴公子,琴公子觅得以美人,听说美人容颜绝世无双,倾国倾城,传闻太多,却无人得见。
  “小姐,此举是否欠妥。”毓嬷嬷在清明节前兰溶月就安排了她去祭奠柳絮和季无名,一月前才来到京城,看着对镜梳妆的兰溶月,心中倍感无奈。
  毓嬷嬷的话站在屏风之外的琴无忧心一紧,心想,小祖宗,你可千万别反悔,你若反悔了,我这几个的功夫都白费了,最重要的是花出去的钱全都打水漂了。
  “毓嬷嬷,我的容貌如何?”
  “主子容貌当然是倾国倾城,世间绝色,独此主子一人。”琴无忧实在怕毓嬷嬷说出什么不好的话,立即冲了进来。
  “零露,放小金咬他。”九儿正在为兰溶月梳妆,难得兰溶月精心打扮,九儿十分讨厌匆匆闯进来的琴无忧。
  “好。”零露立即听命,放小金。
  “别,十盒点心。”琴无忧最怕蛇,尤其是零露手中的蛇皇,每次看到蛇皇吐露蛇形子的时候,琴无忧就觉得头皮发麻,还好了解了零露吃货的本性,不然她还真毫无办法。
  “不行,半个月,随我挑。”零露看了看兰溶月,见兰溶月没有说话,立即讨价还价道。
  琴无忧眉头紧蹙,咬咬牙,沉重的点了点头,随后苦着脸,看向兰溶月,模样仿佛在说,让这丫头吃半个月,我少赚多少钱,亏大了。
  “小姐,他太小气了,原材料又不贵。”零露看着一脸痛苦的琴无忧,还不忘火上浇油。
  自从零露和九儿来京城之后,零露可没少气琴无忧,记得第一次见面,或许因为有九儿在,琴无忧没有维持自己翩翩公子,淡雅无双的形象,见零露一刻起吃了五盘点心,于是直接上前,一顿数落,零露生气了便直接放小金,琴无忧悄悄离开了,有一就有再,零露每次见琴无忧啰嗦的时候就直接放小金,虽然小金从未要过他,可想想被蛇皇咬一口,那一定是相当的痛苦。
  小金露脸之后直接从零露的手腕上下来,随后爬到桌子上点心的空盘子处呆着,每次零露都用它来吓人,它干脆直接点,替零露守护点心。
  “小金,干得好。”
  “小姐,你能让这小祖宗将蛇皇收起来吗?若是被客人看到…”琴无忧还未说完,無戾立即打断了琴无忧的话,“琴无忧,你皮痒痒了。”
  琴无忧露出一张苦哈哈的脸看着無戾,無戾自从陪兰溶月消失两个月后,功夫更厉害了,以前他落败不算太惨,如今倒像是毫无还手之力。
  他好歹也是天涯海阁的主子,怎么就那么惨啊。
  “好了,你们别闹了,无忧,请帖上的人都到了吗?”兰溶月看着镜中的自己,今日是她及笄,她甚少盛装打扮,眼前一袭月光白长衫,淡雅的妆容,宛若月神。
  “都到了。”琴无忧苦着脸,心想,他的银子啊。
  “放心,今日过后,银子会赚回来的。”她不过就是决定将第一天登台赚的银子都捐出去,一来是为了稳定烟雨阁在京城的地位,二来是为了让朝中大臣毫无忌讳的来烟雨阁,虽然第一天亏本,可赚了人脉,琴无忧虽明白兰溶月此举的寓意,可是对银子的执着深入骨髓,根本放不下。
  “我知道了。”
  “他呢?”
  “一个时辰后会路过月光湖。”琴无忧的回答中明显有些不悦。
  兰溶月没有说话,零露幸灾乐祸的笑了笑,她最喜欢看的就是琴无忧难受的表情,谁让他老说他呢,不过零露的心底却划过了一丝异样,随即压抑下来,端起点心走到兰溶月跟前。
  “小姐,这个不错,要不要尝尝。”零露立即讨好道。
  “不用了,你吃吧,今天会很忙。”
  毓嬷嬷看着眼前的兰溶月,难怪会被琴无忧冠以月神之名,长发盘起,发冠是琴无忧让人定做的,束起全部的长发,发冠上的月光石做的坠子格外显眼,发冠四周,镶嵌着珍珠,夜明珠磨碎的粉末粘在发冠上,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小姐,这样好吗?”毓嬷嬷是第二次问兰溶月这个问题,见兰溶月盛装打扮她很高兴,想起接下来的事情毓嬷嬷心中发疼。
  “毓嬷嬷觉得我容貌如何?”
  “倾城国色。”毓嬷嬷看着铜镜中的兰溶月,一抹朦胧,足以迷了多少人的眼。
  “自古以来,少有能以美貌而倾国色之人,我既有此美貌,又何须再费事谋划太多呢?”兰溶月神秘一笑,魅惑众生,却又让人觉得相当危险。
  谋划需要时间,对她来说,直来直去有时候更能达到目的,最起码今夜如此。
  毓嬷嬷微微低头,她不知道兰溶月心中的不悦从何而来,只知道兰溶月来京城后的第二天看过一封信后神情复杂,难掩微微的怒意。
  “小姐,这是柳家历代相传的宝石,与小姐这身衣服很相称。”毓嬷嬷犹豫了一下,从柜子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锦盒,打开递到兰溶月跟前。
  “毓嬷嬷,那个箱子是什么?”兰溶月看向柜子内,柜子内还有一个黑檀木的箱子,雕琢精美,也是毓嬷嬷此行一同带来了。
  “也是小姐的礼物,不过,还不到拆的时候。”毓嬷嬷将吊坠替兰溶月戴上,目光柔和了很多。
  时机未到,兰溶月没有继续询问下去。
  梳妆好后,兰溶月起身走向窗边,一艘十米左右的大船,一共五层,船上,灯火通明,岸边不少人前来看热闹,来往的马车更是络绎不绝,特殊的构造让烟雨阁三个字在逐渐暗下的夜色中变得透亮,不少人觉得十分新奇。
  “小姐,那不是镇国将军府的太夫人吗?她怎么来了。”無戾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老夫人,曾经在城郊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老夫人的态度让無戾记忆犹新,却又倍感怪异。
  镇国将军府容家正是云天国的四大家族之首,以军功铸造的世家,这位太夫人早年更是征战沙场,撑起了镇国将军府的半壁江山,如今已经快八十了,身体依旧十分健朗。
  “她能来不是正好吗?”兰溶月神情似乎毫不在意,让人看不透她真实的心思。
  时辰一到,大船启动,与此同时,船头和船尾点起烟火,照亮了整个天空,烟火响彻天空,在空中闪烁着烟雨阁三个大字。
  船速很慢,不少人在岸边追赶着看热闹,久久不曾散去。
  烟雨阁行船一周为四个时辰,今夜来宾,将在船上度过。
  与此同时,皇宫内的烛光似乎被烟雨阁抢尽了风头,烟雨阁三个字一时间刻入京城所有人的眼中,久久挥之不去。
  烟雨阁特别建造的舞台上,舞倾城,一舞倾城,以舞为媒介,一举一动似乎都在诉说着别样的故事,在好色之人看来噬魂销骨,在有心事之人看来,正好触动心思。
  “好一个烟雨阁,查清琴无忧幕后之人了吗?”云颢没想到一个烟雨阁竟然能闹大道如此地步。
  “臣无能,请陛下责罚。”
  琴无忧的天涯海阁是七国之中的巨贾,论财富,天涯海阁为首。
  天涯海阁累积的财富甚至超过了一国的力量,让人不得不注意,如今琴无忧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又岂会让人不注意。
  “晟儿到了什么地方。”
  “国师还有一个时辰就能抵达宫中,陛下,要不要微臣派人去迎。”
  “不用了,下去吧。”
  云颢神情中似乎多了一抹惆怅,惆从何而来,不得而知。
  烟雨阁内讨论的最多的便是月神,毕竟两句诗:一曲月神舞,共醉浮生梦。就足以让人向往,
  “舞倾城的舞就足以让人噬魂销骨了,不知诗中所写,一曲月神舞,共醉浮生梦。醉在梦中,浮生若梦,只是着月神究竟是怎样的绝色美人。”
  “听说这月神,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肌,以秋水为姿,以朦为心,就是不知何时才能得见。”
  “敢为何为以朦为心。”
  “朦胧之心,隐约可见,却摸不着,看不透。”
  ……
  你一言,我一语,话语中,不少人为之沉醉。
  “良辰,你确定月神就是那日在城外遇到的小姑娘吗?”镇国将军府太夫人对身边的丫鬟良辰问道。
  “太夫人奴婢查到哪位小姐的落脚地正是琴无忧名下的院子,京城美人虽多,但那样的美人却是世间少有,只可惜…”良辰没有说完,神情略点可惜。
  那样的美人流落烟花之地的确让人心虚。
  “若真是她,事情就不好办了。”太夫人自言自语道。
  “太夫人何必担忧,若是太夫人真的喜欢哪位小姐,替她赎身便是。”太夫人身边的丫鬟美景一边替太夫人泡茶,一边小声道。
  “赎身,只怕是赎不出来。”
  “太夫人是说哪位小姐并未卖身,而是自愿栖息在这烟雨阁中的。”美景聪慧,想起那日初见,那个绝色女子绝非池中之物,也不想是甘愿屈居于他人之下之人。
  太夫人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良辰擅长打听消息,八面玲珑,美景擅长谋划,心思深如海,两人都是太夫人的心腹,同时也得云颢亲赐为女官。
  十五月圆,虽非中秋佳节,亦有团圆意。
  “小姐,月光湖到了。”大船停在湖上,刚好没有遮挡住中间的圆月,月光湖四周没有遮挡,湖水清澈,一轮圆月,映在湖中央,美不胜收。
  烟雨阁今日相邀,都是世家公子,亦有些前来看热闹的郡主和世家小姐,男宾和女宾分开在不同位置,并未破了男女主防。
  “准备好了吗?”
  “小姐放心,已经准备好了。”琴无忧双眼透亮,神情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几匹马,经过月光湖边。
  “公子,烟雨阁的船停在月光湖,四周围满了人,前路不同,可否要绕道而行。”车夫看着前面的人群,本来绕道月光湖就是为了避开,没想到烟雨阁的船竟然来到了月光湖,究竟是怎么通过护城河的。
  “公子,绕道远了些,公子身体才痊愈,不如稍作休息,顺便看看被誉为月神的女子究竟是何等美貌。”伺候在侧之人正是红袖,红袖身侧,带着银色面具,一袭白衣,银线刺绣,清雅无双的公子正是云天国国师千晟。
  世人都知道云天国国师千晟,却从未有人见过其真容。
  千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车夫原是宫中的侍卫副首领,另行前云颢刻意交代,一路上不要停歇,如今道路被堵,绕道多了一个时辰的路,国师发话,不得已只好停下马车。
  月正当空,红绸划破天空,红绸之上,一袭月光白衣着的女子从天而降,精致的五官,倾世之貌,红绸之上,宛若从天而降,美不胜收。
  与此同时,船上的烛光,明亮的骤然熄灭,仅仅留下照明的部分。
  兰溶月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夜明珠的粉末相对烛光,多了些许的柔和,迷了不少人的眼睛。
  从天而降,停歇在水面之上,相较于其他人眯了眼,九儿和無戾终于松了一口气,离开的两个月,兰溶月学会了轻功,但依旧无法修炼内力,不免让人为她担心。
  “好美。”零露呆呆的看着兰溶月,水上起舞,一举一动,宛若仙子,“好像神仙。”
  “臭丫头,你也可以叫来两条大蛇,然后站在蛇身上起舞。”兰溶月不在,琴无忧便没来些许的顾虑,直接幸灾乐祸道。
  “你说的对,不过在那之前,我让大蛇直接吞了你。”零露呆呆的看着兰溶月,直接回嘴,连一个厌弃的目光都懒得给琴无忧。
  九儿微微一笑,琴无忧太啰嗦,零露说话更是没有太多的顾忌,有了零露之后,终于不用再听琴无忧永无止境的啰嗦了。
  “哎,小姐一舞倾国色,无忧少赚多少银。”琴无忧避开了目光,不去看兰溶月起舞,一舞迷了多少人的眼,他虽然想看,可是更害怕迷了自己的眼睛。
  心只有一颗,丢了就找不回来了。
  “琴无忧,你若是敢拿丫头赚钱,信不信我拆了你的烟雨楼。”自言自语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周边有没有最佳损友。
  “姬长鸣,你怎么来了,也来看小姐跳舞吗?”琴无忧虽然这么说,心中不免担心,烟雨阁的这艘船是姬长鸣让人打造的,姬长鸣若要上船,他发现不了也在情理之中。
  “行了,收起你的小心思,丫头一舞难得,错了就没机会了。”姬长鸣传动轮椅来到窗边,看着水上起舞的女子,波光粼粼中带着些许的反光,姬长鸣心中感叹,丫头终于能控制自己的能力了,今日的堪称完美。
  “你看吧,我回去哭一会儿。”琴无忧看了看姬长鸣,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他可没太多时间欣赏兰溶月跳舞,毕竟作为烟雨阁的东家今天他可是最忙的,为了明天赚到更多银子。
  “手帕给你。”零露十分配合的拿出自己的手帕,纠结的递给琴无忧,见琴无忧没有接过去,直接塞入琴无忧的手中,随后继续道,“不用还我了,洗干净了都让我有心理阴影。”
  零露的举动,琴无忧气的说不出话来,姬长鸣不合时宜的笑了。
  “你还不错,比他好多了,他太啰嗦。”
  琴无忧无奈,看着手中的手帕,嫌弃的看了一眼,转身离开,气的都忘记丢掉手中的手帕了。
  “今天还好。”姬长鸣没有想到有一天啰嗦的琴无忧居然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看来,这京城越来愈有趣了,姬长鸣的话,九儿赞同的点了点头。
  自从九儿开始反击后,琴无忧的确好了很多。
  几人不知道,幸苦的是琴无忧身边的小厮,每天都没完没了的听琴无忧唠叨。
  岸边上,千晟走下马车,看着湖面上起舞的女子,随行的侍卫,看不清千晟面具下的神情。
  思念,惊讶,意外,席卷而来。
  她消失了两个月,他同样也修养了两个月。
  彼此之间,理应不相识,可看到千晟的举动,身边的侍卫却觉得怪异无比。
  千晟向中央的身影飞身而去,身边的侍卫目瞪口呆。
  “红袖姑娘,国师可与那位女子相识。”侍卫副首领看向红袖,想起红袖的提议,心中怀疑连连。
  “我是公子的丫鬟,照顾公子是我的职责,公子的私事不是我一个婢女可以知道的。”红袖的意思很明显,只是眼底露出的厌恶明显是认识的。
  侍卫副首领留心观察红袖,心中决定要将异常禀报给云颢。
  月光之下,湖面之上,人们第一次觉得白色和月光白是如此相称,两道人影,紧握双手,在湖面上旋转,琴无忧见到这一幕,心中直呼,血本无归。
  “国师大人,这一舞如何?”陌上的面具下,熟悉的眼神,她很高兴既是他忘记了一切,终究还是没有忘记她,如此,足以。
  “很美,美得让我想要将你藏起来。”两个月来,一抹熟悉的人影,稀疏的记忆,直到看到她,他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所有的记忆席卷而来,全部都是关于她的。
  “相遇难得,不如国师大人陪我一醉双休如何?”兰溶月毫不避讳的勾住千晟的脖子,一举一动,让人觉得美得失了魂,男子巴不得将千晟换成自己。
  与此同时,大船之上,一个女子的目光中染上了狠毒和杀意。
  “美人相邀,岂有拒绝之理。”她能来,他喜出望外,本以为会错过她的及笄之礼,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溶月,及笄之日,十里红妆,是我不好,破坏了约定。”
  曲落,千晟揽住兰溶月的腰间,直接向大船的顶部飞身而去,船顶除了零露和九儿之外,再无外人。
  “你是…”零露还未说完就被兰溶月的眼神制止了,那样的险,她冒不起。
  “我去准备茶点。”零露吐了吐舌头,她差点就忘记了小姐的交代了,为了不多事,零露决定还是不出现的好。
  “不问吗?”兰溶月看向千晟(晏苍岚),同样的眼睛,一样的神情,面对她的时候,他还是他。
  “国师被拐,月神打算如何应对。”千晟将兰溶月抱在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她不说缘由,他便不问,只要她是他的就好,还好,他们从没有做错。
  “收入香闺中,国师觉得如何?”
  “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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