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2、相公,我们走吧!
512、相公,我们走吧!
“我倒要问问你,作为一国太子是如何管教你的太子妃的?我的爱妃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她却不分青红皂白冲过来出手伤人。你的太子妃是你心头爱,我的王妃也是我的掌上明珠,这件事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你说什么?”夏侯无双在听到这番话之后,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本太子从未婚配,又哪里来的太子妃?”
说完这话之后,他好像才抓住容湛话里的重点,脸色突然一变,“你刚才说沐沐受伤了,哪里受伤了?”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凤天澜的右边脸颊上有两道十分明显的划痕,红肿不堪。
夏侯无双的眼睛里骤然有血色弥散,他猛的转过身来,朝着覃韵韵重重地扇了一巴掌,“贱人,你冒充太子妃在前,出手伤人在后,简直找死!”
覃韵韵原本还盼着夏侯无忧的出现,能够替她找回公道,岂料没说上两句话,竟一回头又挨了他一巴掌,顿时吓得瘫倒在地,惶惶不安,“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奴婢、奴婢只是一时情急之下才会……”
前一秒还嚣张无比装可怜的覃韵韵下一秒就已经匍匐跪地,脸色煞白,浑身发抖。
看到这一幕,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连带着凤天澜这个时候也缓缓的抬起了眸子,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对上了凤天澜的视线,夏侯无双的脸上顿时浮起了一抹讨好的笑容,“沐沐……啊,不对。未央王妃,您看这样您有没有出了这口恶气呢?”
见凤天澜依旧沉默不语,夏侯无双干脆扭头照着覃韵韵的肚子上,用力狠踹一脚。
覃韵韵直接被踹的撞在墙跟上,她猛的呕吐一口鲜血,瘫倒在了地上,没了声音。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几乎都暗暗的抽了一口冷气:
这南疆太子未免也太不尽情面,为了讨好未央王,竟然对自己的女人下如此狠手。
凤天澜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嘴角勾起了一抹极为浅淡的冷笑,里面夹杂着讥讽和更为复杂的情绪。
而她却不知道她这淡然的一笑,却仿佛如同百花绽放,让整个琅环居里的一切都失了颜色。
连带着夏侯无双的那颗心也瞬间狂跳了起来。
三年前,凤天澜因为身份的原因,几乎被训练成了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行尸走肉。
她不会哭,不会笑。
可如今看到这般清灵鲜活生动无比的她,夏侯无双一时间也是看痴了,他喃喃的呼唤着她的名字,不受控制的朝着她那边走了过去,右手甚至缓缓抬起,朝着她的脸上摸了过去。
凤天澜没有出声,反倒是站在一旁的容湛看到这一幕之后,周身的气压顿时降低,眼神之中也有戾气迸出,“杀了那个贱人!”
就在容湛话音落下的那个瞬间,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大掌被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包裹了起来。
他下意识的低头看了过去,却瞧见凤天澜已经抬眸朝着自己这边看了过来,“相公,算了吧。”
凤天澜的声音清澈无比,那双眼睛忽闪忽闪的,就连脸上也浮起了一丝讨好和撒娇的笑容。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叫自己相公。
可为什么容湛却生出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眯了眯眸子,似乎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心。
不知为何,自从那日凤天澜昏迷之后,再清醒过来,她好像就有些捉摸不透了。
他的小家伙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可是容湛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就是这种感觉,让他莫名的生出了一种淡淡的心慌。
那种感觉正在暗示着他,一定要紧紧的将她抓牢在掌心,否则终有一天将会从此失去。
“既然爱妃都这么说了,那就依你吧。”容湛很快便回过神来,他伸手,无比亲密的在凤天澜的脸颊上捏了一把,脸上有温柔的笑容。
“沐沐,你竟然叫他相公……”
夏侯无双在听到凤天澜称呼容湛为相公之后,一双眼睛里顿时有怒火点燃。
那满腔的嫉妒蜂拥而来,几乎快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面对夏侯无双的质问,凤天澜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啬于给他。
夏侯无双见凤天澜迟迟未回话不由得怒火中烧。
若不是还顾忌着自己的身份,他定然要冲过去,将她从容湛的身边给抢过来。
她明明就是自己的太子妃,他们两个人的婚约早在未出生之前就已经定下。
自己的父皇和母后,跟凤族的族长当初可是在凤神面前许下的承诺。
那是绝对不允许违背的。
“沐沐,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到底听见了没有?”
听到这怒火中烧的声音,凤天澜才懒洋洋的抬起眸子朝着夏侯无双那边看了过去,只不过那眼神平淡无波澜,甚至还夹杂着一丝丝淡淡的讥讽和笑意。
夏侯无双见凤天澜终于朝自己这边看了过来,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连带着藏在广袖之下的手也兴奋的不停颤抖了起来。
自从上一次两个人在中邑王府一别之后,他回家忽然就发现自己中了一种十分诡异的毒。
他聪明如斯,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毒极有可能是凤天澜动的手脚,但是他心里却未曾对她生起一丝一毫的责备。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凤天澜还愿意对他下毒,那就证明还在乎他。
而如今看见她乖巧的依偎在容湛的怀里,嬉笑怒骂,眼波流转,生动明媚的样子,夏侯无双早已经被勾的魂都要飞了。
若非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恐怕就已经快要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难耐,冲过去将那妙龄少女揽入怀中,一亲芳泽。
周围的那些围观群众,见夏侯无双将凤天澜称呼得如此亲昵,一时间都开始议论纷纷。
就在大伙儿都等着容湛翻脸的时候,却瞧见凤天澜悠悠然的转过身来,一双明媚的大眼睛斜了夏侯无双一眼,“他是王爷,我是王妃,我们是夫妻,我叫他相公,请问有什么问题?”
“你……”夏侯无双被凤天澜这么一怼,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不精彩。
“连别人夫妻间的密事都要打听,太子,你可真是闲的蛋疼!”
凤天澜冷冷的嗤了一句,随即扭头看向了容湛,“相公我们走吧?这里的空气实在是污浊的慌,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怕我看到某些不干净的东西会想吐。”
“好。”容湛那双漂亮的凤眸里面有淡淡的笑容浮起,他的脸上挂着满满的宠溺,伸手在凤天澜的鼻尖刮了一下。
两个人这细微的动作,亲密的互动落在旁人的眼中,那便是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可是落在夏侯无双的眼底,却让他难掩眼中的忌恨。
眼看着他们两个人就要转身离去,夏侯无双终究是隐忍不住往前疾冲了两步,怒喝一声,“你们给我站住!”
只不过他的脚步才刚刚迈了出去,眼前突然多了一道黑色的身影:“太子殿下,您可别忘了,这里可不是南疆。琅环居里面若是有人敢闹事,不管身份一并扔出去。”
开口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公子欢喜,此时此刻他那张素来就清淡无比的脸上已经凝了满满的不悦。
眼前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南照未央王容湛,另外一个是欢喜阁的少主,这两个人都得罪不起。
特别是公子欢喜,欢喜阁若是想取谁的首级,简直犹如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脑袋里面飞快的转动,夏侯无双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他十分不甘心的看着凤天澜与容湛两个人相拥离开的背影,眼中的嫉妒就如同毒蛇一般。
两个人从前厅离开之后,便由容湛领着去了一处高贵典雅的包厢。
他们两个人才刚刚落座便瞧见似乎是有人进来了。
凤天澜抬眼一看,只见中邑王和公子欢喜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朝他们打了招呼,随即便入了座。
只是在落座之后,他的眼睛总是若有似无的朝着凤天澜那边扫去,发现她发髻那儿空荡荡的之后,脸上又浮起了一抹淡淡的忧伤,甚至还夹杂着浓浓的无奈。
别人可能不懂这一眼是何含义,但是凤天澜却是再清楚不过了,她没好气的瞪了容湛一眼。
要不是这个家伙什么都不说清楚,就摘了人家的七彩茶花,也不至于把人家的心伤成这样。
不过容湛却好像是并未察觉到凤天澜那抱怨的目光,只是抬眸淡淡的看向了中邑王,“大王可还是在怨怪本王摘了你那朵七彩茶花?”
中邑王心中的确是有怨愤,却没想到容湛竟然会如此开诚布公的说出来,一时间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王爷言重了,不知者无罪。只怪我儿子,恐怕是命浅福薄……”
话说到这里,他又是一声长叹。
“大王此话差矣。”容湛端起面前的酒盅,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即笑意盈盈的补充了一句,“大王有所不知,今日我摘了你那七彩茶花,你应该感谢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