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 他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

  “和红毛鬼打个电话吧，让他配合我们一下。”我幽幽说着。 “配合你们干嘛？红毛鬼一直都关机的，我也联系不上他。”
  红毛鬼母亲，虽然非常恐慌害怕，但是还是极力的在和我们周转。
  “好吧，那就不用了。”我随即站了起来说道。
  “来人，把人带到隔壁的房间里。”我对着门外叫了一声。
  吱呀！
  两个黑寡妇的朋友进入，一左一右拉着红毛鬼母亲，朝着外面走。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里？”红毛鬼母亲拼命挣扎，想要挣脱开来。
  可是没有用。
  两个黑寡妇的朋友虎背熊腰，她虽然经常干农活，身体非常匀称非常好，但是还是经不住黑寡妇的朋友的野蛮控制。
  “放开我……放开我……”隔着老远，还能听到红毛鬼母亲大声的叫喊。
  今天晚上，我要让红毛鬼说出牛永安的下落，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现在只能从他母亲这边，寻找突破口。
  老子要演一场戏，让红毛鬼崩溃，摧毁他坚不可摧的心理防线！
  黑寡妇的朋友带着红毛鬼母亲到二楼以后，我随即对黑寡妇和黑寡妇耳语一番。
  耳语完毕，黑寡妇和她的朋友，拿着对讲机，和我随时保持通话状态。
  他们负责处理红毛鬼母亲，而我，决定亲自去摧毁红毛鬼的心里防线。
  黑寡妇那边处理好了，我也带着黑寡妇的两个朋友，进入了隔壁红毛鬼所在的房间。
  “黑哥，怎么样了？已经在隔壁房间里了吧？”我用对讲机问道。
  “在了，都交代好了，小伟，你那边可以进行了。”
  “好！那我这边开始了。”我回答了黑寡妇一句。
  随即，我一脚踢开了隔壁房间门。
  哐当！
  进入里面，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袭来，我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红毛鬼，再次昏厥过去，还没苏醒过来。
  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就像已经死了一样。
  我皱了一下眉头，伸手到他的鼻子外面。
  还有气息！
  人还活着。
  “去弄盆水，把这个鬼给弄醒。”我对着黑寡妇的朋友叫了一句。
  立刻有人去装水，端了出来。
  砰！
  哗啦啦啦！
  一整盆水，直接从红毛鬼的脑袋上倒了下去。
  啊啊啊！
  强烈的刺激，让红毛鬼再次苏醒过来，发出含糊不清的痛苦的叫声。
  身上的伤口，碰到水，非常疼痛难忍。
  红毛鬼好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再折磨下去，他马上就要死了一把。
  红毛鬼本能的挣扎了两下。
  哎呀！
  哦哦！
  啊啊！
  他嘴巴里面失控发出痛苦的叫声，没办法停止下来。
  看他已经被折磨成不成人形，我心里面也很同情他，不过谁让他是牛永安的人呢？
  这些年，估计也干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也不少什么善类，不值得同情。
  我心里面暗自说了起来。
  “红毛鬼，红毛鬼，看我，看我，我在这里！”我蹲了下来，离着他的脸，只有三十多公分。
  我不断叫着，吸引他的注意力。
  红毛鬼艰难的扭过头，看向了我。
  他的眯缝眼，努力的睁大看着我。
  他反应已经非常慢了，足足五六秒钟，才看清楚是我。
  “你……你……你杀了……我……吧。”
  红毛鬼到了这个时刻了，依然嘴硬。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牛永安到底藏在哪里？”我不死心又问了一句。
  呸！
  问完我就后悔了，因为红毛鬼再次对着我吐出了一口血。
  操！
  我大骂了一句，本来想一脚就踢倒他。
  不过我的目的，并不是和他怄气。
  我的目的，是要他说出牛永安的藏身之处。
  “好吧，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我对红毛鬼说完，立刻用对讲机，对着黑寡妇说道：“黑哥，把视频通话的画面打开吧。”
  说完以后，黑寡妇用微信视频通话发了过来，我连忙点了接听。
  手机上，立刻出现了隔壁房间里面的画面。
  此时，红毛鬼母亲，坐在一块满是灰尘的木板上，瑟瑟发抖。
  她惶恐不安地抬头看着其他人。
  黑寡妇气势汹汹，旁边还站在四五个黑寡妇的朋友，各个虎视眈眈看着她。
  而黑寡妇则拿着手机，对准了红毛鬼母亲，进行着拍摄。
  “红毛鬼，看看，这是什么。”
  我把手机屏幕拿到了红毛鬼的面前，大声问他。
  红毛鬼艰难的抬了抬头，他那眯缝眼，几乎都快要睁不开了。
  嗯嗯！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额头上的血，一滴滴往下流。
  滴答！
  滴答！
  红毛鬼那死鱼一般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光芒。
  我把手机屏幕在他面前，接着又晃了晃。
  “好好的看一看，这是什么。”
  我大声在他耳朵边叫喊着。
  啊！
  红毛鬼突然睁大了双眼，那眼神里面满是错愕和震惊。
  下一秒钟，红毛鬼突然激动了起来。
  我看到他拼命挣扎，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只可惜他伤痕累累，几乎都没办法再动一下了。
  “你……你……你……我……我妈……”
  红毛鬼咬着牙，支支吾吾说了起来。
  那目光从死鱼一般，变成了极其犀利和错愕……
  “看清楚了吧？画面里那个穿着睡衣的老女人，是不是你妈妈？”
  我抑扬顿挫的再次问道。
  “你……”红毛鬼咬牙切齿地对我说着。
  那目光无比凶狠，好像要把我给生吞活剥了！
  太凶残了，好在他已经受伤没办法动了。
  要不然他估计会站起来，和我同归于尽。
  操！
  我反瞪过去。
  “是不是你妈妈？”我再次大声问道。
  “你们……放了我……妈……”
  红毛鬼极其虚弱的对我说着。
  “放了你妈？哈哈哈……”
  我哈哈大笑起来。
  “告诉你吧，你妈现在就在二楼，我们有七八个人看着她，半个小时前，她还躺在家里的床上睡觉，我们把她绑到这里来了。”
  我面目狰狞说了起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给过红毛鬼机会。
  只可惜，红毛鬼的嘴巴实在太硬。
  他一定要我这么做，我也没有办法。
  “我听你妈说过，你一年也没回几次家？对吧，我也是想做好事，让你们母子团聚一下……”
  我故意阴阳怪气说了起来。
  红毛鬼脸上青筋暴露，又恼又急，几乎没办法说出话来了。
  “你……”他就像一条疯狗一般，用那要吃人的可怕眼神，死死瞪着我。
  “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机会回家，我这也是成全你们，你说我这样做，错了吗？”
  我不慌不忙，接着问他。
  红毛鬼浑身都在发抖。
  我知道，那是愤怒到失控的结果。
  要让红毛鬼把牛永安的踪迹说出来。
  首先要彻底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要击溃他的心理防线，势必要让他陷入疯狂和绝望中……
  他的母亲，一定是他心里面最柔软，最脆弱的那块。
  看他反应这么激烈。
  我知道，晚上把红毛鬼拿下，从他的嘴巴里面，得到牛永安的藏身之处，希望已经来了。
  哈哈哈！
  我肆无忌惮大笑了起来。
  “怎么样？红毛鬼，要不要让你妈妈过来和你团聚？不过呢，你妈妈看到你被折磨成这样，一定会非常非常伤心。”
  我开着玩笑接着又说。
  “不要……”红毛鬼连忙快速蹦出来两个字。
  “要不要，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红毛鬼，只要我一句话，你妈就会被带到这里来，到时候，她就会看到你的样子。”
  我开始猛攻他的心理防线。
  “不，不……”
  红毛鬼本能的回答我，这个时候，他的目光，已经没有了刚才愤怒造成的锐利。
  此时的他，已经方寸大乱。
  刚才还目光如炬，视死如归的他，开始害怕起来了。
  “哈哈，不让你妈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告诉我牛永安的藏身之处……”
  我把话题最终引到了牛永安身上。
  “门都没有！”
  让我大吃一惊的是，都到了这个时候了，红毛鬼依然非常坚定的说不会告诉我。
  妈蛋！
  比我想象的还要难缠。
  好！
  既然是这样，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红毛鬼，今天晚上，你和你妈都在我手里，我是什么人，你也非常清楚，绝对不是什么做善事的人，如果你想要你和你妈都安全脱身，最好告诉我想知道的，要不然后果你应该也知道。还有，如果你担心，说出了牛永安的藏身之处，会遭到牛永安的报复，那我可以和你保证，你绝对是安全的。”
  “几乎，你是安全的。我说的话，你听得懂吗？愚忠有时候很可贵，但是有时候，是极其愚蠢的。有些牺牲是值得的，有些牺牲，一点必要都没有！”
  “人有时候要坚守信念，但是有时候，也要灵活变通。这才是做人的最高境界……”
  我苦口婆心，对红毛鬼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如果他是个聪明人，应该听的进去。
  只可惜，他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