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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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够比他更加熟悉鸾族火焰的气息,因为他就是现如今存于世上的最纯粹的鸾族。
旁人或许难以分辨,但他只简单地查探一番就会发现这火焰已经不单纯是鸾族之火。属于邪修的力量占据了主导,火焰反倒次之,仅仅只是一个掩饰性的载体罢了。
深深地望了重光一眼,鸾鸟抿了抿唇,终究轻轻叹息了一声。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被邪修缠上的?”
他需要知道究竟是他太过迟钝,没能发现一直在悄然复苏的邪修势力,还是在他因涅槃而不问世事的这些年里,邪修组织因某些变数而横空出世。
听闻这样的一个问题,重光陷入了短暂的沉吟,而后眸光渐冷,在鸾鸟的疑问之下回忆起了童年时期的不堪记忆。
那是尚且年幼的他见过最多的血,铺天盖地,族人的尸体多到使他麻木,骨肉至亲也在眼前痛苦死去。
那时的他还把仇人定义为极意谷,直到很久之后才渐渐发觉极意谷或许只是一个被推到台前转移他仇恨的替罪羊,真正的敌人仍然躲在暗处,狰狞的利爪与獠牙随时可能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而事实上,这么多年里,他也始终没有停止过被邪修骚扰,哪怕是在与林翾失去联系的十年之中也是亦然。
有关于痛苦的回忆总是更加完整的,叫人哪怕尽力不去回想,也依然十分难以忘怀。它就像是藏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尽管被厚厚的尘埃蒙了一层又一层,却会因为轻风的吹拂而轻而易举地露出难看的伤疤。
重光眉头拧着,语速很慢,一点一点地将当年的事情简单地还原到鸾鸟面前。
毫无疑问,鸾鸟正中靶心地戳痛了他的伤疤,但他又不能因此而诘难对方,因为这是解决问题需要承受的痛苦之一。
好在鸾鸟虽然身为灵兽,可是灵兽亦是有情的存在,他深刻地知晓亲人族人死去时那种令人难以接受的崩溃,因而没有非要硬逼着重光仔仔细细地描述每一个细节。
更何况重光所透露出的东西对他而言已经差不多足够了。
他在重光对灭族之战的描述之中恍然间回想起了上古时期的那一场更加残酷血腥的战争——
那是一场持续了很久,流了很多鲜血,消减了许多各族修者的大战,其目的却只有一个,各个种族势力都空前绝后的统一,齐心协力地要消灭邪修。
鸾鸟的眸光变得复杂,张了张嘴,几度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清楚该从何说起。
在场的两人两兽,对他而言都是年纪十分幼小的存在,对于上古的事情知之甚少,哪怕重光完全通晓修魔者王族传承下来的记录,其实也根本不了解上古时期究竟发生过什么。
犹豫良久,他还是将目光转向了林翾,抬手捏上了对方的肩膀。
“邪修频繁出现骚扰你们,想要做的应该只有两件事……”
一边说着,他抬眸望了重光一眼,有些迟疑,最终还是开了口。
“第一件就是报复,这一点他们已经做到了,经过你说的那场战斗,你们修魔者如今……人数残存不多,又如同一盘散沙,几乎已经被灭族了。”
“他们报复你们,无非是因为曾经邪修也被覆灭过一次,而那次的战争是由你们修魔者一族率先挑起的。”
鸾鸟嘴上说出这些话,面色始终显得有些犹豫。他知道在重光面前提起灭族之事无异于伤口撒盐,但有些原因真相本就是不好看的,总要说出来才算完整。
“如果原因真是如我所说这样,那么他们的目标恐怕不仅仅是修魔者一族。对付完你们,他们的实力继续发展,或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把手伸向其他组织势力了。”
鸾鸟说着,神情十分凝重。
邪修是一种野心勃勃的存在,永远不满足于现状,永远要占有更多,吞噬更多,他们的修炼也需要他人的魂体作为牺牲品,这本就是一种绝对不可能保持和平的修炼方式。
想来邪修之所以率先拿修魔者一族开刀,除了因为是修魔者上古时期最开始掀起了战争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缘由——
从上古时期一直传承至今,没有经历过大的变动重组的势力种族,已经只剩下修魔者一族以及白家这一脉的修者,哪怕是顽强如鸾族也已经几乎覆灭,除了他这唯一一个存活至今的纯种鸾族之外,其他的都是与人族的混血,称不得鸾族,只能算作鸾族后人。
至于普通的修者门派更是完全变了个模样,它们本就是最容易改变的存在。如今的第一大门派御虚门在上古时期也连个影子都不曾出现,都是后来才慢慢崛起的势力。
而邪修绝不可能是不打算向这些已经面目不似当年模样的势力下手,他们更有可能是排出了一个顺序,逐个击破。他们无疑选择了率先用修魔者一族试水,接下来积累实力,准备混乱动荡全局。
“……但是短期之内,邪修应该还不会对其他势力掀起正式的战争。”
在心头略微分析了一下,鸾鸟的语气非常笃定。
“邪修的第二个目的,就是把林翾从你身边夺走,因为他是这世间唯一的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