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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流年至此(8)

  粟依这几天没去顾氏看热闹,想也知道,顾氏背后的靠山再怎么大,大不过利益。
  明明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却因为一个人的到来变得不简单了。
  粟依在新闻里看到了她平日里最长见的一个人,路远山。
  沉月市是w国的第二大城市,作为接待外宾自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而粟依看到新闻里说,“两国领导人的会晤将在沉月市顺利进行。”
  粟依以自己慢半拍的敏锐,很快察觉出了,这还路远山路叔叔在让她收手了,可是粟依还没把顾氏摧垮,她这个时候收手也就是前功尽弃了。
  “粟依,你还不回栀城去?你也真的是,这么死熬着干嘛?顾氏那先链子,根本就是长的不能长了,你哪里能这么快离得清?”路霆似乎和粟依自来熟了一般,总是喜欢给粟依打电话说东说西的。
  粟依说:“路叔叔来这儿了,你一起来了吗?”
  “我没有,路叔叔说不用我跟着,他让我去做另一件事情。”
  粟依听路霆说得神神秘秘地,她有兴致地问:“什么事情?说说?”
  “不能说,这是规矩。”
  “我知道是规矩,这规矩不就是给人打破的吗?”粟依丝毫不觉得理亏,但凡她觉得蹊跷的事情,她都想问个清楚。
  “其实,也没什么。不是针对粟家的——”
  粟依没等他别别扭扭地说完,“是许家?”
  “粟依,你下半生可以去算命了。”
  粟依挂了电话,拿着衣服往外走,边走边和小五打电话,“我今晚回栀城。”
  那边的小五蹑手蹑脚地动作着,确认不会吵到顾眠停了,才关心地问道:“这么突然?”
  “你盯好许家,还有——”
  粟依的声音低了一下,“替我守着粟家。”
  这话说完,粟依还叮嘱了几句,说让小五放心,可是下一刻,就有人拦住她的去路。
  “苏小姐,麻烦和我们走一趟。”
  粟依觉得这个场景异常熟悉,她以前也是这么拦着那些要跑得犯人的。
  “什么事情?”粟依很理智地问。
  谁能想到下一刻,粟依就用了武力,她一出手就打倒了两个人,这一幕引得所有人侧目了。
  这里是飞机场,很快就就有工作人员上来问他们说是否需要帮助。
  粟依百忙之中说了句:“不要。”
  同时感叹说,w国的人真是冷静啊,有素质啊。
  “别动。”粟依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脑子被抵着一把枪,而且力道很重,但是碍于角度,没有人看清楚那是把枪。
  粟依就这么憋屈地被带上了车,她又没有枪,现在除了被人压着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很好,苏小姐。感谢你的配合。”带头那个人笑着说。
  粟依回应了一个冷冰冰地假笑,还顺势说了一句:“怎么敢不配合。”
  可这车子最后也没开到那里去,在外宾大楼稳稳地停了下来。
  “苏小姐,不要让我难做。”那带头人口口声声地喊粟依为苏小姐,可粟依愣是觉得他已经看出了她身份。
  粟依看着门口那几十个保镖,她就反应过来,那应该是路远山的房间。
  “路叔叔。”粟依看着那个男人背影,很尊敬的喊。
  “小依,坐。”路远山很随和,他和粟依一起吃完早餐,粟依根本什么都没吃,她看着路远山发呆。
  粟依觉得自己想不清楚,她终于忍不住疑问:“路叔叔,你答应我的,不动粟家。”
  “我哪里动粟家了?”路远山还是严肃与慈祥交织地发问。
  粟依如实说:“你现在不是让人去看着许家吗?”
  “是,你知道了。”路远山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你在担心,兔死狐悲?”
  粟依点点头说,“是。您要是动许家,那下一步就是粟家,而我还在为您清理顾家,您这是要独长?”
  路远山说:“独大?小依,你觉得应该分权?”
  “路叔叔,你知道我不适合讨论这种问题。分权还是独大,我想要和元老们谈谈。”粟依觉得自己这话说得也算是天衣无缝。
  路远山这么多年的半傀儡状态可不是白当的,他现在根本不需要去隐瞒什么,“粟依,你是我和粟将军都看好的人,你现在这么保守的态度,会让粟家难做的。”
  “粟家不会愿意做个夺权的一方,至少在我的手中不会。”粟依说得底气十足。
  路远山笑了笑,丝毫不生气,“好,是个有底气的年轻人。”
  “你的身上还真是有你父亲的影子,小依,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一件事情吗?”路远山循循善诱。
  粟依不惊皱眉说:“什么事情?”
  “你父亲和你母亲的事情。”路远山这话才出,粟依明显就不对劲了。可只是愣了一下,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反问说,“路叔叔,您是一国的总统,没必要这么在意我的家事。”
  “你母亲在未嫁人前就已经和我在一起了……”
  “你胡说。”粟依说得很轻,她自己觉得那根本不是在否认,更像是已经同意了。
  “我胡说,我怎么做的你早就察觉了吧?你爷爷还不是一样也知道。可是你们什么都没说,阿衫说,她要守在你这个女儿身边,不然走就已经住进总统府了。”
  粟依:“那阿姨呢?你把第一夫人放在哪里?!”
  “没有哪里看可放,幸好她自己去了,我也少了一桩麻烦。”路远山说得还是满脸的慈祥。
  粟依觉得有些反胃,她往日里有这样的猜测时,就已经觉得自己是大逆不道了,一边是端庄贤惠的母亲,一边是爱民如子的总统。
  还有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爷爷,粟依半天说不出话来:“我父亲,也是你赶出栀城的吧?”
  “是我。”路远山承认了。
  粟依突然有一种解脱地感觉了,她什么都知道了,这么多年来最大的心病,终于都知道了。
  “路叔叔,你何必呢?!何必呢!我问你何必呢!”粟依把桌子拍响了,保镖很快就进来了。
  路远山示意那些保镖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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