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被硬灌毒酒
晏长月为护那被拍飞的酒壶,手忙脚乱的去接住它,余小鲤也趁着将她推开。
李棱这站着一动不动的来了,跟没来了一样,她还是得自救。
不曾想,在她推开晏长月的时候,那酒壶却也摔在了地上,落地之时,酒壶里的酒溅飞了起来。
且……
直接溅飞入了了晏长月的嘴里。
余小鲤大喘着气,推开了晏长月之后,并气喘吁吁地躲到了李棱的身后。
晏长月感觉到了嘴里的酒啧之后,脸色又青又白的,扭头直接抠挖了自己的嘴,往外反呕着。
“咳咳咳!”
抠挖了一会儿,她变了脸色,急急地向李棱求助,“快,兄长快去找大夫,我,我喝了毒酒!”
余小鲤见之,皱起了眉头,离她远远的问道:“你不是有解药吗?”
闻声,晏长月只是咬着唇不说话,恶狠狠瞪着她的眼神,好像自己害死了她一样。
见她这般神态,余小鲤的脑中划过了一个想法。
心中咯噔了一下,拧眉试探性一问,“怎么?莫非是没有解药?你一开始就没打算准备解药?你一开始就想让我死?”
余小鲤的心一沉,晏长月竟想把她利用透彻后,然后杀了她?这什么仇什么怨?何至于想杀了她?
晏长月恼恨收回目光,眼见李棱不管自己,起身就往外跑去。
“长月!”
李棱皱脸喊了一声,就想要追出去。
但刚追出两步,忽然停顿了下来,回头看了余小鲤一眼,满脸的歉意,“抱歉。”
余小鲤心中余悸未消,并没有回应他,而是看着地上的酒陷入了恶寒头皮发麻的状态。
她没有把晏长月想要下毒害自己的事情告诉晏瑾毓,毕竟要是与晏瑾毓说了,他必定会去找晏长月。
反正晏长月也中了毒活不了多久了,也算是自作自受,活该吧。
竖日清晨。
余小鲤去找曾将军,跟着她学了几道菜,做好了早餐,想要去找晏瑾毓,无意中经过了晏长月的帐子。
在走过的时候,看到李棱和军中女军医在说这些什么,走进了几步,便听到了那女军医说的话。
“御河公主中的这毒乃是无解之毒,半月之内必亡,这解药我都不知如何研制,我等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还请李将军另请高明吧。”
半个月?余小鲤讶异了一瞬。
晏长月要给她灌毒酒时说的话可不是半个月,而是说一天,现在却是半个月?
莫非是想自己如果真的能劝晏瑾毓留她下来,她随意给了个东西装作解药给自己吃,然后等到半个月之后自己无故身亡,也怪不得她?
脑中化过这一思绪,她不禁头皮发麻,觉得晏长月真是恐怖得离开。
以后她得离晏长月远远的了,至少这半个月之内绝对不能靠近他,否则这疯子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
摇了摇头,她走过晏长月的帐子,耳尖的她隐隐约约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兄长,兄长我不想死,你救我!你救救我!”
是晏长月那痛苦到歇斯底里的声音。
余小鲤听到这道声音心中并无同情之感,甚至觉得是她活该自作自受,她若一开始不动那歪心思,也不会让自己死得那么快。
想着,她已大步走离那叫她觉得渗人的地方。
缓步走到了主帐帐外,她还没进主帐,便看到几个女兵忽然神情激动,小跑着与自己擦肩而过,最终还兴奋地嘟囔着什么。
“太好了!将军来了!”
将军?谁?余小鲤一脸的茫然。
正不解着,身边又跑过几个女兵,她们口中激动地喊着。
“你别慢慢吞吞的,快点,去迎长越将军的人肯定很多,我们得快些了,不然肯定被挤在外围,连看将军一眼都不成。”
长越?
余小鲤脚步一顿,立时想起了无恙国威名远扬的大将军高长越。
她居然来了?女皇派她来的吗?他们怎么没有收到消息?往常女皇若是要做什么与他们相关的决定之时,都会传信给他们,告诉他们一番的。
她摇了摇头,兴许只是自己不知罢了。
主帐内,晏瑾毓正和几位将军坐在长方形的桌子旁,桌面上放着一张大大的地图,还有水沙景。
这地图所标志的,正是他们让头疼的黛河。
他们连黛河附近是否设下了陷阱都不知道,故而很是焦虑,往日那其他城池最多的也只用了十天便拿下了,可这黛河他们已经用了半个月的时间都没有过,何谈攻下水城。
郝韵将军和云覆此时争得不可开交。
“你怎知对面没有设下埋伏,倘若真的设下了埋伏,我们这一过,岂不是会落入他们的陷阱之中,正合着他们的心意?”郝韵将军拍桌而起,争的脸色发红。
云覆则,“你若一直这般想着,我们何时能够过了黛河,攻下水城?封国人叫我们迟迟不过黛河,定然是知道我们害怕过河,到时更是严加防备,到时你又打算怎么办?一辈子都不过黛河吗?”
“一月后便是天降寒霜之时,到时黛河结冰我们再去不迟,何必……”
这嘈杂的声音让余小鲤听得都觉得头疼,一想到晏瑾毓天天要承受着他们这样的争吵声度过,便不禁心疼了起来。
她走到晏瑾毓特意给她安排的一个小隔间内,通过珠帘看着他们。
晏瑾毓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争吵,好似他们争吵的事情与自己无关一般。
看着时,视野中出现了余小鲤的身影,这个冰冷如霜的眸子才软化了一些。
他也懒得管那些知不知吵得厉害的将军,悄然起身进了隔间。
他这一走,那些吵得不可开交的,自然也是没注意到他的。
余小鲤开了食盒,把自己做好的,长得有些歪歪扭扭的包子,还有粥水拿了出来。
“我刚刚去学了,这次肯定没把盐放成糖,你尝尝。”她满意说道。
晏瑾毓闻言,一手紧扣住她的手,一手拿起了那长相丑陋的包子,修长如玉骨的指节捻着包子轻放入口,优雅的咬了一口。
余小鲤眨眼看着,凑近问道:“怎么样?”
他品了品,然后在她期待地目光下,薄唇微微扬起了一丝好笑的弧度,随即轻轻的吐出两个字,“不错。”
余小鲤满意了。
往日都是他做饭,这几日他忙得实在厉害,有时连饭都不吃,知道他必然不会不吃自己做的,她特意跟着曾将军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