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从零开始 16.真心

  再从零开始16.真心
  时间说快不快，今日是善但前夕，也就是活动的日子
  不过，对我来说好像也没太大差别
  活动是全班参加，但并没有强制，即使如此，现在的高中生不会有人想放弃这种活动
  会去当家里蹲吧?
  虽然没有这种理由，但我还是参加了，当特别突出的那个总不是好事
  而我本身并不讨厌热闹的感觉
  一早，上学的路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着兴奋的表情，交头接平的地讨论着怎么过
  “哟!早啊!，赤羽!”
  我肩膀突然地被拍了一下
  高尾建太满脸笑容
  “早啊!”
  “怎么样，很兴奋八今天?”
  “恩……还好吧?”
  “真的假的!今天的活动全员参加，我超期待的!尤其是我们般的女神会来啊!”
  “女神?”
  听到这个词，我顿了一下，都甚么时代了，还有哪个女生会被叫女神?
  被叫女神的也会难堪吧?
  “就是班长啊!那真的是校花啊!还不只这样，我们学校美女特别多，不管是三年级大小姐型的穗香学姊，还是治癒型的学生会长，甚至是我们班的冰山美人三城鳩还有还有，二年级的黑井月蝶这种超成熟冷酷型!”
  “提再多，这些学姊也不会出现就是了!”
  “这里就要由你出场了啊!赤羽!”
  呜哇…..他的眼里冒火了耶…..不妙
  “我出场?”
  “你不是很熟吗?学生会长阿”
  我瞬间语塞，因为现在的我根本不认识甚么学生会长
  我没有回答，只是低下了头
  他似忽视恍然大悟的样子，连忙跟我道歉
  “抱歉，我忘了….”
  “阿….没关係啦!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作为歉意，下次我请你去小卖部吃顿午餐”
  “真的没关係!不用请啦!”
  经过好一段时间的攻防战，才终于结束了这个话题
  到达教室后，同学三三两两的聚集再一起，聊着圣诞活动正聊得尽兴时，鐘声却响起
  老师走进来，翻开点名簿，点完名，到这里都很正常
  “接下来，我来介绍一位转学生”
  就因为这句话，全班起了骚动
  真的是天外飞来一笔…..完全没听说啊!
  下一瞬间，门被拉开
  走进来的是女生，翠绿色的头发扎在右边，有着深绿色的眼瞳，皮肤相当白，感觉有些病态，然后与之完全不相符的自信笑容
  “我的名字是「东堂麻祭」，请多指教!”
  说完，她行了一个举手礼，便走向空位坐下
  上课中并没有甚么特别的，只是这位转学生配备可真齐全，课本作业簿啥的都有!
  下课就是人群依蜂窝的围在转学生的座位旁
  然后连珠炮似的狂问
  不过就我听来，他的回答并不多，多半是用大大的笑容回应
  不让别人靠近自己吗?感觉好像不大对….是相反?是她去迎合别人
  说不定只是我个人的感觉而以，感觉那些笑容好虚假….
  随便逛逛校园好了，反正间着也是间着
  我走出教室，没有多远，肩膀就被搓了一下
  “那，我说你”
  站在那里的转学生，甚么时候….怎么冒出来的?话说，她有注意到我离开教室?
  “顺便也带我一起逛逛校园八!”
  我发毛了…..我甚么都没说，她怎么知道我正打算乱逛校园
  我没有说甚么，但说不定都已经比现在脸上了，她看着我的样子起了得意的笑容
  只是恰好吧?
  不过既然是美女的请求，其实我也没有理由拒绝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拜託你囉~”
  “你想县去看哪?”
  “恩….学生会室好了!”
  “喔….好!”
  ***
  一离开座位后，琉璃立刻衝出教室
  现在他没有任何表情，但心中早已燃烧着无比强大的怒火
  翼中弹的景象不断在她脑里重演,如果那时候有注意到的话...
  不对,不对!如果没有她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三城鳩!
  今天，三城鳩会到校，但她并没有出现在教室，一定要找到她!
  琉璃在脑中整理出三成最可能待的地点
  平常就颇安静的她，通常是一节有道一节没到，吵闹的地方决不可能看得到他
  琉璃跑上屋顶，跳到最高点，眺望整个校园，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的来回搜寻
  “没有吗….那么就是在校园里了….”
  他跳下约3公尺高的台子，轻轻的着地
  下一秒，向地面一蹬便已相当快的速度跳下楼梯
  “呜哇?!”
  正在琉璃打算直接跳过剩下的五个阶梯时，刚好有个少年走过来
  琉璃立刻停止跳跃，慢慢地走下楼梯
  “冈崎同学，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只是我….刚好路过”
  虽然琉璃有立刻停止动作，但还是有被他看见
  少年像是终于回神似的，用兴奋的语气说到
  “长谷川同ˊ学，刚刚那是怎么做到的?好厉害喔!”
  琉璃听到只是稍微顿了一下
  “阿…只是快摔倒，所以用跳的勉强防止了而已….”
  “这样啊?没受伤吧?”
  “没事，那个….抱歉，我还有事，先失陪!”
  琉璃说完，用最快的速度朝下一个地点前去
  “长谷川同学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呢!”
  少年看着少女的眼里充满着憧憬
  琉璃在最短的时间到达目的地，保健室
  他并不是粗鲁得把门拉开，而是几乎没发出声音的就把门拉开了
  她放轻脚步，差看了每张床，但是….
  他看到的最后一张，全都没人
  “怎么会….”
  突然，琉璃的双手瞬间被抓住，冰冷的枪枝底在他的太阳穴
  “你….三城纠!”
  琉璃马上变了眼，双眼渐渐染上血红
  “露出本性了呢….吸血鬼!”
  三城打算扣下板机的那个瞬间，琉璃以千钧一发的几毫米躲过,而三城双脚瞬间被横踢
  “呜….”
  琉璃使用没被封住的双脚，让三成失去平衡
  琉璃没有错过三城的手松开的那瞬间，用流畅的动作夺过枪枝
  她将枪枝指向倒地的三城
  “用你的命来偿还….”
  双眼染成血红的琉璃，毫无感情的说出这个一段话
  “开甚么玩笑!该死的是你!长谷川琉璃!!!”
  三成从腰间取出另一把手枪，向地面一瞪，头直接’往琉璃的腹部撞去
  “咕啊!”
  受到衝击的琉璃直接撞上墙壁，她的双眼更加的红，更加的亮
  他并没有因为受撞击而停下动作，她立刻站起，朝三城衝去
  枪与拳头交织，速度快得连肉眼都跟不上
  伴随着枪声一拳又一拳，挥出擦过对方的脸，琉璃朝三城的手臂打去，但却被另一隻手用防御姿势挡下，不断的重复
  琉璃往地面上一踢，直接拉开约三公尺的距离
  下一个瞬间马上突进，上鉤拳直接打中三成的腹部
  但三城并没有因此倒下，而是死命咬紧牙关稳住身子
  “区区人类还挺耐打的麻….”
  接着，两人同时向对方衝去，但三城在空中变换动作
  原本即将挥出的拳头伸向背后，用另一隻拿枪的手挡下琉璃的攻击后，手将放在背后的武器拔出
  它闪着锐利的光芒，轻割过去彷彿都会是一身无法消去的疤
  “刀……!?”
  三城直接往琉璃的脸挥去，虽然在千钧一发中避开了要害，但脸颊旁还是被前前划过，留下了一滴滴的血
  正当三城要往琉璃再次刺过去时，们突然被拉开
  刀在琉璃胸前的位置停了下来
  琉璃的眼睛立刻变回平常的顏色,伤口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癒合
  “呿!”三城砸了舌，下一秒马上跳窗跑走了
  “你们刚才在作甚么!”
  走进来的学务主任，似乎是听到莫名的撞击声与枪声才过来查看
  “马上跟我到学务处!”
  被询问时，琉璃只是随便编个理由过去
  最后被在家里闭关一个礼拜
  ***
  “这里就是学生会”
  “喔喔~能不能参观一下呢?”
  “应该不行吧，可能有人在忙!”
  接着，学生会的门被拉开
  “呼阿~终于结束了!去找翼和琉璃玩吧!”
  转学生看向我，因为刚从学生会走出来的人毫无疑问叫了我的名字
  似乎发现我们的存在，她马上走到我面前
  少女有着粉色的双马尾，血红色的瞳孔，虽然没有很高，但身材却很好
  “翼，怎么了?我刚打算去找你呢!”
  我该怎么回答?说对不起我不记得你了?怎么想都很怪吧….
  “你是学生会长吗?抱歉呢，我拜託他带我逛校园，所以他可能没办法陪你玩~’
  转学生突然冒出这样一串话，某些意义上来说真是得救了
  “这样啊….那就下次囉!我是学生会长，有事的话可以来找我!”
  “学生会长，你的眼睛好漂亮呢….”虽然只有一点点，他的嘴角确实上扬了
  “这样啊?谢谢你喔!”
  学生会长回以他一个微笑，他之前似乎也是我认识的人….
  在日记里看到的名字….除了长谷川还有….
  “远山澪…..”我无意间呢喃出唯一闪过脑袋的名字
  “嗯?怎么了?翼叫我全名还真稀奇呢!”
  答对了….最常出现两个名字中的其中一个，但日记上没有标到他是学生会长就是了
  “不，没什么!”
  “这样啊?那我先走囉!”
  “阿，等等!”我突然想起今早高尾说过的话，既然他们那么期待，我就尝试看看吧!
  “嗯?”
  “那个，其实今天晚上有办圣诞派对，你要不要来参加?”
  “诶?圣诞…对耶，好像是今天来着?可是我甚么都没准备诶”
  “没关係，只要到场就好!大家一定会高兴的!”
  “哈哈，既然翼都这么说了，我哪有不去的道理!”
  “谢谢你!”
  “谢什么拉~太见外了吧?详细时间我去问琉璃就好了~那我先走囉!”
  比想像进行的还顺利难怪高尾说我要出场….
  目送走会长后，我们居然无言地站在学生会外面的走廊
  转学生，东堂麻纪，只是一直看着会长离开的地方
  表情带着什么样的感情很难解释，有点接近兴奋?看到明星的感觉…..?
  “然后，下一个你想去哪?”
  她摇了摇头
  “快上课了，先回去吧!”
  “也是!说起来，你要参加吗?今天的派对”
  “当然，这件事我已经从班导那听说了!”
  “你看起来很开心呢!”
  “是这样吗?”
  比起应付问题时的笑容，现在的他显得很自然呢….
  并不会让人感到难接近，这到底是甚么感觉….怎么有种违和感
  回到教室时，大部分的人都将课本放在桌上准备上课了
  接下来的几节课，我并没有心思上课，只是望着窗外，时而看云，时而数数飞过的鸟儿
  ***
  自己一个回家已经是甚么时候了呢?
  琉璃看着黄昏的天空
  夕阳是如此的美，但现在得她并没有心情去欣赏
  心灵早已残破不堪，为甚么没有一件事能顺心呢…
  为甚么自己会这么痛苦呢?
  在归途的途中，眼泪无声的落下
  “呜呜……”
  不知不觉中，她走到了那个公园，和翼一起的时间似乎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了
  “翼…..我好像，变成一个爱哭鬼了…..”
  她走进公园，就只是站着，看着早已过去的一切
  “那个是…琉璃酱?”
  恰好走过去的穗香朝琉璃走了过去
  “你怎么了…..?”
  “穗香…..学姊?….我….”因为哭泣着，琉璃说出来的话不断颤抖
  穗香只是轻抚着她的头，好让她放松并冷静下来
  “我….已经搞不懂了!自从翼失去记忆后，各种感情不断浮现，在学校时甚至被愤怒冲昏头….真的好痛苦”
  “赤羽真的失忆了阿….”
  “说到底….我连对我来说翼究竟是什么存在都不清楚….”
  “现在的你想见赤羽吗?”
  琉璃睁大了眼睛，脑里浮现的是翼的笑容，满满都是翼的事
  “想….好想见翼!”
  “你对他的感情真的只是青梅竹马间的那种吗…..?”
  “….我不清楚….”
  “你知道….甚么是恋爱吗?”
  “恋…..爱?那是甚么样的感情….?”
  “恩….就是会想要一直注视着那个人，常常会涌起好想见他的念头，心情会因为那个人而起起伏伏，会想待在那个人身边，大概是这种感觉吧….”
  琉璃仔细回想起之前的莫名感情….难道那些全都是….?
  “那….看到翼和别的女生说话也是….?”
  “阿哈哈….没错喔!应该是你在吃醋!”
  “那….我…..?!”
  “是阿，你对赤羽抱持的并不是青梅竹马的那种感情吧?”
  “喜欢….我喜欢翼….吗?”
  她断断续续说出刚理解的一个词，对翼的感情瞬间满溢而出
  眼泪跟着不断涌出，完全没有停止的跡象
  琉璃不断责备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没能发现对翼的感情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的没用，直到失去了才发现拥有时的幸福
  一切都太迟了吗?
  “现在，你想怎么做?”
  “我….我….好想见翼….想告诉他，想要….待在他身边”
  “只要你认为不晚，那就依自己最真实的心意去行动吧!”
  穗香轻轻抚着琉璃的头
  “谢谢你….穗香学姊”
  琉璃站起身，虽然眼角依然泛着泪水，但在她的眼里却多了一份坚定的意志
  “我….要去翼的身边!”
  留下这句话，她立刻朝翼的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