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

  “……臣妾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她睫毛轻颤,慢慢垂落,螓首微微低垂,朱红的唇扬起浅浅弧度,笑容中透着那么点意义不明的惆怅若失,“今天会永远留在臣妾的记忆中,一辈子都不会忘……这是臣妾永远都不敢奢望的幸运,哪怕臣妾马上就要死了。”
  最后一句话落,萧楚睿眼底掀起了风,云海翻涌。
  他声音暗哑,“以后你出宫的时候多的是。”
  她摇摇头,道:“不会了,臣妾以后不会出去了。”
  萧楚睿本就冷戾的眉目瞬间便压抑不住浮上了怒意,眸底如打翻的浓墨,黑沉得叫她战栗,即使她低着头,那冰凉的气息还是如同潮水般将她牢牢笼罩住。
  “容汐音,你这么想死是不是。”
  自几月前成安侯府流放,她求死要和离书,往后的时间,拐弯抹角多次表示,其中的意思他会听不出来?!
  容汐音突然怂了,不敢吱声,她的低头默认,更是坐实了他的想法。
  萧楚睿怒极反笑,他上前一步,直接抬手捏住她削瘦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他在生气,但又辨不清神色,手指的力道重了些,直接让容汐音娇嫩的眼尾沁出泪珠。
  “你想要得偿所愿?孤偏要你这辈子长命百岁,永享安康。”
  就算他头顶上厌恶度在涨,也调动不了一丝她心间的窃喜……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突然冷戾的萧楚睿,让她胆颤心惊的无暇顾及其他。
  她知道他心情一直不大美妙,在外头就一直压制着脾性,前些日子的相安无事也都是因为她的乖巧,今儿这回他被彻底激怒,怕没有那么容易安抚。
  容汐音捧着的手炉掉在地上,眉心微微蹙起,乌睫颤抖扑簌,红着眼角“唔”了一声,桃花眸中水雾缭绕,映出神情冰凉的萧楚睿。
  萧楚睿稍有一怔,蓦然放开了手,视线交叠间,他的眸色幽若深潭,周身气场冷戾,牢牢的盯着她,冷笑,“孤说过,若你再惹怒孤,孤定要惩罚你。”
  容汐音这回可是在老虎头上拔毛了,她总觉得不妙。
  萧楚睿的神情有短暂的一愣,但随后取而代之的是更浓重的阴沉。他抬手,微凉的指尖触到她被捏红的下巴,他的眼里没一丝温度,可手上的动作又很温柔。容汐音心里发毛,下意识后退,却被他伸臂一把揽住腰肢,拉到怀里。
  她的腰,一如既往的细。
  容汐音措不及防间撞进他炽热的胸膛,下意识用手护住了肚子。太过贴近的距离,能闻得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在这一刻,她的呼吸有些许紊乱。
  容汐音害怕极了。
  他的目光如黑夜中的一匹孤狼,散着幽深且危险的光。
  圈在她腰间的手臂比方才紧了些,但腹部那块却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不会伤着孩子。他缓缓将脸埋入她的颈窝,温热的气息很快落在侧颈,他weng得又细又密,从侧颈,到脸颊一直摩。挲到耳尖。
  容汐音不敢动,脑内接近一片空白,身子不自觉软了半边。
  皇太子低沉暗哑、掺杂着压抑欲=和谐=念的嗓音,在耳畔落下,“你说,孤要给你的惩罚,是什么呢。”
  容汐音满脸通红,听见这话,脑子一炸。
  她从来没对他产生过一分私欲,许是新婚之夜将她吓坏,令她不敢也不想去想。更或许……她有另外的,秘密。
  每一寸呼吸都像是落在她心间,牵引着她的心跳。他的眸中黑沉如夜,身体的灼、热透过衣料,传到肌肤,融入血脉,呼吸缠绕在一起,她被萧楚睿温柔的托起后脑,一个薄凉又柔软的weng压上唇瓣,细密温柔的将她层层缠绕。
  卧槽卧槽卧槽!!剧本里没有这个内容!
  狗系统销声匿迹,一点声音都不回应。
  察觉到容汐音的走神,萧楚睿动作突然霸道激烈起来,她唔了一声,眼底漫上丝惊惧。
  萧楚睿眸光阴沉中克制念=河蟹=欲,她双颊嫣红,眸中的惊慌在沉溺中透出娇媚悱恻。手下温软的触感,令他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怀里圈着娇柔的仿若芙蓉花般惹人怜爱的妻子,那销-魂=蚀90骨的滋味便直击他的大脑,让他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情绪。
  占有她。
  萧楚睿意图太明显了,他想做一件不能在阿晋详细描写的二人运动。
  草这哪里是双人运动???
  容汐音被他亲得七荤八素,陌生又温热气息灼着她的面颊,霸道强势的碾着她唇瓣。
  萧楚睿无疑是生气的,不管是她的想法,还是今日在坊市她故意将他推离,宁可和萧元宁待着,也不愿在他身边。她在笑,却不是在对他笑,笑容深处是漫不经心的敷衍。
  漫长的深==吻缠绵悱恻,容汐音拧着的眉心逐渐平复,心跳宛如鼓动,身上烫热,她软了身子,依偎在他怀里,乖巧的扬着脸,与他唇99舌jiu缠。
  萧楚睿搂着她,眸底乌云散开些许。
  他不自觉柔缓了动作,唇上软糯甜蜜的味道令他欲罢不能,勾魂夺魄般的叫他想到那夜。
  容汐音长睫轻颤,眼尾染着薄红,泪珠坠在睫尖,泫然欲泣,楚楚可怜。
  萧楚睿惩罚似得咬了她舌尖一下,轻轻的,又缠绵不舍。容汐音眼睫一颤,泪珠落在他手里,融入指缝。
  萧楚睿如烧着一团火,几乎是强迫自己从她唇上离开。
  该精神的地方已经很精神了。
  容汐音被亲得狠了,靠在他身上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又怎会注意不到身边人的变化。
  不要了罢,这个剧情,会锁文的。
  萧楚睿向来不是个温柔的人,他和温柔这个词是搭不上边。他紧紧盯着怀里的妻子,目光冷厉中又带着些不宜察觉的柔软,只有十八岁的少年,正值血气方刚,那一股脑冲上头、再也无法控制的占有欲,随着容汐音轻轻一呼的公主抱,便往床榻而去。
  牡·容汐音·丹,有点紧张,又有一点点期待。
  她知道萧楚睿要干什么。
  颜狗没有尊严!
  容汐音唇瓣轻轻抿着,双脸嫣红,长睫颤颤,眸若春水,柔软的身躯依靠在他怀中,娇艳欲滴。
  作者有话要说:我太难了,今天早发点
  第50章
  当剧情无法控制的时候,不如就试着接受,之后再努力把剧情掰回正轨。惊慌过后,她就有点回味方寸的美妙,是她这朵牡丹没有体会过的快乐,而且对面又是萧楚睿这样帅到人神共愤的美男子,回到现代都不会遇见的美男,更不会和你doi的美男!
  这可能是她一辈子只有一次的机会,所以容汐音很快的建立好了心理建设,打算从容接受这份福利。
  好好装一下可怜,叫他温柔一点。
  “殿下……臣妾还有孕,也已经许久不侍寝……你慢一些。”她娇娇柔柔仰着头,小手轻轻拉着他的前襟。
  萧楚睿目光黏在她身上,将她放在榻上,他俯身往前,凑在她红的滴血的耳廓边,哑着嗓音道:“孤自有分寸。”目中波涛渐起。
  她心脏狂跳,无法接下他灼热的目光,只得闭上眼睛。
  温热的气息扫过眼眸,而后,轻柔的触感落到唇上。
  满殿柔和温暖的烛火里,容汐音玉白的脸颊上泛起桃红,眸如春水,乌黑发亮的长发披在肩后,愈发衬得她娇媚无双,蛊惑勾魂。
  萧楚睿的分寸,确实掌握的极好。
  按系统之前给的人设,萧楚睿本人在doi这方面,是粗暴霸道强势的,说得再简单点,就是甭管女主在床和谐上如何哭喊求饶,他都不会停下来,不会放过她,且时间持久,姿势多,不宜满足,折腾到天亮都是小菜一碟。
  嗯,不愧是玛丽苏小言男主,天赋异禀。似乎读者都喜欢这种不知餍足,强势霸道的男主。
  这就是所谓的苏吗?她不觉得。
  萧楚睿怜惜她有身孕,肯定不会太过分。
  那些不可名状、郁躁难解的情绪,充斥着占有与嫉妒,就算他不愿意承认,也必须要面对的感情占据心间。
  漫漫长夜,殿内温度节节攀升,罩在琉璃灯下的红烛爆出灯花,床幔内春和谐意漫漫。
  这大概是萧楚睿这辈子最温柔的时候。
  我努力了尽力了,这大概连自行车尾气都不算,阿晋不让写,其实真的没什么,就几个词而已,阿晋严格莫得办法,全凭脑补吧宝贝们,本章评论抽奖康康我忘记这些不开心的吧!吃点甜食把自行车忘了,明天恢复正常更新时间!每晚九点不见不散!
  恍惚间她如踏在云端,又如沉浮在水间小船,滋味甚是美妙。能教脚趾都蜷缩的酥和谐麻蔓延全身,真真儿是不曾体会过的快乐。
  萧楚睿身体内燃着的火得到了纾解,但只是得到了一些纾解而已。他每次都会抽出来,把东西弄在外面,他不敢也不会放任自己去要她,克制了疯狂的欲想……可是,容汐音每一个表情,每一道声音,都在击溃着他维持的理智,令他无法自持,险些失控。
  需得承认,容汐音对他而言有致命的吸引力,不单单是指在床和谐笫之事上。
  待到云和谐雨收歇,容汐音微微喘和谐息,枕在他臂弯休息。
  萧楚睿的目光凝着她,变得有些复杂,她把那双美若星月,娇若春水的眼睛藏了起来,便也看不到眸底深处的漫不经心。
  容汐音累到恨不得倒头就睡,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听见萧楚睿附在她耳畔,指尖撩动湿发,低沉性和谐感的声音恍惚落下,“汐音……你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她一动不想动,迷糊间听见的声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很快就被萧楚睿另一道声音吵醒了。
  他叫人进来侍候了,一场不算激烈,却酣畅淋漓的晴事过去,两个人身上都黏黏糊糊,睡觉肯定不舒服,萧楚睿不会允许她这样睡下的。
  外头候着的秀珠梦兰等人脸都红了。
  谁都知道,自新婚圆房,皇太子与太子妃从未再一次敦伦之礼,或许也可能在温汤里有,只是没人知道罢了。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是在寝殿,外头守着贴身侍候的人,那这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太子妃怀有身孕,侍寝一事几乎不可能发生,皇家保胎重要,男方有需要了会找侍妾。嫡子的重要性,与庶子是不可比的,自古以来不是没有人将怀孕的侍妾玩到流产的案例。一个男人会在妻子孕期抚慰她,除开他不是个东西之外,也只有夫妻异常恩爱的解释了。
  毋容置疑的,皇太子属于第二种。
  容汐音好好清理了身体,涂抹了药膏,肚子没什么异常,整个人清爽很了。
  连萧楚睿的脸色都缓和许多,透着温和,可见方才夫妻和谐。
  萧楚睿不放心招了医女过来给她看了看,确定腹中孩子无异,才将人挥退。
  容汐音瞧他能有这个心,实在是稀奇。
  身上清爽了,也没有任何不适,她就开始犯困,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陷入梦乡。
  萧楚睿凝着妻子柔软的睡颜,听着她均匀绵长的呼吸声,怎么也睡不着。
  他的情绪在事后亢奋和些许困惑中游走,静默片刻后,翻了个身,将脸埋进她的呼吸中。
  ……
  远离皇宫的坊市热闹会持续一整夜,穿过两条热闹繁华的大街,牌匾上书济明侯府,门前挂着两盏红灯笼,不同于其他地方的热闹,这个地方显得一片死气沉沉。
  夜半丑时,府中不见任何人,窗外辰光轻微,燃着一盏小烛的闺房中,裴苏吟浑浑噩噩靠在床头坐着。
  今夜风大,门被吹开,裴苏吟整个人憔悴许多,不负之前才女盛名,绾得敷衍的发被寒风吹过,激起她一身战栗。
  她下床去关门,没走几步,就听见了门被关上掩实的声音。
  以为是丫鬟进了屋,裴苏吟一张毫无生气的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她转过身,轻道了一声:“珠珠,什么事情。”
  珠珠没有回应她,脚步声越来越近,裴苏吟目露疑惑,心生警惕。
  自济明侯府落魄,府中散去大半奴仆,老夫人缠绵病榻,时日不多。吴氏终日以泪洗面,自觉愧对夫君,好好一个家,成了现在这样,她无颜面对,拖着病腿,在前些天一头跳了湖。裴苏吟那天刚与济明侯大闹一番,气吁吁夺门而出,湖边围了好多人,她过去一看,就瞧见亲妈表演的水上漂。
  吴氏跳湖自尽,裴苏吟当场吓傻落泪,此后神经就变得有些神经兮兮,浑浑噩噩,连济明侯打骂都不还手了。
  昔日高高在上的京都才女一朝落魄,自会让人生出歹意,别说府里仅剩的奴仆,连外面的登徒子都会翻墙进来羞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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