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节
“所以你就下药让她彻底疯了？”
“父亲今日心情太过激动，不适合谈话，”秋逸然转过身来，冷声道，“母亲去了庄子，我和许氏会更细致地照顾好父亲和嫣儿。父亲若是想再要一个嫡子，停妻再娶，或者娶个平妻什么的，我也不反对。”说完抬脚走了出去。父亲虽然没什么能力，但是很识时务，他相信父亲知道该如何选择。
秋逸然走出老远，许元娘从一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右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
第677章 大结局
貔貅主子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清闲了，一个人下着棋，看起来兴致勃勃。
棋盘上的棋局进入胶着状态，貔貅主子突然站起身，将手上的一颗白棋打入黑棋阵地，胜利的天平一下子倾向了白棋。
“啪啪啪”原本在一旁安静观棋的玉先生忍不住拍掌道：“好棋！”
再经了两个回合，看形势胜负已定，貔貅主子就没有兴致了，坐回他的位置，接过玉先生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好茶，看样子你最近也没闲着，这茶是你亲自炒的吧？”
玉先生冁然一笑：“闲着也是闲着，总要让盯着我的人看到我忙碌又悠闲的生活才好，免得他们想太多。不过鹰卫也确实厉害，只因为我同潘如烨下了盘棋，便盯上我了，潘家铭和萧峰去西北前还不忘亲自走一趟，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候让他们发现那条通道的。”好在他谨慎，设了好几处标记，很快便发现不对劲，并做了应对，如今那里放着的都是灵邑寺的存粮和武器。
经过那么多事，貔貅主子也不得不承认玉的谨慎异于常人，如果他之前就全然信任玉，或许许多事就可以避免，比如对金的提拔和重用，从那几十大箱金银珠宝的损失开始，一切就不顺利了。
“鹰卫是厉害啊！”貔貅主子叹道，“潘家铭和萧峰也超过了我们的认知。”之前他以为潘家铭就算是扮猪吃老虎，顶多也就是狡猾些、武功好些，还有萧峰再聪明有才华也就是个书呆子。不想，此次派去西北途中的几拨人都惨败，才知道那俩人的武功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最近他们忙些什么？”貔貅主子知道玉那边已经没人盯着了，“纯禧那边怎么迟迟未动手？祁艳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忙着往尹府跑呗，”玉先生嗤笑道，“他的眼光倒是好。”本以为像那样的高门公子就算看上尹知若，也会顾忌其和离身份，只会想着纳妾什么的，主公本是准备撮合尹大姑娘和魑的。魑也是极看好尹大姑娘，所以此次派人往西北对付潘家铭，魑出了很大力，若不是没法抽身，他都想亲自上阵了。
“至于纯禧那边，”玉先生皱了皱眉，“说是自从大婚搬到公主府后，每次回宫都不是很愉快，觉得皇后不待见她。潘家铭回京后，她邀请了几次，据说潘家铭都直接拒绝了。”潘家铭不愧为三霸之首，一点面子都没给纯禧留，直接说他同祁裕属相相冲，性格不和，所以保持距离为好，还说这是皇上早就认可的。
潘家铭和祁裕确实是从小就不和，在宫里遇上十次，肯定有八次会打架，皇上也不在意，只说既然命格相冲就少呆一块，又不是亲兄弟要讲手足之情。
可是，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不说每次打架都是潘家铭先动手，就说少年郎打几次架而已，至于一辈子都说“性格不和”吗？君子不该讲求“以和为贵”吗？何况还是同朝为官？说起来皇上也是太纵容潘家铭了。
闻言，貔貅主子也是皱起了眉头：“怎么会这样？不是说他待纯禧一直像亲兄妹一样么？祁艳不也说他们兄妹俩同纯禧的关系一直都很好。”潘家铭还真是不按牌理出牌，都有些难以捉摸了。如果纯禧这边成了废棋，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没什么办法除去潘家铭。西北来回途中都没有办法，在京城里就更难了。
“再看看吧，”玉先生倒是不觉得非要急着除掉潘家铭，眼前还是兰妞和火枪的事更重要些，“兰妞最近好像有些不太安分，似乎看上四皇子了。”大年初五那日睿郡王府宴请，四皇子也去了，还在花园巧遇兰妞放风筝。俩人连话都没说，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最近几日兰妞总是有意无意向睿王妃或者丁香问起四皇子的事。
“或许还是觉得心里不安吧？”玉先生继续道，“那姑娘疑心重，心思重，心气还高，我们凉了她这么久，她恐怕也起了疑心，进而有了别的心思，丁香甚至觉得那姑娘似乎想离开睿郡王府了。丁香拿主公您来压她，她都不在乎的样子，昨天还不耐烦地说您是丁香的主公，不是她的，大不了一拍两散。”
“哦？———”貔貅主子意味深长地拉长了尾音。疑心重好啊！心气高好啊！不在乎好啊！才说明这个兰妞没有问题，才是黄情报中描述的那个兰妞。
“确实凉太久了，”貔貅主子继续道，“准备送她过去盈月轩吧，我们过几日就去会会她，可以的话，不用多，先弄上三十支左右的火枪就好。”一场宫变足够了。本来他一直图谋“名正言顺”，但二十年心血几乎倾覆，他还有几个二十年？有太子担着罪名，有火枪镇着，名正言顺什么的，时间长了也就正了顺了。
“这么快？”玉先生倒是也不担心兰妞，他担心的是制造火枪的作坊场地难寻。
“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貔貅主子道，“太子一旦被废，我们就失去了一个最好的挡箭牌。而且，祁艳和祁家把希望都放在太子身上，祁艳最近传了这么多话过来，若是我们还是没有提出对策，祁艳疯起来是豁得出去的。”否则也不敢怀着他的孩子算计那位，那个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狠起来绝对比男人更狠。
“您的意思是……宫变？”玉先生惊了，太仓促了吧？而且同他们一直以来的规划不同。不过，他也想到了主公的想法和顾虑。有火枪在手，或许……也不是不可以。
貔貅主子点头：“我们筹谋、积累了那么久，几次下来几乎耗尽。就算我们愿意重新来过，只怕也要比之前难上数倍。你也看到了，你只是同潘如烨下个棋，鹰卫就盯上你了。经过福王的事，那位的疑心只怕比以前有增无减。”
“也好，”玉先生很快也想通了，“春试马上就要开始，皇上的注意力应该很快也都会转到文武科举上去，不会在这当口废除太子，我们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把火枪赶制出来。”
第678章 大结局（中）
“可惜的是潘如烨父子都被赶出英国公府了，”景王叹道，“否则，英国公府有个庄子在云塔山边上，倒是个最合适的地方。”
玉先生皱眉：“主公要把火枪作坊设在京郊？”京城从来都是防守最严密的地方，京郊也是京城。
景王点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经过福王的事、还有他们刚刚端掉的广海兵器作坊，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人在这个时候还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建兵器作坊，还是火枪作坊。”他的唇角缓缓向上勾起一个傲慢的弧度。
“就算潘如烨父子没有被赶出府，他们也弄不来那个庄子，”玉先生现在是越发看不上潘家大房那些人，别说跟潘家铭斗了，自己父母子女之间都是冷情得让人不齿。虽然他也觉得潘如烨太蠢，但是潘家锦兄妹四个为了抱紧英国公府，果断同亲生父亲断绝关系的做法也无法让人觉得聪明。“主公别忘了之前潘如烨想合作娇颜香庄分店的事，还有绿，潘家铭对涉及英国公府范畴的人、物、和事情都盯得很紧呢。”在英国公府的庄子下面搞事，那不是有意让鹰卫来盯着吗？
景王一愣：“对，你说的对，不仅这事，以后其它的事也不能再让潘如烨或者潘家锦参与了，只接触到边缘都不行。”潘家铭明显盯着潘家大房，所以那父子两个已经是绝对的废棋了。
“主公想要在京郊的话，”玉先生想了想，建议道，“尹家的碧泉庄也是背靠着大山，凭着这些年您同他们的交情，如果提出租赁一个院子给家眷调理身体的话，他们应该会同意的。”碧泉庄是有名的温泉庄子，住在庄子上调养身体最是适宜。
“不行，”貔貅主子一口否决，“我要的是在云塔山附近，而不是有山就行。而且半山老人常年住在碧泉庄，你可千万别小瞧了那个老头，如果你了解过他年轻时候的事，就知道他的敏锐绝不比鹰卫差。”
玉先生对半山老人还真不是很了解，不过，既然主公这么说了，他自然是不敢不信。他不太明白的是，为什么要在云塔山附近？
经过了十多年的考验，还经历那么多波折的洗礼，玉先生现在是貔貅主子最为信任的人了，没有之一。在貔貅主子的思想中，玉先生比他妻妾儿女中任何一人都可靠，所以，他也不打算再瞒着玉先生了：“云塔山是我外祖骆家的守护山，风水宝地，那里不但有一个大宝藏，还有一条很长的暗道直通皇宫南华门前面那座防火瞭望塔下面。所以，火枪作坊建在那里，不但有先祖庇佑，我们也会便宜许多。”只要在那附近找到合适的庄子，在地下与那个暗道打通了，就是一个现成的地下火枪作坊，省时又省力，宫变的时候也方便他的人直接带着火枪神不知鬼不觉地到达皇宫。
骆家？玉先生瞪大了眼睛，难怪主公一手创建了蝎卫，他还以为只是因为……呃，同样不为世俗所能接受的感情呢。
只是，“外祖？”玉先生忍不住问出口，瑾太妃娘家不是姓马吗？马家？骆家？好吧！
貔貅主子点头：“是，外祖。说起来，欧阳家的先祖还是骆家的家奴呢。”所以，虽然同是皇家兄弟，他打心眼里觉得自己比其他兄弟、叔伯、侄儿都高贵得多，他才最有资格继承皇位，将两家的最优良血统传承下去。
“当年，骆家倾覆之前，蝎卫首领就扮成平民，带着刚出生不久的骆家幺子逃亡出京了，并不是传说的一个女婴都没留下。”貔貅主子继续道，“当年的骆家虽然是超品阶大家，但是树敌太多，所以早早留好了退路，就是在南边经商的马家。而那个幺子长大后就是马家的家主、瑾太妃的亲爹。”
解了疑惑，玉先生这会儿的全部心思都在宝藏上了：“主公刚才说骆家宝藏在云塔山？”骆家在前朝可比现在的英国公府还富贵数倍，又有南方的生意，宝藏一定非常可观，他们现在急缺银子啊！
貔貅主子哪能不知道玉先生所想，苦笑地摇了摇头：“蝎卫首领带着骆家幺子逃亡的时候，因为遭遇跟踪搜查，急乱之下弄丢了宝藏地图，只是怀疑被当时离他们最近的一对逃难小姐弟给捡走了。骆家追查了许多年未果，直到后来怀疑到禅心大师的容妃就是当年那个小姐姐。”
“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貔貅主子继续道，“可惜，直到扬家人死绝了，我们也没有找到那张地图。”
玉先生一愣，原来当年他们斗倒明国公府，不但是为了让废太子再无起复可能，还是为了搜出明国公府藏着的宝藏地图？恍然大悟的玉先生同时也认识到一个点，原来直到今日，主公才完全信任于他，他也不知道该失落还是该庆幸。
没有地图？整座山那么大去哪里寻宝藏？玉先生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貔貅主子：“也不是完全没了希望，知道御厨卫家吗？魑最近偶然探查到，卫家旁支曾经有一个媳妇赵锦绣是赵建功夫人杨氏的贴身大丫鬟，赵建功死后没多久，赵锦绣曾经收到从京城威武大将军府送过去的东西，神神秘秘的，拿出来后却是一些干货特产什么的。”能让人行为神神秘秘的自然不是那些干货。
玉先生眼睛一亮：“那现在人呢？”
貔貅主子皱起眉头：“说是为了躲避夫家的要求，突然卖了院子，带着女儿和外孙去外地了，卫家人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不过，只要有线索，总能找到就是。”
“可惜我们现在人手不够，”玉先生叹了口气，“要不然，找这样的祖孙三代应该还不是太困难。”
“不急，”因为有了火枪，貔貅主子倒是不认为他们现在急缺银子，一支火枪可以顶十几二十个人用吧？而且现阶段也不适合招揽太多人，弄出太大动静。“知道江湖上盛传的达愿坊吗？真到急需银子的时候，我们也可以通过他们找赵锦绣，正好探探他们的底。”若是能笼络到强大的江湖力量，不论是夺江山还是坐稳江山，都多了一份筹码。
“正是，”玉先生点头，他同主子还挺有默契，刚刚他也是想到了达愿坊，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火枪作坊。”
“对了，云塔山脚下就有一个庄子，”貔貅主子突然想到一处好选择，“当年铁穆远买下那个庄子就是因为有高人说那块地的风水特别利于养生，铁老夫人能活到七十多岁，就是因为直到病重要求回禹州老家准备后事之前，经常住在那个庄子上调养。”
貔貅主子越想越觉得可行：“那个庄子我去过，有几个现成的院子，我们就以这个原因赁下一个。然后等那边的作坊弄好，就让兰妞陪世子妃一起过去调养身子。这样好了，兰妞现在还是住在睿郡王府，只谈判那日过去盈月轩，都谈好了，我们就让她先做世子侧妃吧，也免得她心里不安。”等世子妃没了，兰妞自然就是世子妃了。话说，他还真不是很愿意让另外的女子住在盈月轩。
玉先生直点头，这样的安排很好。他们原本就计划让兰妞做世子妃，所以现在的世子妃已经病了有一阵子，倒是给他们向铁家借院子一个很好的理由，还正好方便兰妞指导和督造火枪。天意啊，所有计划衔接得天衣无缝！
“只是，铁镖头已经好久不在京里了。”玉先生有些担心借院子不是那么顺利，
铁穆远送其母回禹州老家，之后就留在禹州侍奉老母，听说年前铁夫人也过去了，夫妻俩至今都还没回来，恐怕是铁老夫人要不行了。
“没事，”貔貅主子很有自信，“凭我们两家的交情，铁穆远不会有二话。我们派人快马送信过去禹州，一来一回也只不过半个月。”待他们这边同兰妞谈妥，再让嫡长子娶兰妞进门为侧妃，少说也要一个月时间，刚好接上。
商量好后续的大致计划，玉先生正准备起身离开，才想起还有一件事忘了说：“对了主公，祁家和祁艳前阵子好像挺忙的，忙着找一个二十多年前的逃奴，好像还动用了靖国公世子。”他将靖国公府买了福王府一个仆妇母子，还派人同靖国公府姑爷程鸣风一同回临州府，却是传回消息说没找到人的整个经过说了一遍。
因为有棋子在靖国公世子身边，玉先生知道的还挺详细：“说是那女人之前是祁家的暗衣，二十多年前偷了祁贵妃藏在娘家的重要东西跑了，好不容易有了那人的消息，等到靖国公府的人到临州府的时候，那女人一家早就不知道搬哪去了，据说她们将竹织扇的技巧卖给齐家换得一大笔银子，就连夜跑没影了。”
玉先生没有注意到貔貅主子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还在自顾自说得挺来劲：“据说那个重要东西是一块奇形怪状的铁片，主子，您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不会是主公年轻时候同祁艳的定情信物什么的吧？所以祁艳留着关键时候要挟主公用？德妃不就是如此？
“啪，”貔貅主子重重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齿道，“祁———艳！”丢了？丢了？还丢了二十多年？竟然一直瞒着他？她怎么敢？
玉先生着实吓了一跳：真的同主公有关？
貔貅主子的脸色黑如墨汁：“那个铁片就是云塔山宝藏的钥匙！”那时候皇上才登基没几年，疑心重，手段狠，对他也没有这么信任。他一来觉得东西放在祁艳那反而比放自己身边安全，二来祁艳也要求有个信物保证她们母子俩的利益，而他那时候确实也是很看重祁艳生的那个儿子，毕竟那孩子有机会做太子，很有可能是他离皇权最近的捷径。
不过，祁艳只知道那个铁片是个宝藏山洞的钥匙，是瑾太妃娘家留下的金银财宝库，并不知道骆家的事，更不知道那宝藏何其巨大。
他万万没想到，上一刻才有了宝藏地图的线索，下一刻就有人告诉他宝藏钥匙早就丢了。
“找！无论如何必须尽快找到那两个女人！”貔貅主子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就找达愿坊吧，花多少银子都无所谓。”据说达愿坊开价很高，但只要接单，就从未失手过。
女人！女人！貔貅主子再次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他不会重蹈福王的覆辙，也被女人害死吧？
貔貅主子不会想到的是，他因为铁片懊悔和愤怒的时候，知若正好奇地研究着手中那块不规则形状的铁片。所谓铁片乌黑发亮，非常有光泽，也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寒冰玄铁之类的东西。铁片除了正中间刻着一只蝎子，其它什么都没有。若说这是一把山洞钥匙的话，重点应该就是那带着齿轮的不规则形状了。
“又是毒蝎子？”知若脑洞大开，“那个宝藏不会是骆家的宝藏吧？”不是她胡思乱想，而是貔貅金冠是骆家的血脉，而这宝藏钥匙上画的毒蝎子又是骆家的吉祥物，呵呵，“可惜了，不知道这所谓宝藏山洞在什么地方？”
梁大山早就见识过知若的搞怪财迷样，一点没在意，潘家铭却是把她一脸的遗憾和惋惜当真了，劝慰道：“我们英国公府的财产产业不少，我个人的私产更多，以后都是你的。”小白眼也太喜欢银子了吧？不论是尹知若还是齐慕白都是世人眼中的揽财高手，缺什么也不会缺银子，而且这丫头花用并不奢侈，只能说天生就喜欢银子了。潘家铭暗暗决定，他在南边的海运、还有西南的铁矿看来要再扩大一些才好，每年可以增加数倍收益。
知若一脸懵地眨巴眨巴眼睛，最终笑眯眯地点头：“好。”以后成亲了，自然都是她……管的，男人身上银子太多了就容易变坏，虽然她不缺银子。
潘家铭满足了，他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能多挣些银子产业是件如此让人幸福愉快的事。
梁大山：“……”这样也可以？大妹妹也太……厉害了……吧？他没听见！他没看见！他不说话！
三人谈得正热闹，门外传来急切的敲门声，刚听到喜莺唤了一声大姑娘，竟然就听到奔月的声音：“世子爷，皇后娘娘晕倒了，太医都束手无策。”
第679章 大结局（5）
潘家铭倏地弹起身往门那边飞了过去，急急拉开门：“怎么回事？”
奔月也是一脸焦急：“太医也不知道，只说没发现中毒迹象。当时同娘娘在一起的纯禧公主、祁五姑娘、还有宫女挽月都被金衣卫抓起来了，正在审讯。国公爷和老夫人带着小郡主进宫去了。”
“若儿，我要进宫一趟。”潘家铭回过头跟知若说了一声，抬脚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我也去，”知若早已经到了潘家铭身后，对喜莺道，“让紫苏带上她的医药箱赶紧跟上来，我在马车上等……”她。
知若话未说完，欧阳劲和萧峰已经带着紫苏赶来：“紫苏来了，我们走吧。”没有人发现，欧阳劲的双拳青筋暴露。他在胡思乱想，在自责，是不是有人发现他了，所以狗急跳墙对母后下手了？
潘家铭一行急急赶到宫里的时候，皇后还没醒来，皇上守在皇后寝室外面，怒不可遏地瞪着跪在一地的太医，尤其是跪在最前面的太医院令和华太医，吼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两三个时辰过去了，你们连皇后为什么昏倒都查不出来，朕要你们何用？没中毒？没病症？那好好地为什么会晕倒？还晕了这么久醒不过来？”
“臣……臣等以为，娘娘症状有些像血症，又有些像心疾，”太医院令硬着头皮道，“或……或许是近来太过疲劳或者焦……”
“铭世子到，尹大姑娘到，萧公子到，”大福子的声音未落，潘家铭几人已经跪下行礼：“臣（知若）拜见皇上。”潘家铭三人的身后跪着欧阳劲和紫苏。
皇上的面色微微缓和：“若丫头你也来了？”这丫头是欧阳家的福星，也不知道能不能给馨儿带来福运，早点醒过来。
“陛下，”时间急迫，知若直入主题，“小女的丫鬟紫苏是苗疆毒王的嫡亲外孙女，自小习毒习医，能否允她为娘娘检查。”
“苗疆毒王嫡亲外孙女？”皇上大喜，“朕允了，你快带这丫头进去。”若丫头果真是欧阳家的福星啊！
潘家铭也是第一次听到紫苏的身世，不过这会儿他也没时间惊讶了：“华太医，还请你将已经诊出的情况同紫苏说一下，紫苏有什么需要也还请你帮忙配合。”这样才能节约时间，华太医的能力并不差，皇后晕倒这么长时间，最清楚皇后身体情况及变化的肯定是华太医。
华太医是一个秉性纯正的医者，一听到紫苏身份，早就恨不得上前同她商讨皇后病情了，这会儿听到铭世子的请求，哪有不愿意的？只是……，他巴巴地抬头看着皇上，一脸乞求。
“还不快去？”皇上再瞪了他一眼，“看着朕做什么？”
皇上话音未落，华太医早已经连滚带爬地起身往里面冲进去了。若不是这会儿气氛不允许，只怕当场笑翻一片人。
紫苏确实是医毒天才，不到十八岁，表现出来的能力却是让华太医惊为仙人，恨不能马上跪下拜师。
一通针灸结束，皇后喷出一口黑血，好一会儿之后，才缓缓睁开眼睛：“本宫这是……怎么了？”
皇上握着皇后冰凉的双手，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馨儿你昏迷三个时辰了，究竟怎么回事？纯禧对你做了什么？”皇后吐出来的血是黑的，不是中毒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