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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皇太女后搞基建 第34节

  到时候,禹国的邻国,鲁国也会发动战争。
  “沈柳带着云州铁骑已经驻扎在鲁国边境。”,这是折青一早就准备好的,她本来准备的是其他人驻扎徐州,谁知道后面就来了一个打仗小能手,真是瞌睡了送枕头,于是便让沈柳先去,这三个月里,又将云州铁骑送去了一半。
  之后,徐州的兵也交给了沈柳训练,她这才放心。
  “之后,云州产出的兵器,优先发往徐州。”,折青道:“大战在即,不能让鲁国偷了国土。”
  于是,这种情况下,鲁国那两个来治病的皇子公主,一个整日在病房里研究数学物理,一个还要去考技术学院的理科,就引起了探子的注意。
  禹皇笑道:“你说,他们两个想做什么?”
  折青才没工夫理这两个人,总而言之,来禹国学东西的其他国家人,肯定不止这两个——学呗,她不怕。
  走在后面的人喝口汤,她也不拦着。
  再者,她笑着道:“父皇,这天下,秦国想要一统,难道您就不想吗?女儿之前就说过,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如今分得久了,也到时候合了。”
  那其他六国也模模糊糊的跟着搞基建,到时候,她接手的时候,也便利许多。
  “我儿大志。”,禹皇笑着道:“你不怕将来他们学了东西去,反而将咱们打了?”
  折青就严肃的道:“父皇,若是我占着天时地利,还要让人偷了果实,那才叫应该。您放心,我心里有数,必然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而且,她手里还有王牌战争利器大炮啊。
  这可是好东西,只要雪生研究出来,便也是所向披靡了。
  她就道:“不过父皇,今年的战火还烧不到我们这里。趁着他们打仗之余,咱们得攒点实力。”
  粮食!真是太缺粮食了。
  想到这个,她就站起来,跟禹皇道别,“我得去看看沈离。”
  禹皇摆摆手,“去吧,朕也要给你批折子了。”
  折青就笑,如今她势力骤起,民间传言禹朝之人只知皇太女不知禹皇,妄想挑拨两人的关系,禹皇就发了好大一顿的脾气,揪出了背后的主使,将人扒皮了。
  是真扒皮。
  折青听说的早上少吃了一个肉包。她家父皇老虎的名字不是白来的,一个少年坚忍到如今的人,哪里是他们敢惹的。
  不过,倒是给禹皇多了一个取笑她的梗:连他都在为她干活。
  折青每当这时候,必然要多多安慰,亲自下厨房给禹皇做了一碗颜色不同的蔬菜面,这才哄好。
  没错,虽然说她家父皇是老虎,不过,这只老虎疯狂迷恋五颜六色的蔬菜面,如今这种由各种颜色的蔬菜汁染色面条的吃法,已经传入了民间,小吃一条街上常能见到。
  哄好了禹皇,折青出宫,刚好又看见美食街上有卖蔬菜面的,便买了一碗给沈离。沈离吃的泪眼汪汪,不过,这回,是激动的哭。
  “殿下——您就是不来,我也要去找你的。”,他激动的道:“你来,我新试验出一种稻米的种子,虽然亩产应该不会到您说的那种六百斤,但是四百肯定是有的。”
  这就已经是大进步了。
  折青露出欣慰的笑,恨不得马上就要将这些种子洒进禹国的田里,全部都种上!她感觉自己的种田欲望不断在上升!
  如今六月,第一茬粮食已经来不及了,但是第二茬却是可以。于是便立刻召集人手,一起探讨今年试点水稻的事情。
  讨论完了,便趁着大家在,又说了一会棉花的现状。
  “三月里在青州选定了试点的地方,那地都是开荒出来的,不种树的山地被开垦出来种植棉花,从三月里到现在,七月份就会有一批早熟的棉花,然后便是八月,九月,青州将要进入收棉季。”
  这些都是要人去做的。又道:“还有之前种植的蘑菇,以及各种农副产品,也到了汇总的时候,不过,青州地广山多,利用率还不够,所以,青州那边,还是不能放松。你们啊,再努努力,多想想,青州还有什么可以开发的?”
  棉花要是能成功种植,那青州的经济就活过来了。农副产品等都是附带品,不过,还得有其他的东西继续赶着青州经济继续往朝上走。
  折青说完,自己在电脑上写下“青州持续发展计划”的设想,一边督促下属们继续干——做领导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而且,她的这批下属们,是真拿命打工啊,她有时候都不敢多做要求,还要派人时时盯着他们睡觉,毕竟他们搞研究起来,一搞就是几天几夜不休息。
  研究员在任何时代都是最厉害的!
  ……
  青州。
  一队五十余人的楚国商队在七月初,到了青州棉城。
  为首的是个年轻俊美的男子,他身后是三个老仆,各个精明算计的长相。男主坐在马上,由身边的老仆领着下了马,去棉城门口去登记。
  登记的人,是个老先生。胡子飘飘,问老仆,“一共多少人,从哪里来,为什么来?”
  老仆便道:“是从楚国而来,为了购买棉花。”
  老先生又问了一些情况,便给了他一块牌子,道:“拿着这块牌子,出城的时候,再还给我。”
  牌子是木头做的,木头上雕刻着一朵棉花,白色的颜料涂抹,倒是栩栩如生。那男子就道:“这棉城,还挺富有。”
  一块牌子都有这么多的门道。
  老仆便道:“公子,您不知道,这牌子又叫免税牌。咱们在这里购买的其他东西,在出棉城的时候,都要扣税,但是,拿着这块免税牌,在免税铺子里购买的东西,就不用再扣税了。”
  老仆这趟出来,可是不少人托他买东西。
  男子还是第一回 跟着家中管事出来行商,仔细想了想,便笑起来,“倒是好办法,为了这个免税铺子,不少人就要来棉城一趟吧?”
  是啊,来了,见这里的棉花好,又便宜,不买一点?
  “禹国如今一共只有十个城池有这种免税铺子,都是皇太女殿下特批的,为了这个免税铺子的名额,听闻棉城城主挑选了不少美男子送去了京都给皇太女享用。”
  这话说出来,那男子就冷了脸,道:“真是荒淫无道。”
  老仆连忙捂住他家娇娇少爷的嘴,道:“可不敢胡说,这禹国之人,都将皇太女看做是神明般的存在,公子,你可千万不能说她的坏话。且这棉城,是皇太女一手扶持的,这里的人,说话都要捎带一句她的好话,咱们入乡随俗便是。”
  男子还要说什么,就见老仆已经转身,带着人吆喝着进城了,进了城,日头已经大了,他不免将身上的衣裳脱了一块,就见一个小女娘抬头看了他一眼,娇羞的笑了笑,却没有转头,还是继续盯着看,颇为大胆,手里熟练的搅拌着什么,明显是要做来卖的。
  老仆却觉得习以为常,道:“这里本就热的很,常有男子露怀,民风开放,女子不如楚国之内敛,大胆的很。”
  男子正要发表一番世风日下的感慨,却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姐姐。
  他家世代行商,姐姐也嫁给了商户。姐姐自幼聪慧,算术也是极好的,记性在兄弟间也是最好,但是楚国如今的情况,没有女子敢出门做生意,还是堂而皇之在大街上。
  时不时的战乱,让男子也不敢独行,女子活的更加艰难。
  他想了想,突然道:“也挺好的,至少她们还敢这般无礼的看着我。”
  这是一个城池的底气,所以这里的人也有了底气。
  国富,才民强。
  男子就闷声不语,不再像刚刚那般的挑剔,只一双眼睛,继续将路上的见闻收纳心中。
  比如,这个棉城,之前其实不叫棉城,之前叫红平。不过自从选在这里种植棉花后,这里的城主就立刻改了名字。如今,人人都好似忘记了之前的名字,叫起了棉城。
  再比如,因为地势原因,棉城有开始了新一轮的稻米种植,已经开始了第二茬的晚稻秧苗培育。
  他们培育的手法也跟楚国不一般。
  “为何要先在一块田里将秧苗都撒上,然后再扯出,最后分散到其他的田里?”
  老仆就道:“这个是禹国皇太女殿下说的,说是什么密度啊,什么光照之内,老仆没有读过他们的书,不太说的上来。不过,去岁在云州已经证明,这般操作,禾苗长势更好。”
  男子点头,然后看着看着,突然道:“胡伯,你看这里,太平盛世。”
  老仆难免想到楚国如今的情景,道:“是啊,我们一路从楚国走来,楚国境内,尸横遍野,皇都却依旧歌舞升平,我们只是愤恨,可是出了楚国,看见外面的盛世,如今再回去楚国,怕是已经不是愤恨可以平心中怨气吧?”
  反正他不能。
  老仆这些年走南闯北,有些见识,继续道:“禹国一直都算不得上什么强国。君弱臣强,三代单传,位于西边,跟西域相接,怎么看,都不是一手好牌,但是自禹国建国起,便没有内乱,君主虽然不同心,可一直在休养生息,不加赋税,鼓励农耕,君主不昏庸,不好色,慢慢的,将一手烂牌打好跟其他国家齐平。”
  “这时候,又蹦出来一个皇太女,将这一手普通的牌,打出了王炸的程度——”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自家少爷皱着眉头道:“什么好牌,什么王炸?你怎么总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那老仆愣了愣,笑道:“公子,您一直在楚国,老爷又看你看的紧,不知道禹牌,也是应该的。”
  然后从袖子里,掏啊掏,掏出一副由轻盈的木头牌子做的牌,道:“您看,就是这个,刚开始叫什么扑克——难听的很,我们就都称呼它为禹牌。”
  男子继续皱眉接过,然后听说规则后,回到客栈便拉着三个老仆打了一个来回,再打了一个来回……嗯,天黑了。
  老仆便笑笑眯眯的看天,道:“公子,棉城的夜市也是我们要去探价的重要地方,今日就不打牌了,等回程路上,咱们再继续。”
  男子年幼,觉得自己沉迷于此,实在不该,红了红脸,起身出门,然后便见客栈右边的梁柱上挂着一幅奇怪的对联。
  右书:小赌怡情。
  左书:大赌伤身。
  横批:请勿沉迷。
  男子:“……”
  等吃了晚膳,他跟着管家去街上,便发现这里的街,其实还没有一个笼统的规矩。许多的东西都是杂乱无章的摆在一块,很多人明显不是常年做生意的,只是家中有多余的东西,便拿出来卖。
  男子经过一个摊子前,看中了一把刀。那把刀锋利无比,摆在各种布匹之间,很是显眼。不过价格出的贵,还没人买。
  男子想买,拿起刀比划了下,仆人也不阻止,那摊主道:“公子,这是货真价实的云州刀,我家亲戚是云州钢铁厂的,这是他省吃俭用换来的,托我来卖。”
  刀是做不得假的。男子从鲁国通过徐州的时候,也见过云州铁骑用的禹刀,极为威风。他点了点头,朝着老仆点头,老仆便开始一边掏银子,一边跟摊主熟练搭话。
  “这是云州的刀?”
  “云州的禹刀,还是云州铁骑军里面的,客人,您仔细看看,这刀吹毛可断,那是我能造假的吗?”
  老仆就道:“可是云州铁骑里面的刀,你们怎么能拿的刀?铁骑的刀——难道你们偷出来卖?”
  那摊主就哎呀啊呀的喊了几句,“这位客官,您可不懂行情了,如今啊,这种刀,只要你在云州钢铁厂里,一年都能发一把——这刀啊,云州铁匠铺子里是有卖的,只是我们青州还没有云州那般的富裕,这才少见。”
  那年轻人准备抓住了云州铁匠铺子里也有这话,皱眉道:“你说的是真的?只要有银钱,就能买?”
  这种好刀,能这般大批卖?
  摊主就笑道:“听公子的口音,是鲁人吧——鲁国少铁,自然是只有贵人有,但是我禹国不一般,禹国产铁。”
  其实之前也不产的,刚产不过一年——但这不妨碍他得意和嘚瑟。
  年轻人没说什么,只叫胡伯买下。
  那摊主不讲价,恁是胡伯口舌灿若莲花,也没用,于是只得原价买下。
  胡伯:“这青州人,因为商人到这里来的多,小老百姓都成精了。”
  老仆正要多说几句,就听他家公子突然道了一句:“——胡伯,你说,我们要是将家迁到禹国——”
  老仆的脸瞬间惨白起来,连忙制止,但是,他自己却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他是商人,商人逐利,四海为家,倒是没有什么很深的楚国情怀。但是,那毕竟是自己的家,自己的根,怎么能因为看见别人的家好,就想迁过来呢?
  不过,他回到客栈后,倒是跟其他人嘀咕了一句:“要是楚皇,也像禹皇一般,那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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