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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队长和她的沈医生_126

  屠斐脸颊泛红,“我觉得不用吧?”屠斐感觉自己已经想开了,心里只剩下残存的负面情绪而已。
  “我觉得用。”沈清浅牵起屠斐的手去洗手间,“一起洗漱一起睡。”
  沈清浅动作和往日一样麻利,屠斐磨磨蹭蹭,沈清浅抱着屠斐的被子回主卧前去了趟洗手间催促,“快点哦,磨磨唧唧的小孩儿。”话语里的揶揄很明显。
  屠斐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脸红个什么劲儿啊?不就是一起睡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屠斐心中涌起万丈豪情,大踏步去主卧了。
  沈清浅已经上床了,半躺盖着被子,屈起的膝盖上摊着一本书,“上床前关灯。”沈清浅收起书放到床头,屠斐心跳突然加速,她关灯后轻手轻脚地爬上床。
  两床被子,一张床,距离还是很近。
  屠斐僵着身子睡在边上,沈清浅翻身,抬手揽过她的腰,将人往自己身边拢,“你往里面点,别掉下去。”
  “没事。”屠斐象征性地往里面挪了点,沈清浅温暖的手突然摸上屠斐的脸,“你不会是不好意思了吧?”不说还好,屠斐脸更红了,沈清浅摸到滚烫的温度,笑道:“小脑瓜里想什么呢?”
  “没。”屠斐小声地回答,沈清浅问完人家,自己冷不丁想起那晚荒唐的春梦,她轻轻咳嗽一声,放开屠斐,“睡吧。”
  屠斐睡了一整天,沈清浅睡了小半天,两个人其实都不困。
  各自瞪着大眼睛望着夜色装睡都不动,像是约定好了一起翻身,两个人打了个照面,两对黑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屠斐笑出声,“阿姨也没睡着吗?”
  “下午陪你睡多了。”
  “我今天也睡得多。”
  “要不然聊聊天?”屠斐想起那晚酒后哭的沈清浅,沈清浅反问:“聊什么?”
  “过去啊,什么都可以聊。”屠斐话音落下,沈清浅打了个呵欠,“我好像有点困意了。”
  过去的话题,无疾而终。
  清晨,两人一起去上班,屠斐的神采奕奕让邢思博和陈光辉都意外,“老大,昨天你让我抓捕胡三立,我听着是有证据的意思?”屠斐接完水喝了一大口,清了下嗓子说:“但是昨晚胡三立临死前说,他没有杀人,我觉得他应该没撒谎,他还说了句我是被什么,不过后面没说出来。”
  邢思博瞅瞅陈光辉,陈光辉听见熟悉的声音,确定屠斐是真没事了。
  陈光辉心底不禁佩服沈清浅,这位沈医生,不仅可以救人性命,还能救人心灵。
  “那就开会汇总下近期的进展吧。”邢思博坐下,屠斐打开抽屉,拿出一只蓝色的笔,沈清浅给她的,“我这边的进展不多,我还是提议去金碧辉煌展开调查,现在白鹏兴在金碧辉煌上班的事已经确定,他上班期间疑似和纪景明发生过冲突,纪景明现在不在场的证据很可疑,但还没有证据。”屠斐简单汇报后,陈光辉也汇报了自己看监控和搜查白鹏兴住处的信息,“我不仅看了他在酒店的监控,还让交警队查了他死亡前几天的出行轨迹。”
  通过白鹏兴的行动轨迹来看,白鹏兴被打后没有停止上班,住处换成了酒店,每次回到酒店都会下意识看下身后。
  死亡当天,白鹏兴是白班,他晚上下班后本来是奔着酒店去的,但中途接了个电话后往反方向走。
  监控虽然连不上,但断断续续可以续接上,白鹏兴接完电话去金碧辉煌对面的烧烤店打包烧烤回家了。
  之后再被发现,就是尸体被抛在兴义区农田地里。
  “行动轨迹说完了,我说下在他家发现的线索。”陈光辉指了指窗子,“他家当时是开着窗子的,我进去后还是很热,他家没有空调,我猜应该是有风扇,我从他的床底下翻到了个纸箱子,挺新的,外皮撕坏了点,但剩下的标记能看出是装风扇的,我怀疑凶手就是用白鹏兴家的风扇勒死他的。”
  陈光辉之后问过附近的居民和收破烂的,“还真有个收破烂的捡了个新风扇,不过说是被人剪断了电线,还被雨淋过,他自己接了个线给修好了,现在送回老家了,我今天计划和他一起去取风扇,我怀疑那就是凶器,至于被剪断的电线嘛……”陈光辉顿了顿,“我调了下监控,那段摄像头虽然多,但是没有拍到可疑的人员,我估计对方是知道摄像头安装的位置,都躲过了。”
  陈光辉话音落下,邢思博皱着的眉头舒展,“那我简单说几件事。”
  金碧辉煌,仍是不能铺开调查,屠斐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知道多说无益,屠斐没吭声。
  “关于胡三立,我接到了他同伴的举报,就是那天一起打牌的人。”邢思博接到的举报是胡三立当晚穿去华邑酒店那套衣服被丢了,他后来穿的那套看似一模一样,其实是有区别的,“胡三立衣服上的碎屑与法医从何俊雄指甲里提取的碎屑一致,派出所找到了他丢的那套衣服。”
  衣服被团成一团,从住处后院的杂物堆里找到,派出所一番逼问后,胡三立仍是嘴硬不承认,不过当天派出所的人离开后,他收拾东西就往火车站去了。
  “胡三立确实有重大嫌疑。”邢思博的话,屠斐不是很赞同,“现在有嫌疑人也死了,而且他死的时候说的话,我觉得可信度很高。”她顿了顿,拧眉又说:“他那个同伴也奇怪,为什么不早点举报,偏偏等到现在?”屠斐更倾向于认定胡三立没有杀人。
  凡事靠证据,人死了也不能轻易终止调查,邢思博抽出一根烟,“今天,光辉和技术组去取风扇。”
  屠斐需要去接一个人,白鹏兴的母亲徐凤芝,从大北方的江城南下,“老人家刚失去儿子,你多开导她,为了安全着想,人就先安排在咱们宿舍空着的那张床吧。”
  三人各自分开忙碌,屠斐知道徐凤芝的车次但没有电话,人也没见过,只有邢思博给出的信息:认识自己的名字,个子不高,轻微跛脚,麻花辫,大红的衣服,黑色裤子,布鞋。
  屠斐写了个大牌子在车站举着,车上的人几乎都出来了,她也没见到徐凤芝。
  屠斐皱起眉头,这有点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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