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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之被迫逆袭_169

  几人皆是一怔,随即齐齐扑上台,景襄一把推开七娃,那小子虽然矮,但很圆润,身上又背了不少暗器,分量也是实打实的重,不过景襄着实着急了,力气爆发,将这人推得后退了好几步,踉踉跄跄最终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也带着几分呆愣。
  景樊原本盯着敖然在台上翻飞潇洒的身影,娃娃七的身手一般,但暗器多,令人防不胜防,敖然若和他一招一式的拳脚相撞,分分钟撂倒他不是问题,但这一上暗器,敖然就必然要束手束脚了。
  少年腿长手长,一把长剑,青色衣衫在空中飞舞飘扬,乌黑的发丝像是随意描绘的唯美水墨画,随着少年消瘦的身影飞扬。
  景樊不知敖然从哪听到了景文山的计划,娃娃九——不过是几个会些蛊术的垃圾罢了,景文山以为找这么几个人就能让自己中蛊发疯吗?
  娃娃九家族以娃娃为姓,家族人员稀少,至今没有占据任何一方土地建立领地,也不隶属于任何家族,他们族人自古以来都长不高,且面相上无论多大都是副年幼模样,虽说这般长相是很多不想变老的人梦寐以求,但许是上天给他们年轻的容颜,所以便剥夺他们大半的寿命。
  娃娃家族传承至今,皆活不过三十五岁,且多都是而立之年没多久便会在短短三日内迅速老化,最终彻底失去生命迹象。
  只有常人一小半的寿命让他们无法长存,家族人员更替迅速,于是他们便选择将短暂的一生用于漂流,一是因为生命有限,不像常人能有充足的时间去看繁华世界,他们只能一直走,一直看,才能抵得上别人的一生,二便是他们一直希望能找到可以救治他们的神医,毕竟没有谁甘愿等死。
  他们游荡于大陆各个角落,因着一张长不大的脸受过无数欺辱,但也凭着一张无害的容貌骗过无数人。
  娃娃家族发展至今,并未在大陆上留下什么痕迹,他们往往一个地方没待多久就转辗到另一处,他们也曾长久的待在一处,但周围人发现他们相貌一直没有变化。
  人类对于未知的是总会抱着最大的恶意去猜测,去涂抹,“妖怪”二字最终成了他们身上的标签。
  这样的对待不止一次两次,且次数多了,他们也不打算再以善意去对待这个世界了。
  娃娃家族对外貌似也没什么值得传承和肯定的功夫,拳脚一般,身手一般,家族常常都只有几十人,但这几十人都没学个一样的功夫,这个练剑,那个练刀,还有暗器,拳法等等,五花八门,没有统一的家族传统,没有传承的自家独创功夫,这样的家族和只会点功夫的普通百姓没什么区别。
  再加上他们一直在流浪,没有人对他们真正的熟知了解,这也使得他们曾经轰动一时,又瞬间销声匿迹。
  景樊早在景文山筹划比武之事时就已摸清他要做什么了,景文山的一举一动他也清清楚楚,娃娃九,这个不被世人所知的不起眼家族,并不是一无所长,杂门功夫之下隐藏着他们一直传承的本事——蛊惑。
  这场比赛,景文山虽然没打算让他全程与娃娃九家族对峙,但起码安排了三个以上,这几人中最厉害的便是娃娃九里的老大——大娃。
  此人如今已年近三十,按照家族遗传,撑死不过再活五六年,没有人不惜命,扳着手指头数自己的将死之日确实够痛苦的,娃娃九的祖辈们也不是没找过景家求医,但很遗憾,他们家族的病症就和金木花女神的心痛之症一样,景家也束手无策。
  景文山承诺会动用景家所有的医师,拼尽全力为他们解决疾病,即便不能长命百岁,多活几年也是有望的。
  等价交换,娃娃九派家族成员参与比武,蛊惑景樊发疯发狂。
  景家是医药世家,景樊的医术,药理景家更是无人能敌,对他下药基本是不可能的,但以功夫打败他,景文山实在也不能确保,更何况景柯还带来了他功夫可能胜于自己的坏消息。
  正好在这之前他结识了娃娃九等人,一合计,当真是个对付景樊的好计谋。
  娃娃家族的蛊惑之术有很多种,大部分都是让蛊虫钻进人的体内后,唤醒蛊虫,并通过控制蛊虫在人体内作祟,操纵中蛊者。他们有专门培育的蛊虫,待其长大后,会用药物将其尘封,使其变成只有针尖大小的干煸土黄色小点,但它只要触及皮肉,便会瞬间融入人体内,吸食人血,并迅速膨胀复苏。
  在开场之际,娃娃七贴近敖然半晌,便是已经往敖然身上扔了好几个蛊虫,当然,即便这几个无法进入敖然体内,他后面也有不少法子接近敖然,或者试让这些蛊虫接近敖然。
  这个时候,他们的长相,就是他们的优势,往往能让人放下防备之心。
  在后续的比试中,娃娃七更是洒下了近百个蛊虫种子,包括他的暗器也只是为这些蛊虫做掩护,上面更是沾了许多,虽然不知兄长说的景家少主怎么突然姓敖了,但以防万一,娃娃七还是动手了。
  比试到现在,娃娃七相信,除非他的对手是大罗神仙,否则很难避过这些防不胜防的小东西。
  说是小东西,还真是小东西,娃娃家族的蛊虫并不大,即便复苏之后也只有两三个针尾大小,中蛊者中的越多,便越容易被操纵,一般人中了蛊虫开始是没有任何什么异常,但一旦操纵者出现,便会只听其命,任人宰割,娃娃七自认为他还没本事像他兄长一样完全有本事操纵蛊虫,且他下的都是疯蛊,一般都是脑袋疼痛难忍,怎么会捂着胸口呢?
  景樊到敖然跟前的时候,敖然跪都跪不住了,景樊刚碰到他,他就直直倒在景樊怀里,苍白的手狠狠揪着胸前的衣衫,指节发白,牙齿更是死死咬着嘴唇,只片刻上面已经血色淋淋了,嫣红的血浸染着苍白的唇,更显柔弱,额上细密的汗湿了发丝。
  景樊手微微有些颤抖,他明明听到的是景文山要让他发疯,可没让他死,且所有的蛊虫在靠近敖然之际就被他捻成灰了,他自信未拉下一个,怎么还会这样。
  娃娃七应该也没本事控制蛊虫呀。
  他在听到敖然说娃娃九时他只觉心头一震,更让他无法相信的是这人居然在完全不了解娃娃九的情况下和他换了木签,代替自己去面临未知的危险。
  他迟到,就是去探听消息了吗?
  他知道景文山派了娃娃九害他吗?
  为什么一声不吭地将危险揽在自己身上?
  景樊脑袋里乱七八糟装了一堆东西,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的思绪,可他本能却依旧在线,直接伸手拽下敖然的手腕,手指紧贴他的脉搏。
  突,突突,脉搏跳得很快,但就像是奔跑过后而狂跳的脉搏,没有其他任何异常,很健康。
  景樊只觉后背一凉,浑身都僵硬了。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敖然吸引了,看不到景樊怪异的眸子和僵直的身子。
  颜枫歌顾及不了景樊诊脉,拽开敖然抓住胸口的另一只手,将自己的手贴上去,源源不断的内力不要命似得输给敖然,却不见有丝毫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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