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自重

  漆黑的夜，在冬日更显寂静。深市南边的郊区，从夏生家里开来，花了整整2个小时。
  大约是那人笃定她不会傻傻的开2个小时来而随意开的口，让她在大晚上独自开车来。
  她准备敲门，手却在碰到门的那刻，发现门没关，她推开门，内里漆黑一片，毫无声响。
  犹豫再叁，夏生选择冒险。
  “顾先生。”她轻声叫着。
  “顾先生，你在吗？”她靠着第六感，不断避开家具。
  屋内依旧没人回她，她摸索到楼梯口，笃见楼梯拐角处的由二楼照来的光。她顺光而上。
  光源来自二楼开着门的厕所，她小心翼翼走进，里面依旧安静，直到她走到浴缸处，猛然发现放满水的浴缸里躺着个人。
  夏生被吓的后退几步，她撑着墙壁，才勉强能站住。
  她逐渐反应过来，往前几步，伸出手欲把里面的人捞出。
  她的手刚触碰水面，水里的人却猛的睁开眼睛，那人拉过夏生的手，用力一拉，把她一把拉近浴缸里。
  好一阵挣扎，夏生才在身后出了水面的人的扶持下在浴缸里坐稳。
  她的长发湿哒哒贴在脸上，她紧紧抓着浴缸边缘，惊魂未定的喘着气。
  “你是谁？”男人的声音响起，听起来还有那么点怒气。
  夏生撩开贴在脸颊上的头发，侧过头，她这才看清楚这人全身赤裸，水底下紫色勃起的阴茎贴在他的森林处。
  她见多了，倒没有一般女生的羞涩，她看了一眼，又抬起头询问：“顾先生？”
  顾言顺着她刚的眼神，同样笃见了自己的命根正裸露着，没一丝的慌乱，而是有条不絮的起身，长脚跨出浴缸，拿起一旁的浴巾，围在下半身处，完毕，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开口道：“夏生？”
  夏生随后出了浴缸，伸出手，与他打招呼：“对，shui的活动策划夏生。”
  顾言没伸手，依旧毫无表情：“挺有胆的。”
  夏生未发气，而是微笑说：“和您合作，当然得有胆。”
  “等下我会把邮箱发到你手机上，把计划书发那里，我得空会看。”他说完就往外走。
  “顾先生，既然我都来这了，不如当面我和您说会比您之后再看计划书好。”她赶忙跟上去，关于他的作品展，一个月后就开展，但关于展出的作品，展出方式，他一次也没参与过讨论。
  他停下脚步，转身对她说：“夏小姐，我累了，要休息了。请！”他作了赶客的姿态。
  夏生对于他的脾气早有耳闻，天才画师，少年成名，脾气却古怪。除了10年前的作品展，他便未再对外展出过自己的作品。
  “那顾先生能否借我套衣服，我换下身上的湿衣服便走。”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东西。”他冷冷说道，毫无一点怜香惜玉的气度。
  夏生即使再气，也只得忍着，得罪他，对她也没啥好处，毕竟，这是她进公司后接受的第一单任务。
  她抿嘴笑起，言语轻轻：“那顾先生，我先走了，下次再来拜访。”
  顾言也没送她下楼，而是在回房间那刻，对她说了句，“记得关门。”
  夏生下了楼，关了门，屋内有暖气，不觉得有多冷，而屋外在深夜只剩10度，她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好不舒服，她快步的走回车内，脱下湿透的衣服，从后车座里拿过毛毯，盖在自己身上。
  她回了家，却遇到陆尧，他站在车旁，手里叼着烟，脚下满是吸过的烟头。
  她紧紧披着毛毯，毛毯不长，她的大腿以下全都裸露在外，深夜没人，能看到她这副囧样的也就他。
  陆尧第一反应是脱下自己的外套，却在盖在她身上的前一刻，被她一手打掉。
  “陆先生，请你自重！”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发火，寂静的小区里，即使已放低音量，陆尧却听得异常的清晰。
  他想握住她的手，却没来得及，人就已经跑走。留下他一人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