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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202节

  他冲温宴笑了笑:“亏得有三妹在,否则真要叫人算计了去。”
  温宴摇了摇头,道:“皖阳郡主与大哥无冤无仇,她算计你,只是因为我。”
  “都是一家人。”温辞道。
  温宴抿着唇,心里暖暖的。
  仅仅只是五个字,但听得人舒心。
  因为是一家人,温辞信她。
  因为是一家人,温家上上下下,一起唱这出戏。
  因着是一家人,他们没有着了道。
  至于后手应对,温宴刚才都已经想好了。
  马车绕回了东庆街,而后入了一胡同,在这里,透过车帘,刚刚能看到那宅子的后门。
  差不多等了一刻钟,一声尖叫从宅子里传出来,撕心裂肺。
  不远处,一家胭脂铺子的楼上。
  给温辞引路的丫鬟对身边的皖阳郡主道:“您听,那妇人叫得还挺真的。”
  皖阳郡主哈哈大笑:“是叫得不错。那抓奸的人呢?该去了。”
  “您只管放心,”说完,丫鬟探头往窗外看,不远处,一个大汉带着两个人,迈着大步赶来。
  “怎么了?”大汉一面冲,一面大叫。
  街上的百姓本就被妇人的尖叫给吸引了注意,此刻越发好奇了,纷纷指着那门。
  “是这家里头的动静吧?”
  “别是大白天出了贼人吧?”
  大汉一把推开了门,冲了进去。
  第245章 胡说八道
  屋子里,妇人抱着被子坐在床上,难以置信地看着躺在身边的人。
  这不是他们先前商议好的、要算计的那个书生!
  而是……
  她一时心慌之后,没压抑住,尖叫出声。
  这一叫,她就知道坏事了。
  她不该叫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扶着脑袋,只觉得思绪混沌极了。
  按照计划,她们迷晕那书生,把人搬到床上,脱去衣服。
  等书生将醒之时,她开始大叫,把候在不远处的大汉和打手引来。
  她要哭哭啼啼的,婆子会控诉书生用强,大汉把书生拖去东庆街上,引来沿街的百姓看热闹,再有人认出书生身份,这场美人局就算是成了。
  可是,为什么躺在这里的不是那个书生?
  她看了眼自己的双手。
  她记得清清楚楚,她和婆子把那书生架进了屋子,扔到了床上,她解自己衣裳的同时,婆子在扒书生的衣服。
  再后来呢?
  是了,这个“监工”的小厮,他自称“三爷”。
  三爷说,闻到了些味道。
  他出屋子去查看,然后……
  然后,妇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廖婆子!廖婆子!”妇人一面唤那婆子,一面用力推三爷。
  廖婆子没有反应,三爷也迷迷糊糊。
  妇人不敢再耽搁,她知道,大汉很快就会出现。
  她需要赶紧收拾好。
  只是,她的衣服和三爷的衣服被混在一起,东一处西一处的,丢在床尾、床边、桌下,一塌糊涂。
  妇人刚寻着肚兜,往身上系上,就听见朝着东庆街开的大门被推开了。
  脚步声匆匆而来,听着就快到了。
  妇人急得险些要哭出来,她大喊道:“不要进来!你不要进来!”
  大汉只当她唱戏,一面从屋后绕到门前,一面在心里嘀咕,这小娘子装得还挺像。
  他用力推开了门。
  廖婆子就躺在门里,被门板一撞,痛得叫出了声,人也醒了一半。
  大汉没有管他,冲到了床边,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吼道:“臭不要脸的婆娘!你竟然敢偷情?!”
  妇人只系了个肚兜,这会儿也顾不上再寻其他衣裳,扯过被子遮挡住身体。
  她一个劲儿给大汉打眼色:“不是!不是的,你听我说……”
  “老子听个屁!”大汉怒吼。
  妇人越发急了,知道大汉没有领会,放低了声音:“他不是……”
  大汉的确没有懂,他之前也没有见过温辞,只知道今儿是这么安排的,他一巴掌糊在了三爷脸上。
  三爷这时候睁开了眼睛,只是人还在迷糊,压根不明白事情怎么成了这样。
  在他“你你我我”的时候,廖婆子挣扎着,靠着门板坐起身来。
  她不记得自己怎么倒在了这里。
  可这出戏,显然到了她该念白的时候。
  隔着落地罩,婆子自然看不清里头光着身子的到底是谁,她只管喊:“哎呦,大老爷你可回来了,这个不要脸的,他对娘子用强啊哎呦!”
  妇人越听越坏事。
  三爷的脑袋还没有彻底清醒,才扯过一件衣物披上,就被大汉抗了起来。
  大汉三步并作两步,把人抗出了屋子。
  东庆街上,宅子外头,附近的百姓都围了过来。
  起先还当是大白天遭了贼,但里头响起的“偷情”、“用强”,一下子刺激了所有人的思绪。
  乖乖!
  原来是抓奸啊!
  也不晓得是偷还是强,啧!
  胭脂铺子里,皖阳郡主咯咯笑了一通,对自己的这一番安排极其满意。
  “走,”她与小丫鬟道,“我们也下去凑热闹。”
  主仆两人下楼,出了铺子,那厢围着的人比她们在楼上看的时候又多了些。
  世人都爱围观热闹。
  连酒肆外头,喝醉酒的客人和店家扯皮,都有兴致勃勃围着看的,何况是今儿这么刺激的事情。
  小丫鬟走在前头,替皖阳郡主开路。
  “莫要挤、莫要挤!”有人喊道。
  小丫鬟道:“我好像认得那人!”
  这话一出,前头的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这看热闹,若是能看个明白,更是津津有味。
  大汉已经把三爷抗了出来,跟丢麻袋一样,直接扔在了地上。
  三爷趴在地上起不来,只能裹紧了他身上唯一蔽体的衣裳,又用手挡住脸。
  他匆忙又紧张,压根没有发现,他的那件衣裳,是件女子的外衣,套在他身上,不伦不类,还引来了哄堂大笑。
  这些笑声让皖阳郡主越发得意洋洋。
  以至于,她压根没有看清那趴在地上、避着所有人目光的人的脸,就惊呼了一声“温辞”。
  三爷听见了郡主的声音,一个哆嗦。
  大汉问:“姑娘说他叫什么?温辞?你认得?他什么来头?”
  小丫鬟接了这话:“旧都的定安侯府的大爷,顺天府温同知的儿子,年初才来的京城,他做什么了呀?”
  “好啊,还是个纨绔!”大汉领着三爷的衣领子,“走走走,我们去顺天府,让你见见你的父母官!”
  三爷被拖了起来。
  一阵议论纷纷中,他的脸也漏了出来。
  皖阳郡主和丫鬟此时才看清,这衣衫不整的人,压根不是温辞,而是三爷。
  一瞬间,仿佛是有一道惊雷落下来,劈在两人身上。
  皖阳郡主瞪着眼睛看丫鬟。
  丫鬟忙不迭摇头,她亲眼看到温辞被药倒了的。
  眼看着大汉拖着三爷要走,皖阳郡主慌了神,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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