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四章 你这个魔鬼
透着烛光他才看见长舞浑身是血,尤其是手脚处,显然手脚筋已经被挑断了,身上也到处的虐待的伤,人已经晕过去多时了。
段白岚皱了皱眉,带着长舞朝外掠去,柳宛言看着她救走了长舞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啊,她为什么不用长舞做人质,她……她,想到这个主意的柳宛言条件反射的朝段白岚扑去,想要把长舞抢回来,长舞一直跟着柳念茹,两人感情极深,用长舞威胁柳念茹放过自己,不是就好了吗?长舞不能走,不能被救,此时她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个,连害怕段白岚都给忘了。
但段白岚哪里会给她机会,手中的石子用暗劲一抛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膝盖上,柳宛言立即一个狗啃屎的摔在了地上,膝盖上涌出了鲜血,疼的她龇牙咧嘴,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而段白岚将长舞带到门口安顿后又冲回来与柳念茹双人合作将所有的蒙国将士都给解决了,此时此刻,地牢堆满了尸体,血腥味充斥着四周,两人高高在上的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爬不起来的柳宛言。
柳宛言看着满地的尸体,在看着毫发未损的两人,心中满是绝望,她极力的挤出一个笑容看着柳念茹,企图打起感情牌,“姐……姐姐,别杀我,我知道错了,是我死不悔改,你别杀我。”
她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眼底如同被鲜血染红了一般。
“是吗?你这人聪明的时候还可以,蠢的时候确实真的蠢到无可救药呢?你觉得你是个什么东西?敢碰我的孩子?嗯?”
柳念茹慢慢的走向柳宛言,对着她的手腕便发力的踩了吸取,‘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啊!”柳宛言痛的尖叫起来,可却动不了,眼泪鼻涕哗啦啦的流了出来,看着柳念茹激动的大喊,“不,你不能杀我,我要见爹爹,他会救我的,你杀了我爹爹不会原谅你的!”此时此刻,柳宛言还搬出了柳大人来威胁柳念茹,就像当年一般,因为柳大人的请求还饶了她一命,只将她关起来,结果呢?
“你还真是天真的呢?你觉得我会在乎那个老东西?”柳念茹加重脚下的力度,狠狠一碾,在柳宛言的痛呼中开了口,不好意思,要是原主可能还会在乎在乎柳大人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可是她不会,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高过她的孩子。
“呜呜,姐姐,别杀我。”柳宛言这下是真的绝望了,这次柳大人不在,柳念茹是真的会杀了她。
“当然,我不杀你。”柳念茹挪开脚,突然笑道。
“啊?”柳宛言一下惊呆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柳念茹,“你,你不杀我?”
柳念茹这么好说话的吗?求一求就不杀了?
“嗯,我要你自己求我杀你。”紧接着,柳念茹再一次说的话让柳宛言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嘴角的笑意还挂着,但眼底却激烈的震动着……这个魔鬼……
“带走吧。”柳念茹再一次冷冷看了柳宛言一眼,吩咐道,就在刚才她收拾柳宛言的时候,段白岚已经带着长舞出去了,长舞的伤势很重,需要治疗,同时也需要人进来收拾残局,所以现在地牢中是有人的。
“是。”禁卫军首领上前拎起绝望的柳宛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回了皇宫,柳宛言直接被投入了宫中的地牢,说来宫里的有些构造就是好,前朝皇后常有私下处置人的时候,但善用死刑又不对,于是偷偷在凤鸾殿下做了个地牢,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柳念茹封后后知道这个地牢,但从来没去过,现在刚好留给柳宛言好好享受。
抓到了柳宛言,柳念茹才觉得心底松了口气,之后去看了看长舞的伤势,长舞伤的很重,手脚筋被挑断,由于时间太长就算是恢复也到不了原来的程度,注定再也无法练武,就是搬运重物都费劲,至于身上的伤更是多大看不到一块完整的肌肤,短短一个晚上,柳宛言几乎是把所有的愤恨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上。
柳念茹看的很是难受,默默守着长舞许久才转身去了地牢,既然是柳宛言造成的,她自然要让她双倍奉还。
此时地牢的门口守着两个禁卫军,是柳念茹专门安排看着柳宛言的,防止她自杀,她不会让柳宛言死的太轻松的,说好生不如死就是生不如死。
地牢中,阴暗潮湿,一踏入便觉得阴冷了下来,密闭的空间还散发着一股腐烂的味道,让人作呕。
此时柳念茹被两条大大的锁链锁住,吊在一个刑具上,垂着头,凌乱的头发遮住了脸,仿佛死了一般没有力气。
“装死吗?”柳念茹的声音突兀而清晰,在空荡荡的地牢回响,刑具上挂着的柳宛言瞬间条件反射的抬起了,头发被血迹和汗水沾在脸上,一双眼睛是极致的惊恐。
“你,你别过来。”柳宛言似乎知道柳念茹要做什么似的,激动的大喊着,头发疯狂的甩着。
柳念茹没说话,拿起桌上的一个破旧的匕首朝柳宛言走去,自顾自的开了口,“看到这匕首了,专门定制的,刀刃粗糙有锯齿,还有铁锈,要是用它划在你的肌肤上不会马上让你受伤,所以要多划几下,它的锯齿和铁锈会随着你的肌肤一点点深入的血肉,怎么样,比锋利的匕首好多了吧。”
柳念茹每说一个字柳宛言便颤抖一下,目光死死的盯着柳宛言手上的匕首,啊!这个魔鬼,故意折磨她,她的身体不断的往后退,可被帮助的她又能退到哪里去。
“不要不要!”柳念茹像是故意刺激她一般,一点一点的举起匕首朝她走来,那种心灵的刺激和伤害让柳宛言的声音都叫破了音。
柳念茹才不在乎,一手按住柳宛言的手臂,一手拿起匕首划上去,第一下,只要一个浅淡的痕迹;第二下,割破了皮,铁锈渗入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