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决策两难
老先生接过药闻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道：“这个药你是从何而来？”
“可是有什么问题吗？”卫怀海眉头一皱，真的是很担心这个药是有什么问题的。因为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如果这个药真的可以救醒他的大哥，那整个南朝的希望又会重新燃起。
“这药是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还没有等到老先生把话说完，卫怀海就打断了他的话。
“只不过什么？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我不会怪罪于你。”卫怀海此时此刻非常紧张，抓着老先生的时候，看着他说着。
风尘在边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卫怀海急性子的性格真的是很难改，只要他稍微淡定一点，说不定很多事情就会有其他的结果。
“将军，你让老先生把话说完。”风尘说着。
卫怀海这才发现自己太过于冲动了，所以他稍微克制了一下自己。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他关心自己的大哥。整整十年过去了，他可时时刻刻盼望着这一刻。
“这个药确实可以有，让人起死回生的效果，但同时这个寿命只能维持三年的时间。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体内的肝脏会越发衰老，最后身心力竭而亡。而且到后期的时候是非常痛苦的，所以这个药固然好，但非一般情况下，最好还是不要使用。”
老先生把药放在桌子上面，为何他会对此药如此熟悉？因为刚好这个要是出在西域。在西域这个药是非常出名的，只不过是禁药。很多人就算知道，但是也不敢使用。
而且这个药研制的过程是非常凶险的，稍微一不留神，研制这个药的人就会七腔流血而死。所以到后面这个药基本上是没有再出现过了，所以今日一看到这个药，突然就觉得特别的恐怖。
卫怀海一听老先生的话，他拿起手中的药，又默默的放下了。现在他的内心是非常的纠结，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这个药到底该不该给他大哥服下。
“风尘，送老先生回去。”卫怀海看着风尘说着。
“多谢将军不杀之恩，老夫在此感激不尽。”老先生本来就是抱有一种决死的心态来到这个地方的。因为风尘这个装扮看起来就是一个外人，而且，凶神恶煞的样子特别像土匪或者强盗。自然是把老先生给吓到了，没有想到，今日还能够安然无恙地回去，真的是感激上天。
卫怀海想了一下，叫住了老先生。
“老先生，留步。”
本来已经放松心情的老先生一听，立马又紧张起来了。因为他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反悔帮他走，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么他又必定是九死一生。
“多谢你今日跑了一趟，我没有其他什么好报答你的。这个玉佩你拿着，这个可值不少银两。今日之事，你可千万要保守秘密，不然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自己可想而知。”卫怀海并不想这个事情让更多人知道。
但是他本心地善良，不想像土匪那样，杀人灭口。所以他选择相信老先生，选择相信人的善。
“请放心，今日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这个玉佩一看价值不菲，将军还是自己收着吧！你们肯定还会有需要它的时候，老夫安安稳稳过日子，用不着这个东西。”老先生并没有收下那块玉佩。
因为虽然他知道，这些人并非来自西域。但他心里面特别的感激，可以安然无让的送他回去。
卫怀海可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所以他到底还是把玉佩塞在了老先生的手里。对于他来说，既然是送出去的东西，又启会有收回来的道理。
看着躺在床上的大哥，他真的是越来越纠结。因为如果这个药他选择不用，可能这一辈子他大哥就会一直躺在这个床上一动不动像一个活死人一样。但如果他选择用了这个药，短短三年的时间，他就真的要与他唯一的亲人天人两隔。而且到后面的时候巨大的痛苦，伴随着他的大哥，这就是他一直犹豫不决的原因。
很快，风尘回来了。看着卫怀海一个人坐在地上，一脸无奈的样子，倒在地上的他刚刚喝剩下的酒。
“将军，卫大将军的呼吸越来越弱了，你要早点做出决定。不管你选择什么样的路，我都会支持你的。而且我相信，卫大将军也不会怪罪于你。”风尘又启会不懂他的心情呢？毕竟从小到大都是相依为命，对于卫怀海来说，这是一种精神寄托。
“你说当初被抓走的人是我，该有多好。现在躺在这里的人是我，又该有多好。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就是如此不公？”卫怀海现在已经是喝的半醉。他的眼神里面露出了空洞，看起来是那样的无助。
风尘知道现在无论跟他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所以他能够做的就是在边上默默的陪伴着他，这个事情始终都会有一个解决的方案的。但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对于卫怀海来说，实在是特别的困难。
看这样子的情况，今夜他们是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了。所以，风尘就自己私自做了一个决定，让兄弟们今天晚上好好休息，等到明天天一亮再继续赶路。
其实，卫怀海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喝醉。他只不过是不想面对这样子的事实，他这是在逃避。但是他的心里也是非常清楚，这样下去只会浪费时间。
迷迷糊糊之中，他好像听到了一个人对他说话，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他的大哥卫怀晟。
“大哥，你知道吗？我真的是好想你。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你，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你被楚皇帝关闭了十年，那一刻，我只想把你救出来。可是没有想到，最后却把你害成了这个样子。你心里面一定是在怪我的，对吧？我知道躺在这里一点都不好受，你本不该如此，你应该像你之前那样，英俊潇洒骑着马，战无不胜，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