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睡不好

  这么几套动作下来，时间真的已经不早了。
  对着通风口晾好内裤，付佳白动作轻轻地躺到床上。
  她只穿了一条裙子，里面是真空的。
  后半夜，付佳白总是浅浅地睡着又惊醒。
  小动物天生的警觉。
  她对着灰黑色的虚空里睁着自己大大的棕色眼睛，望向身旁的轮廓。
  大大的床被压下去一个印。
  小狗在有新主人的时候，都会偷偷地观察好久。
  付佳白还是不太适应旁边有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
  男人虽然睡着，却像凶兽一样潜伏着。
  林客闭着眼睛皱眉，旁边的小动物在窸窸窣窣地动，让他很烦。
  他轻易地把付佳白揽过来，亲亲她的脸颊，手伸向她的大腿根，搭在了她的阴阜上。
  他让付佳白把自己的手拦住他的腰。
  两个人拥抱的姿态，两个人都不舒服。
  林客本来睡眠就不是很好，他对她告诫过。
  付佳白怕自己吵醒他，一动都不敢动。
  好在林客没有完全醒过来，他逐渐停止了动作，又沉沉地睡去。
  小动物紧张地，缓缓抽回自己的手臂和身子，又把他的手放好，慢吞吞地挪回自己原来的床的另一边。
  僵着身子好久，付佳白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好像天都快亮了。
  她终于昏沉地进入睡眠。
  当清晨的第无数缕阳光打到窗外的玻璃上，却没有一束被打进有着厚厚窗帘阻隔的室内。
  付佳白却睁开了眼睛，拿起手机看时间。
  哎。付佳白在心里叹气，她睡得好少哦。
  她不管林客怎么样，摇晃着他的后背：“起床吃早饭。”
  “？”凶兽撩起了自己的眼皮。
  “你说要带我去吃饭。”
  林客看见她的脸上明显的憔悴，还有新增的黑眼圈。
  “昨晚几点睡着的？”
  “基本没怎么睡。”付佳白对他如实说道，语气疲惫且乏力。
  原来小狗在闹。
  林客散了自己被打搅的火气，好言好语地对付佳白道歉：“宝贝，我的问题，昨晚折腾你太久了。”身子靠近欲亲付佳白的嘴唇。
  付佳白偏头躲开了，甚至翻了个身子。
  ？
  连亲亲都不要了。
  “怎么躲开了？”
  “没刷牙，不想要亲亲。”付佳白倒也没想要真要对他发什么脾气。
  林客哭笑不得：“好，带你去刷牙。”
  付佳白看着镜子里一起刷牙的两个人，有一瞬间的岁月静好的满足和开心。
  仅仅一瞬间。
  付佳白睡不了觉，想想还是好难受。
  ……
  两人去吃饭，林客和付佳白坐在餐厅里，他看付佳白一副恹恹的样子。
  “是我的错。吃完早饭再回去睡一会，下午送你去学校。”林客道歉到，并且提议。
  付佳白并不想回忆晚上他对她的涩涩。
  对于他的提议，前半句付佳白接受，后半句没有接受。她的理由是，自己会回。
  “可是我自己已经买好票啦。”
  “退票。”
  “……”她抿嘴。
  见女孩执意不肯，林客也不再强求，慢条斯理地把盘子里的面包吃完。
  他的评价是：早饭果然还不赖。
  林客被她拉着手走回房间，看见女孩脱掉了鞋子，把窗帘拉得更紧密，甩开他就向床奔去。
  付佳白完全没有考虑到：如果她一个人准备补觉，那他怎么办呢？
  看见林客也上了床，她天真地以为对方也只是和她一起睡回笼觉：“你也一起睡呀？”
  对着他安安心心地展开了被子，一起共享。
  男人顺水推舟地近了她的身，压着她的身子，对着嘴唇啃噬。
  她是早餐的最后一点。
  付佳白勾着他的脖子，她的嘴被林客吻得红肿不堪，眼睛却晶晶亮地望着他。
  操。他低声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