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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应大人如此正直之人,怎么可能是断袖

  这不是安歆溶第一次和应悠之相约到华彩阁,却是她心情最沉重的一次,她的真实身份遭遇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冲击,还是在有着妖孽之称的应悠之面前,安歆溶的秘密将曝露无疑。
  老鸨看到安歆溶立即就丢下眼前的顾客,迎了上来:“安公子呀!今天桃夭姑娘身体不适,不如换别的姑娘?”
  “今天就不用了。”安歆溶摆摆手,华彩阁是她的地方,她爱来真不是来看姑娘的,只是此处她安心一些而已。
  “这……”老鸨迟疑片刻,说道,“懂了,那就去老地方?”
  “嗯,就那里吧。”老鸨说的老地方是专门替安歆溶留的厢房,就在二楼最佳的位置,可以将一楼舞台一览无余,同样也可以观察到在一楼就坐的嫖客。
  安歆溶谢绝了老鸨的带路,她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已经很熟悉了,甚至连什么姑娘住在哪件房间她都知晓,毕竟是她的地产。
  安歆溶在前方带路,应悠之突然悠悠地说了一句:“以后少来见桃夭姑娘。”看老鸨的态度,安歆溶说经常叫上桃夭姑娘的。
  安歆溶回头古怪地看了应悠之一眼,无语道:“应公子,不是吧,你连女人都醋都吃啊?”她是个女人啊,这醋都吃因为太莫名其妙了?
  “哼。”应悠之哼哼,什么也没有答话。他能够在以为安歆溶是男子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安歆溶为什么不能喜欢上女子?日久生情这件事,应悠之是相信的。
  “你知道吗?听说那朝野中的应丞相和当今皇上有一腿。”突然,一句突兀的对谈闯入了两人的耳中。
  安歆溶寻着声音望去,是正在等待歌舞表演的嫖客,喝的已经脸红,在和自己身边的姑娘调情。
  而调情的内容,竟然就是安歆溶和应悠之这两位当事人。
  安歆溶停下脚步,她想知道百姓都是怎样谈论他们的?
  应悠之没有意见,其实他也很好奇,不过他更好奇安歆溶听到以后的反应。
  “你瞎说。”那位浓妆淡抹的姑娘娇笑道,“明明是皇上包养了应丞相,应丞相貌若神人,皇上会喜欢也是自然。”
  应悠之的脸色变得铁青,他被安歆溶所包养?这都是什么传言?一点也不属实。
  听到正和自己调情的姑娘夸赞应悠之,那嫖客满是醋味地说道:“我可是听说了,皇上的容貌那也是不差的,说不定是应丞相自己去缠上皇上的。”
  安歆溶点点头,这句话说的中肯,的确是应悠之擅自缠上她的,她可从来没有对应悠之留情过。
  “这不过是传言,皇上你见过吗?我可见过应丞相,他经常与好友一起来华彩阁,他的长相可是见过一次就再也忘不了!”姑娘嘟起小嘴,“定是皇上看上的应丞相,应大人如此正直之人,怎么可能是断袖,他还经常来我们华彩阁呢!”
  安歆溶踉跄,应悠之偷笑。
  喂喂喂,这位姑娘!安歆溶很想去找她理论,首先应悠之哪里是自己来的华彩阁!那个“好友”摆明了就是她啊!她来的华彩阁,应悠之也才会来啊!怎么应悠之就不是断袖,而她就落了个龙阳之好的名声?就只是因为这些人不知道她就是皇上本尊?
  其次!经常来华彩阁,就还能是个正直之人吗?安歆溶可没有见过嫖客能够与正直画上等号的,就因为应悠之容貌出众,嫖娼就是正直之事了?这个看颜的世界能不能不要这么过分。
  “皇上怎么可能是断袖!”嫖客就故意要和姑娘反着来,反正听见她夸赞应悠之,他就是不爽。
  “不是断袖,怎么现在还不立后呢?连纳妃都没有!”那姑娘说的有理有据,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似的。
  应悠之笑得更欢了,安歆溶被气得都快掐人中了,这货怎么还好意思笑?她不纳妃还不是应悠之也在从中作梗!
  “你还笑?”安歆溶恼羞成怒地说道。
  “不笑了。”应悠之笑意明明更浓了。
  “哼!”安歆溶丢下应悠之,先一个人往厢房走去了,真是气死她了!为什么什么事搁在应悠之身上就变得合情合理,明明应悠之喜欢上了还是男子身份的她,断袖就变成了她?还有没有天理了?
  到了厢房以后,安歆溶的气还是消不了,应悠之终于收敛了笑意,看安歆溶的反应很是可爱,他甚是喜欢,但倘若惹得安歆溶今日不愿意说自己身份的事情,那就得不偿失了。
  “朕要纳妃!”安歆溶突然说道,每次只要扯上她和应悠之,安歆溶就是无法冷静,而且为什么每次吃亏的人都是她。
  “不行。”应悠之没有丝毫的犹豫就脱口而出,“先不说现在环境适不适合纳妃,你是女子吧,纳妃了岂不是耽误人家姑娘。”
  “谁说是耽误。”安歆溶硬着头皮说道,“朕是皇上,嫁给朕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况且朕也不是男子,更不会三心二意令朕的妃妾伤心。”
  “可嫁与你,就意味着一辈子都不能与真心相爱的人相守了。”应悠之说。
  “爱情有用吗?”安歆溶翻了一个白眼,“朕认为活得富足喜乐最重要。”
  虽然安歆溶不会看不起为爱情努力的人,甚至她是佩服的,但放在安歆溶自己身上,她是拒绝的。
  “你都没有尝试过,有什么依据这样下定论。”以前应悠之也对于情爱之事不以为然,但与安歆溶相遇以后,他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他都不曾尝试又一直拒绝的,他的不屑于其实现在看来是很可笑的,被安歆溶所吸引以后,应悠之觉得自己的每一天都变得更加缤纷。
  “不需要依据。”安歆溶只要想起原生家庭的不幸,不就是母亲错信了那个男人吗?她不敢说爱情一定会崩塌,但如果没有尝试过就没有品尝痛苦的机会了。
  “需要。”应悠之将手覆在安歆溶手背上,目光鉴定地盯着安歆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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