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印

  没过几天，郑青璇果然弄回来一只测谎仪。
  看着那个只有一本书那么大的玩意儿，还有几根线，秦小乔怀疑道：“这就是测谎仪吗？”
  郑青璇“嗯”了一声，继续摆弄着，过了大概五分钟，那测谎仪终于装好了。郑青璇脸上展现一个胜利的笑容，道：“来，试试看！我先来问你几个问题好不好？”
  她把特制的皮条缠住秦小乔的手指，然后说：“这个是个简化的测谎仪，才几百块钱，如果是普通的测谎仪，要几万块呢！”
  然后她再介绍这个测谎仪的用法：那个小仪器上有6盏红灯，红灯亮得越多，表明说谎的可能性越大。
  秦小乔：“灵不灵的啊？”
  郑青璇：“应该行的，我的那个公安局的朋友介绍的，说是测谎议会记录下被测者的血压、心跳和呼吸频率的变化，甚至包括皮肤的细微反应，我们试一下罗！”
  郑青璇：“好了，我开机了，要问问题啦，准备好了吗？”
  秦小乔“嗯”了一声。
  郑青璇问：“你喜欢吃零食吗？”
  秦小乔：“喜欢。”
  郑青璇看了看灯，没亮，道：“你应该说谎，试试看那灯会不会亮。”
  秦小乔：“这样啊，好啊。”
  郑青璇又问：“你做过坏事吗？”
  秦小乔：“……做过。”
  郑青璇欢呼：“哈，亮了三盏灯！看来小乔是个大好人，居然没有做过坏事！”
  秦小乔：“……”
  郑青璇：“再问一个：你想嫁给吴秦吗？”
  秦小乔：“……不想。”
  郑青璇：“嘻嘻，四盏灯！看来这个测谎仪还是挺有效的！”
  秦小乔：“未必，我也来试试你吧？”
  郑青璇：“好吧……”
  位置互换。
  秦小乔：“你叫郑青璇吗？”
  郑青璇：“是。”
  秦小乔摇了摇头，暗示她说谎，再问：“你真的是青璇吗？”
  郑青璇：“不是。”
  秦小乔：“一盏灯都没亮。”
  郑青璇有点尴尬，道：“真是个破东西！”
  秦小乔想了想，道：“从原理上来说，这个应该是当人对某一问题有特别的情绪时才会有反应，那红灯才会亮，所以，测试时的问题应该是被测者非常关心，非常害怕谎言被戳穿的，不如我们买一个真正的测谎仪来，不就是几万块钱吗？”
  郑青璇惊异道：“真的买？”
  秦小乔：“他的回答真假真的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们应该买！”
  郑青璇：“……其实不用买，只要看一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了。”
  秦小乔：“那……你不知道，他这人非常能控制情绪的，我是看不出来的！”
  郑青璇：“嗯，好，我就借一个真正的测谎仪回来，不用去买，太贵了！”
  ***
  月黑风高。
  吴秦被居心叵测的两个美眉叫到了她们的住处。
  黄旗资讯部署erp之后，经过一段时间磨合，现在已经比较深入人心，由于技术部门的程序员非常积极参与，公司的知识库爆增，出现了非常多的优秀技术文档，连吴秦自己也想不到的好主意大量涌现，aicoder发展的狂潮就来来临了。吴秦怀着良好的心情来到了这里，茫然不知等待他的命运。
  吴秦：“今天什么日子，为什么吃过了餐饭才叫我来玩儿呢？”
  朝她们扫了一眼，发现她们的脸上笑容有点儿……说不上来。
  郑青璇：“你是爱我们的吗？”
  吴秦：“这个……还用说，当然了，我愿意为你们做任何事！”
  郑青璇：“唉，可是我们有两个人，事情还是难办啊，今天，我们要商量出一个结果来，不要再这样下去了，这样下去谁也受不了的，我最近老是失眠呐！”
  吴秦的好心情不见了一半，苦笑：“哪有什么结果？我还是安于现状算了，我实在是决定不出来，到底是爱你多一点，还是爱小乔多一点。”
  秦小乔：“决定不出来也要决定，这就是所谓的抉择了，我们已经互相鼓励过了，无论你选择谁，或者选择别的人，我们都不会伤心的，这一关嘛，迟早是要过的。”
  郑青璇：“你也要拿出勇气来，不要怕伤我们的心。”
  吴秦：“……真要这样？”
  郑青璇和秦小乔异口同声：“嗯！”
  吴秦：“唉……好吧，那……怎么办？掷骰子？”
  郑青璇：“哪有这么无聊？我们为了这件大事，特别向公安局刑侦总队的一个专家借来了一台测谎仪，请教了这台仪器的用法，这台东西就可以决定我们的未来了！”
  吴秦开始觉得不妙，皱眉：“测谎仪？”
  郑青璇：“这是北京同方神火的专业产品，公安部门用得很多的，非常准确的。”
  秦小乔：“今天会成为我们命运的转折点……”
  吴秦：“……抗议！”
  郑青璇：“抗议无效！”
  秦小乔：“我们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吴秦，你也拿出勇气来吧。”
  吴秦：“我……我真的对你们的爱毫无区别，怎么要用这个冷冰冰的仪器来决定我们的未来呢？难道你们会相信这种没有人性的东西吗？我就不信，也不准你们相信，哼，我不测！”
  郑青璇：“不测不行！除了问我们的问题之外，我们还要问你其它问题，比如，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如果你不测，就说明你心虚！我们会真的再也不理你了！发誓！”
  秦小乔：“对不起了，测一下吧。”
  吴秦板着脸。
  郑青璇去开机了。
  吴秦像个无助的囚犯，被两个霸道的美眉系上各种传感器。
  两个美眉在电脑屏面前，面对着吴秦。
  郑青璇用极其威严的声音，像个女大法官那样，沉声问：“你是吴秦吗？”
  吴秦淡然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啊，我就是。”
  秦小乔接着问：“你能如实地回答我们的问题吗？”
  吴秦道：“ok，不过请不要问太隐私的问题，否则本人将保留守口如瓶的权利。”
  郑青璇：“除了我们讨论过的问题，我们不再讨论其它问题，你相信吗？”
  吴秦愕了一下，不知道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回答：“半信半疑。”
  秦小乔：“你喜欢青璇吗？”
  吴秦心道：“来了……”构思了10秒钟，才道：“喜欢。我对青璇一见钟情，她就像是突然闯进我心扉的天使，让我的世界一刹那就充满了灵气和阳光，有时候伤她的心，我会比任何人都心痛。失去了这个天使的话，我不知道下半辈子能不能再快乐起来。”
  郑青璇垂下头去，被秦小乔碰了一下，提醒该她说话了。
  郑青璇：“你喜欢小乔吗？”
  吴秦又构思了10秒钟左右，回答：“喜欢。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本来我是要一辈子听青璇的号令了，可是小乔这个倚天剑出来了，结果就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上天真残忍，给了我一个天使还不够，还要再来了个，失去了小乔，我也不会再快乐。刚才你们说要做出抉择，我就想，好了，我这辈子注定是快乐不了幸福不了了，因为你们走掉一个，我就不会快乐了。”
  安静过后，秦小乔继续自己的施问工作：“你喜欢碧雪纷吗？”
  吴秦这次构思了30秒钟，道：“她是一朵天山雪莲，跟天上的流云最接近。你们是幽谷的馨兰，我的至爱。我是不会拒绝和雪纷成为好朋友的，就像你们也不会拒绝和优秀的男子成为朋友一样，刘云，范轻舟，碧雪纷，他们都是时代的骄子，我们应该以有这样的朋友为荣。”
  郑青璇：“你喜欢苏颖吗？”
  吴秦构思了40秒钟：“她是我曾经的沧海，你们是我现在的太平洋。”
  秦小乔：“好了，现在，请以是，或不是，来回答这个问题：你是喜欢郑青璇多过秦小乔吗？”
  吴秦马上回答：“不是。”
  郑青璇：“那你是喜欢秦小乔多过郑青璇吗？”
  吴秦：“也不是。”
  ……
  秦小乔：“在这两个女孩子之中，你到底最喜欢哪一个？最后会和她在一起？”
  吴秦构思了20秒钟：“只有时间才能告诉我们这个答案，我的智商和情商都没有达到回答这么一个问题的地步，如果你们一定要我回答，那只可能是一个不正确的答案，一个虚伪的答案，一个没有必要知道的答案……”
  郑青璇：“没有必要也要说！”
  秦小乔：“说。”
  吴秦：“真要说？”
  两个美眉同时点头。
  吴秦：“真的要把虚伪的答案说出来？”
  两个美眉再次点头。
  吴秦：“小乔……”
  郑青璇觉得天地失去了颜色。
  秦小乔觉得自己可以看到红外线跟紫外线了。
  吴秦接下去：“……去帮我倒杯水好吗，我现在觉得口干舌燥！”
  原来他是叫小乔去倒水哩。
  郑青璇咬着樱唇，原来知道答案会这么难受，幸好他刚才说的不是答案，她现在后悔逼供吴秦了。
  秦小乔则白高兴一场，横了他一眼，去给他倒水。
  郑青璇：“喝好了？”
  吴秦放下杯子，答：“好了。”
  郑青璇：“刚才的的问题你既然怎么也不肯说，那么，不回答也罢。好了，现在是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你必须用最坦诚的胸怀来回答我们，可以吗？”
  吴秦：“……请问。”心想，终于快结束了，真难受。
  郑青璇：“请问：你是不是有一个叫苏依然的亲生女儿？”
  在一般情况下，吴秦肯定会血压升高，心跳加剧，呼吸急促，皮肤电流异常，不过，他早在测试开始的时候，就开始进入瑜珈的心法最高境界三摩地，不但可以畅快的思考，还能精准地控制自己的身体生理反应，现在他的一切生理指标均处于正常状态，然后平静地道：“苏依然是我的女儿，不过不是亲生的，她是个可怜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了爸爸，直到现在，苏颖才让我认她作女儿，让她能够享受到一些父爱，苏颖也真是……难啊！”说完之后，他觉得自己卑鄙、无耻、懦弱、狼心狗……但表情和生理反应都在控制之下。
  秦小乔和郑青璇都松了一口气，她们现在从吴秦的表现和电脑的评分来看，几乎认定了苏依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了。
  吴秦：“完了吧？快替我松绑！”
  解除各种束缚之后，吴秦从三摩地状态回复过来，笑道：“怎么样？还是解决不了？我倒想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秦小乔和郑青璇都看着他。
  吴秦忽然将两个美眉都搂住，大叫：“那就是你们都嫁给我！一个也不能少！”
  他的力气很大，秦小乔和郑青璇都挣脱不了。
  秦小乔嗔道：“快松开，流氓！”
  郑青璇亦大嗔：“滚开，死人！”
  吴秦也不敢太过份，就松开了手。
  秦小乔和郑青璇都脸红红地，恨死了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吴秦欣赏她们的窘态，脸上尽是可恶的笑容。
  秦小乔：“无耻，再也不要理你了！”
  郑青璇：“滚出去！”
  吴秦：“今晚真的是我们命运的转折点，因为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做一件比通过图灵测试的人工智能还要意义重大的事情——把你们两个都娶了，从此不要再伤心难过，快快乐乐地做人！”
  秦小乔和郑青璇同声娇哼了一声。
  秦小乔：“姓吴的，我弟弟可是教过我防身术的，你再敢这样，别怪我不客气！”
  郑青璇恼道：“你刚才怎么不使出来，害得我们都给他占便宜！”
  秦小乔：“我……刚才忘了，现在才记得。”
  吴秦笑道：“你们的花拳绣腿有什么用？能抵挡得住我力拔山兮气盖世吗？”
  郑青璇：“你再试试看，要你时不利兮骓不逝！”
  “坐下！”吴秦招呼秦小乔。
  等秦小乔给他按在座位上，他开始给她系传感器。
  秦小乔：“你干嘛？”
  吴秦：“当然是测试了，放心，我只问一个问题。青璇，快来帮忙，这玩意儿怎么整的？”
  郑青璇：“为什么要帮你？”
  吴秦：“只让我一个人测，太不公平了，你们也来试试。”
  在他不断催促声中，郑青璇只好来帮忙，秦小乔叫道：“不要啊！”
  吴秦威严地道：“听话，就一个问题而已！”
  他的问题：“请问：如果吴秦同时娶你和郑青璇，不再理睬其它女孩子，爱你一生一世，你会接受吗？”
  秦小乔脸上扭捏，摇着头说：“不要，不接受。”
  吴秦嘿嘿笑：“这分数怎么看？”
  郑青璇有点儿发呆，说：“cqt得分为-9分，小于-6分，算是撤谎……”
  吴秦大乐，道：“果然愿嫁给我，好了，青璇，轮到你了！”
  郑青璇死也不愿测。
  吴秦：“这才叫心虚！好了，本法官宣布：郑青璇和秦小乔两美女，和吴秦的感情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因此，打破常规，同时一起嫁给吴秦，夫妻三人，相亲相爱，不论贫穷、疾病、困苦，都不离不弃！”
  郑青璇：“没门儿！”
  秦小乔：“痴心妄想！”
  吴秦：“两位老婆，我念首诗来听好不好？”
  郑青璇：“不听，肯定是淫诗！”
  秦小乔：“不要来黄段子，真的会赶你走的！”
  吴秦：“我比柳下惠更加正人君子，怎么会来那种无聊的东西呢？”
  郑青璇：“念吧，念不好就赶你走！”
  吴秦装模作样扯了扯嗓子，道：“去开个音乐……”
  找到那首“梦中的婚礼”，在优美的的钢琴声中，两美眉心理防线渐渐减弱。
  郑青璇：“一场有两个新娘的婚礼，会笑死人的。”
  吴秦：“那么……分开来举行婚礼，不就行了吗？”
  音乐继续，无人理他。
  吴秦用他充满磁性的声音：“我把月亮印在天上，天就是我的；我把片鞋印在地上，地就是我的；我把唇印在你的额头……”他真的这么做了，在郑青璇和秦小乔的额上轻轻各吻了一下，接下去：“你们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