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手技艺
看沈志成的眼神,特别的严肃认真,月瑶想了想,说:“我从小对江家,就没有什么印象,而且在我们最艰难的时候,他们也没有给我们什么帮助,虽然现在回江家了,但我也知道,他们看的是你的面子,虽然我现在管理江家的一些生意,但是我知道很多人都不喜欢我们!”
说到动情处,月瑶的眼睛都湿润了。
“其实他们一直都在利用我们!”
沈志成把雷门与江承兮,还有江年月的刻意保护,简单的说了一番。
在月瑶无比吃惊的表情中,沈志成跟着说:“从你接手了江家的这点破生意开始,不是这个找茬,就是那个挖坑,江年月还在我面前,替那个江承兮说话,那我师父跟师哥就该死吗?所以,我猜测,那个江承兮还有江年月,就是在利用你我给他们清理仇敌!”
月瑶肯定是站在沈志成这边的,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现在就想知道沈志成准备怎么做?
“很简单,我们不动声色,你该做你的就做你的,但是别认真做,随便的管管就可以了,其它的交给我来做!”
接下来的几天,沈志成没有什么大的动作,每天就是给古玩市场其他的老板看看古玩,吃吃饭。
因为他知道有人一直都在盯着文雅阁,以及他,那就让他们盯着好了。
可实际上,思涵已经跟孙辰接触上了。
偶然的撞一下,然后四目相对,留了个v,晚上俩人就出去吃饭,开房了。
然而那个孙辰好像特别的谨慎,从来不让思涵动他的任何东西。
这天傍晚,邓向武风风火火的来到文雅阁,第一句话就是:“快让我看看那幅画,我都想的不行了!”
“你这么急干嘛啊?画就在那挂着呢,还能跟人去开个房,吃个饭啥的啊?”
虽然嘴上开着玩笑,可沈志成心里不怎么得劲,甚至还有点生气。
邓向武说是想,实际上,他是回到南都,找了几个专门研究吴道子的专家,问了很多吴道子绘画的特点,以及其它的鉴定方法,又回到帝都,在未完全交易之前,再看看,再确定一番。
他这是摆明了,不相信沈志成。
看画的时候,邓向武还拿出了两样东西,一个是紫外线扫描器,一个是纸质检测器。
这些都是国际上,非常先进的检测设备。
那个紫外线扫描器,可以把画上的灰尘,印记都清楚的显示出来。
一般的古画上的灰尘,是有层次的。
毕竟是数百年,甚至是上千年的东西,每经历一段时间,灰尘就会落上一层。
收藏者怕破坏宝物,基本是不会刻意的去清理这些灰尘。
特别是字画类的,通常都会密封保存,尽量不接触任何灰尘,可每次看的时候,还是会有灰尘落下,除非是在真空的环境下。
花手秘籍里,说的都很清楚不过了,有的鉴定高手,随便的用手摸一下,就能根据画上的灰尘厚度,来估计年代与真伪。
现在这样的高手可没有了,即便是邵明海也做不到。
没有这种鉴定的技术,但是却有制造的技术。
花手的完美就在于,任何的鉴定技术,都是花手造假的核心技术。
就像这紫外线鉴定的灰层,沈志成在做的时候,一共往上洒了数十遍的干土灰。
这些干土灰可不是随便弄来的,而是选用深山里的粘土,风干之后,磨成粉,在加入一些花手秘籍里说的,草汁与某些植物提炼之后液体。
上灰的时候,更加的讲究,远了不行,近了也不行,距离跟力度都有要求,要制造出自然飘灰。
之后要不断的拉近距离,每次洒好之后,还要继续的往灰尘里添加别的药剂。
所以,邓向武在用紫外线看画的时候,那层层叠叠的灰尘印记,与那些专家说的是一模一样,甚至比他们说的还要好。
跟着,邓向武又开始检测纸质。
传世的宝物,尤其是字画,随着时间的流逝,纸也会变得越来越软,越来越稀,尤其是纸的颗粒构成,这东西貌似不可能造假。
因为这台仪器记录了每个时期的纸质颗粒构成的特点,以及颗粒的形状等等。
毕竟,古代的造纸,还是有些粗糙的,即便是最好的纸,也会有颗粒产生。
而邓向武的这台仪器,把扫描的区域放大了上万倍后,就能看到那些颗粒了。
仪器经过计算,立刻给出了年代的数据,完全是真品。
沈志成就觉得有点可笑,能看出这幅画是假的人,只有邵明海。
花手秘籍早就把每个时代的造纸特点,与流程都做了详细的记载。
检测颗粒,这个手段虽然不错,可在像他这样的造假巨匠面前,鸟用都没有。
“怎么样,觉得是真还是假?”
邓向武还没听出沈志成话里的味,一个劲的点头说:“真品,绝对是真品,那群老不死的还说,佛祖化缘图早就被烧了,如果真的传世了,那这幅画,都能震惊古玩界!”
如果在知道是赝品,那估计连国外的古玩界都得震惊。
请邓向武到外面坐下,话还没说两句,倪思雨发来消息:“思涵砸底,变了相,快来馆子!”
沈志成立刻起身,叫花依先招呼邓向武,立刻赶去医院。
思涵被识破了身份,被孙辰打的脸都毁了,正在医院抢救。
为了不让后面的尾巴跟着,沈志成不慌不忙的先去了别的古玩店坐了一小会,跟着就从后门离开了。
人家古玩店老板,心里明白,嘴不说,也不看。
到了医院,思涵已经手过术了,头上,脸上,甚至眼睛上都缠着纱布。
倪思雨抽泣着说:“思涵太可怜了,孙辰那个天杀的,我要不弄死他,我怎么对得起娼门的祖师爷?”
“孙辰是怎么发现的?”
中午的时候,思涵见孙辰正在洗澡,就打开了他的电脑,看里面的资料,结果孙辰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其实我是故意让你看的,都说你们娼门的女人,为了钱什么都干,还真是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