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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后我意外把总裁掰弯了! 第65节

  他恨不得跟温少言成为连体婴,原来肌肤相触是如此美好的体验,在相触及的一瞬间是电流的涌动,当那酥麻的感觉融入血液后,残留下来的温度让舒服得不忍分开。就像是被冬日的阳光晒过,干燥温暖中还满是让人眷恋的慵懒。
  指头在下颌摩挲,余孟阳的唇紧接着落了上去,唇瓣一开一合留下了湿濡的印迹还有那句湿漉漉的话语:“温总,不需要温泉,我已经融化了。”
  温少言的喉头一紧,手中装模作样翻着的书也落在了地毯上,他伸手搂住余孟阳的腰,将人禁锢在自己怀中。
  沙发不高的靠背没有对两人造成任何的阻碍,反倒是添加了一份若即若离的暧昧,让温少言眼底的炽热多了几分迫切。
  迎着那仿佛要将自己吞噬的火苗,余孟阳心底就像是长满了蒲公英,风吹过时,心痒难耐。
  温少言一向很稳当的手指此刻有些忙乱,指尖上的纽扣并不是太听话,但每剥开一颗心底变得涌过宛如小时候拆礼物一样的兴奋,纽扣捍卫的白皙脖颈随着温少言的动作染上了浅淡的绯色。
  却足以让人呼吸由缓至急。
  但就像从小温少言也没能安心拆完自己的礼物一样,这一次,他也没拆完自己的礼物。
  门被人急促地敲响,或许敲了半天来人才想起来有门铃,于是继而不舍地按响了门铃。
  余孟阳将自己的脑袋微微后撤,喘着气道:“我去看看,别有什么急事。”
  “等等。”温少言将人拉了回来,仔细地将纽扣一个个又扣了回去,余孟阳冲他促狭地挤了挤眼:“……那等会儿不得再劳烦一次温总?”
  温少言哑声道:“再招我就让门外的人继续敲吧。”
  余孟阳好笑地摆摆手,开玩笑,他可没有被人听墙角的癖好。
  再说了……
  万一回头敲门的是李肖然,他要是觉得自己有危险,让酒店强行把门打开……
  一想到可能的社死现场,余孟阳就半点不敢耽搁。
  要说余孟阳的嘴也是开过光的,好的灵的坏的灵。
  来的人还真就是李肖然,见门开了,他连招呼都没打一声:“薛梅坠湖了,被人救了起来送进医院抢救了,人还在icu。”
  余孟阳愕然地瞪大了眼:“怎么回事?”
  不过李肖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用更严肃的表情说道:“还有第二件事。”李肖然瞄了一眼房间内,将余孟阳往房间外拽了一把,在他耳旁轻声道,“在被害人包里找到的卡套上提取到了生物信息,林局特意叮嘱我跟看守所关着的陈九修做一下比对,鉴定显示吻合度99%。”
  “这怎么可能?”余孟阳惊诧极了,“最后有律师会见过他?”
  “恰恰相反,不仅没有,而且律师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余孟阳拧起了眉头:“陈九修应该藏了不少钱吧?怎么可能连律师都请不起。”
  “你先听我说。”李肖然打断他,将声音又压低了一点,“但是看守所的陈九修指纹和卡套上对不上。”
  “但是dna……”余孟阳顿时反应了过来:“你是说父子?凶手和陈九修是父子关系?”
  “还有另一种可能。”李肖然缓缓地吐出了他们的猜测,“林局相信你的判断,你既然看见了另一个陈九修,很可能你见到的和我们抓起来的是同卵双胞胎的兄弟。”
  作者有话说:
  温少言:…………我的刀呢?当着我的面咬耳朵?!我要是袭警算不算正当防卫?
  李肖然:……普法工作任重道远,那什么,安抚好警属情绪,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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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9章 孪生与疑窦
  【有些事, 没那么重要。】
  李肖然的话如同炸·弹一样在他的脑子里炸开,余孟阳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半晌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声音艰涩:“你们能确定被抓起来的并不是真正的陈九修。”
  “一开始林局只是怀疑,之后调出了看守所的监控,陈九修的那些马仔跟他的相处很有问题。而房卡套上的dna和指纹坐实了这些疑点。”
  “而且。”李肖然顿了顿又道,“你还记得你当时截获的任务清单吗?这段时间林局让我重新核查了一遍清单目标人物, 其中有三个清单在‘陈九修’被捕后被完成了, 手法非常老练。”
  “为什么现在才知道?”余孟阳眉头几乎拧到了一处。
  “被完成的三个清单两个是道上的人, 一个是个吸·毒成瘾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 都没有报警。”李肖然同样很难受, 这种挫败以及负疚感并不会因为被害人是不是一个正统意义上的好人而削弱。
  “而潘洁是第四个。”李肖然很唏嘘,虽然潘洁不在名单上, 但对于生命而言, 在不在名单上并不是他们判断的标准。
  但余孟阳却扯了扯嘴角:“不,也许, 卢瑞鑫才是第四个。”
  李肖然呼吸一窒,他想起了那个悬而未决的案子, 杨奎天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考虑到卢瑞鑫的重要性, 也许陈九修就是那个动手的人:“我会让人立即重新做dna比对。”
  李肖然还想再叮嘱余孟阳什么的时候, 眼前就出现了温少言阴沉沉的面容, 想劝余孟阳尽快撤离的话梗在了喉头。
  并且在温少言阴鸷的目光下, 李肖然自觉地往旁边退开了三步,确保自己离余孟阳的耳朵远一点。
  温少言本以为把余孟阳放出去一会儿就好, 他还惦记着拆到自己未拆完的礼物, 没想到门口的声音淅淅索索的一直没消停。
  看着自己有些狼狈的衣物, 温少言披了件浴袍后走到了门口, 看着李肖然和余孟阳近在咫尺的距离,火气蹭地一下就上来了:“李警官,容我提醒一下,我们不是警察,没有拿纳税人的工资,这个时间点,还请你离我的秘书远一点。”
  “我的”两个字,几乎咬出了火星子。
  李肖然摸了摸鼻子,走了两步后,他又顿住了脚步:“你们让我转交给法医的三张照片还记得吗?”
  温少言挑了挑眉梢,示意李肖然继续,他不至于记忆力差到会将一天前的事忘记。
  “如果可以的话,方便给我一根那位女士的头发吗?”
  余孟阳脸色一肃,李肖然话说得隐晦,但却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
  譬如说,那三张照片的结论。
  “可以。”温少言径直开口道,“给我个地址,明天天亮前会送到。”
  李肖然忍不住低头看了眼手表,现在距离天亮似乎也不是很远了,他忍不住询问了一句:“那位女士现在在a市?”因为当时余孟阳给照片的时候并没有交代照片的主人,所以他此刻只能是明知故问。
  “不劳李警官操心。”温少言淡淡地道,“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们要休息了。”
  “你说的那个衣服的卖家我们联系上了,他们对于这件衣服的确实记录在案。”李肖然冲着温少言点点头,“非常感谢,这对我们确认死者身份非常有帮助。”
  “还可以查查她的男女关系。”温少言淡淡地道,“一个女人在那个时间点拿着张房卡拎着不符合她身份的表演服装,最后还主动换上了,她应该是去见情人的。”
  说完,就拉着余孟阳进了房间。
  余孟阳任由温少言拽着,也没有多跟李肖然说什么也没有对这个案件发表什么观点,只因他此刻的注意力已经不在潘洁的这个案子上了。
  双胞胎……
  双胞胎……
  念叨着这三个字,余孟阳直愣愣地往前走,眼见着他要撞上桌角的时候温少言一个健步上前挡在了余孟阳和桌子之间。
  于是,余孟阳就顺利地完成了一次投怀送抱。
  余孟阳猛地抬起头:“少言!是双胞胎!”
  温少言微微一愣,他联想起刚刚的只言片语,又联想到不应该出现的陈九修:“你是说陈九修?”
  “不止!”余孟阳飞快道,”王燃王悦可能也是双胞胎!”
  这才能解释为什么坠楼而亡的红衣女子和王悦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但……”温少言有些迟疑,“如果是双胞胎,有必要在身份上故弄玄虚吗?她们父母不都是同一个吗?”
  “有一种情况下有必要。”余孟阳笑了,“你还记得吗?王悦的曾用名叫王招娣,她家明显重男轻女,以前农村的计划生育政策是如果第一胎是女儿,还可以再生一胎。但是如果已经有两个孩子了,无论男女都不能超生。”
  温少言有些明白了,只是以他的身处的成长环境,从未听闻这样的事,当即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所以……他们是送养了一个孩子?”
  “也许是遗弃。”余孟阳耸了耸肩,“但不管怎么说,那个坠楼的女孩法律上的父母很可能不是王富贵和何花。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王富贵对此遮遮掩掩,王悦连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而且许杰还能以此威胁杨奎天。而且,坠楼女孩尸体上只有芭蕾带来的痕迹,而没有长期做家务产生的茧子,如果她们真的是孪生姐妹,也一定不是在同一个家庭长大的。”
  “那王悦呢?她身份都被注销死亡了,难道不影响正常生活吗?”
  余孟阳沉默了,以他们在村里的走访来看,村里的人都认定王悦死了。那就说明事发后王悦再也没有出现过,而且王悦的身份证最后一次登记住店信息是在事发前。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她也已经死了,只不过死得无声无息,没有人会发现;第二种可能就是,她活着但是用不上自己的身份证。”
  “你是说她用王燃的身份活着?”温少言向来是主张人性本恶,但也觉得这个答案过于残忍。
  余孟阳想了想,最终还是摇摇头:“我总觉得……如果王悦还活着很可能还被杨奎天控制着,只有这样,杨奎天才不担心东窗事发,才有必要花重金去封王富贵的口。”
  “他要那么多女人干什么?”温少言冷嗤一声,“不是都不行了吗?”
  余孟阳也觉得头疼,而且看陈雪和凌薇,囚禁似乎也不像是杨奎天的所作所为,只是想到此处,余孟阳突然想到一个地方,一个已经被他努力湮没在记忆深处的地方。
  “修罗宴!”余孟阳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仿佛终于连起了那根看不见的线,“九修堂的人始终没有交待修罗宴所拍卖的人口来源,‘陈九修’也始终表示自己不知道,甚至通过了测谎,如果看守所里的‘陈九修’是假的那就可以解释了。而杨奎天竟然愿意庇护这么一个危险分子,以杨奎天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个性,他跟陈九修很可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陈九修要是落网,他也跑不掉!”
  温少言缓缓地点了点头,无论是从逻辑还是情理都无懈可击。唯一的问题是,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些细节的?
  温少言幽黑深邃的目光落在了余孟阳兴奋的眼眸里,黑白分明的眼中满满承载着发现真相的雀跃。
  瞳仁淬着如孩子一样最纯粹的天真。
  那双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没有报仇的阴霾,没有对命运的怨怼,也没有对于有陈九修的恐惧。
  温少言将这双眼收拢于眼底,阖上了自己的双眼,抬手轻抚着余孟阳的后脑,在余孟阳的疑问声中将他的头按在了自己的颈边。
  唇轻轻抵在额间,也藏匿起了方才挂在唇边的疑问。
  有些事,没那么重要。
  作者有话说:
  助理:温总向来是眼底容不得沙子。
  心理医生:哼,他最大的毛病就是锱铢必较睚眦必报,温大少但凡能懂什么是难得糊涂,也不至于单到现在。
  其他人:纷纷点头,举手+1。
  余孟阳:?你们说的,跟我认识的温少言,是一个人?
  温少言:呵,不要听他们瞎扯淡。
  余孟阳:果然嘛,造谣文学要不得。
  众人:?到底是谁在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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