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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佬回到豪门之后 第85节

  解钰涵扭头,听到两人的话,道:“这儿有汤。”
  他从床头柜拿过保温瓶,给解鸣谦倒了一杯汤。
  这汤是家里的阿姨煮的,解家人听到解鸣谦住了院,一个个急着过来,阿姨忙用保温瓶装了一瓶汤,让他们拿着带上。
  解鸣谦接过慢慢喝。
  喝完汤,馄饨也到了,解鸣谦有慢慢吃馄饨,吃完馄饨,那边旧叙完了,陈老坐在床边,望向解鸣谦,道:“鸣谦,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解鸣谦将碗放向床头柜,程铭礼接过顺手摆好,又递给解鸣谦一张纸巾,解鸣谦接过擦了擦嘴,道,“是当初给曾爷爷推演一线生机的人,是我师父?”
  陈老惊讶,“对,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他将所有的事都拆开分解,一直觉得,曾爷爷以命庇佑解家二十五年不受秦岩伤害,这个时间太过巧妙。
  正好是曾爷爷布置失效的时候,他回到了解家。
  以此可知,曾爷爷对他这一脉也并非全然无情,以性命庇佑了二十五年,将之后的事,交付给他。
  也是,到底是亲生儿子,这样的安排,必然是当初他能做到的最好的。
  那,为什么这个时间这么巧妙,他曾爷爷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做下这番布置?
  他猜,肯定是有算师算出解家有难,不如此做没有生机。
  而论算卦能力,论这推演未来的本事,有谁比得过他师父?
  所以,必然是他师父当年指点了迷津,才会让曾爷爷孤注一掷。
  只是事事不能算尽,他师父没有算到,自己是什么境遇遇见他,又是什么情况下被他收作徒弟,不然他也不会无法彻底摆脱死亡七年之久。
  只是当年,他师父算出这一线生机,曾爷爷赌的,就是这一线生机。
  赌赢了,皆大欢喜,没赌赢,也就是全家与他作伴,他这边逃不过,叔爷爷那边也逃不过。
  陈老点点头,“是,当年你师父在鲁地游历,我请他看在龚老爷子的面上,请你师父算算秦岩的位置,但是你师父瞧出你叔爷爷的面相有些不妥,失父失兄丢命,不得善终。”
  “你师父推算许久,才寻到那一线生机,不过,你师父说那抹生机渺茫,抓得住抓不住,还要看天命,到底天意是站在咱们这边的。”
  “对。”解鸣谦点点头。
  世间万物俱有因果联系,他日之果,未必是今日之因。
  一环扣着一环,牵一发而动全身。
  卜卦,其实还是很有意思的,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所以,你也别怪你曾爷爷,更别怨你叔爷爷,若是可以,他们也不想的。”陈老瞧出解鸣谦对陈善为的冷淡,特意留下来解释。
  解释当年解小龙虽然让解家这脉,替陈善为那脉拉了仇恨,但解小龙当初并没有不管他们这一脉身死,他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予以两脉庇佑。
  他从没有过将舍弃长子的念头。
  解鸣谦闻言,笑道:“陈前辈多虑了,这事最有发言权的是我爷爷,我爷爷不怨,这事便算圆满。”
  至于他,不是当事人,不予发言。
  而秦岩,则是历史遗留问题,他曾爷爷的,他师父的,他身为后辈,合该收拾。
  陈老听出解鸣谦话里意思,先是一怔,又是一笑,“是我浅薄了,解家有你,是解家之幸。若师兄泉下有知,必然会为解家拥有你这麒麟儿而高兴。”
  解鸣谦笑了笑,自谦了几句。
  陈老养好伤,就回了鲁地,倒是陈善为留了下来。
  他们这对兄弟因为仇人,阔别六十多年,从来没有见过面,往后余生,想住在一起。
  不过,因为秦岩已死,不必再隐姓埋名,陈善为改名公输善为,他的儿子孙子,也都跟着改姓。
  公孙善为随着解爷爷住在疗养院,又算了个好日子,给曾爷爷建了个衣冠冢,曾爷爷衣冠冢下葬时,解家和公孙家子孙都来了。
  面对解小龙尸体已毁这一事,公输善为最为伤心,若不是为了他这一脉,他爸也不至于尸骨无存。
  解爷爷到底踏入玄术圈比较短,对尸骨没什么执念,之前国家大力倡导火葬,他积极响应国家号召,早早打定主意要火葬。
  当然,现在他没这个念头了。
  他望着自己父亲的衣冠冢,满是唏嘘。
  诸多事情落定,公孙善为的儿子孙子离开南省,解鸣谦一家,又恢复正常生活。
  *
  周五。
  解鸣谦午睡醒来,发现二表哥坐在沙发上,正在陪解母说话。
  瞧见解鸣谦,二表哥期期艾艾地开口:“表弟,明天是周末,我和钰涵还有钟斌以及他女朋友一起去小溪山玩,你要不要一起?小溪山风景还算可以,各类项目可玩性也还行。”
  二表哥自那次被救,就一直想找个机会邀请解鸣谦去玩,当做赔罪,但解鸣谦一直忙,二表哥寻不到人,一直没法将邀请的话说出口。
  好不容易解鸣谦这段时间在家养病,且病养得差不多了,他赶紧过来,邀请他出去散散心。
  解鸣谦拒绝的话在嘴边饶了一圈,又咽了下去。
  正好最近在家里待烦了,出去玩玩也好。
  他摸出手机,问程铭礼明天要不要去小溪山,得到肯定回答后,他收起手机,问二表哥,“介不介意我带个人?”
  “程铭礼?”
  解鸣谦点头。
  二表哥苦着脸,不太愿意。
  程铭礼那人正经,和他们玩不到一块,他们爱玩的,程铭礼不屑一顾,觉得他们玩物丧志,但转念一想,大表弟仙人下凡似的,又和程铭礼玩到一块,估计爱好高雅,和他们这些纨绔也有壁。
  不过转念一想,此行是表达他的谢意,表弟开心最重要。
  他眉眼松开,欢欢喜喜应了,“好,明天八点出发。”
  二表哥目的达成,和解母告别,离开的背影都透露着欢快。
  解母见儿子答应和侄子出去玩,很乐意见到这一幕,他低头给解鸣谦卡里打了五百万,对解鸣谦道:“明天玩得开心。”
  解鸣谦盯着到账的钱,颇有些哭笑不得。
  他来南城,生意没怎么开张,父母这边倒是领了不少零花钱。
  次日一大早,二表哥、解鸣谦、解钰涵和程铭礼在解家汇合,七点五十,傅钟彬带着他女友也赶了过来。
  傅钟彬女友很年轻,约莫十八-九岁,满脸胶原蛋白,一头栗色卷发,显得那张脸越发小巧精致,雪肤花面。
  她个子不算矮,约莫有一米六八到一米七,里边一袭红色长裙,外罩米白色风衣,行走间气质优雅,青春靓丽,任谁都得瞧上两眼。
  她的身边,傅钟彬一米八五到一米八八间的样子,头发尽数斜斜上梳,露出宽广的额头,额头下边高-耸的鼻梁上,还夹着无框金丝平光眼镜,搭着他青灰色大衣,矜贵冷淡,满满的斯文败类感。
  两人站在一起,金童玉女,无论是皮相,还是气质上,都十分搭。
  解鸣谦盯着傅钟彬瞧了片刻,暗道,真是人靠恋爱装,一站在恋人身边,人模狗样。
  上次见面,傅钟彬穿着随意,跟在解钰涵和二表哥身边,铁憨憨似的,喊个人,“哥”、“弟弟”、“谦弟”、“鸣谦弟弟”喊了好几道,也没找到合适的称呼。
  现在在女友身边,整个人大写的靠谱、精英、优秀,又俊又帅,精明能干。
  察觉到解鸣谦对傅钟彬今日打扮的满意,程铭礼不着痕迹地挡在解鸣谦面前,拦住解鸣谦看傅钟彬的视线。
  他扬声道:“人齐了,走吧。”
  场上都算是熟人,解钰涵、二表哥和傅钟彬从小玩到大,解鸣谦又是解钰涵亲哥哥,二表哥的表弟,程铭礼也是他们圈子里的人,气氛还算随意,不怕自己随口一句话,会得罪人。
  二表哥闻言,伸手拦住解钰涵的肩膀,笑道:“行,钰涵,你坐我车,走吧。”
  解钰涵摆脱二表哥的手,往解鸣谦那个方向走,“我要和我哥一起,你一个人坐吧。”
  解鸣谦在解钰涵眼里,一跃而成最崇拜的人,若不是从叔爷爷嘴里知道解家那事的惊险,他真不知道自己哥哥那么有本事,又为解家老小负重前行,而他们解家,生死关头走了一遭。
  他能无病无灾地站在这儿,多亏了他哥。
  他哥哥伤还没养好呢,他得看着点。
  解钰涵屁颠屁颠地挨着解鸣谦而站,摸出保温杯,殷勤地问解鸣谦,“哥,渴不渴?”
  二表哥凑过去,“那我也坐这辆车吧。”
  程铭礼不乐意了,他想过二人世界。
  不过再一想想,解鸣谦最是遵守交通规则,车上根本不和司机讲话,又蔫了。
  有大小舅子、没大小舅子,没区别。
  解鸣谦袖手站在原地,静静的,美得如同一副名画。
  傅钟彬女友名唤金文筝,是傅钟彬的邻居、学妹,也是圈子里的人,她笑眯眯地望着这一幕,对傅钟彬道:“解大少挺有意思的。”
  回来两月,除了程铭礼,不和圈子里其他人玩,孤狼似的,还不务正业地去表演街头魔术、送外卖,却获得解家和洛家的认可。
  除了解家洛家家风不错外,估计本人也很有魅力。
  她捧着脸,盯着解鸣谦那张脸,觉得自己懂了。
  长成这样,谁忍心刁难?
  傅钟彬想起洛言清对他的吐槽,没忍住破功,笑得一口大白牙,“是挺有意思的。”
  一开始在洛言清嘴里,解大少是个可能居心叵测谋夺家产的小人;之后是装神弄鬼不值一提的神棍,再后来是有真本事的高人,还给他发了个跪得容易表情包,问他,他现在喊大表弟爸爸还来得及吗?
  完美呈现他的心理历程。
  小溪山位于城郊,距离锦玉小区一个多小时车程,一行人到小溪山时,差不多九点半。
  到了小溪山,二表哥从服务员那里拿来项目单递给解鸣谦,他们这群人里,只有解鸣谦没来过小溪山。
  解鸣谦瞅了瞅,道:“去坐船。”
  解鸣谦或许是在山里水里长大,对山对水情有独钟,他最喜欢的,还是乘船游山玩水,那河面烟波,淡雾凝聚成纱,船行其中,好似踏入仙境云宫,更有青山蔼蔼,云遮雾绕,这般盛景,百看不厌。
  解钰涵率先响应,“好,去乘船。”
  程铭礼眼珠子一转,没有开口。
  到了乘船的地方,服务员问他们选择几人船,程铭礼率先开口:“三条双人船。”
  完美约会,他终于等到这一天,谁都不许给他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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