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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 第254节

  黑西装男人拿起酒杯,小指托在杯底,平树看到他袖口内黑皮手套上方露出的一点手腕。
  似乎不是……真正的皮肤?
  而且在此之上,他还藏戴着有十字架的黑曜石串珠链子。这位神父似乎对自己的身份藏得并不太好……
  神父?
  平树一愣,忽然想起自己看过的蜕皮计划的资料。他的级别拿到的资料虽然不高,但他也大概知道,这次宫理会和老萍同行,宫理将会混入公圣会内,选她是因为突然出现了某种状况,导致只有宫理可以顶上——
  平树脑子转的很快。
  难道这种特殊状况,跟宫理是仿生体有关?这个神父难道是……宫理?
  他有点不敢确认,或许多说一些话,他仔细观察观察就能看出来,反而是把目光挪到旁边白发苍苍的女秘书身上。她虽然半垂着眼睛,但在看向神父喝酒的杯子以及给他们倒酒的人时,眼里似乎有着一点老萍的不安分。
  平树万万没想到,宫理的演技相当过关,真正露破绽的是老萍。
  不过他看蜕皮计划的资料时,凭恕毫无兴趣的在他脑袋里昏睡,他可能对蜕皮计划都知之甚少,恐怕认不出眼前的人是宫理吧。
  现在平树是蜕皮计划的干员,宫理都没有提前跟他打招呼,是不是也不想让他们认出来。
  难道是真的来公事公办?
  平树也选择先不说,万一凭恕太震惊显露出来怎么办。
  平树看着西泽拿起光脑,将上头待转账页面的数字拿给凭恕看。他不得不承认,宫理的演技确实超群,她平日里那么站没站相、懒散随性,这会儿却举手投足都是个自信且对自己掌控力极强的男人的样子。
  凭恕看了一眼数字,价码确实很优厚。
  不过他还是摇摇头:“我可以给你——”
  平树忍不住脑内开口:“为什么不接?”
  凭恕:“你不是说最近你要忙方体的工作吗,老子是为了你考虑,你怎么还反问了?而且,想想你上次说的,你不是说要那个、咳、反正就咱们大事重要,不要为了这点小钱耽误时间。”
  平树差点在心里说出口:你想耍花招的大事,不就坐在眼前吗!
  但他还是换了个说辞:“我们还是需要钱的,这个活如果不麻烦,要不就当做最近最后一个……”
  凭恕:“靠,你管老子,我想接就接,不想接就不接——”
  他们俩人在脑内对话的时候,在宫理看来就是凭恕摇了摇头拒绝后就懒得多说花了,她眯起眼来,凭恕什么时候这么好的活都不接了,是觉得西泽神父很看中,就要宰他一笔吗?
  宫理想了想,又加了一些钱。
  凭恕一脸“你们神父真有钱的表情”,眼睛略一转,勉为其难的同意了:“但我先要去问问这事儿会不会麻烦,太麻烦我也不接,如果不麻烦,就速战速决。”
  他说着站起身,宫理又看到他前后裤兜里不知道多少个手机闪光或震动起来,他拿起其中一个手机,做出稍等的动作,捏着电话就走了。
  老萍心里有一万句话想问,但林恩在旁边,她又问不出口,坐在那儿急的直锤膝盖。
  宫理心里想笑,还安抚道:“琼,不要急,我们会解决这件事的。这是向修道院证明能力的好机会。”
  宫理故意从细节让人看出神父身份,就是因为他和老萍要扮那种“半熟不懂”的样子,绝不能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老油条。
  老萍也缓了口气,配合起来,故作紧张道:“怎么这么快就被认出来我们是……主教大人,他们会不会暗算我们啊。”
  林恩依旧环顾四周,就跟没听见似的,他俩也不确定是不是给傻子演戏,宫理跟老萍反正也无聊,就继续你一句我一句的继续“紧张”。
  林恩忽然开口道:“危险。这里,被火烧了很难逃出去。四周也有可以架枪的位置。”
  宫理道:“坐下歇歇吧,对面没有突然杀我们的理由,你在这儿站着又显眼又危险。”
  这后半句对林恩还是有一点说服作用,他也坐在了沙发上。但是林恩刚坐下没多久,就弯腰从地上捡起个东西。
  他是觉得不确定风险所以捡起来给她看的。
  然后宫理就看到了一个透明包装的桃红色避孕套。
  林恩疑惑:“……什么?”
  宫理觉得解释起来好麻烦,她可是想尽快甩掉林恩的:“呃……难吃的糖。谁落下的吧,放桌子上吧。”
  林恩翻了看了一眼,真就扔在了桌子上,他又道:“等多久,这里不能多待。不舒服。”
  宫理看了他一眼:“再等一会儿。我去趟洗手间,你保护好琼。”
  老萍向她投来一个无语的眼神。
  林恩却反问道:“命令?”
  宫理起身:“我能命令你吗?请求,或者说希望你能这么做。”
  林恩似乎又觉得有点难以理解,但还是坐在那儿没动,他手长脚长,坐在沙发上有种成年男人坐小板凳的感觉,宫理快走到洗手间门口时回头看他。
  林恩竟然坐在那儿开始盯着老萍,似乎要确认她被保护着。
  老萍估计心里已经骂了一万句脏话了。
  宫理笑着走进了洗手间,她点了点太阳穴,那头就涌来了许多干员的声音:“宫理干员,能不能不要再随意关掉联络器了!你这么不配合——”
  宫理准备解裤子的手停了停,脑子里笑起来:“罚我出局?那太好了。”
  对面蜕皮计划组里,班主任也是个副组长,劝道:“哎呀,不说那些了,宫理,这会儿突然又联络我们是什么事?我们注意到,那位教廷骑士竟然一直跟着你们,他可是个危险人物。”
  宫理:“啊,我知道。所以你们那边也出动吧。来抢夺我们手里的东西。”
  班主任和那边的许多干员都震惊了:“什么?!这可是你进入修道院的第一个任务,平安解决,找到东西,当作投名状,才能赢得希利尔的信任。”
  宫理却笑了:“不,希利尔现在应该在核对我之前提供的各种收容物的线索,如果全部正确,他必然会信任我,或者是依赖我的能力。另一方面,我完全就是一人两吃,他还用我来套住林恩注意力,当个障眼法。不能让他这么顺心顺意啊,否则我接下来会一直被支出来找这些不重要的收容物,还要跟带孩子似的跟这个骑士在一起。”
  那头沉默了片刻:“你的想法是?”
  宫理:“我不会全程开着联络器,当到重要的地点时,我会打开,让一组不加入蜕皮计划、对我一无所知的收容组队员前来——”
  她正说着,突然厕所门打开,宫理摸了一下太阳穴,迅速关掉脑虫联络器,就看到进来的男人在一排小便池都空着的情况下,站到了他旁边来。
  这属实有点……
  她眼睛一偏。
  靠!凭恕。
  他解开腰带,懒懒道:“查到了消息,你们如果要得急,就直接跟我走一趟——怎么,站了半天还不放水?神父在club放水也犯戒?”
  宫理:“……”
  宫理觉得自己挺不要脸的了,但是想到凭恕用的是平树的身体,然后就在她旁边,一低头都能比大小了……
  在凭恕一脸“你丫好怪”的表情下,她也只能摘下手套,硬着头皮拿西泽主教的皮囊上厕所,凭恕果然目光看向了他的义手,他笑了一下:“够酷的啊。”
  宫理真想放空自己。
  ……她做不到。
  什么比女扮男装到全身模拟之后,最熟的人没认出来你并且盯着你放水更让人放不出来的。
  宫理偏头看了一眼。
  ……呃、嗯,跟平树这张人畜无害的脸还挺不配的。
  凭恕的目光随着象牙质义手,也低下去看她,宫理解裤子的动作慢吞吞,他一向嘴上没把门的,果然笑起来:“难不成神父是连牛子都纹着主的雕像和十字架,藏着掖着不是信徒不能看吗?”
  凭恕就是嘴贱,他说完不管她,就要提好裤子走人,突然感觉到那位神父的手臂搭在了他肩膀上。
  他第一反应是对方要杀他。
  凭恕猛地回过头,才看到那位神父银色镜框下莫测的蓝灰色眼睛,凭恕眼睁睁看着对方那只手非常暧|昧的还拨弄他耳骨钉,露出了微笑:“你就这么想看吗?”
  凭恕:“……?!!”
  操!
  他只是几乎没跟神父打过交道,对方身份又甚至可能是个主教级别的,他故意打探外加好奇,可凭恕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在某些gay眼里,妥妥就是明示!
  他表情都抽搐了一下,管了这个场子这么久,这算是路边走湿了鞋吗!
  凭恕气得破口大骂:“我|□□大爸,我不是那个意思——呃、等会儿,艹|你大爸不是说我喜欢——!总之!我他妈不是——”
  他挣扎起来,甚至都想从后腰掏枪,却没想到这个神父相当有力量,身量甚至比他还高几公分,竟然还扳着他肩膀往墙上压!
  第248章
  凭恕脑子里冒出一万个“死变态敢动老子一个手指老子就炸飞公圣会”的怒吼。
  但他手才勾住枪把转进掌心, 对面简直就像是能预测到他的行动或对他了如指掌一样,一把按住他手腕,将那把枪还死死按在他后裤腰的地方。
  凭恕的危险雷达已经在疯狂作响了。
  他觉得已经不是会不会被不知道哪儿来的变态神父骚扰, 而是他会不会性命不保的地步!
  这个神父……绝对是个高手!这格斗技巧和力量,都是可以物理超度万城绝大多数能力者的地步啊,这要是再有点别的能力,在方体都恐怕是s级的人。
  这么牛逼的人为什么会来找上他?
  他得罪过公圣会?
  与此同时, 平树还偏偏此刻在他的脑袋里发出尴尬的想死的哀叫, 他那汹涌的情绪都要影响凭恕在危险时候的判断了。
  平树:“……你竟然……在她面前……啊我不想活了,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凭恕在识海里狠狠压制住平树, 直接想隔断他, 脑中道:“别叫了,闭嘴!你再叫我就被人杀了!”
  就他这么走神片刻, 神父反拧着他的手臂将他压在墙上, 甚至预料到他会用脚踢开,腿挤进他膝弯处用力压着他。
  凭恕他手肘猛然刺出尖锐的骨刺, 却没料到对方抬臂一挡!那神父的手臂是硬质的义体,竟然挡住了骨刺!
  凭恕冷汗都下来了。
  对方却没有进一步要去拧他脖子或杀伤他, 反而轻声笑了笑:“凭老板, 我没有要跟你动手的意思, 就是聊聊。在这里, 您杀了我一位神父,会惹上教会;我杀了您, 也很难走出这片街区。”
  宫理还是头一回看到凭恕气到震惊, 眼里都能喷出火来, 他可能以前太疯又实力上乘,就都是他让别人一惊一乍的份, 从来没想过有人敢骚扰他。
  这个被疯外有疯气傻了的表情,让宫理更想笑了。
  他还是有点可爱的,看他气得骂骂咧咧永远都很有意思。
  宫理看着他打耳骨洞的耳朵,他耳后挂染的蓝色头发搭在脖颈上。从这个角度也更能看出来那份属于平树的清秀柔和,只是因为他的表情动作,让宫理总觉得他们面貌都截然不同。
  他似乎很不喜欢这张脸上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杏眼,所以用眼线给自己增加了点气势,但斜睥时却更觉得是故意勾人似的。他显然没意识到,还一直觉得自己眼神很有威慑力。
  耳垂上甚至用眼线笔画了个小花花,他那奇奇怪怪的玩闹似的审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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