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谈话

  三个人一行把商场逛了三四遍，吴明终于买到一套满意的衣服。
  为了感谢友人和他的女朋友，吴明请他们俩吃了顿豪华晚餐。
  叶纯霏回到家已经过了九点了，叶父叶母不知道在哪还没回家，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有阳台处能看到零星一点儿光。
  叶纯霏打开玄关处的灯刚换好鞋，手机震动了两下。
  zy：到家了吗？
  Y：嗯，刚到。
  zy：我也刚到家。
  叶纯霏没再回复。
  周六晚上的地铁人特别多，到处都是出去玩儿的人，叶纯霏在地铁上挤了一身汗，她回到房间又洗了一次澡。
  “今天晚上的电影不是很好看。”
  “我觉得还行。”
  “你还好意思说？你都睡着了，当然好了！”
  叶母站在门口等叶父掏钥匙开门。
  “霏霏。”
  门刚打开，人都还没走进屋子，叶父就开始唤叶纯霏。
  “在洗漱呢。”
  “也不知道她吃饭了没。”
  “现在才想起来？我刚才就说在外面买点儿回来，如果霏霏吃了就当夜宵，没吃就当晚饭。”
  “那要不现在点外卖？”
  夫妻小吵小闹地走到沙发上坐下，叶纯霏抱着换洗衣服从房间里出来：“爸爸，妈妈。”
  叶父应了一声，道：“霏霏，吃饭了没？”
  “吃了。”
  夫妻俩对了个眼神，叶纯霏把脏衣服扔进了洗衣机里，再出来的时候叶父已经不见了。
  主卧里传来淋浴声。
  叶母今天穿的风衣叶纯霏很少见她穿，她手边的包也是第一次见。
  “霏霏过来坐。”
  叶纯霏走过去。
  “今天是我和你爸爸第一次约会的纪念日。”
  之前夫妻俩只过结婚纪念日，但前几天叶母翻到了自己以前的日记本，在里面看到了和叶父第一次约会的那天写的日记，于是决定开始把这一天也定为他们的纪念日。
  叶纯霏点点头表示了解。
  “早上本来想和你说，但是起来发现你已经出门了。”
  “嗯。我去同学家了。”
  叶纯霏不安地摩挲着膝盖。
  叶母似是感觉到有些冷还是什么，她用双手贴着脸捂了一会儿然后放下来：“我去烧点儿水，晚上和你爸爸去吃了我们第一次约会吃的那家米线，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在，味道有些咸。”
  叶纯霏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没动，叶母明显是有话要对她说。
  厨房里传来接水的声音，叶纯霏听见叶母把烧水壶放在加热器上之后，没过几秒，叶母从厨房里出来。
  “霏霏有遇到喜欢的人了吗？”
  叶母说这话的时候就像和大学室友聊八卦那样随意。
  叶纯霏顿了顿，说：“好像......”
  叶母看了看她的表情，少女的眼睛微微有些发亮，像夏夜里的萤火虫尾巴，但是她的眼神明显有很多的不确定。
  叶母开口正准备说话，浴室里传来一些响动。
  她静默了一会儿，没有人从主卧出来。
  叶母这才缓缓道：“其实我和你爸爸之前，我有一个很喜欢的同学，当时我们在一个班上念高中，他成绩比我好一点儿，长相...我现在有点记不清了，已经很久没见面了，自从毕业之后我和很多同学都失去了联系，他也是其中之一。其实现在我已经想不起当时看中他什么，不过那时候很开心，我们没有明确过彼此的关系，但在彼此心里都有过对方，但占比不算多，不然的话后来也不会失联......
  “刚开始念大学那会儿，我还有点埋怨，有想过他，想他为什么都没有来找过我，打听我的消息，但是后来大学社团活动太多，又认识新的朋友就渐渐把他忘记了。现在想来我还是有些庆幸我们当时就那样没了联系，因为朦胧的喜欢而且又不坚定，走不到最后肯定会难过很久。”
  厨房里的水烧开了，叶母正准备起身，叶纯霏说：“我去吧。”
  叶母也没坚持，又坐回沙发里。
  “老婆。”
  叶父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
  “做什么？”
  叶母刚闭上眼睛想捋一捋接下来要怎么说，听到他的声音抬起眼皮。
  “你进来一下。”
  叶纯霏端着热水出来，叶母已经不在客厅里了。
  她把水壶放在茶几上，回到自己的房间。
  手机屏幕上亮这几个微信消息。
  以为是钟熠，叶纯霏点开。
  妈妈：今天的话题还没说完，我们改天再聊。
  妈妈：还有，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谈话，不要告诉爸爸。
  叶纯霏回了个好，刚退出两人的聊天页面，就看见钟熠发来的新消息。
  zy：有点想你，方便打视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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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