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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流放?不慌,咱空间有囤粮 第80节

  还是个瞎的,还头脑有问题。
  “里正。我倒是觉得应该小心应对,那跛足道长逢人所说应该是天公预警。俗话说第一年,第二年没有遇到。第三年呢?”
  顾北衡抬眸看向夜空中闪耀的星辰,深邃的夜空中有股迷人的力量。
  “老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你们不觉得今年和往年不同吗?”苏柒嘴角轻扯,“秋末发洪水的本就少见。这天冷的也是莫名其妙。”
  孟族长手顿住了。
  老祖宗是怕子孙太蠢,冻死了也没人续族谱。
  才想法子把这两人送了过来?
  孟族长脑袋里灵光一闪,一定是这个原因。再看苏柒和顾北衡两人,更是像是救命恩人的样子。
  “顾夫人说的有道理。咱们应该有个警醒,你们说应该怎么做?”孟族长酒也不好喝了,害怕喝多了误事。
  手里拿着大馒头,就着红焖兔肉。
  “村里每家多存柴火,地窖最好挖深一点。在地窖里放上些粮食和木炭,要真是雪灾严重可以住进地窖里。”
  苏柒是知道冬天地窖比较暖和。
  “顾爷,顾夫人。咱们村里粮食少,也就在府上干活才有了粮食和衣服。”孟里正想了想叹口气,“咱们村里还有些地。要不卖了这些地换些粮食?”
  卖地?
  孟族长手抖了抖。
  那是祖宗留给这些不肖子孙的田地。
  如今佃给村里人种地,收入归孟族公中。
  “明天咱们孟族开个会,看看大家伙的意见。各家也都有土地,若是卖了土地是否可以佃给我们种呢?”孟族长拿着馒头的手有点抖,总觉得肩膀莫名重了起来。
  他怕没有雪灾,更怕有雪灾。
  “自然可以。不过种什么得要听我的,现在村里田地太贫瘠。种的粮食交完税收也不剩下什么,拿什么填饱肚子?”
  苏柒的话说到这些人的心坎里。
  秋收交完税。
  根本没落下什么粮食。
  “老百姓不都是看天吃饭吗?”孟族长的话中带着几分苍凉。
  “若是有粮食种子可以让产量翻倍,再想法子给土地养肥。这交完税后不就有结余吗?”苏柒轻笑,篝火映照下的脸上充满了自信。
  那份自信的感染力,莫名的让孟族长几个老人心中有了希望。
  接下来的这桌并没有喝酒。
  而是开始展望未来。
  未来很美,苏柒说的未来很美。
  想要见到美好的未来,必须得要齐心协力跨过目前的难关。
  一番蓝图构建,让听的人热血沸腾。
  几个老人家恨不得撩起袖子大干一场,拍着胸脯保证接下来全村人保管听从顾家安排。
  谁要是敢说一个不字。
  就将他们给除族。
  族是他们的根,这个保证不得不说力度很大。
  苏柒松了一口气。
  她和顾北衡对视一眼露出会心笑意。
  “村里还有跟你们一样情况的几十户人家。也得要通知他们吧。”孟里正想到了什么,指着东南方向的角落给苏柒他们看。
  顾北衡眸色动了动,“这个明天我们夫妻亲自过去一趟。”
  “也好。那些人自成一派,平日也是打猎垦荒为生。”孟里正眼睛瞄了隔壁桌的酒。
  老馋了。
  第二天一早。
  苏柒和顾北衡两人吃完早饭,叮嘱了他们的工作进度。又去看了差不多完工的炕,苏柒让影一在其它空房间里也盘炕。
  一切忙的差不多,两人慢悠悠的朝东南方向走去。
  据说那里被流放的是当朝的大儒。此人被流放的罪名是藏了反叛的书,被皇帝一怒之下判了斩立决。
  大儒的门生遍天下。
  最终被千万学子血书求情,才饶他不死。却活生生给赐了一丈红,就是让秋天枫叶增添些颜色的一丈红。
  枫叶红没红谁知道呢?
  反正人是废了。
  最后全家贬为庶民。
  永生永世不能科举,哪怕遇到大赦天下都不行。
  这皇帝忒狠了。听的狗都想踹他一脚。
  第82章 这……钱大儒知道只怕气死
  顾北衡对钱大儒早有耳闻,不过他很早进入军队并没有接触。他也钦佩这样的老人家,奈何所面对的武帝实在太小家子气。
  心眼最多有针尖那么大。
  多一点都没有。
  顾北衡以前有多效忠武帝,现在心里就有多鄙视他。恨不得将他脑袋瓜子摁在草地上摩擦,再问他:
  作为大顺的皇帝。你能不能别跟个后宅娘们一样,以为大家都存了反叛心。
  可惜。
  没这机会。
  顾北衡脸上神色多变,和苏柒肩并肩的朝钱家走去。
  “爹。咱们得要请个大夫过来,爷爷只怕不太好。”钱亦谦面色凝重,瘦弱的身子微微弯着。
  钱铭安编竹筐的手抖了抖,目光落在编的像稚儿编的竹筐上。
  “等你哥哥叔叔们打猎回来吧。到时候猎物换了银子去请大夫,家里还有些三七叶子。去熬水给你爷爷擦身子。”
  钱亦谦撇嘴,二十来天了只捡到一只撞了树干的傻兔子。还有十来个野鸡蛋,旁的就是些野果子。
  哪来的猎物换银子?去撞树的野猪吗?
  钱铭安只恨他一心读书。
  这双手除了拿笔,其他一事不会。流放路上折损了不少亲人,好不容易来到了苦寒之地。
  容不得松口气,就要为一日两餐头疼。
  说是进山打猎,不过是人多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傻兔子。
  野鸡跑的太快,不容易抓到。
  “那我去熬水吧。”钱亦谦揉着干瘪的肚子,转身看到路的一边走过来一男一女。
  男人高大清隽,低头和旁边微笑的女人说着什么。
  那女子笑的脸上像盛开的太阳花。
  “爹,有人过来。”
  钱铭安苦笑一声,“连老鼠经过都要绕道走,还会有人来家里?怕是路过这里的吧。”说话间依然在编竹筐,不敢有一点分心。
  稍不留神,竹筐又要散开。
  “是来我们家。”钱亦谦记不清多久没在村里和陌生人说话。
  苏柒和顾北衡抬眼间看到钱亦谦过来,两人上前打了个招呼。说了自家的身份,钱亦谦听说了也有一拨流放的人过来。
  还是武将之家。
  钱铭安放下手中的活计,转身看到顾北衡二人,心中抑郁了。
  这是刚来没几天的流放人家?
  穿的细棉布,那充满笑容的脸怎么看都像是来游玩的。
  人比人,气死人。
  不待顾北衡说话,屋里传来老人家痛苦的唉声。
  “钱大儒病了?”
  “赏了一丈红,也不让好好医治。就一路颠簸的来到了这里,咱们云州城到这里也有一千来里路。”钱铭安扭头走进屋子里。
  “我们可否去看看?”
  “我爷爷他有了味道,只怕冲撞了二位。”
  “不妨事。我内人刚好略懂医术,若是没有忌讳可让她诊治。”顾北衡知道文人忌讳多,特别是于女医这一方面。
  钱亦谦眼中欣喜,搓着手苦笑:
  “连请大夫的银两都没有。何来的狗屁忌讳?”
  顿了顿不好意思的说道:
  “只怕诊金得要先赊账。”
  “没事。我先去看看。”苏柒说话间跟着钱亦谦进去。
  里面的钱铭安已经听到了苏柒她们的话,从窝棚里站起来对着苏柒行礼。
  “有劳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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